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刀见状自然也是不好再躲躲闪闪,当即从后面的假山处闪了出来,此刻风散了,云没去,一轮明月高挂在宫殿的上头,将二人照耀的十分明显。“原来是朱大哥不知道和夤夜跟随在下,所谓何事啊”孟说对朱一刀的身份,已经是明确了,此人正是楚太子熊横留在咸阳的眼线,此人潜伏时间之长,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想到这里,孟说的脑海之中,不经意间浮现出福伯的影子,福伯也是在墨家卧底多年,墨家的上上下下,都会没有想到,这福伯居然会是秦国人的眼线,正是因为没有防范,所以才会酿成了今日的大祸。墨家总坛被秦国人连锅端掉,就连夫人也是惨死在乱军之中,想到这里孟说的心在滴血,不过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对于朱一刀更是刮目相看,十数年间隐藏在秦国的什邡之中,原本应该是百万军中冲锋陷阵的悍将。却为了楚国的大计,甘心整日里沦为贱民,目的便是为了能够搜罗秦国方方面面的消息,别看这朱一刀平日里不过就是,卖肉的屠夫,可是因为手艺精湛,在这咸阳城中,广有主顾,这些主顾,大多便是王公贵族之家。俗话说的好,听锣听声,听话听音,深入到这些达官贵人的府邸之中,眼前看到的一切,便都是说不出的机密,一草一木,无不带着极其要紧的机密。与何人交往,最近这府邸之中,到底在做些什么,或者说秦武王最近对于这些大臣,都有哪些要求,这些无不从细节之中展示出来。再说众人对于这个十几年来,一直在咸阳卖肉的屠夫,根本就没有什么戒心,此时的朱一刀已经是操着一口浓重的老秦腔,漫说是别人,有时候就连自己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楚国人,还是秦国人“大将军,在下今夜前来就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的,大将军莫要推辞”朱一刀倒也坦然。不过这样的好意,孟说自然是愧不敢当,能够在秦国的都城咸阳,潜伏这么长的时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朱一刀此番能够如此,这背后的楚国,还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让朱一刀暴露的话,实在是有愧于楚太子熊横,楚太子熊横此时已经是帮了自己的大忙,如何再能麻烦他了“朱大哥你在胡说什么,此地可是秦王的御花园,朱大哥还是赶紧离开吧”孟说装作不知道,借此想要将朱一刀搪塞出去。“大将军就不要再欺瞒在下了,在下方才已经听到,你与阿九的所有对话,今夜大将军恐怕就”朱一刀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只听得从偏殿的方向,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之声,还有一些说清的埋怨。“这大王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深更半夜的,还要召唤大将军,大将军还不早就就寝了,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夜夜忙到深夜,就连王后的寝宫都不去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一边说一边嘟囔。别看这些人平素里,一个个点头哈腰,十分谦卑的样子,但是这背地里,心中根本就是不服气,少不得一些闲言碎语,伺候人的活,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就拿今夜的事情来说,此人本来就不愿意前来当值,眼瞅着马上就要下值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自己处置了,再过一会儿,自己就能够回到自己房中,美美的睡上一觉,或许还能够在梦中,做一些封侯的美梦,谁曾想到,眼下居然派给自己,这么个差事外面天寒地冻的,怎么能够与房间里的温暖想比。不过对于秦武王而言,这天下苍生秦国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肩上担着,自然也就没有时间考虑,这些琐碎的念想,不过自己没有不代表这手下的人没有,再者军国大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秦国的千秋帝业,就在自己的手中,若是自己一着不慎的话,恐怕祖先历代,积攒的基业就要断送在自己的手中,到时候实在是没有脸面,面对列祖列宗,所以宵衣旰食,夙兴夜寐,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同样一件事,在不同人的眼中,总会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同样不同的色彩,带来的结果,也是不同的“大冷的天,真是让人受不了,这大将军肯定是睡下了。再说这大将军本来就有伤,要是惹恼了大将军该当如何是好保不齐,还会被大将军痛斥一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古皆然第五百六十五章秦武王偷梁换柱 玉蝴蝶长袖善舞二朱一刀闻声赶紧躲到一边,孟说见朱一刀躲闪,本打算也一并躲闪,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禁卫宫廷的虎贲中郎将,再说方才听到,这使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自己,所以姑且待在原地,默不作声,只等那不知死活的奴才过来,自己好给他一些下马威。不知死活的奴仆,总以为自己做事多么的谨慎,殊不知这隔墙有耳,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就呈现在别人的眼中,而且最为可贵的,听到这一切,居然就是自己的直属领导,虎贲中郎将孟说。朝廷之中,别看这些人一个个威风凛凛,对待封疆大吏,尚且是颐指气使,更不要说其他的人了,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代表这些人,就能够凌驾在朝堂之上了别看这些人背后里,还会对秦王出言不逊,但是有一种人,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说一句坏话,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这些人的命脉之所在,就是他们的直属领导。这也不难理解,秦王虽然贵为诸侯,统御万方,到底是精力有限,大事太多,不会直接干预这些细小的琐事,自然也就无法与这些建立什么稳固的联络,这些人就算是伺候秦王一辈子,估计秦王都不会记起来。不过他们的直属领导就不一样了,这些人的身家性命,直接就掌控在,直属领导的手中,直属领导们掌管着眼前的一切,做的稍有不慎,这俸禄自然就没有着落了,做的再出格一些的话,恐怕命就会葬送在直属领导的手中,生杀大权都在别人的手中攥着,这些奴仆哪里还敢得瑟一边埋怨着,一边往前走,翻过假山只见眼前突兀多了一座山峰,这心中十分的疑惑,按理说,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送信之人,还在疑惑不解的时候,不过借着微弱的月光,已经能够看到眼前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使者心中嘀咕道坏了难道是大将军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只听得对面传来如同洪钟一般的声响,声音之大,不亚于晴天霹雳,就连躲在假山之后的朱一刀,都觉得被震动的厉害。“好大胆的奴才居然敢在背后非议朝政,对于大王的安排,居然如此的消极怠慢,实在是其心可诛”孟说的声音之中,夹杂着浑厚的内力,这样的内力,足以穿透人的身体。常言道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反过来倒也明白,这要是做了亏心事,漫说是夜半敲门,就是躲在被窝之中,有时候也会变得心惊胆寒。