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你不信哪”“是吗这可真是大事啊前些日,吴王莫名失踪,现在汉王又被绑架了,看来京城中又要出乱子了”“是呀是呀这回又有热闹可看了”正说着,忽听“吭哧噼啪哗”一股臭气直冲鼻孔,两人循声一看,明冲的脸涨得通红,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身子猛地一抖,神情舒缓下来。他站起身,提上了裤子,径直来到两人近前,“阿弥陀佛两位师弟,适才贫僧神游西方极乐世界,见我佛慈悲,欲指点迷津,助我解脱无尽苦海,往生极乐,贫僧一时喜而忘形,竟忘却了这凡尘俗物,如此也罢,既除了污物,便能更好的普度众生了,阿弥陀佛”说罢,咳嗦一声,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间。明冲前脚刚走,张小七随后就进来了,“哎呦哎呦在这儿呀哎呀,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茅房却在臭气熏天处啊”三步两步来到木桶边上,解开裤子,“哗”张小七方便完,一回头,就见高矮俩和尚正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呢,“诶你们俩光着膀子在这干啥呢”两人这才回过味来,“你、你是哪来的怎么跑到这上茅房”“啊,两位师父,我是新来的,是专门给庙里送菜的杂役,哎呀,这出家人果然不同凡响,你们在茅房里洗澡,不嫌臭吗”“这是浴室,少废话快将这桶屎拎走快”“哎好不好意思啊”张小七连忙道歉,拎着木桶走出房间,偷偷溜到井边,舀了些水兑进木桶里,又取出点香粉倒进去,掩盖气味,而后按照白天踩点确定的方位,趁着四下无人,潜进后院柴房,将方丈专用的洗澡木桶替换了,一切准备完毕,又重新回到方丈室院外一处隐蔽的角落,跟翟珊汇合。“都弄好了”翟珊问道。“啊,都弄完了,我正好看到有个和尚随地方便,就弄了点猛料加到方丈洗澡水里了。”“真恶心亏你想得出来”“那怎么办厉害的东西,你又不让我放”翟珊解释道:“你不是不知道,以那方丈的武功,再厉害的东西都没用,反倒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所警觉,咱们就更加不好行事了。”“这就是了嘛我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了”“别说了,快点看看吧。”两人用黑巾罩面,攀上院墙,躲在阴影处,往方丈室中眺望。此时,明冲正在房中向觉班方丈汇报情况,“方丈,弟子今天费尽周折,刺探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特来向您禀告”“什么情报说来听听。”明冲神秘兮兮地四处看了看,小声道:“方丈,我听说汉王被盗匪劫持了,现在被关在郊外的一处破庙里,盗匪正在向王府索要赎金呢”“哦”觉班的神色登时严肃起来,“你此话当真”“这个,我觉得不会有错主上已经几天未曾露面了王府昨日还曾派人到咱们庙里询问,我想一定是出事了,现在咱们终于有了主上的线索,是不是应该立刻行动将主上救回来这可是大功一件哪”觉班摆摆手,“不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咱们现在有重要的任务在身,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轻举妄动”“可是万一主上有个三长两短”“不要说了”觉班打断道,“此事甚为蹊跷,恐怕另有隐情,咱们还需要再观望一下,再做决定阿弥陀佛,你下去吧”明冲无奈,“呃,那弟子告退”觉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唉,这个明冲,枉费跟我修行了这么多年,做事还是这般毛燥,火急火燎的,难成大事啊”他正叹息着,两个小和尚抬着木桶走进屋,“方丈,您的洗澡水到了。”“放这儿,下去吧”“是”“恩,今天的水很香嘛”觉班甚为满意,脱了外衣,四平八稳地坐了进去,吧唧一声,“恩什么东西如此软和,哎呀,看来弟子们真是越来越会做事了,连皂角都给老衲准备好了,阿弥陀佛”又过了片刻,忽听房中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啪”墙上的张小七和翟珊都被吓得一激灵,一时间,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气浪迎面冲来,两人赶紧稳住的身形,定睛观瞧,就见觉班大和尚光着膀子,用袈裟兜着屁股,火急火燎地冲出了房间,暴跳如雷,“啊谁干的”怒吼着奔出院外,找人算账。