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今日我等比试一番如何”“好”端木无情听到太子的邀请,再看眼前的麋鹿,也是有心与其一较高下,说话之间两匹战马,如同一道闪电直奔麋鹿群而来,眼看就要冲进鹿群,楚太子熊横与端木无情拨转马头,两匹战马,一下子奔向相反的方向。两道闪电迅速的包抄过来,胯下的良驹,都是难得的战马,见此情景,根本就不用督促,发了疯的包抄上来。这新上任的麋鹿王,见状心想坏了麋鹿王的位子还没有坐热,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啊到底是缺乏领导经验,见状自己率先慌了神,吓得到处乱窜。身边的麋鹿见状,更是豕突狼奔,熊横与端木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麋鹿什么反应,熊横双腿一同用力,夹紧战马,与此同时抽出背上的硬弓,弯弓搭箭直奔麋鹿而来。箭携风声,直奔麋鹿群中,只听得噗嗤一声,一只奔跑之中的麋鹿,应声倒地,奔跑的鹿群,见状吓得更是不知所措,慌不择路。“太子好箭术”端木无情回头来看,刚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不觉脱口而出。熊横受此激励之后,越发的放肆起来,跃身而起,站在马背之上,又是一箭,高速奔跑的战马,就连苍鹰都无法站稳,楚太子熊横,居然稳稳当当的站在上面。不过此刻的战马,一下子觉得如同泰山压顶一般,顿时放慢了速度,与此同时苍鹰也在麋鹿群的头顶之上,扑闪着翅膀,将麋鹿聚拢在一起,带来的猎犬更是生猛,此刻居然直奔那些麋鹿而来,冲上前去,一个饿虎扑食,将一只麋鹿扑倒在地。而后不待麋鹿反应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咔嚓一口,将麋鹿的脖子咬断,此刻自然顾不得品尝美味,黄犬甩了甩嘴上,头上的鹿血,瞅准目标,直奔下一只麋鹿而来见此情景,端木无情自然也不甘心,只做一个与世无争的看客,遂将挂在战马身上的弩机一把提起,随手调整好望山,虽说这身材矮小,但是臂力惊人,抽出羽箭,弩机上弦,一气呵成而后眼观望山,瞄准这鹿群之中,跑在最前面的雄鹿射去。羽箭离弦自然是毫无生还的可能,空气之中,依稀尚能听到羽箭撕裂空气的声音,转眼来看,这麋鹿已经倒地不起,鲜血从身体之中喷涌而出。麋鹿王心想哎呀我的天哪,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怎么一出门,就遇见这么两个怪人眼下还是保命要紧。麋鹿王对天鸣叫。所有的麋鹿四散逃亡,慌不择路,楚太子熊横重新坐回马背之上,弯弓搭箭,轮番射击,招招致命,只等到这背上的箭壶之中,已经少有羽箭,才算罢手,此刻再看地上已经躺满了麋鹿。楚太子熊横出手实在是厉害,但凡是被击中的麋鹿,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一个个命归极乐,二人功夫本就了得,弓马娴熟,没过多久这羽箭就消耗一空“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楚太子熊横勒住战马,看着眼前的猎物,禁不住感慨道。“实在是收获不小啊”端木无情回答道,而后拨转马头,停止追击,返回楚太子熊横的身边。第四百五十五章 金珠玉不翼而飞 破奇案博美人芳心二苍鹰与黄犬见主人,虽然停止了进攻,但这内心之中的野性,已经被激发出来,还在拼命的追赶那些失魂落魄的麋鹿。“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天下帝业由此而始,若楚能得巴蜀之地,怀诸侯以德,深拱揖让,则天下之君王相率而朝于楚矣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经年之后,楚国必将为巴蜀所累”楚太子熊横在马背自上,怅然若失的对端木无情说道。端木无情虽然听得是一知半解,但是不过可以肯定,楚太子对于巴蜀之事,是耿耿于怀,对于楚王也是颇有微辞。“如此机会,未能把握,实在是可惜,想必朝中有着更深的谋划吧”端木无情只能言不由衷的劝诫道。