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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面还指不定,有什么陷阱诡计等着自己,纵然自己三头六臂,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倒不如进的周都,再从长计议。一来可以将陈庄夫妇,秘密送到楚国,由楚国沿江西进到达巴蜀,一路之上多有楚国水师巡弋,飞羽卫自然不敢擅自行动。二来,这些人进入周都之后,周都戒备森严,飞羽卫一时也就无可奈何,经过方才的暗杀,屈凌心中明白,前面的截杀已经安排妥当,贸然西进,无异于自投罗网,引火烧身,现在停留几日,观察动向,若是不行,也可绕道魏国进入咸阳,虽说路途遥远,但是相对比较安全一些。再者,这里离咸阳已经不远,也就几天的行程,陈庄夫妇进入巴蜀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些时间就算到了咸阳,也是窝在咸阳,反倒更容易被发现,还不如留在东周看看动静再说。慢慢走,等着瞧吧打定主意要留在东周待上一段时间。既然这东周君如此贪恋财物,不如将这些食盐,借花献佛送给东周君,一来讨得东周君欢心,二来自己也可在这天子之都,首善之区玩乐一番。众人收拾妥当,车马缓缓西行,原本就有大量的骡马拉运粮食,现在又加上这些拉送食盐的马队,人手一下子显得捉襟见肘。屈凌和陈庄夫妇,也不得不参与到拉车的队伍之中。孟说走在前面,高大的身躯,如同旗杆一样,树立在队伍的最前方,孟说原本就高大威猛,随行的又多是南方楚国的人士,南方人自来要比北方人矮小,孟说在北方人身边也是高出一大截,现在更是将孟说衬托得,如同鸡群里的仙鹤。车队迤逦而行,屈凌走到孟说的身边,前面巡逻的周天子卫队,看到有西行的车队,自然是心里高兴的不得了。随即停下脚步,等着车队靠近。还没等车队靠近,只听的一阵喊叫,如同公鸭一样的嗓子,让人听着声音就觉得别扭,就更不要提再说了什么了。“干什么的,给我停下,不知道前面正打仗啊,不像活了是吧”。屈凌一行人,一听,我的天哪这是什么声音啊,要是放到河边,没准猎户一箭就射过来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再怎么说,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准备到人家的家里待上几天,要是把人得罪了,给自己徒增麻烦。倒不如装作没有听见算了。“我等齐国的商人,听说周天子要讨伐不臣,特地前来奉上海盐若干,以供军前使用。”屈凌一施礼,一边高声对这边说道。众人一听声音婉转悠扬,如丝竹管弦之音,又如高山空谷之中,一汪清泉缓缓而来,底气浑厚,但又不失妩媚妖娆,与方才的声音一比,简直就是人间天上啊周天子的侍卫也是一愣,平日里听这人的声音习惯了,没成想世间还有如此动人的声音,就算是黄钟大吕,相比较而言,也不过如此啊。“么还给周天子送东西我的天哪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啊”。里面有一个年老的侍卫,居然高声与周围的人诉说着。言语之中充满了无比的激动,就像是离别数年的一次邂逅,那种惊讶,那种喜悦,世间简直已经没有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来描述。那些年轻一些的士兵,心里不停的嘀咕,往常都是恐吓,威胁,碰到厉害的角色,就是跪地乞讨,没成想今天这伙子人,居然要白白的送上财物。领头的士兵,对着年老的士兵说:“去到前面看看去,看看这群人,出什么幺蛾子。没理由啊脑子坏掉了,还给咱们送东西”。“诺”。第二十七章 屈凌妙计甩飞羽二朝贡制度,又称之宗藩体系,是地方臣服于中央统治,藩属国顺从于宗主国的表现。常与条约体系、殖民体系并称,是世界主要国际关系模式之一禹贡疏中记载:“贡者,从下献上之称,谓以所出之谷,市其土地所生异物,献其所有,谓之厥贡”。地方或者藩属国,出于顺从或者结盟的目的,而将自己的财富通过这种方式奉送给宗主国,或者以礼物的形式馈赠宗主国的国君,来换回自己生存的权利,或者国家的安全。周天子时期,通过不断的分封诸侯,形成了以中原周天子为主要核心的等级制网状政治秩序体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提出,明确了周天子天下共主的地位。