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陷阵的话,也是孟将军应尽的职责”“姐姐话虽如此,但是我与兄长,本就是到这秦国经商,家中父母,自然是早晚盼望归去没成想,天赐机缘,哥哥做了大秦的将军。不过这刀枪无眼,一旦有个闪失,该当如何与家中父母交代啊还望姐姐从中周旋一二。”玉蝴蝶并不想让孟说进入巴蜀。一来是因为陈庄,二来是因为任务所在,此时也是懊悔方才的言语,不过心中暗想,就算自己不说的话,魏国夫人也会想尽办法,将孟说送到前线的。小小的一个乌获,是无法准确的证明孟说的能力,试探总归还是试探,只有在战场之上,敌人的刀剑是不会留下半分的情面,在生死的边缘,才能将一个人最大的能力,展示出来。魏国夫人自然是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现在在她的眼中,玉蝴蝶的举动,也无非就是手足之情的流露,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其他的不同。“妹妹不要担心至于这事情如何,等我禀报了秦王,看秦王如何决断。我再替妹妹说上几句,你看如何”至于这说上的两句,说什么,怎么说,魏国夫人只字未提。“那就多谢姐姐照顾了既然朝廷之中,出了如此大事,妹妹就不在这里耽误姐姐的时间了,军情紧急,耽误不得,小妹先行告退。等来人再到宫里来看望姐姐”玉蝴蝶说着起身,行礼准备离去。此刻魏国夫人也没有挽留玉蝴蝶的想法,实在是事关重大,自己也不敢有所耽误。“妹妹说的是,这军情紧急,姐姐稍后就要汇报给秦王。我就不留你了,等改日,得空的时候,我再让宫里的婢女,请你前传授我些药理知识。”魏国夫人从容淡定的说道。不愧为宫廷之中,走出来的一国之母。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言谈举止依旧是如此的婉约得体。从一开始小小的惊讶之中,走出来,变得处变不惊。“姐姐说笑了,妹妹有何本事来传授姐姐知识啊”玉蝴蝶一脸的不好意思。“妹妹,这孔老夫子有言当仁,不让于师妹妹就不要谦虚了”说着起身说道:“行了姐姐就不送你了”说话之间对着手下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会意,做了个礼让的动作,随即说道:“公子请”“姐姐留步,告辞”玉蝴蝶回头答礼道。“恕不远送”魏国夫人陪同着走到门口。玉蝴蝶跟随着婢女,出的寝宫,奔着来时的道路,往回去魏国夫人见玉蝴蝶闪过一道围墙,当即变了脸色,如临大敌一般的吩咐道:“送信之人,可曾离去”方才进来通禀的婢女说道:“启禀王后,人就在隔壁厢房之中等候”“速速喊来”一听来人并没有离去,魏国夫人责令,婢女赶紧刚来人喊到这边,如此重大的消息,自己务必进行落实。如今天下的局势,波云诡谲,稍有不慎,就可能铸成大祸。各国在对抗秦国的过程之中,屡屡败北,如此一来,情报的真实性,就有待考量。一旦是离间之计,秦军贸然进入巴蜀,东方诸国趁势扑进函谷关,秦国势力,势必会被封堵在巴蜀之地,动弹不得。如此一来,秦国争锋天下的大好形势,就会荡然无存。如果真是蜀王杜宇反了的话,情况就更加复杂了。当年之所有留下杜宇的性命,实在是因为这杜宇的势力盘根错节,西南蛮夷眼中只有蜀王,没有秦王,高山峻岭,深林沟壑,大军出动,劳师无功。少数兵马,反被蛮夷消灭,如此一来,不得不保留了蜀王杜宇,一定的行政权力,荣华富贵一样也没有变化,反倒是比先前更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蜀王杜宇为何造反”魏国夫人喃喃自语道。“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做那些别人还没觉察到就该做的工作,办那些还没发生事故之前就该办的事,体味那些没有散发出气味之前的气味。要把小的征兆当成大事,把少的征兆当成多的后果。用恩德对待他人的怨恨。解决难事要从还容易解决时去谋划,做大事要从细小处做起。天下的难事都是从容易的时候发展起来的,天下的大事都是从细小的地方一步步形成的。因此圣人始终不直接去做大事,所以能够成就大的功业。轻易许诺肯定难以兑现,把事看得太容易肯定会遇到太多的困难。因此圣人要把它看得困难一些,所以最终不会遇到困难。”魏国夫人反复重复着老子的这句话,希望老子的话,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些启发。因为自己实在是搞不清楚,蜀王杜宇,为何会敢冒如此大的风险选择造反。成了也不足以改变现在的富贵,败了的话,那可是要身首异处第一百七十二章 岁末边关烽火起六正在王后疑惑不解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瘦小的男子,跟在婢女的身后。衣着邋遢,头发也如同鸡窝一样,还有一些杂草夹杂在头发之上。身上还散发着一种古怪的气味,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三摇,一摇三颤,手中拎着一根乌黑的木棍,当作拐杖,半拉裤腿没了,露出来的腿,也是如同黑漆一般。脚上的一双鞋子,也是破烂的不成样子,几个脚趾头十分不安分的跑了出来,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味。如此装扮自然是大煞风景,王后心中多有不满,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乞丐一脸不屑的问道:“你是如何进的宫来”只见来人也不抬头,也不搭话,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披肩的长发滑落,盖住了面部的表情,让人无法得知,此人是听得到,还是听不到。贴身婢女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些如此不懂礼数的家伙,方才的还可以忍一忍,那是大将军的妹妹,你一个送信的,有什么得意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想到这里,婢女紧走几步,上的前去,扬起巴掌,冲着送信男子的脸上就招呼起来来人也不躲闪,只听的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实铺铺的落在了男子的脸上。