“哼整日里勾心斗角,不思进取,实在是难堪大用”一提起楚国的朝堂,楚太子熊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端木无情见状生怕太子继续说下去,会更加的生气赶紧岔开话题道:“太子,这车到山前自有路今日我等本就为了寄情山水,何必再为此而忧心”“嗯言之有理,好一个车到山前自有路”楚太子熊横长出了一口气,点头称是。楚太子熊横正与端木无情攀谈之际,追赶麋鹿的黄犬跑了回来,不安的大叫几声,而后奔向山中,二人见状停止攀谈,寻声望去,只见山林之中隐隐绰绰的有一队送葬之人,一个个披麻戴孝,从秦岭的山中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呼呼啦啦的足有数十人。黄犬围在众人的身边不停的叫嚣。众人见到楚太子熊横之后,面露胆怯,十分的不自然,楚太子熊横见众人的表情,也是一惊。只见众人都是身披斩衰,此乃五服之中最重的丧服,选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断处外露不缉边,丧服上衣叫衰,因此称之为“斩衰”。借此表示毫不修饰以尽哀痛,服期为三年,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承重孙,长房长孙为祖父,妻妾为夫,均服斩衰。按理说这死去的人,想必应该都是这些人的至亲至爱之人。不过让楚太子熊横疑惑不解的是,只见众人,脸上丝毫没有什么悲伤的色彩,反倒是见到二人之后,显得极不自然,藏藏掖掖,扭扭捏捏。楚太子熊横定睛来看,这些人多半都是戎狄人的模样,心中更是不解,只见领头送葬之人,走到楚太子熊横的面前,微微一笑,而后招呼众人赶紧离去。端木无情见自家的黄犬挡住了众人的去路,赶紧招呼黄犬回来,黄犬多有无奈的,狂吠了几声回到端木无情的身边。等众人走远楚太子熊横开口问道:“可曾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闻听此言端木无情一愣神,实在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随口说道:“不过是寻常送葬的队伍,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啊”看来端木无情并未发现其中的端倪。“端木可知这何谓五服”楚太子熊横骑在马上,放眼望着远去的众人,开口询问道。“周穆王时祭公谋父曾阐发过“五服”说:“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宾服,夷蛮要服,戎狄荒服。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先王之训也。五百里甸服:百里赋纳总,二百里纳銍,三百里纳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男邦,三百里诸侯。五百里绥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奋武卫。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蛮,二百里流。从畿服重地到藩属下国逐层管理,兼举文教武卫,声教讫于蛮荒。”端木无情身为将军,对此还是烂熟于心。听闻端木无情如此论述,楚太子熊横点头认可“不过今日所说五服,并非是这五服端木可知这丧葬五服”楚太子熊横问道。别看端木无情对此了如指掌,但是一提起丧葬五服,倒是记不真切,摇头说道:“属下对于这丧葬五服,实在是不甚了解,还望太子明示”“自古以父宗为重,自高祖至玄孙九世,直系旁亲属,为有服亲属,死为服丧。亲者服重,疏者服轻,依次递减,礼记丧服小记所谓“上杀、下杀、旁杀”即此意。以服丧期限及丧服粗细的不同,划为五个等级,即所谓五服:五服中最重之丧服,为斩衰。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断处外露不缉边,毫不修饰以尽哀痛,服期三年。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承重孙,长房长孙为祖父,妻妾为夫,均服斩衰。其次为齐衰。用粗麻布制做,“五服”中列位二等,次于斩衰。其服以粗疏的麻布制成,衣裳分制,断处缉边,缘边部分缝缉整齐,故名“齐衰”。有别于斩衰的毛边。服期分三年、一年、九月、五月、三月。服齐衰一年,用丧杖,称“杖期”,不用丧杖,称“不杖期”。