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安的老路!当初那个水坝要是不修,杨福安怕是不会死得那么窝囊。这就是干缺德事干的。我还想多活几年,这个书记我不当了。”朱国华在周茂林家被刺激到了。其他人被朱国华的话搞懵了,怎么突然就要撂挑子了呢?不过上一任书记杨福安确实是死得惨,连尸体都没能够弄回来。朱国华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朱国华却开始赶人了:“你们都给老子滚蛋!谁愿意接这个位置,自己站出来。跟我去公社,我当着石书记的面把位置让出来。”新桥大队的人一个个灰溜溜地从朱国华家里走了出来。“这事咋办呢?”杨明泉问道。“明泉,要不你来当这个书记。领着大伙去跟仙基桥理论?”杨炳坤说道。“对,明泉,你来。朱国华当这个书记当真是当得窝囊。”田涛也说道。杨明泉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连党员都不是,怎么当书记?炳坤,你是党员,你来当这个书记。”杨炳坤也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一紧张就支支吾吾,当书记不是丢新桥大队的脸么?”让来让去,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新桥大队的书记一下成了烫手山芋,朱国华恨不得扔出去,可没有人肯接手。虽然新桥大队暂时没有动静,周茂林却不得不防。“新桥大队的人心黑得很,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们好。我们大队现在又是茶场又是园艺场,还有养猪场,马上还有一个机械厂,将来水电站发电,说不定咱们仙基桥大队就是太平桥第一个通电的大队!那个时候,新桥大队的人不疯了才怪。他们发了疯,保不齐会干出修水坝的疯狂事出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必须对新桥大队进行防备。朱国华跑到咱们仙基桥来,就是给我们的一个警告。”周茂林说道。“这事,要不向田主任说说?”肖银顺说道。张方清立即说道:“这么一点小事都还要去找田主任啊,别人会以为我们仙基桥的人无能。这其实也是对我们仙基桥的一次考验。我们仙基桥能不能很好的处理好这件事情,关系到将来田主任对我们仙基桥的看法。”“常兴,你说呢?”周茂林说道。“这事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田主任就算能够警告新桥大队,也没法让新桥大队每个人都乖乖听话。终究还是靠我们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常兴说道。“嗯。银顺,你们民兵连最近太闲了一点了。民兵连要继续扩大,以后重点区域要进行重点巡逻,确保重点保护单位的安全。尤其是电站和机械厂。这两个地方最容易被破坏,一旦被破坏,损失也最为惨重。所以,民兵连要重点加以防范。”周茂林说道。肖银顺点点头:“放心吧,我们民兵连这一次一定全力保障大队各个重点单位的安全。”“不光是要做出保证,还得拿出有效的措施出来。”周茂林说道。仙基桥大队所有的劳动力参与水电站建设与机械厂建设,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将基础建设完成了。田道森想办法弄来了卡车将那些机械全部运送到仙基桥。没有吊车,仙基桥大队的人全靠人力,想尽了一切办法,将这些庞大沉重的设备搬到了指定的位置。然后在赵建国等懂技术的知识青年的指导下,将这些设备安装起来。然后开始埋电杆、架线,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眼看着仙基桥大队就要迎来最光明的一天。“茂林书记,最近新桥大队经常有人跑到水电站这边来看热闹。他们不捣乱,就站在他们新桥大队的地界,我们民兵连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肖银顺担心地说道。“看随他们看。但是我觉得他们绝对不是简单的看热闹。谁知道他们心里憋着什么坏!”周茂林皱起了眉头。新桥大队只怕还是要搞出一点幺蛾子。“那可怎么办?”肖银顺问道。“你们民兵连最近加强巡逻,小心提防他们。我去找一下常兴。”周茂林说道。“没事,现在可以把那些树栽下去了。”常兴说道。“另外不需要做点什么么?”周茂林问道。“不用。”常兴摇摇头。仙基桥的人在电站与机械厂四周栽下了各种各样的树木,新桥大队的人看在眼里,却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仙基桥的人在电站周围栽这么多杂树做什么?”杨明泉很是不解。杨炳坤摇摇头:“我也看不明白。”“难道栽的是风水树?”田涛说道。“谁知道呢。”杨明泉摇摇头。