“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奴婢一时多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张嘴张嘴”说话之间,为了活命,已经开始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啪啪啪的声音,在半夜十分,格外的清脆。别看此人背后搪塞,但是对于如何应付上级领导,这些人可是潜心揣摩,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眼下若是顶嘴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领导盛怒之下,没准就一剑刺死了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了,若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杀人的话,又显得太没有水准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自己说了什么,问题的关键,是在于自己处理这件事的态度,态度在某些时候,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样的作用,就是能够保住自家性命的关键。孟说见状,这心里还真有些不忍,到底是缺少官场之上的历练,对于眼前的一切,信以为真,再说墨家的思想,在孟说的心中早就根深蒂固,兼相爱,对待所有的人,都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眼瞅着此人如此毒打自己,孟说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落忍,若是换做老牌的官僚,此番自然不会如此轻松的放过此人,孟说见此人认罪态度如此之好,也就不愿意再追究下去,随即阻止道:“行了住手吧大王找我何事”“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大王今夜召见大将军,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商议,小的”使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过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哪里不对。若是白天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眼下是深更半夜,大将军按理说,应该是在大将军府邸的榻上酣睡,怎么会出现在这御花园中。这些奴婢们对于,这样的事情,向来是比较关心的,所以说着说着,才没有了下文,孟说听到这里,心中这个恼火啊自己明明已经放过此人了,为何此人居然还想法子对付自己。别看这些人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用在整人上面,那可以说是相当的厉害,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目的就是为了整人,或者说是为了整人而去整人。这些人就是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总是以为,别人不管是比自己运气好罢了丝毫不去考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行或者说就算是自己的能力不行,他们也会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希望自己能够往上爬。“速速带我去见大王,我有要是禀报”孟说开门见山的呵斥道。使者一听,奴颜婢膝道:“大将军来的真是及时,大王让奴婢去召见大将军,大将军反倒是自个来了实在是奴婢的福气啊大将军,您前面请”使者明白,想要拿住领导把柄的机会,没有得逞。自古小吏大害,特别是宫中的这些人,更是可恶至极,长期受到压抑之后,整个人的身心,都发生了极度的扭曲总是在想法设法的拿住别人的把柄,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活的有安全感。能够让自己觉得,有存在的价值,不过这别人额把柄,又不是山岭之上的草木,能够顺手捡起来,想要拿到别人的把柄,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搞不好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第五百六十六 章秦武王偷梁换柱 玉蝴蝶长袖善舞三眼瞅着此人如此毒打自己,孟说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落忍,若是换做老牌的官僚,那些人的心,早就变得,如同铁石一般,丝毫不会在意,对方是如何的做法,一旦让他们找到另一个人把柄,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中的利益最大化若是能够被自己利用的话,肯定是要留下来利用,若是自己的对手的话,肯定是趁机将对手置于死地的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随意,实际上这内心之中,还是残存着不一样的换做旁人的话,此番自然不会如此轻松的放过此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实在是杀头的罪过,留下此人的命,此人以后的命,就是自己的了不过孟说见此人认罪态度如此之好,也就不愿意再追究下去,再说眼下也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随即阻止道:“行了住手吧大王找我何事”“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大王今夜召见大将军,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商议,小的”使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过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哪里不对。若是白天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大将军本来就在宫中当值,但是眼下是深更半夜,大将军按理说,应该是在大将军府邸的榻上酣睡,怎么会出现在这御花园中。这些奴婢们对于这样的事情,向来是比较关心的,所以说着说着,才没有了下文,孟说听到这里,不见此人回话,低头来看的时候。此人正在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双眼眯成一条线,如同准备捕杀老鼠的猫儿一般,孟说看在眼中,气在心中,心中这个恼火啊自己明明已经放过此人了,为何此人居然还想法子对付自己。别看这些人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用在整人方面,那可以说是相当的有见地,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目的就是为了整人,或者说是为了整人而去整人。这些人就是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总是以为,别人不过是比自己运气好罢了丝毫不去考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行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胜任的能力,或者说就算是自己的能力不行,他们也会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希望自己能够往上爬。位子就那么些,说白了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要想往上走,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前面的人搬走,所以他们平素里,最大的心思,就是希望能够抓到上面之人的把柄只要能够抓住他们的把柄,就算是不能取而代之,有时候也能够为自己谋求,一份称心如意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