父在父母服齐衰杖期,父卒服齐衰三年。在者为大功,亦称“大红”。次于“齐衰”的丧服。用粗熟麻布制做。服期为九个月。凡为堂兄弟、未嫁堂姊妹、已嫁姑及姊妹,以及已嫁女为伯叔父、兄弟,均服“大功”。“已下,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在者为小功,亦称“上红”。用稍粗熟麻布制成。服期五月。凡为伯叔祖父母、常伯叔父母、未嫁祖姑及堂姑,已嫁堂姊妹、兄弟妻、再从兄弟、未嫁再从姊妹,又外亲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均服小功。“小功,布衰掌,牡麻致,即葛五月者。从祖祖父,从祖父母报;人祖昆弟;从父姊妹篇,孙嫡人者;为人后者为其姊妹嫡人者。”最后为缌麻,“五服”中最轻的一种。用较细熟麻布制成,做功也较“小功”为细。凡男子为本宗之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兄弟,以及为外孙、外甥、婿、妻之父母、表兄、姨兄弟等,均服缌麻。服期三月,五服之外,同五世祖的亲属为袒免亲,即所谓“素服”,袒是露左臂,免是用布从项中向前交于额上,又后绕于髻。素服,以尺布缠头。同六世祖的亲属便是无服亲。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亲属竭矣。”楚太子熊横费了好大的口舌,才将这里面的区别说清楚,听得端木无情发自内心的钦佩,实在没有料到太子的博学。第四百五十六章 金珠玉不翼而飞 破奇案博美人芳心三楚太子熊横看了看端木无情,见其依旧没有咂摸出此中的味来,不免呵呵一笑。“太子真乃博学之士,典章故事如数家珍。”端木无情赞叹道,不过对此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端木可曾看到方才这些人,是身着何等规制的葬服”楚太子熊横开口问道。此言一出,端木无情倒是记得清楚,当即回答道:“回太子的话,方才这些人,均是着斩衰”此言一出,端木无情总算是咂摸出其中的味道来。“不过啊凡是身着斩衰者,所亡故之人,必是至亲之人,今日为何不见这些人哀伤”“凡人于亲爱也,始病而忧,临死而惧,已死而哀,今至亲之人亡故,丝毫不见悲伤,其中必然有诈”楚太子熊横补充道。“太子属下马上跟上去问个究竟”端木无情准备催马上前拦住众人。“算了空口无凭,有何证据,身在秦国,你我皆是外人,就不要管这些事情了”楚太子熊横说道:“走时候不早了,我等还是赶紧回城吧”端木无情见太子心情低落,不愿意打理,这里面的事情,也就不再执意前去,二人收拾妥当,至于那些捕获的麋鹿,回城之后,派人前来带走便是。经过一日的畋猎,楚太子熊横的心中,虽说依旧低落,但是相比而言,已经好了许多。话分两头,这一早醒来,整个咸阳城的权贵之家,就开始忙碌起来,倒不是在筹备新年,而是自家的珠宝一夜之间已经不翼而飞。当然虎贲中郎将的府邸,也未能免俗,府中大量的金银珠宝,多半都是秦王,王后所赏赐,眼下也是统统都不见了踪影。家中的奴仆,一个个吓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老家仆听到手下人的汇报,深知事关重大,耽搁不得,急匆匆的跑到玉蝴蝶这里汇报情况。玉蝴蝶本就十分厌恶居住在将军府中,整个人如同囚犯一般,时时处处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这一大早就听闻老家仆如此诉说,脾气本就暴躁的玉蝴蝶,焉能承受,顿时大小姐的脾气就上来了,抄起身边的东西就砸将过来,顿时屋里的东西,算是遭了殃了。只听得这屋中乒乒乓乓的一顿乱砸,精美的漆器,做工精良的陶罐,被摔得粉碎。气急败坏的玉蝴蝶怒吼道:“汝等众人,夜夜守卫在园中,如此多的珍玩玉器,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没了踪影我看是不是被汝等小人私吞了说”老家仆闻听此言,吓得腿都哆嗦了,颤巍巍的说道:“启禀女公子,这府中的珍宝实在不是我等偷窃,还望女公子明查”说完赶紧跪倒磕头,身边的仆人见状,只恨自己的膝盖太硬,没有赶紧跪倒。“今夜珍宝尽失,明日若是有人想要我的脑袋的话,岂不是轻而易举汝等无用之人,留在此地何用滚都给我滚”玉蝴蝶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