周天子通过不断的分封诸侯,诸侯再分封士,再到平民,奴隶。一系列的分封之后,作为下层的劳动者,不得不将自己的劳动成果无偿的提供给上一层统治者。周王朝夺得天下之后分封的多是自己的亲信,或者是当初为自己卖命的打手,当然人家称之为功臣宿将。这些人出于自身的地位,包括礼法制度的束缚,不得不将自己最为喜爱的特产,珍玩奉送给周天子。当然这一切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春秋晚期到战国时代,周天子已经失去了,领导天下的实力,各国诸侯争相发动争霸战争,吞并战争,整个国家的政治格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周天子的领地之所以迟迟没有被吞并,只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扯下这块遮羞布罢了,让人性最为贪婪暴力的一面继续包裹在礼乐文明的外衣之下。今天突然有人来进贡,而且还是如此众多的车马,可以看得出这份礼物数量不少,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贵重,既然人家是来进贡的,这些东西自然也就我们的了,也就没必要采用武力恐吓,或者死乞白赖的讨要了。“老头,你不是抓点紧啊,磨磨蹭蹭的干啥。”后面领头的年轻军官极不耐烦的催促着,公鸭嗓子再加上这犀利的言辞,具有了魔性的穿透力。倒不是年老的士兵不愿意快点走,只是人家既然是来朝贡的,这最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作为天子的使者,就算饿的走不动,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如果就像要饭的叫花子一样,见到别人赏赐,就奋不顾身的冲将上去,那天子的威仪何在天子的脸面何在一步一步的前行,年老的士兵,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每年春秋两季,诸侯进贡的车马络绎不绝,周天子的宫中,钟鸣鼎食,编钟、编磬、鼓、瑟、笙、排箫所奏出的音符,旋律久久的停留在脑海之中。自己见识到了天子的威仪,诸侯的谦卑。而今这一切已经杳如黄鹤,一去不返。今天这突如其来的进贡,仿佛又将自己带回了过去的辉煌岁月中。眼角不自觉的渗出泪水。公鸭嗓子的一阵咒骂,将自己带回到现实之中。年老的士兵掀起衣襟,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脸,用手悄悄的擦拭掉眼角的泪珠,缓步来到车队的前面,躬身一礼,屈凌赶紧回礼,只听年老士兵开口说道:“使者自远方而来,一路辛苦不知是诸侯所嘱,还是私家相托”屈凌赶紧上前一步说道:“天使辛苦,我家主人,听闻天子征讨不臣,特令我等将这数十车粮食食盐奉上,以供前线将士使用”。若是单单只从这几句话,倒是一点也看不出,那个飞扬跋扈的小丫头,反倒像是老于宫廷诡计的嫔妃娘娘,言语得体,甚有分寸。年老的军士一听,赶紧说道:“天子有难,天下公愤,不知你家主人,姓氏何为我好禀明天子”屈凌一听还是不要自报家门,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听来人这样一说,打定主意搪塞过去算了。“我家主人临行之前吩咐过,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而今天子蒙难,自己不能持戟于王庭之上,已经有愧于天子,有愧于祖宗先人,又怎敢将自己卑贱的姓氏,传到天子的耳中。”一番说辞屈凌将年老的军士搪塞了过去。年老的军士,低头默许,心想这年头能有人来给送东西,已经相当不错了,还有什么必要,知道人家的来路啊,人家既然不想说,自然是有人家的苦衷,有什么必要非得问啊。“老头,你干什么啊,挺尸啊不是让你看看货物吗”公鸭嗓子在后面不耐烦的咒骂着。“哎天子之邦,首善之区,礼崩乐坏,人心不古啊”老人一声叹息,眼角原本擦干的泪水,又止不住淌了出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的黄土之中,这条昔日里承载过无数诸侯进贡车马的道路,秋日里的黄土,经过一年的风吹日晒多少有些疲劳的干渴,一滴一滴的老泪洒在地上,转眼就西风吹起的黄土掩盖。