上挑了一下眉角,闻人诀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此处应有闻大攻内心戏:呵呵,老大认我你们才认,老大不认你们自然也不认了。真是不爽呢,但宝宝不要表现出来,宝宝表面毫无波动,宝宝甚至还要笑)v前最后一章啦,真诚感谢大家昨晚的留言,谢谢愿意继续支持下去的亲们,爱你们么么哒。明天万字- -!第86章 阴谋笑藏闻人诀从炎振紧绷的身子后站出,越过他,穿过其他人,到了最前面。仰着头,对那人,淡道:是。炎振盯着他背影,彻底懵掉。刀戈也是,看他和云家的人对话,很是吃惊,不过一会后,就变的若有所思。云强看着那人奇异的面具,想了想后开口问:少爷可有什么吩咐?他这话一问出声,炎振盯着闻人诀背影的目光就变的很是复杂。到现在,他怎么可能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本以为对方今天是一个人来的,甚至既高兴对方的简单,又担忧他的毫无城府。但眼下,被打脸的有些快。同时,背后的冷汗已沾湿衣服。闻人居然和云家有这样的交情,让云家为他动用了坦克,倘若今天自己的回答不合他心意,又或者,自己真对他存了什么歹意,这几辆坦克,足以炸的自己粉身碎骨。好在自己选了个正确答案。说不上心中的波动是不是庆幸,但炎振确实很后怕。看着不动声色,怎么的后手如此狠绝。可是怪不起来,更恨不上,十七区从来就不太平,真找个善类为主,未必是好事。只要自己不心存歹意想到这里,他又在心里好好警醒了自己几次。闻人诀笑了一声,慢慢道:没有。刀戈看着闻人诀和云家人谈吐自然,心中的想法和炎振差不到哪去。只是,他们这三天也好好查过对方底细,除了来路不明外,他在赌坊的生活全都事无巨细的了解过,也知道他和云家小少爷的交集,可千算万算算不到,好成这样?闻人诀没管身后人如何心思,迎着那人目光回答没有后,又加了句:你们回吧。他说话时带着浅笑,云强再看他好几眼,终究看不明白什么,一挥手,带着几辆坦克又轰隆隆的绝尘而去。看着几辆大家伙威风离开,闻人诀扭头看身后这些才认了自己为主的人,敛去笑意,神色较为漠然。云强坐在颠簸的坦克里,还在不解。实在搞不清楚自家小少爷的意思,昨天傍晚接到小少爷电话,说要支使他手下坦克一用,还不让告诉爷爷和哥哥们。这哪能行呢?云家有三支坦克小队,每支小队都有四辆坦克,可要动用这些大杀器,除了云家当家人老爷子的命令外,就只有云家长子可以。哪怕要求他动的人是云家最得宠的小少爷,云强也不能答应啊。可是云暮说,让他卸掉炮弹,就空着坦克往城外跑一趟就可,反正他们的坦克日常维护,就得隔三差五的空着出去跑上几公里,与其如此,就当是给他们指了个方向罢了。城外五十公里,倒是他们日常会跑的距离,既然小少爷都这样说了,又没有什么出格之处,他也算卖个好给小少爷,就答应了。毕竟云暮得宠,记得他的好,对他总有好处,况且自己这样做,也没可被说道之处。最后听小少爷交代,他们只要开到那处,找到一个姓闻的人,说上几句话,就可回了。云强便更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想私下里好好看看坦克,云暮才寻出的这回事,这样一来,便更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毕竟这些权贵家的少爷们别的不会,折腾却很厉害。可是等到了那处,看见那群全副武装的人,他又总觉的哪里很奇怪。他没见过少爷口中的闻公子,但见那人戴着银色面具,别具一格的被保护在中央,便猜想是。后来证明果然没错。至于围着那人的其他人,他还真没认出来。毕竟他的上位是近一年的事情,而炎振失败后就被囚禁了一年多,刀戈在城内为了隐秘,毫不起眼,其余的人都是刀戈手下的杀手,更不可能抛头露面。云强虽觉的奇怪,但随后又摇头把这事情抛到一边,毕竟这些权贵少爷们,不是他能弄懂的。管他们呢。云暮上次给那个奇怪的家伙,哦,闻人送晶核时,有在小盒子里写上自己房间的电话。但他没想过,对方真会打。毕竟闻人的处境不太好,不像有在赌坊使用电话的资格。但当初给他电话号码的时候,云暮就是想着,对方万一真有什么关乎性命的大事时,可以想办法用城里的公共电话打给自己,自己到时候就算捅到哥哥们那,被训斥和这样的人有交际,也得救他一次。