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远”秦武王赢荡发问道。“回禀秦王尚有一箭之地”武士回答道。“好停车你去将乌获喊来,我有事安排”秦武王赢荡继续说道。“诺”武将转身而去,片刻的功夫乌获从后面匆匆赶来“末将乌获参见大王”乌获跪倒在地朗声说道。“乌获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说着用手挑起了布帘子乌获一看领导如此神秘,自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一种难以描述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激动的站起身来,快走几步来到车前秦武王对着方才传令的武士,摆了摆手,武士会意,赶紧马车四周十步之内,不得有人秦武王赢荡见四下无人,趴在乌获的耳边耳语起来嘀咕了起来,只见乌获不停的点头,秦武王问道:“你听明白了嘛此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否则不光你的人头不保小心株连其他无辜”秦武王赢荡的脸上挂着阴森的笑。看的乌获心里发毛,乌获赶紧说道:“末将遵命,末将明白,末将明白”“好下去准备吧”秦武王赢荡吩咐道。“诺”乌获领命之后悄然而去。对于孟说的到来,并非所有的人,都像任鄙那般高兴,凡事有人支持,自然就有人反对。天有阴晴,月有圆缺,人事何尝不是如此。乌获垂涎于虎贲中郎将的职位已不是一日半日,无奈总是没有机会得到本打算在秦王的面前卖卖力气,将此等爵位得来,不成想反被外来户孟说占了先,心中的怨气自然是不得不说啊,当着秦王的面,不好发作,一路之上,也不和其他人在一起,独自一人生闷气。却不想秦王居然派给了自己一个如此难得的任务,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任鄙心中阴暗的一面,被毫无保留的激发了出来。阴冷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暗自嘀咕道:“孟说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车队的戛然而止,使得后面还在磨牙的孟说,任鄙,甘茂不得已停止继续讨论“怎么回事离猎场还有一段距离啊”任鄙自顾自的说道。说话的档口,前面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径直往孟说这边而来,武士翻身下马,抱拳施礼道:“孟将军秦王有请”孟说看了一眼任鄙,再看甘茂二人微笑着点点头,二人心中明白,这是秦武王要开始历练孟说的时候了孟说自然也能知道此中的玄机,在马上与任鄙,甘茂抱拳告辞“启禀秦王孟将军已经来到”前面带路的武士汇报道。”末将孟说参见秦王”孟说紧接着说道。“孟说现今你是朕的虎贲中郎将,你可知道你的职责所在”秦武王赢荡在马车之中开口问道。“末将出身卑微,尚不知宫中规矩,还望大王明示”孟说也是诚实“哈哈哈倒也是快人快语,那寡人现在告诉你,虎贲中郎就是护卫寡人的近身侍卫总领今日外出游猎,一应人马安顿,休息,安全皆由你从中操持你可觉得难办”秦武王赢荡问道。“末将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孟说说道。“好那你先到前面将驻跸之地选好再来接我”秦武王赢荡说道。古时候帝王出巡,可不同于我们外出郊游,玩累了,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完了那是需要讲究的,必须有专人选择地方,收拾好了,才能入住“诺末将遵命”孟说回答道。“好下去吧”秦武王赢荡吩咐道。孟说心里明白,明着是让自己选择驻跸之地,实则是看看自己对于地形地貌的观察能力,其实墨家本来就是一个准军事的组织,墨家自己最是善于防守,若是让孟说选择进攻的地方,未必能够如此的得心应手。孟说其实不知道,一伙杀手正在慢慢的向着这边靠近,只见这群人,人人全身白衣嘴中衔枚,手中的兵刃深藏在衣服内侧,已经悄悄地埋伏在了林中,占据了山中的制高点,对于孟说这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为首的头领询问道:“都准备好了吗”“回禀将军万无一失”武士回答道。为首的头领转过身来,一脚将这个武士踹翻在地,虽然脸上带着面具不过可以从,恶狠狠的语气之中,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恐怖,随之恶狠狠的说道:“你没长脑子啊得跟你说几遍啊”“大哥大哥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说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大伙听着,一会儿谁都不要轻举妄动等到了近前再听我的指挥记住了,除了秦王,其他人放开手脚”说着在脖子里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明白明白明白”现在的孟说已经是秦王的虎贲中郎将,再说此时全权负责此次围猎,对于手下的调配自然也就无需请示他人孟说一挥手,手下副将早就等在身边听候命令。“将军有何吩咐”“你去带上三十名弓弩手,三十名长矛手,三十名盾牌手,顺道带上十名骑兵,随我到前面遴选今晚驻跸之地”“诺”孙副将回答道,不过副将迟迟没有起身的意思。孟说一看,心想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啊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不烧一烧,还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了“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吗孙副将”孟说生气的说道。“启禀将军往日探路都需要一个五百人队今日为何如此恐怕遇到险情不易应付”孙副将跪在地上说道。“嗯孙副将战前抗命,该当如何处置”孟说冷冷的说道。