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估计不会比那只牲畜好到哪里去。不过,还别说,狗肉真是太好吃了,他发誓那是他这辈子吃的最香的肉,连世子殿下都赞不绝口,从那以后,府城里的狗就丢的特别严重。“祈天灯”李轩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摸着下巴开始思考李易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脑海中浮现出祈天灯晃晃悠悠的升上天空的时候,李轩表情一怔,目光忽然变得明亮起来。趁着他陷入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的时候,李易打算先回家吃饭,前一阵子李轩还在为婚事头疼不已,这几天就有心思躲在家里搞飞机,看来应该是完全任命了。包办婚姻要不得啊,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将这辈子都献给科学事业,为他未来的世子妃默哀了一小会儿,就能看到自己的家门了。一道身影在宅子门口来回打转,不停的搓着手,脸色十分焦急,李易疑惑的走过去,问道;“孙老,怎么了,可是剧院出了事情”“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孙老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李易就是他的主心骨,看到他心里才有底气“不只是剧院,我们在外面的勾栏,都出事了”正文 第两百七十八章 泼皮生事“听说城外勾栏里又出了新剧,叫做倩女幽魂,比画皮还好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哈哈,早就看过了,城里面的剧院早两天就有了,城外总要慢上一些,这次来是听老赵头讲武林事的。”城外的一处瓦舍入口,两男子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并肩走了进来。“想看倩女幽魂,今天怕是不行了,我刚从那边过来,那勾栏今天关门了,明个起早再来看看。”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人开口提醒了一句。“关门了为何”“那些人怎么回事,有银子不赚”府城内外喜欢看戏听曲的人们惊讶的发现,最近新建起来的几座勾栏今天全都关门了,想看新剧,听武林故事的人顿时没了去处,骂骂咧咧了两句,只能打道回府。城内,颇受好评的长平街剧院也挂出了今日休憩的牌子,让无数人失望而归。而此时,剧院里面,城外几个勾栏管事聚在那里,眉头紧锁。“宛姑娘,我们就这样关门也不是办法,这几日倩女幽魂热度正盛,一天不开门,就要损失五贯钱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愁眉苦脸的说道。老者话音落地,众人的目光就都放在了场内唯一一名女子的身上。明面上管事的是孙老头,但他们都清楚,遇到大事的时候,宛姑娘其实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宛若卿还没有说话,另一位老者就拍了桌子,胡须颤抖的说道:“这帮见不得人好的畜生,孩子们好不容易才有饱饭吃,他们就动了坏心思,剧本不能交出去,这是比命都重要的东西,一贯钱就想买,这分明是抢啊反正老头子也没几年好活了,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溅他们一身血”什么血啊命啊的,听得人心里瘆得慌,宛若卿急忙说道:“钱老放心,没有人想把剧本交出去,谁要都不给,孙老就是去解决这件事情的,一定不会让那些人得逞。”“难啊”最先说话的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无权无势的,拿什么和他们斗,那几个孩子可还躺在里面呢。”老者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孙老头陪着一位年轻人,从后门走了过来。“伤者怎么样了”年轻人走过来之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众人望向年轻人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看了孙老头一眼之后,似乎有些了然,神色发生了一些变化。宛若卿走过来说道:“已经请过大夫了,他们受的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有一位断了两根肋骨,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李易又问:“动手的人是谁,查清楚了吗”“都是城里有名的泼皮,说是勾栏在他们的地盘上,受他们庇护,理应给他们银钱补偿,我们本来不愿招惹他们,想着给些铜子打发了便是,没想到他们张口就是十贯,还说每天来讨一次,东子他们只不过和他们理论了两句,就被他们打伤了。”这一次开口的是刚才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说话的语气很恭敬,看到孙老头和宛姑娘对这位年轻人的态度,哪里还不知道他就是给他们这些伶人饭吃的恩人,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为什么不去报官”李易看着他问道。庆安府城甚至是安溪县都被他分成了一个个小的辖区,每一个辖区都有专人负责,管的就是打架斗殴,欺压良善的不平事,以前在周县尉手下,那些捕快衙役如何他管不着,为了履行和公主殿下的约定,离开衙门之前,他没少约束那些家伙,如果有玩忽职守或者欺压百姓的事情发生,不用自己动手,刘一手就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不能报官啊,那些泼皮平日里也没少进衙门,被抓进去顶多关上几天,等他们出来了,倒霉的还是我们,而且他们这次是有人指使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交出剧本,都是吃这口饭的,那些人好狠的心啊”包括孙老头在内,所有人都是愁容满面。官府是不会管他们这些地位卑贱的伶人死活的,以那些人的能量,真要报官,他们反而会更加倒霉。日子好不容易才有了盼头,难道又要再次走进深渊孙老头的老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不甘,整个人似乎又苍老了几分。除了李易之外,场内最不担心的就是宛若卿了。因为只有她知道,站在她们背后的人,可不仅仅是这么一位文弱书生而已,在宁王府中,当着那么多大人的面,训斥新科进士,得罪了许多人,自己相安无事,反倒是崔延新和江子安,到现在也没有被得到朝廷的委任,仕途还未开始,就已经走到了尽头孙老和钱老他们担心报官之后,那些泼皮的报复,殊不知,那些泼皮闲汉,最应该怕的人,是他啊“都回去吧,一切回归正常,该做什么做什么,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李易开口之后,众人面有难色。事情没有得到解决之前,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前脚开门表演,那些泼皮后脚一定会跟进来。