“不过看架势,电站应该是快完工了,电线都架起来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发电了吧?”杨炳坤说道。“朱国华到现在也没说什么。他怕是已经指望不上了。”杨明泉说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把水坝闸门给拉下,然后守住不准他们放闸。”田涛说道。“有什么用?就算是拉下闸门,水最终还是要流到仙基桥大队去。他们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不怕我们威胁呢!”杨明泉摇摇头。第240章 怨气再现“那怎么办?我们趁着晚上去把水电站给砸了!”田涛说道。“那你去,别拉上我。水电站是国家的,砸了肯定要坐牢。弄不好就是枪毙。”杨明泉说道。杨炳坤也连忙与田涛拉开一点距离。“去找我祖爷爷。看他有么子办法没有。”田涛说道。田涛祖爷爷田三泰是新桥大队的地仙,据说年轻的时候跟人学了一些法术。现在已经极少出来走动,新桥大队的人包括田家人都很畏惧他,几乎没有人敢进田三泰的那间茅草屋。据说哪怕是靠近那座茅草屋,都能够感觉到茅草屋散发出来的冰冷。田涛从来没去过祖爷爷的茅草屋,但是一直想学祖爷爷的本事。可惜的是,田三泰从来没有教过田家任何一人。“找他有什么用?”杨明泉摇摇头。现在打击封建迷信打击得这么严厉,万一弄出什么事情来,反而更不好收场。杨明泉也不愿意沾染田三泰这个人。杨炳坤也说道:“要去你去,反正我们是不会去的。”“我去就我去。你们两个就晓得耍嘴皮子,真到了关键时候,没一个靠得住的。”田涛不屑地说道。回到新桥大队,田涛就跑往田三泰住的茅草屋去了。田三泰住得很偏僻,单独住在新桥大队的一个小山坳里,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哪里藏着一座茅草屋。走进小山坳里,还没看到茅草屋,田涛就感觉到凉飕飕的。“祖爷爷不会已经死了吧?”田涛嘀咕了一句。“你们这些不孝子孙!就盼着老子早点死呢!”一个精瘦的老人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到田涛的身后,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差点没将田涛吓得尿了裤子。田涛是见过祖爷爷的,惊恐地回头看到田三泰,连忙支支吾吾地说道:“祖,祖爷爷。我给你送了一点吃的来了。”“是吗?你还真有孝心。把东西放下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田三泰说道。田涛将东西放下,却犹犹豫豫没有马上离开。“哼!你是来找我有事吧?你们这群不孝子孙,不是找我有事,怎么会来这鬼地方?你鬼鬼祟祟,找我肯定是想要我去害人吧?”田三泰说道。“不,不,不,是。”田涛吓得魂魄具丧。“哼!干点坏事算什么?你祖爷爷我就是专门干害人的事情的。那又如何,我还不是活到一百岁?哼!”田三泰说道。“祖爷爷,你真的有一百岁了?”田涛问道。“没有。但总能够活到的。”田三泰很快就有些不耐烦,“别啰嗦,是什么事?赶快说。”田涛将水电站的事情说了说。“仙基桥?那是那个该死的老道士的香火地,得罪了那个老家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不过幸好那个老不死的已经出去好多年了,这么多年没回来,应该是已经死掉了。”田三泰嘀嘀咕咕了半天,然后说道,“我帮你去对付他们也没问题。不过,我做事情,从来都不会白干的,我帮你做了这件事,你以后也必须为我做件事情才行。”田涛不敢应声,田三泰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贸然答应,被田三泰坑死了都不知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可不会白给你做事的。我是你祖爷爷,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田三泰说道。田涛一想也对,怎么说也是自家人,祖爷爷要害人,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何必害自家人呢?“祖爷爷,我答应你。”田涛答应了下来。“走,你跟我去山上去挖点东西。”田三泰说道。“挖什么东西?”田涛奇怪地问道。田三泰停了下来,瞪了田涛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田涛被田三泰眼睛里射出的凶光吓得浑身一颤:“我,我,我……”“走!”田三泰继续往前走去,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手依然矫健。田涛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心里感叹不已,祖爷爷还是厉害,年纪这么大了,腿脚竟然还这么利落。其实田三泰心里骂了一句:麻麻批,老子被喊成祖爷爷,不是因为老子年纪大,而是因为辈分高,而且看起来显老。