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能守住这份家业,让天子蒙羞了”年轻的周天子此番出来,是为了能够再次看一看,自己的土地,这一片传承了几百年的土地,眼下的这一片土地,承载着所有的希望,将祖先所有的荣光寄托在这里。“当年夏王太康游田百日不归的行径,引起民众的不满,有穷氏后羿趁机利用民众这种情绪,篡夺了政权,不准太康入国。眼下寡人的祖先,未尝有这样的行径为何反倒被天下百姓所遗弃”年轻的周天子一边走,一边在喃喃自语道。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一番言辞,刚好被路过的玉蝴蝶听了个正着,玉蝴蝶骑在马背之上,再说周天子在地上步行,自己根本就没有认出此人“后羿乃是是东夷有穷部落领,世代善射。传说尧时,羿曾“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断脩蛇于洞庭,禽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方才你说的后羿,是夏朝初年的时候,该族又出了一名善射的领,仍袭用羿的英名,带领族人从鉏迁至穷石,伺机夺取了夏后氏的统治权,史书上称之为“因夏民以代夏政””。“玉蝴蝶”侃侃而谈道。对于这一番说辞,周天子心中大喜,没有想到自己的国民之中,居然还有如此博学之人,常言道得人才者得天下眼下若是能够有这样的人,辅佐自己的话,何愁大事不成一高兴转过身来,刚要行礼,才现眼前之人,居然是当日自己送走的东方贵客“怎么会是你”周天子诧异的问道。“参见天子”玉蝴蝶见状也是十分的诧异,本没有打算前来相见的,没成想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赶紧下马长揖一拜。“女公子不要多礼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方才女公子所言,实在是偏僻入理,不知女公子可还曾记得,这后面的事情”周天子早就见识过眼前之人的厉害,今日不问来由,不问去处,只是要问一问,对于这中兴之事,是如何看待的玉蝴蝶何等的聪明,见周天子丝毫不问其他,只是在问此事,足见此人,一直都在思考着,如何才能中兴天下,玉蝴蝶也不推搡,伸手礼让天子,到路边的凉亭里稍坐“太康失国之后,后羿称王八年,穷兵黩武,挥霍无度,天下诸侯不服,后羿以有穷国不纳贡为条件把王位重新还给了仲康,自己回到有穷国继续做国主。但后羿和太康一祥“不修民事”,恃其善射而终日田猎游玩,弃贤臣武罗、伯因、熊髡、龙圉。同时仲康在位后背弃盟约,要求有穷国纳贡,于是夏王和有穷国之间战争不断。此时寒浞崛起。寒浞是寒国君主伯明的堂侄,因挑拨离间,花言巧语的恶行被驱逐,后来,羿收留了他,还信任他并加以重用。得此机会,寒浞一方面“行媚于内,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收罗、培植自己的势力,一方面使羿醉心于田猎而不返。当时机成熟,与后羿之妻共同谋划,在他田猎将归之时,策动家众将后羿“杀而烹之”,其子也“死于穷门”,曾为后羿所用的夏遗臣伯靡逃到有鬲氏之处。从此寒浞代夏,“袭有穷之号,浞因羿之室,生浇及豷”,二子勇武善战,加紧了对夏后氏势力的追剿。”听到这里的时候,周天子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周天子深知,若是自己失去国家的话,想要做一个平民百姓,都是一种奢望,夺取自己政权的人,是不允许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第六百二十章 沧海碧波生死恨 洛阳城头忆相逢二十九玉蝴蝶见状深知周天子心中的担忧,王朝中兴,那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玉蝴蝶随即宽慰道:“若是仲康能够潜心理政的话,也不会让江山再次丢失的夏王仲康死,子相立,相在后羿的追杀下,逃往帝丘依同姓之诸侯于斟寻氏以及斟灌氏。这时斟寻氏已从伊洛平原迁往豫东北,斟灌氏则在今豫鲁接界处的范县北。后羿死后,寒浞为防止夏后相势力复兴,命浇率师“杀斟灌以伐斟寻,灭夏后相”。然后封浇于过,封豷于戈以控制东方。当寒浞攻杀后相之时,其妻后缗东逃至鲁西南母家有仍氏之地,生下遗腹子少康。少康长大作了有仍氏的牧正,不久,在浇的追杀下,逃奔有虞氏作了庖正。有虞之君虞思将两个女儿嫁给少康,安置在今虞城县东南的纶邑,从此获得了“有田一成、有众一旅”的根据地。有了方十里之地和五百人之众,少康开始谋划复国。他首先和逃亡有鬲氏的夏臣伯靡建立联系,收抚斟灌氏、斟寻氏被伐灭时逃散的族人,组建、发展武装办量。然后“使女艾谍浇,使季抒诱豷,遂灭过、戈,复禹之绩”。