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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 / 1)

句,本帅战心皆无。”邓茂暗忖,若这厮在范阳城中,本帅或不必攻城莫非这厮的法术,就是专为己方降低士气的“邓将军果然慧眼识人。”李轩一听优待俘虏,喜滋滋的赞道,“法眼一开,就看出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和平使者,李轩,李小仙儿,将军可有表字你我表字互称如何”邓茂打马就走,片刻不敢稍留,八个刀盾护卫皆是一脸看上帝的表情,跟着闷头就颠儿。李轩尚不知邓茂怕了他,还一个劲儿的冲邓茂远去的背影挥手:“将军可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唏灰灰”一声马嘶,马上的邓茂身子一伏,似是醉了范阳县城骤攻不下,黄巾军只得扎营。非是围三厥一,只在南门十二里范水之畔,临河扎下大营,左右分竖营垒,以为掎角。黄巾被称蛾贼,便是如蝗虫一般的流寇战法,说是扎营,实际就是窝棚与窝棚联营。莫说营垒营寨,望楼岗哨,鹿砦拒马皆无,壕沟都懒得挖。围绕黄巾军营盘的护栏,仅是把就地取材得来的木料,让妇孺搓树皮麻绳捆了,夯实在地,围成一圈。如此聊胜于无的护栏,防野兽都够呛,或许只是为了看起来有点正规军的模样,起个心理作用。倒是邓茂一方的八千黄巾军,除一千精壮与妇孺守营,大多老弱都散到周边剽掠去了。古三军,除前中后,就是正军,辎重之军,老弱之军。黄巾军连正军都没有,全是揭竿而起的农民与裹挟来的流民。精壮的汉子就是正军了,除了硬仗,剽掠是不舍得用的。让裹挟的流民老弱出去剽掠,见仗多了,去芜存菁,倒是对正军不无小补。范阳县城是没攻下,可大户的田庄都在县城之外呢。范阳卢氏望出范阳,郡望之在,简氏,邹氏与燕氏的堂号“范阳堂”,都在涿郡范阳县。城外桑田阡陌,田庄多有,浮财不少,皆是剽掠的对象。只不过大户田庄会修坞堡,远比黄巾军的营寨坚固。不少地势险要的坞堡,不是扼守山坳口,两山夹一河的险要,就是建在丘陵之上,吊桥护河之中。这类坞堡要仰攻不说,攻城器械都使不上,远比范阳城难打。除了依靠人多势众,一波波的用命填,把守坞堡的人磨疲,别无他法。由于是豪族私兵,坞堡内人人知底,内应都用不上。一看就难打的坞堡,黄巾军遇到多是敲诈,摇旗放炮,门前鼓噪,诈出钱粮牲畜则罢。真打的多是骑虎难下。威胁出口,对面嘲笑,这要灰溜溜的扭头就走,没法混了。一个大户不缴钱粮又不挨打,那就谁也不会老实缴钱纳粮了。杀鸡儆猴的意味更多些,只是铁公鸡的毛不好拔,一不小心就崩了牙。豪族家兵守土极其彪悍,黄巾军即便有选择的鸡蛋只捡软的捏,未至三旬,近月下来,还是伤亡了六百。好在多裹挟了近三千,又有涿郡各县贫农流民竞相投奔,八千黄巾军围城一月,伤亡两千,兵员反倒过万了。伤亡占比在缩小,伤亡人数却在增大。重伤等死轻伤熬,为怕伤号哀嚎惨状,影响全军士气,无户者多与妇孺合营,退居后营。后营就扎在范河边上,每日临河皆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妇孺在河沿一字排开,浆洗衣物的,无患子洗头的,剥鱼鳞去腮的,涮洗马桶经布的,取水洗菜做饭的,全在一条河上。由于皂角浆洗出来的衣物太硬,每天临河都是一阵“咚咚咚”的动静,一根根捣衣杵上下纷飞,妇孺或是神情黯淡,或是欢声笑语,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围城打仗。“沈家阿嫂,洗衣呢好勤快,沈家哥哥好福气。”