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是神勇”与此同时,子阳在一边高喊道。这看看几个字还说出口,马匹猛然间抬起前蹄子,整个身躯,迅速的后仰,如此一来,乌获一个不留神,咣当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屈凌看看子阳,子阳一脸尴尬的看了看乌获,屈凌说道:“马屁精玩砸了吧”说完冲着乌获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嘲讽道:“将军好厉害的骑术啊不知道是祖传的,还是朝廷里教的啊”一边说还不忘一边哈哈大笑。再看这乌获,本来就伤病在身,从马背上跌落之后,这旧伤经此一撞击多有复发的样子,坐在地上疼的是呲牙咧嘴,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关键一点还是因为自己夸下海口,没成想自己居然玩砸了。这脸上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光彩整个就是一块大红布。子阳赶紧过来搀扶,乌获心眼本来就小,经不住屈凌在一边冷嘲热讽,爬起来就往自己的住处而去,子阳赶紧搀扶着,一道回去“大将军什么时候将您的马术传授与我啊”屈凌在后面得意的高喊。这会儿换做乌获是一言不发,将手里的马鞭扔给屈凌,羞愧的催促子阳赶紧走见乌获和子阳走远了。屈凌拍着马脑袋说道:“阿九阿九大哥怎么想着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啊”不过不管屈凌如何的温声细语,人家阿九就是不领情,甩动着脑袋,一副不让人亲近的样子。屈凌也是生气的说道:“该死的阿九你就在这里美吧前几天,有个人为了能够和我拉拉手,连命都没有了,你倒好居然不领情。真是岂有此理”不管你是如何的描绘,人家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大哥待你这么好还嘱咐我亲自照顾你我看就你这种倔脾气,也就是能和大哥待在一起,换做别人,根本是无法忍受”屈凌生气的说道。早些时候,孟说安排屈凌在家里照顾好阿九,特意叮嘱不要靠近,更不要想着驾驭,更是将见到阿九时的经过,细说了一边,告诉屈凌,这阿九虽然是千里马,但是这脾气秉性十分的古怪,不能轻易靠近。可是这屈凌早就当成了耳旁风,喂饲料的时候还可以,阿九显得十分的温顺,所以屈凌才想着能否骑上去试一试,是否真的如同孟说说的一样神奇。没成想这阿九根本就不买屈凌的账,等屈凌上的马背之后,反而顺势将屈凌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如此一来,屈凌哪里能够忍受,所以才用马鞭不停的抽打阿九,也就有了开始的一幕。乌获和子阳来的时候,正好在气头上,这两人不仅不宽慰自己,反倒想尽法子的奚落自己,这心里的火,还没有发出来,又添上一堆火,这心里能高兴吗屈凌当然知道这阿九的厉害,所以才让乌获亲自上来尝试一番,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不过还是该感谢你啊最起码让乌获那小子知道收敛,收敛了不要整天牛气哄哄的不得了”屈凌拍着阿九的脑袋亲密的说道。阿九也不管屈凌是否言语,依旧是自顾自的吃着架子上的草料,好似压根就没有听到一样。“跟你说话来,听到没有啊”屈凌生气的将草料撒到地上,阿九怒目而视,而后也就不吃了根本不会弯腰去吃地上的草料。“真是怪才懒得理你”屈凌见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让阿九亲近自己,想来还不如回房,继续翻阅神医扁鹊的难经。“兵荒马乱的,有些医术在身,除了治病救人,还能保住自家的性命懒得跟你这畜生耗费时间。”说着也就撇下阿九,将阿九拴在立柱上,自己往房间里去。话说秦王御赐的宅邸已经安排下来,孟说和屈凌商量这搬出医馆,一来自从李归死了之后,这咸阳城里的医馆都能够安安静静的做生意了,也就没有出来捣乱。自然这秦越人的医馆,就有没有什么麻烦了,留在这里只是增加医馆的负担。这些天医馆里的补药已经卖脱了货了,整天就是一些官宦子弟,放荡公子到这里抓药看病,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些人来的目的,这些人趁人不注意,就想往后院里跑,希望能够一睹玉蝴蝶的尊荣。