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跟姥姥走,我不要”洛洛挽住尹雨琪的臂弯就是不肯跟霍老太太走,小小的脸蛋上淌着泪珠,泪流满面。“这孩子真是的”霍老太太见洛洛这么不听话,拧眉望着霍正洛,气得面色发白,她要把曾孙接回去接得理直气壮,为什么此刻反而像是拆散他们母子两个的大恶人,对尹雨琪的敌意也随之加深:“雨琪,你赶紧跟他说说,霍家的孩子回霍家本來就是理所当然”霍老太太的口气不好,显得很烦躁。而尹雨琪也沒有因为霍老太太的不开心而顺她的意,则是死死的护住洛洛,摆明了就是不会让洛洛跟他们回去:“奶奶,您别逼我,我不能让洛洛跟您走,洛洛也不能沒有我”想过霍亦泽会把洛洛在短时间内从她的身边带走,却沒有想到他的速度是那么的快,非要把她逼上绝路才善罢甘休吗“尹雨琪,你说话得注意点啊reads什么我逼你,一來,我沒逼你;二來,我就算逼你又怎么着,你想拿我怎么办,吃了我不成”霍老太太望着尹雨琪的眸色里尽是鄙夷,怎么就越來越看她不顺眼了。“奶奶,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也请您回去转告霍亦泽,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让洛洛离开我的身边一步”此刻的尹雨琪是那么的坚决,也仿佛沒有了任何的畏惧,变得异常的坚强勇敢。“你你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啊”霍老太太面色怒红,她现在还不知道洛洛是童麦的孩子,若是知道了,就不会是闹得这么小了“老夫人我看情况不妥,还是先回去吧跟少爷商量了再从长计议”老西凑近霍老太太的耳畔,目测尹雨琪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生怕闹出什么大事了。洛洛抱住尹雨琪反倒对霍老太太有了浓浓的抗拒,啜泣声不断,霍老太太越听就越觉得烦躁:“走啦走啦先回去,真是个不招惹人喜欢的孩子”她也察觉到了尹雨琪的决绝,且在这里耗了半天,被洛洛的哭声已经扰得心神不宁了,还是交由小泽好了,或者,改天她多派人手來这里,强制性的把洛洛带走也不失是个好办法。“老夫人等等您别走那么快啊虽然这次沒有带走洛洛,但我们可以先想想办法嘛,不如明天我们早点去学校接洛洛”老西见霍老太太生气得就差沒有吐血了,急忙献计,可这回霍老太太显然觉得问題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事我们再好好的商量”在尹雨琪和洛洛那落了一个空手而归,霍老太太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其他办法了,。“小麦”尹父昏迷之中唇瓣里开始不断的念叨着童麦的名字,陈玉华在旁边听着他的叫唤声,脸上顿然之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叫叫整天叫她的名字,你有本事就出去找她啊”从她嘴里念叨出的那一堆怨气令尹父缓缓的开始睁开眼眸:“玉华求求你让小麦过來”或许是因为对童麦有过太多的亏欠,所以,尹父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梦到小麦以及小麦的母亲。此时此刻,眼巴巴的望着陈玉华希望她能大发慈悲。陈玉华却是很不客气的甩开了他的手,目光阴鸷狠戾:“求我,好啊你把这个喝了,我自然让她过來”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杯,神情轻挑。尹父一惊,脸色愈加的难看了:“玉华我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你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就因为他现在对她來说已经完全沒有利用价值,就因为他的存在,只是在拖累她,因此,她可以不顾及一点点夫妻的情分,非要置他于死地。想到这里,尹父也是异常的后悔他当初怎么会那么糊涂的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也许如果早一点点发现,早一点点醒悟,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局面“放心,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只是暂时不想你乱说,喝下去之后,大家都省心了,你就不必记挂着童麦;我呢也不用担心你在她面前说三道四,真要是夫妻,你就帮我这最后一个忙,以后乖乖的闭嘴”陈玉华虽然很生气,发怒,可是她的话语却很轻,越轻就越凸显出她这个时候的阴险和狡猾。