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何来巴结新主子一说”“哼说得好听我来问你,你身为焉耆王,不呆在你的城池里,好好地管理你的部众,缴贡献粮,偷偷地跑去大唐做什么啊”“大汗,臣去大唐,自然是跟皇帝李世民商讨结盟通商之事啊”“你”阿史那薄布没想到龙突骑支如此坦率,颇为意外,“好好你承认就好”他身后的大胖子噌地一下蹦了出来,“大汗我说的没错吧这个龙突骑支心怀鬼胎,早就对大汗有不臣之心了请大汗尽早除去这个祸害”阿史那薄布一招手,周围的军兵呼啦一下将龙突骑支围住,就要下手捉拿。“且慢大汗,臣还有话要说臣此去大唐,不只是为了我焉耆与大唐通商,更是为了大汗哪”“为了我你此话怎讲”“大汗,现如今,阿史那欲谷作乱北庭,与您划地而治,您就真的心甘情愿吗他只是厥大汗颉利的侄子,只因厥被大唐消灭,他就跑到您的地盘上鸠占鹊巢,作威作福,祸乱一方,大汗,您就真的打算听之任之吗投靠大唐又有什么不好大唐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国力强盛,您有了大唐做靠山,还愁打不垮阿史那欲谷,收复故地吗大汗,要我看,真正包藏祸心的是您身边的鞠文泰和白诃黎布失毕他们俩派人暗中刺探我的行踪,还在您面前挑拨是非,无非就是想吞并瓜分我的土地,扩充他们自己的实力。一旦他们壮大了,还会不会听从大汗您的指挥,可就不好说了,大汗,您可要三思呀”大胖子闻言,急了,“龙突骑支,你血口喷人我鞠文泰对大汗的耿耿忠心,天地可鉴”白诃黎布失毕也凑过来道:“大汗,您切莫听信他的妖言蛊惑,我从来都是大汗最忠诚的奴仆,我的忠心,大汗您是知道的。这龙突骑支最擅长巧言令色,明明是背主求荣的勾当,愣是被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大汗您还要感谢他一样。像这种无耻之徒,大汗您还跟他理论什么直接处死就行了”龙突骑支当即针锋相对,“大汗我焉耆和龟兹的宿怨,您是知道的,我父亲就是被龟兹老国王白苏伐叠设计毒死的,这么多年来,我为了顾全大局,一直隐忍不言,可不想这个乱臣贼子竟变本加厉,陷害于我大汗,我与李世民见面之时,他曾托我给您带话,只要您肯称臣,并许诺不再骚扰盘剥大唐的商队,他愿意派兵替您平定叛乱,册立您为西域共主机会难得呀大汗您若现在杀了我,可无异于自绝于大唐啊”鞠文泰进言道:“大汗,您不必顾忌什么大唐兵势虽强,可鞭长莫及,他们是不可能打到咱们这里的”阿史那薄布迟疑了片刻,“这个”似乎有点动摇了,“恩,暂且先将龙突骑支一干人等囚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伤害他们”“是”军兵们推推搡搡,将龙突骑支众人押解下去。白诃黎布失毕就问:“大汗,您下一步如何打算可否即刻攻城”“不急,咱们此来只是找龙突骑支问罪,并非要灭掉焉耆,待到城中一乱,必会有人献城投降,到时我再重新选立焉耆王,没有必要在此消耗兵力。”“大汗,我们已经发兵到此,若不一鼓作气将逆党斩草除根,恐怕以后会徒生祸患哪”“恩”阿史那薄布冷冷道,“你们为何这般急切莫非你们真的像龙突骑支所说,想要瓜分焉耆的领土”白诃黎布失毕慌忙道:“臣怎敢臣的一切都是大汗所赐,又怎敢有其他非分之想”“你呢”鞠文泰也赶紧表态:“哎呦,臣一心只想为大汗牵马坠蹬,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那就好你们都是我的臣子,要戮力同心,不要学那些汉人,整日里勾心斗角,净搞些小算盘,都听到了吗”“是臣等谨记”两人诺诺连声。再说张小七跟龙突骑支众人一起被押入一个空帐篷里,由于没有得到龙突骑支的许可,他也没敢贸然行动。见监押的敌兵撤走了,他便小声问向龙突骑支:“陛下,您适才跟那个带面具的大汗说我大唐皇帝愿意发兵援助他,此事可是真的”龙突骑支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国有小国的无奈,我只是想用大唐震慑一下阿史那薄布而已,让他不敢对我和我的焉耆国轻举妄动。”