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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有人想走,却不敢走。”刘备与身边的鲜于辅边聊边朝场外走,不时回头看下身后满场坐定的两万黄巾战俘。零星的战俘在站起,一层层交叠铺满半场的扇形中,不乏一排同时站起几个战俘。同小队的几个战俘先是顺着排横走,走动中又相继加入几个复又站起的战俘。一行人走出横排,再拐向北,沿着旗与旗的丈宽过道,顺着扇骨,汇集了前后同样走出横排的战俘,一个个鱼贯而出。站起来的战俘不少,却没刘备担心的呼啦一片片蜂拥而去的场景,大多战俘仍坐在地。有的坚定站起,大步就走,有的撑身欲站终未起。有的已经站起朝外走,走了两步又扭身回了原位复又坐下,也有战俘单手撑身欲起,站起一半又被左右伸手拽坐下的。种种表现,不一而足,场上比方才嘈杂了不少。一步三回首的刘备,见走的战俘比他预想的要少,又担心起了战俘是想走,怕被骗,反不敢走了。“上万战俘,秩序井然,形而不乱,便是身前有缺口,却只横走出排。”鲜于辅走动中循着刘备的目光扭头看,见一排排席地而坐的战俘,站起朝外走者,皆是只沿排横走,便是身前一排有缺口,都没有趟过去的,不免啧啧称奇,“当日拒马河畔,六万黄巾若有这个纪律,公孙怕是要头疼了。北方军练兵之法,天下无双。”刘备听鲜于辅夸奖,乐的合不拢嘴:“都是小弟练兵之法好。”正文 第一二三章 灭北盟者,王朝也“我哪会练兵,这是百姓练百姓之法。”李轩斜脸“呸呸”吐了两下皮,又用咬了口手上的半个糖炒山板栗,顺手把手里的牛皮袋朝鲜于辅一递,随口道,“有将督,兵练一时辰就是一时辰。兵自己督自己,练到不想练就不练。犯人与犯人日夜相处,那要是互相督促起来,行走坐卧,日夜都能练个不停。”鲜于辅知李轩随意,接过袋子小谢一声,就不客气的伸手入袋,抓了把栗子出来,顺手把袋子递给刘备。刘备同样捏了俩栗子出来,随手把袋子又塞给了身左的程普。“日夜练个不停嗯这栗子用糖一炒,是比当饭好。”程普劲儿大,从袋里掏出个板栗咬都没咬,直接一掰一挤,半个栗子仁就扔嘴里了,一尝眉毛就是一扬,吃的眉开眼笑。“可不哈。”李轩闻声不知想起了什么好笑之事,走着走着忽然哈的乐了起来,“咱军规就没几条,能背下来的士卒屈指可数。劳改营可好,高洪学着军内弄了一堆规章条例,洗漱宿营都有规定,长的不得了,偏偏劳改犯能熟练背诵。”说着,又是哈哈一笑,“这犯人互相练啊,真比咱练新兵练的快。一群人被关在方寸之地,不得屈伸,互相练就是娱乐了。强的练弱的解闷,可弱的背营规,整被褥,练行走坐卧,一旁强的也在温故知新呀。相互督促,练的太执着,论内务,管理,军营真比不上劳改营。”“军士信我等,战俘未必。”走动中仍在频频回首的刘备,不知担心什么,“若怕我等欺人,欲走者未必敢起。”“信不信还不是自己选的,信错了不该信的怪谁真信咱们的反倒是站起来就走的人,那才是拿命信咱们的人。”李轩见程普两口一个,把糖炒栗子当饭吃,走过去就把他挤一边了,顺便把装栗子的袋子夺了过来,捏了个栗子咬开,咀嚼道,“爱信不信,求人信咱们那也太掉价了。大哥看到的那些欲走不敢起的人,都是心思复杂的人。跟小弟差不多,墙头一根草,风吹两边倒。我号人最好管了,跑都不敢跑,留下就对了。”“却不知多少人会走”刘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喃喃道,“三年后就有百亩田,又不知走的人,为何而走,不信我等么”“管它呢,人生岔路口,向左走向右走,路怎么走,自己挑喽。”