孙副将一听好家伙你不会是想拿我的人头立威吧第九十章 雪满秦岭万重山大将立威是统御手下的第一步没有威信如何令行禁止如何上传下达。立威的方式倒也不难,就看自己有没有这样的魄力无非杀,赏二者作为大将,一手握着钱袋子,一手抓着鬼头刀听话的赏赐,不听话的杀头。但这其中杀与赏如同阴阳二鱼一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并非割裂而来期间真谛唯有因时因地因人而异杀并不仅仅限于杀头,文人夺其志,也算杀武人夺其勇,也算杀智者夺其谋,也算杀赏也并不仅仅限于钱财,重视名誉的给予极高的荣誉,贪恋美色的给予美女,喜好财帛的赏赐财帛杀与赏,不限于物质上的,更多的时候,往往包含精神层面的给予孙副将也算是老兵油子了,自然知道,就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要是自己再顶嘴的话,估计自己就将成为新领导刀下鬼人家孟说处理的也算是有理有利有节,就算自己的家人到时候告到秦王那里,自己也是白死想到这里,孙副将赶紧磕头如捣蒜,缓声说道:“末将该死末将该死末将这就下去准备”墨家尚同,墨家巨子说一不二,孟说常年待在墨家,自然对于下级的疑惑十分的反感,不过看到孙副将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自然没有必要真的杀了他“还不快去准备”孟说开口呵斥道。“诺”孙副将应声而起“三十名弓弩手,三十名长矛手,三十名盾牌手,十名骑兵随我来”说着用手来比划着。秦国士兵自来是训练有素,就更不要说是秦王的近身侍卫了话音刚落,一个百人队整整齐齐的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孟说一看,心中还是十分满意,往日指挥的都是身穿麻衣,草鞋的墨侠,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指挥如此精良的武士“出发”孟说骑在阿九的背上,阿九也是趾高气昂的阔步前行,一个百人队随着孟说往秦岭深处进发高山峻岭之中,白雪皑皑。万千松柏,数不清的针叶。万千松柏,挂满雪花枝头青翠摇曳,如新出嫩笋数不清的针叶水珠滴翠,风起随烟云茫茫。山风劲,石崖突兀雪花残,独留青苔润风间。悬臂高,百丈翠绿失颜色,时闻仙鹤鸣九天。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翎羽五彩光真是个别有洞天的好福地只可惜远处的弓弩已上弦,清冷的宝剑出了鞘走着走着,阿九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警觉的翘着耳朵,孟说下意识的拍了拍马脑袋,可是阿九要命就是不再往前一步,孟说警觉的看着四周,只见一面高地,一面断崖,除了来路和去路,丝毫没有其他的去处,唯独此处低矮,若是有人从高处放箭,估计无处可逃,再说这里地势狭窄,别说千军万马,就是自己的百人队,估计都难以摆开难不成此地有什么不妥孟说挥手示意手下停止前行,孙副将赶紧上前跪倒在地问道:“将军有何指示”比起方才的狂傲,此时是老实谦逊了许多远处隐蔽的地方,一只弩机露出了乌黑的箭头,如同毒蛇一般张开了利口,只见那人屏气凝神选择着最佳的出手时机,手指扣动扳机,从自己的方向来看,羽箭射出,自当直入孟说的胸膛“去死吧虎贲中郎将”说着手指扣动了扳机羽箭划破空气,夹带着丝丝的诡异之声,直奔孟说而来孟说正准备和孙副将说话,见孙副将跪倒在地,孟说在马上一弯腰准备来拉孙副将,孙副将还在为方才的事情,心中害怕,心想摊着如此凶神恶煞的领导,估计自己以后遭罪的时候还长着呢万万没想到,孟说见自己跪下,反倒前来拉自己起来,心中不免感恩戴德赶紧准备起身。呼啸而来的风声使得阿九一下子爆发了,羽箭飞驰而来,阿九四蹄生风,往前一跃说来也是奇巧,孙副将此时正好站起身来,原本射在孟说胸口羽箭,不偏不差正好射中在孙副将的后脑勺上,只听的扑一声,羽箭没入脑壳中。孙副将最是冤枉,不明不白就被人暗箭所杀,好在从嘴角残留的微笑可以看的出,自己对于现在的领导还是十分满意的,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已经没有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孟说勒紧阿九的缰绳,高喊一声回去阿九在狭窄的峡谷边缘,前蹄立地,后蹄旋转迅速跑了回来,也就是这会功夫,隐藏在暗处的那人,生气的将弩机摔在地上,大吼一声,该死随行的人问道:“大哥要不要放箭”“废话,这还要问我啊放箭啊”说着怒不可遏的踹了方才那人一脚。挨打的人赶紧爬起来,组织手下的人,放箭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就在这些人耽误了最佳进攻时机的时候,孟说在阿九的帮助下,已经回到了队伍之中。士兵们也因为突然发生的变故,而紧张的不行,正在惊恐之中四下观望。谁也不知道下一支羽箭会在什么时候射出,会射向什么人,自己会不会跟孙副将一样,惨死在不明不白之中。孟说见大伙惊恐骑在马上,高声指挥道:“盾牌手上前列阵”盾牌手手持盾牌,手拿短剑,迅速的靠拢上来将盾牌一块一块的落在一起,组成一道简易的城墙“弓弩手上前压住阵脚”按照秦军的军事条例,为了获得持续不断的进攻力,秦国弩兵站成三排,分为甲乙丙,第一排甲射箭之后,退回来,站在丙的位置上,第二排乙射箭,第一排甲射箭的时候,第二排乙已经准备妥当,第二排乙射完之后,退回去,站在甲现在的位置上,丙到了第一的位置上,以此类推,循环不断,秦军获得了持续的远程打击力量可惜此地并不适合列阵,秦国弩兵一时不知所措,地方狭小根本展不开阵型,孟说一看,心想这群死脑筋“三人一组,背靠背,轮流射击”孟说高喊道。秦国弩兵如梦初醒,迅速的靠拢,甲乙丙背靠背站在一起,十组弩兵,列阵完毕也就是这个功夫,山头隐蔽处大的羽箭如同飞蝗一般倾泻而来。盾牌手将手中的盾牌高高的举起,挡住了倾泻而下的羽箭此时的孟说已经退到了队伍的后面,和长矛手,骑兵待在一起山上的羽箭虽然凶猛,但是丝毫射不到这里从羽箭倾泻的速度和频率来看,对方此时用的弓而不是弩机前面已经提到过,弩机发射是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的,弓箭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