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个城西,这样如果还有人能认识的话,那就只能说这老子不是唯一的穿越者了。寇准连连摇头,咋巴着嘴道:“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这东西谁会做”6飞没指望造出一战时候的枪,滑镗枪应该可以吧,镗线这东西没有重工业车床是不可能做出来的,这样一来难度就小了很多。6飞道:“过几天你帮我找些有经验的老铁匠,木匠,最好是工部造办处退下来的老人,还要多准备些黄铜,实在不行就溶铜钱提纯,钱铜合金也可以,根圆管没,造这东西要用,大量。”金属这类东西对想造反的人来说不算管制物品,没准以后连龙袍都得制了。过了一会,6飞又道:“说到铜,我想起一事,最近官家将伐蜀的事在朝堂上议了议,说是要伐蜀先得使其自乱,方好趁乱用兵,曹彬提了个意见,说是仿前番大宋灭南唐之计,先以假币大量充斥南唐国内,搅乱民生,招是损了些,但确实管用,只用了半年,南唐物价飞涨,民不聊生,百业凋零,老百姓把一腔怒火全洒到了李唐国主身上,上下离心,宋军一举而破,先生说说此计用在蜀国可行否”寇准刚听完就哈哈大笑:“曹彬不过一跳梁小丑,若真按他这么做,大宋不用一年就得自乱阵脚。”6飞真不解:“哦”寇准道:“南唐那是什么地方,自晋朝永嘉南渡之后,大量汉民避祸江南,如今江南的富庶并不比中原差,可能有甚,其市井贩夫走卒商贾之间多流通以铜钱,而且成色比中原还足,大宋突然将大量的劣质假币投入江南,唐国不乱才怪。但是蜀国是什么地方,那里铜矿稀少,连铁矿都不足,蜀中百姓手里的钱大多是成色不足的铜钱,甚至是铁钱,连陶钱泥钱都有,就算大宋以劣质的假币充斥进去,到了蜀国也成了宝贝,这就是个无底洞,早晚把大宋给拖跨,曹彬这哪要灭蜀,这是要亡宋,献此计当斩。”6飞恍然,这些事他还真不知道,忙又道:“那依先生之计当如何灭蜀。”寇准在屋中来回漫步,若有所思,捻了捻胡须道:“大军压镜之前先乱蜀这个方略是对的,只是不应在钱上做文章。”“那在何处”“盐巴”6飞一愣:“盐巴这东西控制在官府手里,不容易做文章吧。”寇准哈哈一笑,道:“盐这东西之所以一定要探制在官府手里,就是因为它稀缺,而且最脆弱,又是民之所必须,再加上蜀地产盐少,只有少量的淡水晒盐,和一些矿盐,光凭这些是远远不够,蜀民一户山民的自产盐最多只能自给自足,那些居住在城中的百姓大部分还得在边境贸易上获得,蜀国官府的盐储备向来不足,咱们大宋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立即切断宋蜀边境上的盐业贸易,同时还鼓励商贾以高价从对方的商人手里购买盐巴;第二步,由朝廷出资,派出大量豪商前往蜀境内购盐。”6飞眨眨眼:“那,那怎么带出来”寇准道:“不用带回来,就地销毁,大宋是以一国敌一隅,蜀国耗不起,以在下对蜀国的了解,朝廷只需花一千万贯,三个月之后,蜀国传檄而定。”6飞半信半疑:“若真能花一千万贯就能拿下蜀国,那倒是省了,真要打起来,没个三千万贯也难哪,不对呀,先生,盐在蜀国官府手里,就算我们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完哪。”寇准道:“用不着买完,只要蜀国市场盐价一动,就够了,刚才我也说过,蜀国人银钱的流通很少,绝大部分的百姓之间都是以货易货,大宗以蜀锦或丝帛为钱,小宗以粮食谷物为钱,盐一短缺,老百姓只能用更多的粮和丝去兑换盐巴,如此一来,盐价飙升,而粮丝帛衣料等等就充斥于市,官府若不能即时处理这些,那很快就会酿成民祸,蜀国臣民间上下离心离德。第三步,大宋在巴州边境上厉兵秣马,作出一幅马上要攻打蜀国的架势,盐,可是重要的战略储备物资,是用来储存军中肉食的唯一材料,这样一来,蜀王一定会加紧备战,同时大量囤积盐巴,而民间又奇缺,蜀国想不乱都难,三个月,至多五个月,蜀国将民不聊生。