金色的阳光下,一个吊儿郎当的半大小子,负手踱步沿河走过,身边叶柳轻曳,波光荡漾。河边的湿气,有股河边特有的淡淡泥腥,又夹杂着几许花草芬芳,让李轩非常惬意。时不时微微闭目浅嗅,神清意爽。他边走边拿着个痒痒挠挠痒痒,一路跟碰到的熟的不熟的打招呼。即便陌生的目光对上,他还是笑嘻嘻的点头。黄巾军不少老弱妇孺,近月相处下来,不少都熟悉了短毛妖的怪异做派,嘻嘻哈哈的也不当回事。“小仙儿,又去捡树叶啦”被夸了句的沈家阿嫂,抬头见短毛妖晃了过来,和煦的一笑。蜡黄色的粗糙脸庞之上,笑容淳朴,恬静,有股震撼人心的美。“对呀,天一黑就让沈家哥哥来拿炸小鱼,晚了就皮了。”李轩得意的把背在背后的左手亮了出来,拿着一叠大树叶晃了晃,边挠着痒痒朝前走,边随口抱怨,“营里有虱子还是跳蚤啊,回头我把衣服换了抱来,你帮我热水烫一遍咋样咬的我浑身痒痒。”“让俺家憨夫抱来便是。”沈家阿嫂哈哈一乐。“行。”李轩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脚步轻松的朝前晃。“牛叔,老当益壮啊,牛婶显怀了。听说肚尖儿为男,八成你要抱小子啦。”“嘿嘿,吾当沽酒三盏,酬尔吉言。”牛叔正在指挥百多个黄巾军,搭建可供木筏停靠的简易栈桥,被打趣只是嘿嘿一笑,抬臂举矛对李轩示意了一下,态度颇为亲近。“你拉倒吧,你那量我还得找你钱。”李轩不屑的一挥痒痒挠,脚步不停的朝前走,“我忙着呢,没空跟你喝。”老牛闻声,又是嘿嘿一乐。他是巨鹿郡都尉部曲出身的太平道老战兵,为三十六方之一,幽州方面军的小帅,渠帅为程远志,邓茂是副渠帅。黄巾军分散合聚,邓茂领了攻略涿郡的先锋差,一并营老牛领人就跟了过来,被一男子问候浑家,非但不以为忤,反而乐的嘴都合不拢。李轩同样没把问候人老婆当回事,边走边与认识不认识的打趣笑闹,一点不把自己当俘虏。“李家哥哥,俺串了六条肥草鱼。”“小仙儿哥哥,甜菜,甜菜俺摘了十几筐呢。”“俺筐了一大筐小银鱼,泥鳅,黄鳝。渠底新拌了虾酱香油,旧网未收,俺要守株待兔。”“还有奴奴,奴奴帮小仙儿哥哥捡了好多软叶子,阿娘正在帮哥哥烤晒。”“好,小叶子首功,豆包冠军,加赏冰糖半斤。”三个半大小子,一个提着深裙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小姑凉,李轩一看就乐了,一个顺势下蹲,等小姑凉跑过来,抱起来就香了一口,对仨小子道,“简承拾野不涉险,功在劳苦。范鲤摸鱼,贵在险渡,你二人同为季军,豆包管饱。以功以劳论,唯祖昭堪为表率,思虑长久,暂领亚军,多酥糖半斤。再端三屉豆包给你阿娘送去,以资鼓励。”说罢,拧了把小姑凉的小脸,大赞,“知我者小叶子呀,功劳再大,哪有揣摩上意,投其所好的功大小叶子才是懂事的,知道哥屁股都快被木片刮出痔疮来了。”正文 第三章 哥哥是从天下来的东汉最让李轩郁闷的不是不通网,不是不通电,不是衣食住行不方便。就是一个很令人困惑的问题:拉屎不用卫生纸,莫非用手指不是从小练出来的,如何把土块树叶用好,真的很令人困惑。小木片倒是上档次,只是对技术要求过高,刮来刮去,刮完了才发现手上除了木片,总是多点什么。纸张有,但不多,黄巾军抢来的字画很少,多为绢制,擦几下就没了,布匹丝绸又太珍贵。万般无奈之下,李轩只能学习天竺人民,用水。清洁,又能清疮,宝宝臀后有箭伤。可邓茂那熊孩子嫉妒他,眼红他总能洗的白白,剥夺了俘虏用水的正当权益。只不过,李轩发现,邓茂的亲兵,晚上从匠户营拿走了不少木盆。没奈何,只许州官放火,幸好想起了烤烟叶,树叶纤维一脱水,蔫了吧唧与卫生纸也差不多。他捡了一堆树叶,回营烤晒试了下,发现效果很好。