如此一来给医馆带来了诸多的不便。二来也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此次进入咸阳刺杀秦武王赢荡,原本是绝密的行动,可是这孟说越来越觉得问题没有这么简单。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这些人的关注,所以这心里一直是觉得有问题,才派出了手下人前往查看。等安置好了住处,可以让这些人以奴仆的身份出现,也就免得留在外面出现差错,也算是安全起见,更重要的一点是,一旦搬迁至新地方之后,所有的人员安排,自己就能够做到心里有数,不像医馆这样的嘈杂。不过这几天来,因为李归的事情,大伙都觉得十分的晦气,所以也就决定等等再说,想来这日子也差不多了,派出去的人也该回来了,所以这孟说与屈凌商量这几天就准备准备,搬家第一百五十二章 乔迁府邸迎贵客二冬日如同经历沧桑的长者,沉稳,敦厚波澜不惊历经了春日的青葱岁月,热情烂漫的盛夏时节,带来了深秋里的丰硕收获。空气之中飘荡着淡雅的梅香,山梁之上是原驰蜡象,山舞银蛇的豪迈。整个国家的百姓,也如同这漫长的冬日一般,躲藏在自己的家中闲聊,时而慢条斯理,时而温声细语,时而激情四射,飞逝的时光仿佛又被拉倒近前。白发苍苍的老兵们指着自己残缺不全的四肢,这是何年何月何日在何地与何人战斗之中失去的,双方的将领是谁,为何开动的战争,描述的如同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晚辈的后生们听得群情激愤,一个个都想拥有那万夫不当之勇,想要在百万军中,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取下对方将帅的首级,仿佛一下子就身处在百万大军的厮杀之中。看到后生们如此的激昂,老兵们互相看着无奈的摇着头颅,一声叹息,不是在诉说当日自己的威猛,而是在告诉眼前的后生们,这刀枪无眼,根本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刀光剑影能够有条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还谈什么军功,谈什么富贵窗外,暮色渐起,清冷的风撞到屋檐之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如同年轻后生们的心情,带来万物复苏的希望。秦武王赢荡也的确是爱惜人才,对于孟说的住宅还是是否得重视,责令下面人早些给安排,秦王亲自督促,这办事效率自然是十分的迅捷。考虑到这虎贲中郎将职责所在,住所自然不能离的王宫太远,否则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照顾不来,二来这住所也不能太过寒酸。经过数十年的励精图治,秦国的综合国力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不像变法初期,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要不到。这几进几出的将军府,自然是不能小觑了。一来体现对于将军们的重视,另一方面也让天下的百姓看一看,这二十等级军功爵,绝非是空口无凭,自然是有响当当的器物摆放在那里如此方式还愁天下的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如果不能给予相应的回报,谁会舍弃自己的家国,不远万里的到秦国来卖命。孟说今晚被安排在王宫里当值,早些时候就派人到医馆里通知了屈凌,屈凌今天还是无所事事的看了一天的难经,不过这传话的士兵,同时也转告屈凌,孟说已经决定明日就搬到新府邸去,让她先行收拾一番。屈凌本不想离开医馆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虽然是给医馆带来了丰厚的经济利益,但是不要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旦被飞羽卫侦测到,自己的性命是小事,没准还要连累医馆。所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离开这里,等到传令兵走后,自然是忙着整理自己随行的衣物,以备明日开拔自从服下李醯的药之后,这秦武王赢荡的腰,一直就没有起色,整个人不仅觉得腰部疼痛,反倒是觉得整个后背,都是隐隐作痛。