过去的辉煌再也不会回来,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非但不思进取,反倒是今日这番德行,居然当着外国使者的面,辱骂自己的长辈,根本没有一点人伦的礼数,根本不知道尊贤敬老。屈凌看在眼里,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想到自己的故国,自己的母亲,不免对老者心生出别样的感情,对于公鸭嗓子觉得有必要小试惩戒。屈凌对着孟说使了个眼色,孟说虽是粗人,但是却是十分孝敬的人,想想自己过失多年的父亲,如果活着,应该也是这个年龄了,再想一想自己的母亲,被人残忍的杀害,今天看到公鸭嗓子如此的不知尊重老者,早已是怒火中烧,想要出手教训,碍于礼数,迟迟不能动手,现在好了,屈凌的一个眼色使他如获至宝。步走到公鸭嗓子的近前,抡起如簸萁一般的手掌,高高扬起,一手抓着公鸭嗓子的脖领,公鸭嗓子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事,这巴掌带着风声,呼啸而来。吧唧,脸上留下两道血淋淋的指印。众人不解,平常巴掌打在脸上,不都是五根手指吗今天怎么是两根啊,嗨这还要问啊,只因这孟说的手掌太大,公鸭嗓子的小脸根本不够一巴掌拍的。吧唧吧唧这掌如簸萁,掌掌带风,打在公鸭嗓子的脸上,公鸭嗓子被打得鬼哭狼嚎,叫苦不迭。其他的士兵一看,这孟说如同战神刑天一般勇猛,水神共工一般高大,再说了,这公鸭嗓子也是该打,仗着自己是贵族身份,从来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今天挨打了,也没人愿意出手拉一把。人就是如此,贤愚在心,不在贵贱;信欺在性,不在亲疏。就算你身为贵族,也不见得比那些市井巷陌出生的孩子强多少,能力是自己不断学习,历练出来的,不是与生俱来的。平日里飞扬跋扈不懂礼仪,关键时候,连别人的一句安慰话都得不到。那些年轻的士兵心想,打死你活该,谁让你平日里,除了扯着公鸭嗓子骂人,就是打人,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还带着我们在这里,干这打家劫舍的营生,就是不救你,打死活该。倒是那年老的军士,一看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赶紧来到孟说身边,乞求道:“壮士住手啊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孟说一看是年老的军士过来求情,心中更是愤怒,心想肯定是这公鸭嗓子,平日里没少欺负这位老伯,否则为何前来为他求情,肯定是害怕我们走了以后,这公鸭嗓子伺机报复啊。心里这么一想,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加了几个砝码,打得更起劲了。随口对年老的军士说道:“老伯,您快闪到一边去,对于这种不懂的尊贤敬老的纨绔子弟,打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年老的军士一看孟说没有停手的意思,也是害怕闹出人命,不好向天子交代,再说这些人走后,公鸭嗓子还指不定怎么报复这些人。所以赶紧到屈凌的面前行礼说道:“女公子,今日就不要再打了,我这就回禀天子,安排礼乐迎接贵使”。屈凌一看,打得也差不多了,公鸭嗓子不住的求饶,声音已经变得软弱无力,心想再打下去,出了人命,也是麻烦,所以对公鸭嗓子说道:“你这厮,还敢不敢如此说话”“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公鸭嗓子命若游丝般的回答道。“好既然如此,今日放你一马,如果再听说你欺负辱骂老者,下一次可没这么便宜了。孟说不要打了”。听到小姐的吩咐,孟说自然是停下了手。只见得公鸭嗓子的半边脸都塌陷下去了,其实孟说并非想要他的性命,只是出于教训,要是不然,一掌下去,性命早就没了。随手如同丢弃树叶一般,扔到路边。这些士兵赶紧过来察看伤势,并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将公鸭嗓子背了起来。“贵使有请”老者带着一种士兵,高声说道。屈凌看看老人,说道:“老人家有请”“也好那老夫先行一步,好向天子禀报”。年老的军士说道。“好老人家慢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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