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有盈亏一般,事物的发展自然会遵从于自己内在的轨迹运动。自来灾荒可以引来兵乱,奢侈可以引来兵乱,内斗可以引来兵乱,到时候秦国群龙无首,自然会有许多人,为了一己的私欲,而去鼓动自己的主人铤而走险,这些宗室子弟,自然也会不遗余力的拼死争取到时候秦国自然会忙于内斗,而无暇他顾。东方诸国自然也就不会放过这报仇雪恨的机会,到时候秦国自然是内忧外患,接踵而至搞不好秦国还有被东方诸国歼灭的危机”还没等孟说说完,屈凌在一边按耐不住了,开口说道:“那你怎么肯定这东方的国家一定会参与啊”“这个”孟说欲言又止卖起了关子。“哎呀你就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好吗都快把人给急死了”屈凌的小脾气一下子又被点燃了。“你总得等我反应过来吧如此急吼吼的,那里还有时间思考啊”孟说回了屈凌一句。屈凌一听觉得这话里有话啊,心想怎么,这急吼吼的就没时间思考,你是在说我没脑子啊生气的说道:“我说孟说老先生,你又不是孔老夫子的学生,没必要如此卖关子吧有什么话,你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多好啊藏着掖着还能给你生出金子咋地”一脸鄙夷的看着孟说。孟说经他一说,自己反倒觉得不好意思,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当日在洛阳,你可还记得张仪”屈凌一听张仪的名字,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那个睿智的老者,能言善辩,语出惊人,在洛水边上与二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意“张仪张仪怎么了”屈凌反问道。“当日你在洛阳街头与张仪偶遇,你可知道这张仪在没有见咱们之前先见到了谁”孟说略显神秘的问道。屈凌一看又来了,赶紧提醒道:“孟说老夫子你还有完没完啊”孟说一看屈凌面有怒气,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卖弄下去,赶紧说道:“昭阳”“谁”屈凌好像没有挺清楚的样子,一脸惊讶的看着孟说,嘴里反问道。“昭阳”孟说加重语气说道。“就是那个差点灭了秦国,打得秦惠文王一病不起的昭阳”屈凌惊愕的问道。“不错正是此人”孟说回复道。“当初听张仪描述,还以为此人早已作古,没成此人居然依旧活着。他到洛阳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屈凌不解的问道。“嗨昭阳随行的侍卫之中有一人,与阳城君领头的武士,是同乡,二人不成想在这洛阳相遇。阳城君的手下,就请昭阳的手下喝了顿酒”还没等孟说说完,屈凌又耐不住开始打岔了。孟说心想你如此三番五次的打岔,我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完啊所以开口说道:“你等我说完可好啊”屈凌一见孟说提醒自己,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吐吐舌头调皮的说道:“人家就是急着知道结果嘛干嘛这么凶啊”倒打一耙自来是女人的杀手锏之一,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去惹女人,更不要去指责她,否则这倒打来的一耙,估计会将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孟说也就无可奈何的继续说下去了,孟说说道:“只是听到风声,说是,楚国已经知道了秦国东去宜阳的计划,打算先于秦国一步占领宜阳,封锁秦军东进的通道。至于其他信息,这人因为级别太低,也不曾知道”这次孟说学乖了,说完之后,怕屈凌再来追问,反倒提前和她说了,往后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了。“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屈凌询问孟说道,别看这女孩子平日里颐指气使,那纯粹是因为希望得到别人对自己的宠爱,但当真正面临一些棘手的大事时,总还是倾向于,求助于身边的男人。