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使出浑身解数,来获得殿下的重视。等到他日殿下登基为帝,定然不会亏待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的身体状况断然撑不过又一个十年,到时候,他曾经所受的耻辱,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崔公子好”崔延新举起酒杯,频频和周围之人虚空相敬,多少都和崔家沾亲带故,又是蜀王身边的人,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从某种程度来讲,宁王府一事,对他来说,倒也不是全然没有益处。今夜在蜀王府的人,可都是京中真正的上层人物,能多结交一位,他日后就多一条出路,崔延新的目光在殿内扫视,忽然间,他的身体一怔,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是他,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崔延新猛的摇了摇头,将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那个可恶的家伙是安溪县尉,现在应该在庆安府才对,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出现在蜀王的宴会上,一定是自己对他的恨意太过浓烈,从而产生了幻觉。崔延新猛的灌了一口酒,视线再次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之后,那张可恶的脸便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噗”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水被他全都喷了出来。从崔延新身旁经过的一人很幸运的享受了一场酒水浴,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怒色还没有来得及浮现出来,就见对面那人比他还要愤怒,大步的向着角落里的方向走去。“你看什么看”就算她再怎么淡定,被人这么长时间盯着看也有些受不了,柳如意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李易一眼,说道。“小气,多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李易撇了撇嘴,柳二小姐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样子,给人一种成熟高冷的感觉,但其实她也不过刚过十七岁,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仔细盯着她看的时候,就能够看出冰冷外表下的稚嫩。他心中有些好奇,按理说在同样环境下成长的两个人,性格就算有所差异,也不至于这么大,如仪温婉如水,柳二小姐这种母老虎一般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呢出于对这个问题的好奇,本来想要采访一下她,仔细想了想之后,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将她比喻成母老虎,李易不敢保证自己今天晚上能完好无损的回去。“你怎么会在这里”就在这时,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李易转过头,刚好看到了咬牙切齿的崔延新。是自己的尴尬怎么都躲不掉,李易抬头看着他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心中暗自郁闷,和崔延新会有冲突,是因为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欺负他的朋友,抄诗打脸也是在他的逼迫之下,他怎么就进咬着自己不放呢人常说,他乡遇故知,应当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不求他将这件事情摆在和洞房花烛夜一样的高度,但也不至于一见面就这么不友善吧崔延新虽然只是蜀王府的一位小小的属官,但蜀王是谁,他身边的人,有谁敢小觑,指不定过两年就是朝中的某位大员,因此,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在场不少人的视线。就坐在李易身边席位的年轻书生见此微微一怔,随后脸上就浮现出了喜色,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李易说道:“是的,像这种不尊蜀王殿下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崔延新看向了他,年轻人立刻开口,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这位大人有所不知,就在刚才”李易揉了揉眉心,对于人才,蜀王还真的是来者不拒,就说旁边这位,要是在勾栏说书,绝对比读书要有前途的多。他就静静的看着那年轻人唾沫横飞,崔延新的脸色阴沉,偶尔看向他一眼,眼睛像是要喷火一样,周围的数人已经发现了此处的异状,带着疑惑的目光望了过来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离席“那边,似乎是崔公子”崔延新是蜀王府的人,他的举动一般代表着蜀王的态度,看到他愤然的表情,周围众人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崔公子似乎很生气,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知道,不过那人看起来有些陌生,之前从未见过,竟也有资格参加殿下邀宴。”“看样子他怕是和崔延新有不小的过节,却偏偏在这里遇到,也只能怨他的运气不好了。”蜀王交友甚广,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寒门弟子,只有对方有某一方面的特质能够入殿下之眼,就能成为王府的客人。然而客人到底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拥有参加饮宴的资格并不代表殿下对他多么重视,至少,这位得罪过崔延新的年轻人,这一次很不幸的撞到刀尖上了。在听那年轻人唾沫横飞的表述李易对蜀王殿下如何不敬的过程中,崔延新的心情反而逐渐的平静下来。只是因为对他的怨恨太浓,所以刚才他才会表现的如此激动,但他十分清楚,这里是蜀王府,就算他是殿下身边的人,做事也不能全然没有顾忌。万一李易真是蜀王殿下重视的客人,他自然不能让做出让殿下不满的事情,虽然这个可能很小。李易旁桌的书生一脸正义的说道:“殿下是何等身份,岂是他能够轻辱的,依在下看来,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诸位一同坐在这里。”这个位置算是殿内的偏僻之所,安置的自然也是不太重要的客人,此刻听到那书生的一番描述,也只觉得这年轻人未免太过迂腐,就连逛青楼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风雅韵事,不过是几个衣着暴露一些的舞姬而已,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倒也有几人对于这书生的表现颇为不屑。