田三泰今年六十多岁,在新桥算得上年纪大的,但是比他年纪大的也不少,但是田三泰看起来比谁的年龄都大。由于经常单独一个人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慢慢地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了。在山里走了很久,来到一颗大槐树下,田三泰将一柄锄头扔到田涛的脚下:“挖!”田涛拿起锄头挖了起来,挖下去一米多深,就好像挖到了东西。听到了咔嚓一声响。“等等,挖到了,把土刨开!小心一点。”田三泰说道。田涛将土刨开之后,土里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木盒子,方方正正的,不然的话,田涛还会以为挖到了棺材。田涛以为这是田三泰藏在这里的宝贝。“把盖子揭开。”田三泰说道。田涛小心翼翼地用锄头将盖子往上一钩,啪的一声,盖子被掀开了。一股腐臭味从木盒子里冲了出来。田涛本以为里面是金银财宝,没想到是这么臭的东西,这臭味实在太难闻了,田涛连忙跑到一边,呜哇哇地狂吐出来,连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没用的东西!”田三泰将田涛拉了回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祖,祖爷爷,这,这里面是什么东,东西?”田涛连说话都不利落了。“好东西。你没看到这东西很眼熟么?”田三泰说道。田涛用手捏着鼻子强忍着强烈的不适,探头往盒子里看了一眼,眼睛立即瞪得大大的,然后飞快地跑到一边,呜哇哇接着吐,这一次,一直将黄疸水都吐了出来。一些呕吐污物都从鼻孔里喷了出来,两只眼睛也吐得泪汪汪的。田涛内心更加震惊,因为他在木盒子里看到那只无头的乌龟!*********“汪汪,汪汪……”大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老猫也突然从屋外跑了回来。大黑倒是傻傻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常兴自然看得出来大黄与老猫的异常。“不对劲啊!难道又出了什么鬼东西了?”常兴自言自语地说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往对门山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对门山上竟然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黑雾。这种雾气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到的,只有常兴这种开了灵眼的人,才能够看得到。这种黑气是一种死气,或者说是一种怨气。这不是一般的死气,绝对是邪法养出来的东西。“不会是冲着仙基桥来的吧?”常兴嘀咕了一句。“什么冲着仙基桥来的?你是说新桥大队?他们要是敢来捣乱,这一回饶不了他们!”周茂林听到了大黄的叫声也从家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常兴的嘀咕。常兴笑了笑:“这一回只怕不简单。”听常兴这么一说,周茂林自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真的这么严重?”“茂林叔,还记得那年新桥大队死了几个人么?”常兴问道。“记得,怎么不记得?杨福安那个短命鬼自作自受,修水坝害人,结果自己也送了老命!”周茂林说道。“这一回只怕比那次还要严重。”常兴皱起了眉头。“啊?”周茂林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知道常兴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的。“这一次的死气比那次还要浓郁。”常兴说道。“怎么办呢?”周茂林问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必须提前做一些准备。”常兴说道。之前在机械厂与水电站的那些布置对付一些普通老百姓还勉强可以,但是对付这么一个厉害的东西,就没多大用处了。常兴第一次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常兴突然往外走,周茂林连忙问道:“常兴,你去哪里?”“我去看看!先得知道那东西的道行!”常兴说道。“你小心一点!要不让银顺带几个人跟你过去吧?”周茂林担心地说道。“不用。我一个人反而更方便。大黄跟老猫也不是吃素的。”常兴说道。大黄汪汪叫了两声,有本汪在,妖孽哪里走?老猫:白痴!大黑则一个劲地往前冲,结果被老猫一巴掌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