第四步,选一黄道吉日,大宋高举义旗,以有道伐无道,拯救蜀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到那时,蜀中百姓还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6飞听了摇头笑道:“法子倘觉可行,不过这到底谁有道,谁无道呀,太阴险了吧”寇准笑道:“有句话不知主公听过否”“说”寇准犹豫了一会,喃喃道:“得天下者,得民心”6飞又是一愣:“说反了吧”寇准呵呵一笑:“成者王侯,败者寇,胜利者不受舆情谴责,在下是否说反,主公日后便知。”正在此时,屋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大哥,宫里来人传旨了。”第01114章 咕咚陆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净面整衣,摆上香案,以迎圣旨,这还是陆飞头一次做主角接圣旨。前来传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继恩,能让他出动,那绝非小事。“恭喜陆将军,贺喜陆将军”王继恩一见陆飞出来就咧着个嘴,一张老脸笑得一个褶子都看不出来,连连作揖。陆飞一头雾水,看了看老太监,又看了看大门外远远的停了一台听说是他来的大红的花轿,道:“王内侍,这是何意”陆飞心道:操了,不是又是给老子送个探子来了吧,老子今天可是刚刚抓了两个,又来王继恩笑容可掬:“大喜呀,陆将军。”陆飞忙将他拉到一边,切齿道:“到底怎么回事”王继恩嘿嘿一笑道:“咱家这可是为了你好,又救你一命,告诉你呀,这个轿子里的女人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美姬,你有福了,记住了,别让她死了,她要是寻了短,你就要人头落地。”陆飞更不解了:“到底谁呀”王继恩尖着声音嘿嘿直乐:“瞧瞧,急了不是,别愣着了,跪下接旨吧”一旁的黑云和巧娘一看那花轿脸色就变了,又来一个,郎君这是月月当新郎呀,这醋呀,是吃不到头了。“圣谕:邢州节度使,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陆飞接旨。”“臣接旨”陆飞的眼一地瞟向大门口的花轿,到底是谁呢官家可真有意思,老给我女人做什么。“陆卿公忠体国,勤于政事兵务,多有操劳,朕心甚念,特赐婢女一名,以善陆卿之起居,以宽朕之所虑。钦此。”陆飞只觉好笑,损不损,怕老子操劳,还送一婢女,不知道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么。“陆将军,别愣着,接旨吧”“臣接旨,谢恩”宫里的来人将花轿绕了一圈,从后门抬到了前院婢是不能走前门的,寿伯忙着给每人都打发了个喜钱,王继恩也没多作逗留:“陆将军大喜临门,咱家就不打搅了,回宫复旨去了,告辞。”合府上上下下立时都围着花轿站了一圈,此时的铁捶和寇准也从里面走了出来。黑云鼓着嘴道:“郎君,这,人家一送,你就真收了”陆飞一脑门黑线:“这话说的,你要我抗旨不成”巧娘也在那喃喃道:“咋你一直没告诉我们,太突然了。”陆飞一脸委屈道:“你问我,我问谁呀,这不赵官家硬塞给我的吗,我比你们还惊讶。”黑云一听扭着腰就往厅里走,厥着嘴道:“没准你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还绝无仅有的美女,不行,我要看看。”说着她就往回跑,一掀轿帘就钻了进去。等黑云将头缩回来时,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怔怔的直发呆,巧娘忙道:“咋样,好看吗”黑云痴痴的直点头,但很快又摇头,一脸无辜道:“不好看,让开”她鼓着嘴推开挡在一旁的素娘,跑向了后院,估计这自信心受了极大的打击。陆飞也想看个究竟,指着素娘道:“把她扶出来吧。”所有人的呼吸好像都迸住了,只见连铁捶都伸长了脖子,喉结一阵阵涌起,都能听他到咽口水咕噜、咕噜的声音。