李轩不以为意的吹了声口哨,斜脸吐了口栗子皮,晃晃悠悠的朝前走,“走的有对大贤良师不离不弃的,有受不了劳改营这份罪的,有不信三年后的,为啥走的不管,不好管的野外干活更管不过来。”说着,捏着个栗子伸手在刘备眼前晃晃,又缩回来咬了一口,咀嚼道,“咱就是给留下的吃个定心丸,让他们自我督促,自我提高。百亩只是基线,不是极限,建设中会不停的立功,不停的升阶。为自家开荒,与为国开荒,那干劲儿能一样么忽悠是种力量,自己把自己都忽悠了,那是敢于创造任何人间奇迹的。”刘备差点笑出声,对自家不靠谱的四弟实在是没辙,摇头道:“小弟这忽悠人的法子,都传给王朝了你别说,王朝整天不吭不哈的,大哥还以为他是自贱,却没想到与小弟一样,也是个能在万人军前瞎忽悠的怪才。”“他有啥好自贱的,要过饭韩信还要过饭呢。身有残疾一只手残了而已,与胆气和嘴无关。”李轩美滋滋的吃着糖栗子,不以为意道,“我脑残还不自贱呢,他有啥好自贱的他就是不自信,怕人看不起他。遇上给他信心,看的起他,愿给他一片用武之地的人。他这种有天赋有才,就是缺自信的人,才会变成最可怕的人。”王朝的出身,比战祸导致北上幽州逃难的流民都不如,他是个盲流。盲目的流窜了好多年了,其原是兖州东平国人,出自无盐城贫家,少敏上进。他少时予任城王学读子弟打杂,兼旁听。他本是左撇子,用不起纸,用不起竹牍木简,只以沙框习字,练的一手好字。借为众学子抄简誊牍,一为览群书,二为贴补家用。后逢难破家,左手被人用铁斧敲碎,无钱可医,肌肉日萎,终残一手。东平国待不下去,他离开了兖州,辗转豫、青、冀,幽多州,混迹于市井,吃百家饭,工百业,饥一顿饱一顿。其为了活命,偷鸡摸狗,什么活都干,甚至描涿县城防图的勾当,都敢干。他是在为涿县城墙,主楼楣上浮绘的时候,接到的这个活。活内本仅有一主楼,与左右两个放置城防器械的偏仓。这样的活一个人就是一个拼图,不止委托了一人。可只有他做了活以外的活,标示了涿县城整个南主门城楼结构图,连带墙内嵌藏兵洞,水井,水龙仓等一一标示了位置,方位,间隔步数甄别过后,他被百乐门吸收。代号“王朝”。李轩对王朝的评价,让刘备很疑惑:“最可怕的人”“对呀。”李轩走动间扭头看了下,冲车上却看不到王朝了,收回目光对刘备嘿嘿一笑,“大哥若是哪天糊涂了,要杀我,记得先杀王朝。”“大哥再糊涂,也知道要先宰你。”刘备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天天就想着跑,真让你跑起来,谁抓的到”喷了自家不靠谱的四弟一句,才又好奇道,“小弟是指,王朝乃豫让之辈”“差不多吧,不过不是豫让的刺赵襄子一人,而是会反刺赵一国。”李轩边剥栗子,边摇摇晃晃的朝前走,“大哥知道,小弟信的是苟子的人性本恶。苟子祖上担任过晋文公的中行将,一部分后代就改姓了中行。苟子有个亲戚呀,后来就当了太监了,大哥知道小弟说的谁了吧”“中行说”刘备一愣。“没错。”咬了个坏的,李轩低头呸呸吐了两口,随手把坏栗子扔了,“中行说就是个怪才呀,聪明伶俐,匈奴话一学都会。可坏菜就坏菜到这里了,这么稀缺的人才,汉初打不过匈奴要和亲,送亲去匈奴的队伍,总得让通匈奴话的怪才跟着呀。可待在关内多舒服啊,谁愿意去匈奴小弟就佩服中行说,人家不想去,就说不想去。逼着去,还不去。逼急了都诚实,说你们要非逼我去,我一去就反汉,为汉患者,肯定就是我。什么叫知行合一中行说就是,一去匈奴就反汉,真是个纯爷们,说到做到,我佩服死啦。”“去。”刘备没好气的虚踹了李轩一脚。“我不去。”李轩侧身一躲,笑嘻嘻道,“要我我也不去,谁要逼我去,我哪怕心怀报复之心,也得到了匈奴再报复。