传说女艾是少康之臣,被派打入浇处为间谍,季抒则是少康之子,诱杀豷等,都反映了处心积虑、以弱胜强的谋略。浇是传说“多力,能陆荡舟”的勇猛之士。寒浞代夏,所拥有的土地、人民远多于后相,所以少康复国的军事斗争,更多使用了诡诈手段,经历很多曲折,不是轻易得胜的。楚辞天问之中,曾有记载:“惟浇在户何求于嫂,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其首。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浇谋易旅何以厚之,覆舟斟寻何道取之”。寒浞自杀未遂,被绑住拖到伯靡面前。伯靡历数寒浞各项罪状,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凌迟至死。少康命人将豷剁成肉酱。少康重建了夏后氏的统治,建都纶邑。在位期间,少康勤政爱民,专心农业水利,史称为少康中兴。”“中兴之事,说起来简单,只是寡人的女艾,伯靡在哪里”周天子不无感慨的说道。玉蝴蝶对于如此浅显的暗示,十分的明了,不过眼下的情况实在不是当年的情形了“天子世异则事异,当年少康中兴之时,天下之民,尚且还是左右天下的关键,而今天下废井田,开阡陌,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一旦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也就不再愿意,东奔西跑了眼下秦国之所以能够吸纳无数东方人士,不正是因为土地”玉蝴蝶说道。年轻的周天子,点头称是,国家本就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井田制看来已经成了历史的尘埃,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了。久别重逢之后,周天子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变得更加的睿智,所点出的问题,也是如此的犀利,丝毫不会拖泥带水。“世异则事异,天下大事,如同四季轮回”说完年轻的周天子,无助的望着天空。悲凉的现实总是如此,世异则事异的道理,就如同一只紧箍一般,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上。眼下自己已经失去了号令天下的实力,天下诸侯,也从最初的恭敬,变得虎视眈眈几百年前分封的诸侯国,大多数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这些人,一个个对自己看似恭敬,实则不过是不愿意率先撤下这一块遮羞布罢了看来礼乐文明,终究还是要被带入到坟墓之中,就算如此,也作为周天子,总不愿做一个亡国之君,年轻的周天子,心事重重,想要一吐胸中的块垒,只可惜眼前之人,未必能够帮助自己,将心中飞烦闷铲除“走到前面走走吧”周天子客气的说道,如此态度,倒是让玉蝴蝶有些无所适从,方才自己的一番言辞,按理说,能够将周天子从这份痴迷之中,解脱出来但是不管自己怎么样的说辞都未能打动周天子天下本就是一个虚幻的概念,山川河流,土地臣民,今日是夏朝的百姓,明日便是商朝的臣子,谁能够保证,眼下所有的臣民,依旧还是周王朝的随从。但是在君王的心中,这一切,都是自己家中的私财。所有的一切都该是属于自己的,虽说眼下周王朝气数殆尽,但是作为年轻气盛的天子,如何甘心去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天子心中总是想着,如何才能够恢复当年的辉煌,而不是认清眼前的现实。重新回到现实之中,在现实之中,找寻自己新的出发点,玉蝴蝶虽说是出身名门,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出生的时候,家道败落,未能感受到,那一番让人心动的感觉,墨家的这些年,自己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周天子那一般的思考方式。二人的相遇,本就是一个错误,虽说当日二人彼此之间,有着无限的好感,不过这一别之后,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自然不能找到相同的归宿彼此之间,看似言谈举止,无限的默契,也能够说到彼此的心中,但是不管怎么说,到底不是同道中人,走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是虚应故事罢了玉蝴蝶心中本就惆怅,方才一番言辞,并未考虑到周天子,能否承受,等说完之后,不见周天子答话,只是邀请自己一同往前走眼下也是没有多少心思再去考量,二人漫步在大周的土地之上,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让人难以捉摸,春日的田间,散发着悠悠的香草之气,一派生机盎然,不过盎然的生机背后,并未带来多少希望。