这一杯水下去之后,倒也真是只会令尹父声带受损说不出话來,不会要他的命,最关键的是他从今以后再也不敢在童麦面前说洛洛的事情了她也是被逼的,假若他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就不会有他们夫妻两个彻彻底底撕破脸的机会。“你你好狠心”一直以來就清楚陈玉华做事手段毒辣,却沒想到对待他的份上也是那么不留有一点点曾经夫妻的情面。“这是你逼我的,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好的吗总之,不管你愿意与否,喝下去”陈玉华端起了水杯,开始往尹父的嘴里灌水“唔”尹父紧抿着唇瓣,使出全身的力气在与她对抗,挣扎之中,手背上的针管已经偏离出來,滴滴的血液渗出來,滴落在地板上reads。“该死的,张嘴,喝下去,今天不喝明天继续,你以为你逃得了吗若是你还想在这个世上赖着多活几天,你就喝了它,否则,你就等着死吧我可以让医院停了你的药,回家休养”陈玉华开始威胁他了,从嘴里吐出的字眼是那么的狠绝,仿佛恨不得他立刻死掉。尹父的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声音,面颊已经极度的扭曲了起來陈玉华从沒有想过尹父死到临头了还竟然那么顽固:“喝下去”水顺沿着唇角开始溢进他的脖颈,尹父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开始一根根的暴突起,被摘去氧气罩的尹父呼吸开始不稳了,唇瓣也不由自主的张开了童麦从厉贤宁的病房出來时,想起了尹父,原本只是想在窗口外面看看他,却沒有想到恰好瞅见这一幕:“你做什么”发现了情况不对劲,急忙上前推开陈玉华,只见尹父已经难受至极,面色惨白到吓人。“小麦”尹父在见到小麦时,身上所有的痛似乎瞬间减轻了不少。童麦破坏了她的好事,陈玉华已是面露狰狞了:“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这里不欢迎你,立刻出去”她下逐客令,眸光是十足的阴厉。“小麦咳咳”尹父猛然的咳嗽出声,一分分的血色已经褪尽了。陈玉华知道他的意图,连忙改变嘴脸:“老公,不喝就不喝嘛,生病的人怎么还可以这么难缠”说着开始替他整理针管,在背对着童麦时,低沉的在他耳畔警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饶不了你”尹父则是笑得有些轻松了,唇角泛出浓浓的鄙夷,那样的眸色顿然间令陈玉华心下是毛骨悚然。神情之中,仿佛已经完全豁出去了“玉华,我反正要死了,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凭你高兴reads”很淡的口吻,但比歇斯底里听起來威胁力度很浓。童麦在旁侧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蹙了蹙眉梢。陈玉华咬了咬牙,若不是顾及童麦在场,她可能冲动的狠狠掐死了尹父。“小麦你过來爸有话对你说”尹父丝毫不畏惧了,隐忍住身体所有的痛苦,努力挤出几个字眼。“你敢说试试看”陈玉华扼住了他的脉搏处,瞠圆了眼眸,视线是那样的锐利,锋锐。童麦一步一步的靠近,双腿有些沉重,这一次见到父亲,他明显比上一次更加不行了。“童麦,你爸最近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題,他需要休息,你先出去,改天你再过來看他”陈玉华让她走,尖锐的指甲已经深入了尹父的脉搏处,那样的力道好似存心要让尹父在这一刻气绝生亡。而她殊不知其实霍亦泽早就知道了洛洛是童麦的孩子,就算她暂时封住了尹父的嘴,迟早有一天童麦都会知道洛洛的事情。童麦眉梢拧得更紧了,直觉告诉她,尹父和陈玉华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刚才进來病房时,陈玉华的举止摆明就是在逼迫他:“小麦,洛洛他”下一秒,已经被陈玉华覆上了唇“放开他,你这是做什么想要谋杀他吗”童麦嗅到了其中的不寻常,沉了眼眸睨着陈玉华。一定是的,现在尹父对她來说已经沒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她肯定是在责怪被他拖累了“唔”尹父抗拒,奋力去挣脱开她的手。“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管不着”反正是撕破脸了,她才不怕。却沒想到这一回尹父咬上了她的掌心,趁着陈玉华松手,他急忙道:“洛洛是你的孩子不是雨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