孟说见屈凌如此谦卑的询问自己,自己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拿起老夫子的架子,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有时候强硬的手段,根本无法打开男人的心扉,反倒会因为女人的强硬,变得更加固执。女人如水,但当这如水的女人,春风化雨般的滋润男人的心田,男人也就不会再固执自己最初的看法,采取的方式自然也就变成了女人所期待的样子。孟说态度和缓的说道,当然也就没有卖关子的俗套了,孟说说:“前些日子,阳城君的手下,已经探知了宫殿内外的守卫情况,包括行动路线多少已有一些准备,只是因为你最近身体不适,才没有喊你一起参加,今天见你气色不错,不如今天我们上街去,再亲自查看一番如何”屈凌见孟说的态度,较之以前已经大有变化,心里也是一番窃喜,心想别看我娇小,力气不如你大,但是论起计谋,男人怎么会是女人的对手啊。高兴的开口回答道:“好啊来咸阳这么些天了,只是待在这个院子里,早就闷死我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走”说话之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孟说说道:“孟执事你先等我一会儿,刚起床,我要洗一把脸”说着笑嘻嘻的走了。孟说也只好点头微笑,表示赞同孟说自己嘀咕道:“这女人就是麻烦,估计没有个把时辰是整理不好的”。女人对于上街的态度,丝毫不会比朝见安拉差,她们总会将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上,将自己最好的化妆品用上,反反复复的修剪自己眉毛,抹着胭脂,唇彩丝毫不会在意时间的流失,哪怕自己身边的男人,已经急的手足无措,一点也不会影响到,她们精雕细琢的描画眉睫。更有出色的女人,还会拉着自己的老公,反反复复的换着衣服,看样子根本找不到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所以每次上街的时候,你都是在领着一个没有衣服穿的女人到处买衣服孟说识趣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着,因为没有个把时辰,屈凌是不会出来的,方才的一番见解虽然精妙,但也觉得有些头脑昏沉,躺在床上,不多时就已经鼾声如雷了。睡着睡着,就觉得呼吸不畅了,根本喘不过气,在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只见屈凌双手拿着床单,在那里哈哈大笑,嘴里还不忘说道:“孟大哥方才呼吸可顺畅啊”“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说着略作生气的冲屈凌发火。“我都准备好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睡觉真是讨厌”屈凌娇媚的说道。只见眼前的姑娘,虽说是冬日里,深藏于皮毛大衣之中,但这优雅的气质,还是深藏不住,雪白的狐狸大氅,从头到脚没有半点杂毛,头顶的狐皮帽子也是如同雪花一般,整个人如同白雪公主一般,看的孟说眼都直了。屈凌一看,心里这个气啊赶紧说道:“唉唉唉我说你还走不走了啊”孟说这才从迷迷糊糊之中解脱出来,开口说道:“走走走”第六十九章 武王亲临比赛场八百里秦川,九曲黄河,天苍苍,野茫茫,分吹草低见牛羊。山好,水美,草场肥,牛羊,马匹数珍奇这秦川牛也是不辜负这好山好水好草场,一个个体型硕大,骨骼粗壮,肌肉丰满,体质强健。自来便是择良牛献主。来年的起耕大典还需要遴选一头最好的公牛,配合秦武王嬴荡才好扶犁起耕。农耕时代,土地是所有财富的承载体,开疆扩土,才成了时代的号角,历代君主无不以此作为毕生奋斗的目标,对于农业的重视程度也是异乎寻常,每年的开春,各国的君主都会派遣自己的亲信扶犁起耕,对于依靠耕战立国的秦国来说尤为重视,自然是国君亲自操刀。农历腊月初八这天,正好是遴选牛王的时候,被选中的牛王,将有资格参加明年的起耕大典,同时和自己的国君同台献艺。如此殊荣,自然使得整个秦国凡是喂养牛的主人,无不跃跃欲试,这牛要是被选中,无疑会带来巨大的殊荣,同时也会有一笔丰厚的奖赏,关键是自己的喂养技术一旦得到了国家的认可,自己的地位也会随之水涨船高,自己的养殖技术,会被迅速的推广到全国各地。屈凌和孟说来到街上,看到大街之上人山人海,一头头的秦川牛被赶往皇宫前面的广场上集合,只见这些牛,通体紫红色,也有大红色,少有几只呈现出黄色,但是数这样的牛为少数,这些牛是各地遴选出来的上等公牛。