二人的心,都显得无比的沉重,沉重的连自己的真实想法,都被掩盖起来,变得不得而知就更不用说其他的事情了第六百二十一章 沧海碧波生死恨 洛阳城头忆相逢三十话分两头,燕姬与假孟说星夜兼程,路上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眼下的情况,已经是越发的复杂了,若是不能及时赶到咸阳的话,恐怕自己妹妹就会凶多吉少山雨欲来风满楼,到底眼下咸阳城中如何,燕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女公子眼下我们马上就要到洛阳了,离着咸阳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了,我们还是歇一歇吧”假孟说建议道,这一路之上,还多亏了此人的照顾,燕姬心想,此番若是自己单枪匹马的话,估计还没有到这里,路上就出了意外了还真别说,这一路之上,但凡是地势险要之处,多半都会有打家劫舍之徒的存在,兵荒马乱的,百姓们为了自保活命,只能是落草为寇,靠打劫沿途的商旅为生,虽说凶险了一些,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被列国征召入伍的话,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燕姬实在没有想到,眼下的天下,居然混乱到这种地步,百姓们真是民不聊生,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此时此刻,只剩下受人凌辱的地步。不管是沿途的官府,还是兵丁,当然还有这些打家劫舍的强盗,哪一个不是嗜血的魔鬼,不是要将这些人,榨出油来,百姓的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好在这假孟说本就是落草为寇的盗匪,对于这行中的规矩,那是轻车熟路,所以这一路之上,并未遇到什么责难,至于官府的盘剥,不过是花钱消灾了事。兵荒马乱之际,各国的官府也是捉禁见肘,所有人的心中,都跟明镜一般,眼下秦国的势头,不可阻挡,再说东方各国,一旦战败之后,不是赔钱就是割地,真要是等到了那个时候,秦国法律严苛,再想捞上一笔,实在难于登天。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秦国人还有打过来,再说权力还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好好地捞上一笔,真要是等到秦国人来了,那也是肚里有粮心里不慌。一路之上的见闻,倒是让燕姬觉得,天下各国,已经是腐烂到了骨子里,已经到了不得不铲除的时机了,既然如此的话,天下一统,倒是成了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放眼天下,能够一统山河的,眼下还未能看得真切,不过对于秦国,也许是由于公子赢稷的关系,燕姬的心中,多少有些好感,希望秦国能够一统天下,不过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眼下要做的还是赶紧找到墨家,最好能够说服墨家,放弃报复,这样的想法,不是一闪而过,更不是一时的冲动,实在是这一路上的血泪,让燕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举动,而且还有墨家的举动是否真的合理,是否真的是在为天下的苍生着想。虽然此时此刻自己还不能真切知道,当初公子赢稷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眼下看来,墨家若是再掺和到天下诸国的征讨之中,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也好就算是人能够扛得住,这马匹多少也有些疲惫了还是休息一番吧”燕姬说完停住了思考,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登高远望,洛阳巍峨的城头,已经是映入眼帘了高大城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沧桑,眼下已经变得有些破败不堪,有些地方,已经塌下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当年气势恢宏的度量,远远的望去,如同一个驼背的老者,无奈的叹息着。天子的都城,尚且是如此的破败不堪,更何况是寻常的百姓之家燕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