小弟做不到中行说的坦荡,在大汉没走呢,就敢实话实话,有言在先。言出必践呀,你逼人家,人家一到匈奴,就把大汉骗匈奴的和亲假话,假公主,泄个底儿掉。一个通晓匈奴话的人,在匈奴不算什么。一个对大汉虚实尽知的人,在大汉不显眼,可要是换过来呢”说着,扭头对刘备一挑眉,“若有个对北盟,北方军虚实尽知。学小弟的怪学问都能学的很快,理解的很透彻,能举一反三,学以致用的人。而这个人又是说到做到,知行合一,报复心极重,一旦让其逃到了敌人那里,会发生什么事呢”“王朝”刘备问。“对呀,中行说不过是读过几页大汉经。”李轩点了点头,笑眯眯道,“王朝不单读过北盟这本经,还与我学过怎么写经。小弟是个懒散人,有恩能报就报,有仇是可报可不报,就是离开了北盟,与北方军为敌,不见得会很努力。可王朝不同,若大哥哪天糊涂要杀我,务必先杀王朝,若让其走脱,灭北盟者,王朝也。”刘备轻轻点头,若有所思道:“越是位卑自卑却有实才者,就越是对拔擢自己的明主效死呀。今后各个封臣家的武士,就是这样的人吧这样的外人,要不要传自家的真本事这样的人,是不是自家人养这样的人,就是养狼吧明知是狼,用也不用”喃喃自语几句,又是瞪了嬉皮笑脸的四弟一眼,“也就是大哥惯着你,你要是在朝这么谏天子,在大将军身前说要杀你先杀谁,人可真就当庭剁了你。”“你当我傻的大哥不好欺负,我能欺负么看见天子我纳头就拜还来不及,大将军说马咪咪长背上了,我喊骆驼一声妈又能咋地”李轩满不在乎的一甩头,“忽悠,是要见客下菜滴。”中军后营,半敞的辎帐前,兵卒进进出出。一峰峰骆驼驮着一口口麻袋,被驼工从东面牵来。骆驼入棚一跪倒,辎队的辅兵就把一口口麻袋卸下。当着身旁的捧着钱粮册的曹官打开。一串串十吊成贯,三条一束,被栓成麻花一样的铜钱,被一条条的捧出。每三贯五铢麻花上,都拴着个上画数字的薄竹片,曹官一边俯身点验军饷,一边把薄竹片取下,置于夹册之内。待点验完一袋,就为驼工开一张竹皮纸的收讫,完成一袋军饷的交接。正文 第一二四章 糖炒栗子半敞的棚子,一张张支撑桌连成一线。桌前三三两两的士卒,有的左右彼此攀谈,有的在低头画押,领取军饷。空手入棚,提溜着,拎着,怀揣着,抱着一串串铜钱的士卒,一出棚,就能闻到一股略带焦糊的甜香。扭头朝右,与载着钱袋的骆驼入棚相反的方向,一股股青烟,正从两口黑色的大锅冒出。窝下的垒土灶半人高,火很旺,把锅烧的浓烟滚滚。一个打着短靠,半蹲在灶前,扎着个马步的家伙。一边把干柴顺着锅沿儿与灶台的缝隙,朝灶内添柴。一边用手里的长木枝不停捣火,把灶内挤在一起的柴松开。锅后俩乌眉灶眼的家伙,正手持半人高的铁铲当勺,不停翻动锅内的一锅黑珍珠,与夹杂在一起的焦黑栗子。两个炒锅翻栗子的家伙身后,一口口麻袋鼓鼓囊囊的摞在那里,旁边扔着干瘪的麻袋,与一地的毛刺。一个蹲在地上的家伙,正不停的把麻袋中的山板栗倒在一块本是接驼绒的大布毯上,挑出有虫眼的扔进右边一木桶,好的扔进左边一桶。桶半满就提起走到后面,与另一个正在去栗皮毛刺的同伴,一起用铁丝瓤洗刷栗子。“这是啥野毛栗”被空气中的焦香引得鼻头耸动的士卒,寻香而至,三三两两的聚在两口大锅前,好奇的看俩使铲的袍泽忙活。锅后用铲子翻锅的俩家伙一个打短靠一个光着膀子,但都穿着北方军的军裤,加上一身熟悉的军痞气质,一看就是袍泽。“呐。”一个翻铲的家伙,倾身从灶旁桌上的一个长托盘上,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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