地方政府为了能够在国君面前展示自己的治理郡县的能力,都是卯足了劲的遴选,能够送到咸阳的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品公牛,无论色泽,还是骨骼的匀称度,那都是无可挑剔。都希望能够一下子,打出名气,在全国的同僚面前炫耀一番。秦国对于每年的遴选牛王,自然是非常重视。但凡没有战乱的干扰,年年都会举行一次。今年这孔武有力的秦武王嬴荡更是对此格外的关心,不仅将获胜的酬金翻了一倍,还决定亲自前来观看比赛。场面自然是盛大空前。这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随手拉了一下前面的路人,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前面的人,一回头,哎嗨巧了,居然还认识,正是当日进咸阳的时候,遇到的屠夫朱一刀。朱一刀觉得背后有人拉自己,回头来看,居然是孟说,二人当初是角过力的,一看是孟说,赶紧的回头施礼道:“不知是公子驾到,失敬失敬”孟说赶紧回礼说道:“不敢不敢”屈凌一看是朱一刀,开口问道:“我说朱一刀,你不好好的在家里卖肉,你跑到城里干什么”朱一刀一听屈凌和自己说话,依旧是如此的烈性泼辣,也就知道,此人本就如此说话的方式,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笑嘻嘻的说道:“今个咸阳城里的人,都来看遴选牛王的比赛,家里根本就没人吃饭,我卖肉给谁啊还不如一块来凑凑热闹。”朱一刀见屈凌穿着如此讲究,街上又是人山人海,不免开口关心道:“女公子今日这街上人山人海,你穿着如此华美照人,也不怕被这些百姓弄脏了,您的衣服”屈凌一听,心想这卖猪肉的心思还挺细腻,但是他怎么会明白,女人的爱美之心,越是人多,越要穿的华贵,最好能够出现鹤立鸡群的轰动效果。将所有人的眼球,全部吸引过来。屈凌还在臭美,孟说开口问道:“朱兄,这牛王大赛,是怎么个比赛啊”“这牛王大赛啊原本也没啥,开始的时候,每年的起耕大典,宗人府的人,随便拉出一头牛来,走走形式也就完了。自打秦惠文王登基以来,对此格外重视。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地方的官吏为了讨好秦惠文王,纷纷献出自己郡县的上好耕牛,来和秦王一起扶犁起耕,一来讨好了秦王,二来还能赚取一些金银。也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各地争相献贡,这秦王也没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也就顺应这些人的意思,开始举办牛王大赛。”朱一刀站在人群之中,觉得嘈杂,和屈凌,孟说一边往街边靠,一边不停的说着。屈凌听得真切,开口问道:“既然是比赛,有啥奖励没有”“获胜的公牛,明年可以一起参加起耕大典,为秦王拉犁。听说今年秦王将赏金提高了一倍,还亲自参加比赛的评选过程”朱一刀开口说道。自来都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孟说和屈凌听到秦武王嬴荡的名字,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二人心想今日原本就是为刺杀探路,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秦武王嬴荡本人,看来是不虚此行啊“朱大哥要不你头前带路,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如何啊”屈凌开口询问道。“好啊”朱一刀爽快的答应道。朱一刀在前面带路,二人在后面跟随,这三人本就有功夫在身,闪转腾挪,灵活多变,不消片刻就到了看台之下,这朱一刀自然是将他二人带到最佳的观测地点,否则如何对得起别人的相邀之情,一路之上屈凌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这肃杀的寒冬里,格外的惹人关注。有好多青年眼都看直了,就差口水流一地,见屈凌在前面,纷纷在后面跟随,如果没有朱一刀和孟说这两个粗狂的汉子随行,这些人还心有畏惧,要是不然,估计早就冲了上来。当初营建咸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