不要说扛鼎角力了,就是站起来正常的活动,都有些艰难。魏国夫人也是急得不行,不过因为大伙儿都知道李归暴毙的消息,自然也就没有为难于他。“太医令李醯的儿子死得蹊跷啊”魏国夫人说道。“怎么蹊跷了”秦武王赢荡躺在榻上问道。“外面人可是说了,这李归可是死在秦越人的医馆之中”魏国夫人一边给秦武王赢荡按摩腰部,一边说道。“李归是谁”秦武王赢荡反问道。“就是太医令李醯的儿子”魏国夫人回答道。“嗨这么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也值得夫人如此挂怀”秦武王赢荡显然是对此不感兴趣,军国大事如此众多,谁还会在意,这么个小小的医生。不过秦武王赢荡好像从里面听到什么弦外之音,随即问道:“你方才说是死在哪里秦越人的医馆这秦越人不是你说的神医扁鹊”“正是此人大王好记性”魏国夫人夸奖道。秦武王赢荡满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会死在那里啊他们都是医生啊不应该啊”“大王有所不知您可知道,这秦越人的医馆之中,还有什么人在啊”可以看得出,魏国夫人的策略是,不停的抛出话题,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而且这些话题,也是一个比一个有吸引力。“谁”秦武王赢荡的好奇心,被激发了起来,赶紧问道。“大王您猜一猜啊”魏国夫人开口问道。“这大秦国如此多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寡人怎么知道是谁啊王后还是不要卖关子了”秦武王赢荡说的不假,自己又不在秦越人的医馆之中,怎么会知道是谁在那里啊魏国夫人笑嘻嘻的说道:“大王就是脾气太过急躁臣妾让您猜一猜,自然是觉得您能猜的到,大王难道忘了,这秦岭围猎的时候,是谁从山顶滚落下来的”“乌获怎么可能乌获不是在太医院里吗什么时候到了这走方郎中的医馆之中”秦武王赢荡从榻上爬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魏国夫人。魏国夫人见状赶紧说道:“大王快些躺下,不要起来,这按摩还没有做完,听臣妾慢慢的说来当日这乌获重伤之后,臣妾就曾派人到太医院中查看,谁知根本就没有见到乌获的踪影,手下人询问太医们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所以臣妾就派出宫里的侍卫出去打探侍卫们回来汇报,这乌获根本就没有被送到太医院中”“这是怎么回事”秦武王赢荡十分好奇的问道。“大王听我慢慢说来后来宫里的侍卫打探到,当日从秦岭回来之后,乌获先是被送到李醯的医馆之中,不知为何,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反被送到了神医扁鹊的医馆之中。还有一件事,也是臣妾最近几天才知道的,当日在秦岭脚下的时候,太医们所备下的药材,十分的齐全根本就不需要进入咸阳”“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那后来如何”秦武王赢荡继续追问道。“后来在神医扁鹊的医馆之中,神医扁鹊妙手回春,才将乌获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听医馆的人说,要是再晚一步的话,估计这乌获就没命了”魏国夫人回答道。“真是岂有此理我大秦的太医居然成了摆设,我大秦的将军还要一个走方郎中救治”秦武王赢荡生气的拍着案几。“大王不要动怒宫里的侍卫在医馆里,还看到了向寿”魏国夫人神秘的说道。“谁”秦武王赢荡仿佛没有听清楚一般,高声的喊道。“向寿公子赢稷的发小,那个与赢稷穿一条裤子的家伙”魏国夫人也是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向寿的身份。“他在那里做什么”秦武王赢荡追问道。“臣妾也不知道,所以臣妾就密令宫里的侍卫,换上寻常兵卒的衣服守卫在神医扁鹊的门口”魏国夫人继续说道。“夫人当时为何不及时汇报”秦武王赢荡对于赢稷的消息还是十分的敏感,倒不是因为人敏感,而是因为出现的时候,太敏感了不觉得让人生疑。“当日还在秦岭,大王正在忙于公事,自然也就不敢打扰”魏国夫人和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