翟珊一看机会到了,垫步拧腰从院墙上飞身而下,潜入方丈室中,张小七则尾随着觉班,来到浴室外,藏在一处角落里,暗中监视。觉班怒不可遏,跑进浴室,怒吼起来:“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正在洗澡的众僧都吓了一跳,一看方丈这身打扮,怒目横眉,嗷嗷乱叫,都已经陷入了癫狂的境界了,一个个都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一通咆哮过后,觉班似乎也感到自己有些失态,竭力压制住怒火,语气平缓下来,“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是谁在老衲的浴盆中拉入了污秽之物请主动站出来,若能说清缘由,老衲尚可从轻处置,若是蓄意隐瞒,知情不报,一旦查出来,老衲必会依照寺规,严惩不贷”和尚们个个噤若寒蝉。“阿弥陀佛,方丈,弟子可能知道一点。”高个和尚反应很快,一溜碎步来到觉班近前,双掌合十,躬身行礼。“哦你知道是谁快说”高个和尚小心翼翼地回道:“方丈,小僧方才冲凉时,见到明冲师兄在浴室中打坐,不慎失禁,将秽物排泄在了木桶之中。”“什么你确定佛祖面前可不许信口雌黄”“是呀是呀”矮胖和尚也过来作证道,“小僧也见到了,之后,来了一个杂役将那木桶拎走了。”觉班诧异无比,“叫明冲过来,当面对质”“是”小和尚领命而去。不多时,明冲赶到,一见面,满脸疑惑,“方丈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啊”“阿弥陀佛明冲,你如实回答,可是你将秽物排在老衲的浴盆里的”明冲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众目睽睽之下,颇为尴尬,“呃,这个嘛,关于此事,弟子只想送方丈大师一句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阿弥陀佛”觉班一听,怒气顿消,脸上竟然泛起了微笑,“恩,难得呀难得明冲,不想你竟能参透此间佛理,有如此进境,实在是令人欣慰呀,好好一个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呀罢罢罢,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众弟子,你们要多向你们的明冲师兄学习,时时钻研佛法,方能有所顿悟,阿弥陀佛”众僧齐道:“弟子等谨遵方丈教诲”“好了,老衲要回房去了,你们也都各自歇息去吧”这事就算过去了,觉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袈裟,欣欣然走出房间,脸上挂着笑容,比起刚刚好似疯狗一般的神态,简直判若两人。明冲殷勤地跟在方丈身后,众僧也纷纷出来相送。这下,猫在角落里的张小七顿时紧张起来了,“才这么一会儿就结束了这老秃驴变得也太快了,哎呀,这个时候,娘子肯定还没完事呢,这要是被堵在房中,那可就大事不妙了”眼看着觉班朝着众僧频频致意,就要往回走,张小七急了,脑袋一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喝一声:“哎方丈留步”噌地一下,直接从角落里蹦了出来,挡在了觉班身前。“恩你是何人”觉班被这抽冷子的一下,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血红的眼珠子来回乱转,上下打量着张小七,脸色又阴沉下来。“呃,啊”张小七挠着脑袋想了想,“是这样,我是新来的,专门负责送菜的杂役”后面的高个和尚一眼认了出来,大叫道:“啊方丈就是他是他将明冲师兄钻研佛法用的木桶拎走的”第十八章 汇合却说觉班被张小七在他的洗澡水里加了猛料,不慎中了大招,当场大发雷霆,冲进和尚们的浴室就要发飙,当他得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亲信明冲时,态度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仅没有处罚,还引用佛语将他褒扬了一番。对自己人要保护,对张小七这个陌生人,觉班的态度可就不一样了。