婢女上前的时候,王后早就看到,为何不去制止,也是因为眼前之人,太过无礼,如此一来,心中不忿所以也就任由婢女发威,不去阻拦。王后的贴身婢女也不是一般的使唤丫头,那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这一巴掌下去,虽说不是开山裂石的力道,但也不亚于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换做旁人的话,早就一个跟头撂倒在地了,但是此人却纹丝不动,婢女心想方才这一巴掌,可是连带上一个的怒气,怎么此人如此抗打想到这里,继续扬起手臂,准备继续扇打见此情景,王后赶紧制止道:“住手不得无礼退下”对于婢女的功夫,王后心知肚明,换做廊前的武士,方才的一巴掌,也会被打翻在地,但是眼前的乞丐,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如此一来,只能说明,眼前之人,功夫远在婢女之上。动起手来,眼前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至于方才为何不搭理自己,想必另有隐情,既然来人是送信的,自然要知道,是谁派来的“王后”婢女还有些不舍得说道。“下去”王后生气的呵斥道。“是”婢女无奈,只得悻悻的退了回来。“大难将至却还在这里戏耍威风,真是自不量力”只见来人,甩动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张令人作呕的脸。方才被头发遮住,未曾看得真切,此时来看,只见来人的脸上生满了疤瘌,有些疤瘌还在流脓化血,幸好是冬日里,要是换做盛夏季节。必然会落满苍蝇,蚊虫。婢女一惊之下,连忙来看自己的手,只见自己的手上,满是脓疮污血,禁不住呕吐起来。王后本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恶心的不行,再看到婢女如此做法,更是挥手示意道:“到别处去洗洗别在这里胡闹”“是”婢女咧着个嘴,如同拿了什么恶心的物件一样,匆匆的离去。不过方才的话,的确是让王后脊背发凉,王后不愧是深谙人性的取舍,随即吩咐道:“来人速速给壮士上些酒水,为壮士驱驱寒气。”王后闭口不提,方才来人的问话,因为这王后心中明白,既然来人已经告知这杜宇造反的消息,必然也就会跟自己说明一些详情。自己要是急于知道的话,眼前的人,势必会得寸进尺,得意起来,反倒自己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如果自己对此不闻不问,反倒是好酒好菜的招呼,到时候眼前之人,也会自己说出来的。不多时,这从外面进来几个婢女,手中端着各色珍馐,琼浆玉液,早有人在来人的面前摆下一张案几,登时,案几之上被堆满了食物。“壮士多有得罪,略备酒水,不成敬意”王后客气的说道。“哼”来人也不客气,坐下就吃虽说是面目狰狞,衣着邋遢,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散发着别样的光芒。王后心中暗叹道;好一双奇特的眼神啊转眼的功夫,案几之上的食物,被消耗殆尽,来人打着饱嗝,慵懒的伸了伸拦腰,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说道:“多谢王后款待小人粗野,不识宫廷教化,多有得罪还望娘娘赎罪小人此次前来,实则是有要事禀报,在下以为,王后多少已经知道了”王后点头问道:“实则不知壮士,是如何探知如此重要的消息”“哈哈哈王后这世间的事,不可求全,王后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何必非得知道事情的起因啊”来人双目炯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回答道。“军国大事怎可轻信一家之言,壮士此番前来,必然是多受磨难,想必你家主人,也会有所信物”王后直奔主题。言下之意,十分的明白,单凭你红口白牙,我就信了你的鬼话开什么玩笑。再说这巴蜀,就算是真的乱了,也应该有消息送来,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天下大事必做于细,造反可不是请客吃饭,偷偷摸摸的就可以搞定,造反期间牵扯面大,各行各业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譬如物资的采购,为了准备充足的武器,势必会加剧相应物资的需求。青铜,生铁胶漆之材哪一样也是必不可少。其次涉及人员众多,既然是造反,必然就要有人呼应,为何驻守巴蜀的秦国官吏,没有探听到一点的风声。再者就是粮草兵马的运转,这一些都是要提前准备的,不是到时候再一把抓的,既然如此,人马的流动,必然就无法摆脱,自己安插在巴蜀的眼线。“信不信由你告辞”说完转身离去“大胆”手下的婢女纷纷上前,围住来人只见来人仰天长啸,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一脸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留住我真是贻笑大方。”说着一摆手,用自己手中的木棍,将一个婢女推倒,紧接着推门而出门外的武士听到里面的打斗声,迅速集合起来,手中的长矛,转眼就将来人围在中间。弓箭手也是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射死来人“住手”王后在后面喊道:“不得阻拦你们都退下吧”“王后”领头武士不解的看着魏国夫人,嘴里喊道“放人”王后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人肃然起敬“快去报告孟将军”领头的武士小声的吩咐身边的武士道。“诺”武士赶紧脱离阵型,往外面跑去。“保护王后”领头的武士高喊道。武士们赶紧变换阵型,将王后隔离开来,同时闪开一条道路,任凭来人离去来人也不急于脱身,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迈着步子,依旧是一步三摇,一摇三颤。将木棍当作拐杖,放在腋下,往前走去。今日刚好是孟说当值,武士急匆匆的跑到近前说道:“不好了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