典型的溜须拍马,想要借此抬高自己,获得殿下关注的小人而已,比起那口不择言的年轻人更加不堪。不待崔延新开口,在他身旁的一个管事皱了皱眉头,说道:“蜀王府不欢迎对殿下不敬之人,趁着殿下还不知道此事,你们还是自己离开吧。”崔延新眉梢一挑,并未阻拦。依照蜀王殿下的性子,定然不会因为几句无礼之言就雷霆震怒,最多也不过是将他赶出去而已,左右都是同样的结果,他便没有插手的意义。毕竟他也只在殿下身边跟了短短的时间,做的多了,反而会引来殿下的不满。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对方就在京都,两人之间的恩怨,以后再慢慢算。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显然出乎了柳如意的意料,刚才李易那句用来搪塞她,转移话题的话,居然被对方曲解成这个样子。她不知道李易心中是怎么想的,但他刚才说过,蜀王的身份很不一般,是景国未来的皇帝,是不能得罪的人。如果和蜀王交好,会对他的以后有说不尽的益处,否则,以他懒散的性子,又怎么会来参加这种宴会柳如意眉头微皱,欲要站出来解释几句,这对她来说,本就是极为难得的事情。若是只有她自己遭遇这样的事情,怕是早就愤然离去了。就在这时,只见李易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走吧。”他的语气很平淡,脸上没有任何懊恼或者愤慨的表情,似乎是在做一件再也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柳如意看了看他,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跟着他向外面走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祸从口出啊,在这种地方,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那女子倒是罕见的绝色,若能结识一下 可惜了。”临近的几桌客人摇着头议论了几句,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想着这里到底是蜀王府,自己说话可得小心一些,万一像他一样被人赶出去,那该是多么的丢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日传出去之后,怕是那年轻人以后在京城可就很难抬得起头来了。这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并没有扩散到更多的地方,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那年轻书生则是一脸的兴奋之色,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唯一有些遗憾的是,那人居然就这么离开了,他若是辩解几句,死不承认,最后惊动了蜀王殿下,岂不美哉崔延新看着门外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仅仅是让他丢脸一次而已,远远比不上他给自己带来的耻辱,来日方长,这笔账,他不介意慢慢算。这一处靠近大门的偏远角落,自然不会是蜀王所重视的,也不会受到那些真正大人物的重视,位置越靠前,代表着地位越尊崇,也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老公爷近来身体可好”某处席间,蜀王李贤笑着对身旁一位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问道。年轻男子笑了笑,说道:“劳殿下挂怀,爷爷身体向来硬朗。”蜀王道:“陈国公为我景国立下汗马功劳,有国运庇佑,必能益寿延年。”年轻男子和蜀王之间也并没有多少的客套,陈家向来都站在蜀王一侧,两人从小便认识,看了看对面的另一人,说道:“今日才知道,承宇居然也来了京都,之前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崔承宇笑了笑,说道:“前日刚到,这两天忙于其他事务,连王府也没时间拜访。”说罢,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道:“先自罚一杯。”“一杯哪里够,起码三杯”另一道笑声从旁传来,将崔承宇的酒杯再次添满。“这么多年,秦余你的臭毛病还是没有改。”崔承宇看了那人一眼,摇了摇头,将杯中酒再次饮尽。四人笑谈间颇为随意,周围几桌的人却没有那么放得开。无他,只因四人中除了蜀王殿下之外,其余三人的身份也极不一般。陈国公家的长孙陈立峻,豪门崔家长孙崔承宇,秦国公家唯一嫡传男丁秦余,他们任何一位的家族,都是跺跺脚整个京都都要震一震的存在。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十个蜀王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等一会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四人闲聊了几句,蜀王忽而开口说道。虽然他贵为皇子,但在这三人面前,却没有什么架子,一来是因为几人从小一起长大,私交不浅,二来则是因为三人均背景雄厚,又是他的强力支持者,对他们自然要和其他人不同。“哦是什么人”崔承宇闻言,略微有些诧异。能让蜀王这么郑重的为三人介绍的人,自然不会是简单之辈,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在他们面前提起。陈立峻脸上也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唯独那位叫做秦余的年轻人自顾自的饮酒,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蜀王笑了笑说道。蜀王一直在网罗天下才俊,对于那位受到自己父皇重视的长安县子自然也不会放过,早在三天之前,就遣人送去了请帖,只是今日还有这更重要的三人要见,并未第一时间去找他。至于那位长安县子会不会赴宴,这当然不在蜀王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根本没有考虑过那一个可能。因为蜀王的卖关子,崔承宇和陈立峻对他所说之人的兴趣更加浓厚起来。“去将长安县子请过来。”蜀王对身后的一名仆从招了招手说道。那仆从闻言,恭敬的应了一声,立刻走了下去。“长安县子”崔承宇闻言倒是微微一怔,他初来京都,对于这一个名号陌生的很。初听到这个名字,陈立峻愣了一下,略一思索之后,很快就有了印象,眉头微微蹙起,喃喃道:“居然是他”蜀王看着他,疑惑道:“立峻认识难道认识他”陈立峻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京都没有第二个长安县子,而殿下所说的长安县子也姓李的话,就应该就是他了。”蜀王见他眉头皱起,怔了怔之后,又问道:“长安县子的确姓李,立峻 莫非和他有仇”陈国公府是他坚定的盟友,而长安县子李易是他极力想要争取的人才,虽然后者并不能为他夺得帝位取得太大的帮助,但父皇对他的重视不可能是没有理由的,甚至单独邀宴作为恩典,既然他对父皇有用,那对自己一定也有用,而且,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能够使得景国以弱胜强,战胜齐国的天罚 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