所以那天听打扫房间的仆人告诉他,有一个叫闻人的人打电话找他时,他震惊的把正给小白梳毛的梳子都扔了,抱着小白就扑到电话旁。小白就是那只被他救,又养在闻人那一段时间的猫,收拾干净后很得他喜欢。闻人打电话来不是求救的,只是拜托他个事情,云暮听了虽然很不解,可并没有多困难,且如果不携带炮弹的话,也不会惊动家里人,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他虽然有些朋友,但就没有一个人是和闻人相似的,闻人在他眼里虽然很丑,但很奇怪,被那样毒打都可以不哭出来,而且直直看自己的目光虽然很无礼,可到底很新奇。不像身边的所有人,闻人好像更真实。挂电话前,听见闻人说的那句谢谢,云暮突然按耐不住的开口问了句: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出去玩吧,好吗?话音落地,才觉唐突。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期待的捏紧话筒。仔细听着那边的声音。没让他久等,那边只轻缓呼吸了几次,就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好会有机会的。云暮咧嘴笑,听不出这简短几个字中的深意,只顾着雀跃,搁电话前说了最后一句:一言为定!话一落,就把话筒搁上,动作快的像是怕对方反悔,都没等得及让电话另一边的人回上一句。电话那一头,闻人诀搁下话筒,提提衣领,面无表情的隐入街上人流。电话这一边,放下话筒后,云暮托着小白猫后仰着倒在大床上,咧嘴傻笑。好运赌坊顶层十一楼。两个大套间组成的巨大卧室内:闻人诀把一打子文件资料放到一旁,双掌交叠着下巴,闭目沉思。他看文件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子的功夫就把赌坊几年来的情况看了个大概,看他把所有文件都放下,炎振才往他身边走了两步。房内除了他二人,角落处还站着几个黑色西装在身的大汉。炎振套着皮夹克,面容很肃正。倒是坐在黑皮大椅上的闻人诀,一身浅白休闲装,看着有些散漫。赌坊那天经历动乱和伤亡的客人,都安排妥当了吗?炎振看闻人侧脸,那人还闭着眼睛,唇微动,向他询问。虽知道他看不见,但炎振还是点了下头,才道:都安排妥当了,也和王区那边的管事们交代孝敬过。闻人诀心里想着事情,嘴上继续:赌坊怎样经营,你们比我清楚,我也无意干涉,不过他微转身子看炎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说过,一个人一生只可融合一次晶核。眼皮子一跳,炎振不知道主上怎么会看穿自己的想法,但迎着对方堪称严厉的目光,他如芒在背,觉的冷汗又一次沾湿了衣裳,缓道:我只是觉的这样修炼,有些慢。你若耐不住寂寞,又何苦想着变强。手上转着钢笔,闻人诀有些不耐,若不是在这边实在无人可用,他犯不着如此苦口婆心。我知道了。看出他的不耐,炎振直了直背,保证道。他已经可以从身周空间中涉取所需要的能量,慢慢纯净自己体内的新晶核体,可人类总免不了投机取巧的心思,想着这样变强速度太慢而且效果不明显,不如再吞噬一次晶核来的快速。黑色大门被人从外打开。有高大身影快步走进。闻人诀转回身子,看向那人。刀戈进了屋子,觉的气氛有些微妙,但他有很多事情要汇报,便也顾不上这些。单膝跪地,他曲着脖子,主上,被天元怂恿的那个富商,已被刺杀。当日赌坊叛变,光靠天元明显不行,他寻了个区内富商,两两勾结,里应外合,掌权后富商不涉赌坊管理,只管抽成,天元明着说是赌坊的二把手,实则大权独揽。炎振认了闻人诀为主,自然赌坊也落到了闻人诀手上。查明白这一切,炎振的本意是杀上门去,和那富商好好算账。但在闻人诀看来,犯不上费那个功夫,对那个商人来说,投资天元和投资其他生意没什么不同,对方无意插手赌坊势力,看中的不过是赌坊的抽成。既然刀戈手底下有杀手,不声不响的做掉就是。犯不上和这样的商人起正面冲突,引来王区注意。炎振虽然不甘,但主上都这样说了,也只好忍气吞声,好在人被刺杀掉,也算让他出口恶气。刀戈看闻人诀点头,银色面具覆盖下也看不见对方脸色,只能继续道:那个孩子怎么办?修长手指间转动的钢笔一顿,闻人诀知道刀戈问的是谁,那晚之后乐人被赌坊的人带下去治疗,之后一直被关在房内。