尤其高个和尚指认是此人拎走了装屎的木桶后,他立即换了一副腔调,“施主,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这般欺侮老衲”张小七为了拖延时间,只得在那装傻充愣,“哎呀,方丈,您说得是哪里话呀我怎么听不懂啊”“施主还要明知故问吗是不是你将老衲的澡盆调换了”“啊这个,哦”张小七一拍脑门,“老方丈,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呀,方丈你实在是误会我了,是你那高个的弟子说粪桶太臭,让我把它拎走,我这才将桶拎到了后院柴房里,谁知道被方丈洗澡用了,阿弥陀佛,弟子无心之失惹方丈生气了,罪过罪过,这样吧,弟子也是爽快之人,趁现在时辰尚早,请方丈移步栖凤楼,弟子愿摆宴给方丈赔罪”觉班剑眉倒竖,红目圆翻,“阿弥陀佛好你个巧言令色之徒老衲乃佛门子弟,修行之人,岂能出入那等污秽之所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拿老衲消遣,我佛慈悲,也只渡可渡之人,像尔等这般顽劣之辈,却从不纵容来人哪将此人给我拿下”“是”众僧撸胳膊挽袖子,一拥而上,将张小七制服,向后拖去。“哎方丈出家人不能这样啊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呀”张小七急得大叫。觉班也没理他,大步流星出了院子,张小七心急如焚,生怕翟珊遇到危险,扯开嗓门就喊上了,“哎牲口回圈了风紧扯呼啊”明冲提醒道:“方丈,您听这小子喊什么呢好像在骂您是牲口”觉班不动声色,依旧往回走,“阿弥陀佛这等宵小,老衲才不会跟他浪费唇舌,该怎么处置他,你自己看着办吧”“是弟子明白”两人正说话,忽而头顶上传来一句颇有韵味的叫嚷声,“马鹿野郎”而后,“嗖嗖嗖嗖”劲风骤起,物部野三郎四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黑影一晃,举着东洋刀,对着两人就下手了。明冲见势不好,撒腿就跑,“方丈,您先打,我去给您叫援兵”滋溜儿一下,没影儿了。觉班虽然赤手空拳,没有准备,但是对付这四位还是绰绰有余,就见他举重若轻,微微一挺身,横着飞出一丈开外,稳住身形,“大胆恶徒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四人也不搭话,刀光一闪又围攻上来。“阿弥陀佛,既然你们不识时务,那就别怪老衲翻脸无情了,接招”他把双掌一立又跟四人斗在一处。打了两个回合,物部一看老和尚动真格的了,不敢恋战,撩下骚就得了,一声令下:“快快地撤退的干活”“嗨”四人又一阵风撒丫子了。一走一过间,一个小物件从物部身上遗落下来,觉班眼疾手快,飞到空中将它抓在手里,一看,那是一枚羊脂玉的印章,上面刻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温柔乡主”“恩这不是主上的爱物吗怎么会在他们手里难道主上真的被劫持了”这回觉班可没法淡定了,大喝一声:“恶贼休走”往下一哈腰,兜着着四个东瀛人的屁股追了下去。老和尚的脚程太快,物部四人很快就有点吃不消了,野上边跑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哎,哎呀将军,这个老秃驴武功太高了,咱们为什么要惹他呀”物部骂道:“你懂什么这是宇文小姐的意思宇文小姐的意思就是汉王的意思我们要大大地遵行不得有误地干活”“嗨”另一边,张小七被和尚们擒住,动弹不得,听得院外的叫嚷打斗声,愈发地着急了,“坏了,该不会是娘子她返回来救我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正心中慌乱,影影绰绰地,就见一名女子的身影飞入院中,到了当场,三下五除二,“啪啪啪”“哎呦哎呦哎呦”将和尚们打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张小七得救,也没想太多,“这个时候救自己的还能有谁呀”忙不迭地跑过去,抱住那女子,“娘子可担心死我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啊”那女子咯咯笑道:“哎呦看不出,原来你这么心疼媳妇呀”张小七听声音不对,一愣,“诶你是谁”刚要推开她,翟珊赶到了,见此景象,大惊失色,“相公你在做什么呢”“啊”张小七慌忙抽身而出,揉揉眼睛,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对比,认出来了,“娘子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刚刚看错了,把她当成你了”翟珊摘下面罩,气鼓鼓地走过来,“哼你不用解释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趁天黑浑水摸鱼,占人家便宜”“这、这。”张小七拙嘴笨腮,一时也解释不清了。“姐姐何必动怒嘛不过刚刚大哥确实也抱得太紧了,把人家都弄疼了”那女子也摘掉了面罩,调皮地笑着。一听她这么一说,翟珊迅速将张小七拽到自己身后,满脸戒备地盯着她,看样子,似乎在向她宣誓主权,“哼我不生气我相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