素娘倒是不在意府多了个女人,圣旨她没听明白,但有一个词她听懂了,婢女,好歹素娘也是陆家的佣人,比婢女可有地位多了,至少身份是自由的,还有工钱拿只是她不要,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郎君对她不好,她还可以选择离开,而婢女就生是陆家的鬼,死是陆家的死鬼,吃饭时得蹲在厨房,睡觉时得睡在郎君和夫人们的床榻边,随时准备接递便器之类,多个婢女等于素娘的活更少了。花轿是大红的,但从里面出来的女人却不是一身嫁衣,只有一袭朴素的麻衣短衫下配一条灰蓝色的罗裙,按礼制,妻入门那得八抬大轿,成亲之前各种婚媒礼娉繁琐极了,男方还得亲自到女方去迎接,到了男方,开中门而进,大门若是窄了,就得拆门,反正妻在拜堂之前是不能脚沾地的。到了妾,那就简单多了,不用婚书来回娉,直接派个家人去女方家扔点东西接上人就走,从偏门进,也不用拜堂。至于婢嘛,别的不说,连偏门都不能走,只能从后门而进。花轿里的女子一探头,院中人人都倒吸一口气,目瞪口呆原因各不相同,连她自己都愣在原地。陆飞擦擦眼,哭笑不得:“郑国夫人”来的正是她,她也是惊得花容失色,失声道:“是你”咕咚郑国夫人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咕咚又一人晕倒在地,大家视之,原来是巧娘。陆府偏院内室,陆飞傻傻的坐着,一脑袋浆糊。厅里还有一人在那急急的来回踱步,嘴里反复道:“阴谋,阴谋,这绝对是阴谋。”以臣子辱主母,在寇准这种儒家价值观里,这是何等的有悖人伦,是大逆不道呀,国君如父,国母似母,这成体提统,如果对方只是唐国主的妾,那没什么,可是人是正根的国后,小周后呀,名气还这么大,再加上李唐十三卫的忠名天下人人尽知,杀人不见血呀。陆飞突然喝道:“你他妈别转了,老子眼晕”寇准不在乎他的粗鄙之语,安慰道:“主公,在下还是那句话,得天下者得人心,你可千万别计较,就当她是个不认识的人。”他担心的是陆飞的进取心受打击,不管是贪财还是好色,这种恶名不要紧,但这有辱主母的骂名却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声誉,日后谁还会站到他的旗帜之下,用不了多久,文人士大夫的口诛笔伐将铺天而来,因为陆飞是李唐十三卫的谣言全城尽知,甚至用不了多久全国尽知。陆飞喃喃道:“这么看来,老子以后只能死心踏地的跟着赵炅混了,彻底孤家寡人了。”寇准忙道:“主公别急,一定还有办法的。”陆飞却哈哈一笑:“是你别急,看看你额头都冒汗了,擦擦吧。”寇准一脸懵懂:“主公你”“放心,替我记得一句话,到时候别忘记提醒我:等我将赵炅从龙椅上扯下来的那天,我要把他跟狗埋在一起,活埋。”“主公你,你没事了”“我有什么事,天下掉下个林妹妹,老子要入洞房去了。”寇准愣愣道:“主公,你,你真能做出这事”陆飞用手指点点他的胸口咬牙道:“你告诉我的,得天下者得人心。”安静的厢房中不时传来一阵阵轻微的抽泣声,给屋子里的一切好似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床上躺着一位身着朴素的美艳女子,头发凌乱,两眼呆滞空洞,紧紧的盯着白色的纱幔,在她的脸上只有说不出的苦楚和无奈,自古佳人多薄命,这话用在她身上太贴切不过了。房门轻叩几声,她没动,连眼皮都没动,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她再不瓜葛。门开了,巧娘低着头,轻轻将门掩上,像以前在宫里一样,轻轻的移着散步来到床前,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奴婢巧娘叩见国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小周后周薇终于动了,嘴里发出一长串绝望的笑声,一边笑一边哭:“你,你在这作甚”巧娘不敢起身,咬唇喃喃道:“回国后,奴婢,奴婢现在是,是陆郎的妾室。”“哈哈”周薇的笑很慎人,听得巧娘头皮都发麻,周微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