“陛下就不怕那家伙不吃你这套吗”“不会的,阿史那薄布本就生性胆小多疑,色厉内荏,更何况还有一个阿史那欲谷在他背后掣肘,我料他绝不敢轻易得罪大唐的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城中的情况,张少侠你武艺高强,可否替我入城一趟,安抚城中的百姓,不要让他们闹出乱子才好”“这没问题,只是我没有凭证,进了城只怕没人听我的呀”龙突骑支拿出一面羊脂玉牌,递给张小七,“这是我的信物,张少侠,你凭它便可调集城中的军队,若有人胆敢意图作乱,即行抓捕”“好吧”张小七正要动身,吴老三忙不迭凑过来了,“大、大人,我、我也去”“老三,外面全都是敌兵,守备森严,我都没法保证不被发现,你不会武功,怎么出去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还是留下来保护陛下吧”“大、大人,不、不必多虑,我、我有办法,绝、绝对可以让咱们大、大摇大摆地离开,还、还不会遇到任、任何阻拦”“哦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吴老三一脸神秘,伏在张小七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三,这事可绝非儿戏呀要是出了岔子,你我的安危事小,可别连累了陛下和焉耆呀”“大、大人,你、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我看到他的脖、脖颈后生有暗、暗疮,这、这种病,我、我以前在我们村里亲、亲眼见到过,绝、绝对错不了呀”龙突骑支不明就里,还在宽慰张小七,“张少侠不必有什么顾虑,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对你们应该不会太在意,你们就放手去做好了”“是陛下”张小七也没多想,又对吴老三道,“那我就听你一回,咱们开始吧”“好、好的”两个人整理一下衣服,挑开帐帘,大模大样地走出去了。外面的卫兵们一看,这还了得,“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公然跑出营帐,活得不耐烦了吗”蜂拥上前,将他们团团包围。吴老三相当淡定,背着手,气定神闲地往那一站,“都、都给我闭嘴吵、吵吵把火地叫、叫什么瞧、瞧你们一个个獐、獐头鼠目的样子,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啊这小子出言不逊宰了他”“慢、慢、慢着我、我就问一句,你、你们可是高昌国的士兵”“是啊那又怎样”“那、那就好快、快带我们去见你、你们的国王,我、我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向他禀、禀告”“你小子耍什么花样我们国王也是你能见的”“不、不让我见也行,只、只是这事关系到你、你们高昌的生、生死存亡,江、江山社稷我、我可不是危、危言耸听,要、要是因此出了事,你、你们担得起这、这个责任吗”张小七也跟着帮腔,“对呀要真是因为你们误了事,害了高昌,你们有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那些高昌的士兵看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被唬住了。“莫非这两人真有要事要见陛下”“不如就带他们去得了”他们私下商议了一下,拿定了主意,“那好吧我们就带你们去见陛下,不过你们可得放老实点,胆敢跟我们耍花招,后果你们知道的走”众军兵一路戒备,将二人押至鞠文泰的大帐外。鞠文泰此时刚刚回来,正搂着个美女,在床榻上嬉戏,忽而一个士兵冒冒失失地跑进来,“禀报陛下”鞠文泰冷不防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低头看了看下面跪着的士兵,直气得七窍生烟,“哇呀呀混账来人快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给我拉出去砍了”“陛下且慢属下有下情回禀”“这深更半夜的,你能有什么事”“回陛下,龙突骑支的两个手下有非常要紧的事要求见陛下,他们说此事关乎陛下的千秋大业,十万火急,属下为此深夜闯帐,惊扰了陛下,实在是万不得已呀”“哦”鞠文泰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令侍女退下,重新整理衣服,对手下吩咐道:“叫他们进来我要问话”“是”士兵下去传令。少时,张小七和吴老三走进来,在帐前站定。