静默许久,他终究开口道:想必他也不愿在赌坊呆了给他些钱,放他离开赌坊。是。对刀戈来说,乐人无关紧要,问个处置方法只是出于自己的谨慎。刀戈继续:您让我查的贩卖您的那群人,已经有眉目了。闻人诀眼睑微动。刀戈上前,从怀中抽出写满字的纸,递给长桌后的人。闻人诀接过,手指轻轻翻看,很快就把调查结果看完。摊放在桌上的右手不自觉轻轻敲击起桌面,闻人诀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确实在贩卖私盐,而且这些盐,全部出自第十区。刀戈目光严肃,点了下脑袋。手中薄纸不过两三张,却耗费了刀戈手底下所有人全力探查大半个月。轻轻晃着几张纸,闻人诀继续问:王区就一点察觉都没有吗?盐是王权管辖之物,私下贩卖是违反王区王规的,就这样放任不管?他们本身干的就是走私的勾当,买卖一些车辆、晶核、有价值的外星物品和人等等,王区平时对这些灰色势力就不怎么干涉,定万万想不到,他们敢在这些物品中顺带贩卖起私盐来。闻人诀沉思着,不过想的却是一个小细节,好似我听闻到的周遭王区,食用盐皆来自第十王区。包括自己的十八区。炎振一直在旁边杵着呢,听闻这话,开口回应:是,我们西南这片的人类都吃的十区的白盐,十区是我们这块的产盐大区,他们拥有巨大的盐湖和盐山,实力雄厚,无人能撼。闻人诀点头,而后下了命令:先别打草惊蛇,找到当初贩卖我的那个人,拿回我的匕首。当初那个先发现他的人,肯定从自己身上摸走了匕首,私藏起来独吞了。敲击桌面的节奏变快,细长眼中翻滚着浓郁的阴霾,闻人诀继续道:以赌坊的名义和他们小心接触,先小批量长期购买他们的食盐。赌坊同样算不上是正经营生,同为灰色地带,接触起来对方的警惕会低许多。炎振不解:可是他们私贩食盐本身就把价格压的低,我们再经手过一层,他们只会更压价,虽也有势力靠从他们手中再过一道赚点钱糊口,但那点儿钱,咱们赌坊还是看不上的。闻人诀抬头,没甚表情,平道:我说要卖了吗?啊?不怪炎振吃惊,他们赌坊才几个人,买了不卖难道要囤盐?也犯不上呀。赌坊才经一次动乱,有心之人自可探查到,这个时候接触买盐赚取薄弱差价,必定是因为赌坊经营困难了。闻人诀自言自语,觉的这个时机真是恰当。眸中阴霾散去几分,他倒露出几许期待来。那边刀戈和炎振面面相觑,实在弄不懂他在想些什么。重新抬头看他们,闻人诀沉道:通过与他们接触买食盐,找出他们当中可用之人,进而查出他们的押送线路。炎振忽的一下抬头看他,就见银色面具覆盖着的人还是那般模样端坐着,似乎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起到的效果。如果说刚才,自己和刀戈还不明白主上喉咙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这下也该猜出来了。主上这是准备,对那帮走私的势力下手?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贩卖过他?炎振猜不透,但既已认了做主,便只好一条道走到黑,况且,主上并没有辜负他当初的效忠,自己确实在一天天的变强中。五颜六色的灯光打过高台上轻唱的少年,皮肤白暂,睫毛比起少女来说更为纤长,嗓音像是最悦耳的青鸟啼鸣。坐在三楼平台靠栏杆的竹椅上,闻人诀微斜着身子往下看,视线空茫没有焦距。炎振坐在他对面,手拿酒杯,自斟自饮。好运赌坊一楼大厅桌椅金色奢华,有不断穿梭着的火辣女郎和赌坊仆从,一切看着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二个月前的那场大乱似乎已经远去,如今除却墙角几个还未抹平的枪孔,怕再难看出什么了。坐了许久,闻人诀始终没有言语,视线中是楼下的众生百态,一连坐了几天,他有些腻味了。楼梯口处快速跑上来个黑衣管事,见他和炎振都坐着无声出神,不敢贸然打搅,束手束脚的站到一旁。炎振看见那管事,可只瞥那么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回手中酒杯上。人潮涌动的大厅一侧,一个青年男人一把拎起桌子对面的中年男人,嘶声吼叫着什么。那被他拎起的男人却一连冷笑,张开嘴,似乎回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