没等他们把担心问出来,从后面忽然“哗啦”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汉子将双手的骨节捏的咔咔直响,一脸兴奋的问道:“姑爷,这次要找谁的麻烦”早上还将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剧院和勾栏,下午就开门大大方方的迎接客人了,距离新年还有几天时间,该买的年货已经买齐了,闲在家里没事干的人逐渐的多了起来。人要是一直闲着,是会闲出病的,因此,很多人都会在这些天里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勾栏是一个好去处,尤其是新建的那几座勾栏,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看戏不就是看个新鲜,那些老掉牙的东西他们早就看腻了,像倩女幽魂这样新鲜的东西才能讨他们的喜欢。虽然剧院里多了两位看起来身手不凡的汉子,孙老头的心可是一点都没有放下来,撇了一眼正和宛姑娘谈笑的年轻公子,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算能赶走那些泼皮又如何,赶走了一次,两次,能赶走无数次吗他们总会卷土重来的,到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而且,那些找茬的泼皮也不是重点,看上剧本的那些家伙,才是最应该感到头疼的啊孙老头拍了拍发涨的脑袋,一道嚣张的笑声传了过来。“老家伙,生意不错啊,十贯钱筹够了吗老子向来说话算话,你要是能拿出来十贯钱,老子马上就走,明天再来。”正文 第两百七十九章 背后靠山伴随着一阵哄笑的声音,几道身影从门外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大汉,大冬天的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衫子,胸膛裸露了一大片,黑色的护心毛都快要长到脖子上去了。其余几人面相也都颇为凶恶,都是这条街上的泼皮恶霸,没几个人不认识。虽然因为官府的原因,他们最近这些日子消停了一点,但长久以来积压在众人心中的恐惧感,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打消掉的。因为看戏被打扰到,有几名看客想要站起来,按照惯例将那些不开眼的人扔出去的时候,看到门口的情形,立刻又坐了回去,专心看戏,再也不敢管那边发生的事情。惹到了那些泼皮,以后的日子可就别想安生了。“这里是庆安府城,是要讲王法的,十贯钱没有,你们要是再咄咄相逼,休怪我们去报官。”孙老头看了看角落里向这边走来的两个汉子,心中稍微踏实了一些,直视着刀疤男子说道。“哎呦,兄弟们,我刚才没有听错吧”刀疤男子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大笑说道:“老家伙居然和我们谈王法,在这条街上,老子就是王法”身后的几名泼皮哄堂大笑,交代他们办事的贵人本来就有着官府的关系,还会怕王法这种东西上下早就打点好了,就算被抓进县衙,他们也有办法出来。刀疤男子大马金刀的抽了一条凳子挡在门口,翘起二郎腿看着孙老头,说道:“看来你是没把老子的话放在眼里,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十贯钱,一文也不能少,否则,老子就把你们这破剧院给砸了”“砸剧院,是这样砸吗”一道声音忽然从身侧传出,刀疤男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长凳就从侧面飞了过来,正中他的面门,几颗带血的牙齿从嘴里飞了出来,刀疤男整个人都被拍飞了,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呦,还是熟人”老方拍了拍手走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刀疤男的时候也是一愣,虽然他的脸血糊糊的,但那一条标志性的刀疤,却表明了他的身份。几个月前,想要抢姑爷银子,最后被他们抓住一顿狂揍的,不就是这家伙吗“杀,杀人了”眼看着老大被人一凳子拍在面门上,倒地之后就没了声息,一个泼皮大叫一声,脸色煞白,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他们是泼皮闲汉,不是亡命之徒,勒索几个铜板换酒钱的事情做得来,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占占小便宜的事情也没少做,但说到杀人放火打死都不能干啊,这是原则问题,他曾经有几个没有原则的泼皮兄弟,不好好做泼皮,失手弄出了人命,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每年清明的时候都会在他的坟头松土除草老大一个照面就被人家干掉了,光荣就义,顿时镇住了在场所有的泼皮。“这,这”孙老头脸色发青,嘴唇都在哆嗦,教训一下这些泼皮没什么,这咋就闹出来人命了呢出了人命可是大事,剧院内的看客也都慌神了,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放心,死不了。”老方拍了拍孙老头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说道。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这家伙顶多断了鼻梁掉几颗牙而已,没有那么严重。“大哥,你死的好惨啊”一个青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泪还没下来,胸口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老子还没死呢”刀疤汉子从地上爬起来,这辈子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小风浪可是从来都没断绝,脸上的刀疤就是当初和人争强斗狠的时候留下的,区区一板凳,还要不了他的命。“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揍,狠狠的揍,老子今天要敲断他两条腿”额头上的鲜血流下来,眼睛都被糊住了,倒是没认出熟人,只想着敲断刚才偷袭他那家伙的两条腿,十贯钱的事情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见大哥没死,挨了一脚的青年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胸口,大声道:“没听到大哥说的吗,敲断他们的狗腿”狗腿两个字刚刚说出来,满嘴的牙就没了一半。老方蒲扇大的巴掌抽在青年的嘴上,他就连人带牙一起飞了出去,和刚才的刀疤汉子一样,躺在地上就没有了动静。刀疤汉子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迹,终于看清了眼前站着的那位汉子,脸上凶恶的表情不见了,整个人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那一顿毒打,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每每午夜梦回,想起这张脸还有些心有余悸,那些人都是怪物啊,比野兽还要野蛮,如果可能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想遇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