鞠文泰将两人上下打量一番,咳嗦一声,“咳你们这么急着见本王,有什么事情啊速速讲来”吴老三胸有成竹,紧走两步,深施一礼,“小、小人吴老三拜、拜见陛下,小、小人要说的事情非、非常隐秘,外、外人在此多、多有不便,可、可否叫他们退、退下呀”鞠文泰想了想,“好吧,量你们也不敢造次”他抬手屏退帐内的士兵,接着道,“这回可以了吧,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吴老三笑眯眯道:“陛、陛下,其、其实这事你心里也应、应该知道的,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难言之隐哪”“什么意思”“我、我的意思是你那、那个方面是不是有、有点问题”“你究竟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啰里啰嗦,这么不爽利有什么事直说再要跟我兜圈子,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张小七心直口快,“陛下,你不要着急,他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得了花柳病啊”第二十四章 吴老三治花柳吴老三目光敏锐,观察能力非常强,高昌国王鞠文泰甫一亮相,他就从其脖颈后的暗疮上发现端倪了,“嘿嘿,此人有花柳病”之后,众人被关押起来,龙突骑支向张小七求助,要他携带自己的玉佩,回城稳定大局,吴老三便主动请缨,为他们献上了这条脱困之计。却说鞠文泰被张小七戳穿了,脸涨得通红,当场发飙了,“啊胡说八道两个狗杂种,居然跑来消遣本王我宰了你们”张小七就问:“老三,他不承认你确定你没看错”吴老三抱怨道:“我、我就说,你、你不要说得这、这么直白,冷、冷不丁被人说、说中了要害,谁、谁能接受得了啊”鞠文泰不依不饶,从案几上操起佩剑,奔着两人就扑过来了。两人只得连连躲闪,吴老三边躲边说:“陛、陛下,息、息怒啊我、我知道这种事确、确实有点难、难以启齿,可、可你也不能因此就讳、讳疾忌医不是”“放屁我没病”“别、别嚷了大、大汗就在附近,要、要是把事情闹、闹大,让、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陛、陛下多没面子啊我、我也是一片好心想、想为陛下排忧解难,根、根治疾患哪不、不瞒陛下,我、我家有祖传的秘方,专、专治花柳病,一、一剂见效,三、三剂根除,绝、绝无反弹哪只、只要陛下愿意,我、我可以为陛下诊治”鞠文泰气得浑身的赘肉都抽抽起来了,像头发了疯的野猪一般,一个劲地在那运气,“啊气煞我也”吴老三不由得连声叹息,“唉,陛、陛下,您、您这又是何苦啊罢了,我、我的一片好心都、都被当成驴、驴肝肺了,您、您不想治就算了,我、我们这就回去,多、多有冒犯,还、还望陛下恕罪。”“哇呀呀走之前把方子给我留下”“诶,他真有病”张小七高兴得脱口而出。吴老三忙把他的嘴捂上,“陛、陛下这就对了嘛,有、有病就得找、找大夫,为、为了一点颜面,贻、贻误了病情,可、可得不偿失啊我、我这就为您开、开方子”鞠文泰的大胖脸红中透绿,看样子,气还没消,“本王就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要是方子不管用,我扒了你们的狗皮”“陛、陛下,您、您就等着痊愈吧”吴老三信心十足,拿过纸笔,奋笔疾书,唰唰唰地写了一通。片刻后,他郑重其事地把一纸写得歪歪扭扭的方子交给鞠文泰。鞠文泰皱着眉头把方子看了一遍,“这上面写得都是什么药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陛、陛下说到点子上了,这、这些药材确实不、不太好找,毕、毕竟您的病也不、不是那么常见的嘛比、比如这味驴、驴粪蛋,您、您就不能用骆、骆驼的粪便代替,东、东西不同,药、药效也就大、大相径庭了”“那该怎么办”“没、没关系,这、这些药材在焉、焉耆城的药铺里应、应该有卖的,我、我愿意为陛下效、效劳,亲、亲自跑一趟腿,替、替陛下抓来最、最正宗的药材,从、从此让陛下摆、摆脱花柳病的困扰,重、重振雄风啊”鞠文泰神色恢复过来,眨了眨小眼睛,“哦,闹了半天,你们该不会是想借给我买药为名,趁机开溜吧”吴老三吓了一哆嗦,忙道:“哎、哎呀陛、陛下说的是什、什么话我、我们真是一片赤诚要、要为陛下治病啊,您、您真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