不知为何,又被邓茂发现了,没有阻止他省水的努力,只是把他努力烤晒好的树叶,拿走了,全拿走了李轩不是个记仇的人,只是不再自制了,以豆包为引诱,“树叶卫生纸”交由营内小孩分散制作。每回只取自己够用的。至于邓茂会不会狼心狗肺到抢小孩,那他是不管的。反正,他的纸,是豆包换来的。“走,捡豆包去,用了新糖,比上回还甜。”李轩颈后插着痒痒挠,怀里抱着小女孩,一摇三晃的朝前走,边走边招呼身旁的仨熊孩子跟上。“小仙儿哥哥,用的什么新糖呀。”怀里的小女孩,清澈的眼神中眼白带青,小嘴咬着一根指头,亮莹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轩,小馋猫一样咽着口水,一脸期待。“白糖,比红糖白,但要说比红糖好吃吧,也不见得。”李轩抱着小女孩,摇头晃脑的踱步走,遇问却连孺子的问话都认真回答,“倒是邓将军与营中将士颇为喜欢,说是甜豆包比咸豆包好,待会儿你们尝尝再说。”说着,又启发式的半答半问,“至于白糖与红糖的区别嘛,你们说,如果淘米的时候,用布兜住湿米,米被布兜住了,为何淘米的水,会穿布而下呢”“水水。”小叶子咬着指头,想说什么说不出来。“跟俺下的网一样,大鱼兜住了,小虾蝌蚪跑。”豆包亚军祖昭,举一反三。“对,米大,穿不过布。”梳着总角的范鲤欢快的应了一声,前蹦后跳。“布眼儿小。”清秀的简承总结道,“布眼儿比米小,比水滴大。”“聪明。”李轩哈哈一笑,虚踢了挡在身前的范鲤一脚,让这小子别挡道,又笑着拧了拧怀里的小妞儿,“豆包冠军,遇到想不通的问题,要多向聪明的三位哥哥求教呀。”简承,范鲤,祖昭三人听到李轩夸奖,皆是喜不自胜,一个个昂首挺胸,好不得意。“嗯。”小叶子害羞的应了一声,微颔首埋头,把小脸半藏在李轩颈后。“小叶子交给我了。”范鲤裤裆上的脚印都不拍,反而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有不懂的问俺,俺告诉你。”“还有俺。”简承半仿李轩,半照着平时父亲的样子,摇头晃脑道,“师解惑,应该,应该,谁叫余是兄,阿哈,我也是哥哥了。”“可惜家父还被关着,不然遇惑,倒可请教俺爹。”祖昭不知想到什么,小脸一片哀愁。“你爹不是坐监,是劳役。劳役就是锻炼身体,身体棒棒滴。放心吧,饿不着你爹,你阿娘多了三屉豆包,还能不分你爹半屉吃着你想呀,你爹嘴里咬着甜豆包,好吃的泪都下来了,一抹嘴问怎么来的唉呀呀,原来是亚军儿子赢来的,岂不欣慰你爹吃不吃的上豆包,都要你来定呀,难道你是为我摸虾网鱼嘛你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干不干随便,我是用童工的人么”李轩打趣了几句,把小祖昭的思绪重新转移回豆包,笑嘻嘻道,“你爹嘴里的豆包为何甜就是有白糖嘛,白糖怎么来的就是用活性炭来做布,兜红糖,让红水走,白米留。于是,就得到了白糖。”顿了顿,又道,“什么是活性炭呢就是用热炉烧煤,木材,果壳,得到的大碳粒,再用布包把这些大碳粒一包,做为过滤红糖水的布。用这个布把糖水一过滤呀,就有了白糖,就有了甜豆包。”益母草,阿胶,生姜,甘蔗,甜菜,野甜根等都可用铁锅土灶熬制出红糖。只不过土灶铁锅熬糖水很辛苦,二十斤左右才能出红糖一斤,不比白糖易制。红糖要经洗涤,离心甩,分蜜,脱光等几道工序才能出白糖,不是一道活性炭就能解决的。只不过忽悠熊孩子,说个简单原理就行,有兴趣的会亲自去试,遇到困难会依据原理中“理”提供的“线索”,尝试解决。一壶浊酒不用蒸馏,用布一滤,照样可清,理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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