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栖低头,双腿并拢跪在他腿间,手指灵巧拉挑开黑色西装裤拉链,簌簌喷水的花洒直往上招呼。宗晋吸一口气,胸膛无节奏地起伏,却听她难掩笑意道:“你和它,一起洗。”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起身。“艹!”他低骂一声,“老子迟早被你玩死!”周栖走开两步,拉开大衣束带往肩后一松脱到沙发上,背对着他脱掉内搭毛衣和牛仔裤,再脱一层,曲线毕露,走回来坐上浴缸边沿,手指轻敲他肩头,问,“你说什么?”“……”这转折可太他妈有点儿大!宗晋觉得这女人平时看不出,玩儿起来是真会玩儿。他一个腾身把人拉下来,“你太坏了,自己的衣服不肯弄湿,却把我一整套都淋湿了。不行,我也要让你湿。”浴缸里的水淹过小半,他利落除净衣物,手撑到周栖两条修长的腿旁,然后整个人往后弓一半伏进水里,用舌尖分开她。周栖没想到这一出,“你……”宗晋抬起头,刚剃过的板寸沾湿大片,眸色惹火声音低哑,“乐意效劳。”还未等周栖再开口,他又附身下去。周栖两只手紧紧抓着沿壁,脚尖绷直,不受控制地颤抖,最后仰头闷哼一声。浴缸里的水一直放着,此刻已经没过一半。宗晋自下而上,交颈相缠,“我这张嘴除了吃饭说话,还没干过别的事,让你给开光了。”周栖:“…………”说话间,他又顶她一下,“该你了,让大爷高兴高兴。”周栖身体狂散热气,“好啊……”宗晋关掉出水,把手垫进她的腰间。身下的这副身体热烈滚烫,像要把水都蒸沸。周栖前所未有的紧张,更带着期待,任他低头吻过她的眉心,眼睛,鼻尖,嘴角,最后探进她的唇齿。两个人寸寸相贴,彼此节奏乱作一团的心跳声是最好的预热。宗晋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别怕,我慢慢来。”巨幅落地窗外,渔火交织出夜江的星光,与天呼应,就像此刻窗内的他们彼此填补,以最深邃的交付完整对方的人生。周栖环着宗晋宽阔的肩膀,到达了从未到过的地方。最后周栖整个人都是软的,哪哪都使不上力,被宗晋抱起来放到床上,想起后来那几回,宗晋把她按在玻璃窗前,对着宽广的天地和江河,羞耻感真是前所未有的爆棚。“我可能要死了。”她费力翻滚一圈,用被子裹住自己。宗晋围了根浴巾,露出宽肩窄腰,打电话叫完餐,回头看到她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笑得不行。“爽死的?”“臭流氓!”“哟,翻脸不认人。刚才在那儿——”宗晋往他们刚才待过的地方抬下巴,“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闭嘴!”宗晋扒开她头顶的被子帮她透气,“好,我是臭流氓。那你让我闻闻,刚才有没有被我熏臭?”说着探进被子往她脸上一嗅,“嗯,外面不臭,里面……”“里面也不臭!”周栖闷声,一只纤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指了指垃圾桶,“臭的都在那里……”“我的妈!”宗晋反应过来,笑得前俯后仰,“那你是还闻过啊?”周栖:“………………”宗晋笑完忽然想起,“我发现我们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周栖看他,“什么?”宗晋拍了拍床边的行李袋,“你的蕾丝内衣……”“……”“要不然……”“滚。”第43章等餐的时候, 宗晋拿出根烟坐在床尾抽, 背沟深长没入腰际。周栖从被子里伸出脚踹他一脚,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事后烟?”宗晋单手准确无误捏住她热腾腾的脚板, 鼻腔吐出口烟雾,“懂得还挺多。别吵, 让我感受一下。”周栖粽子状挣扎着起身靠过去, “我也要感受!”宗晋眉尾一挑, “会抽吗你就要感受?”“不会啊,”周栖转半圈眼睛, “我试试。”“试什么, 女的别瞎抽。”周栖抗议, “性别歧视啊!”宗晋无奈摇头,两根指尖捏着烟蒂递到她嘴边, “少给我乱扣帽子。只能一小口, 悠着点儿,别过肺。”周栖也没听明白他这专业术语, 就着他的手唆了一口,直冲胸肺, 差点儿呛死, “咳咳咳咳!”宗晋赶紧把烟拿开半起身灭进柜上的烟灰缸,然后隔着被子拍她背, “说了别瞎试, 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呢?”周栖缓过一口气, “行了知道了, 烟好难抽。”顿了顿,问,“你觉得呢,和平时抽有什么不一样?”宗晋被她这好学心态弄得哭笑不得,“也没什么不同。听说是为了缓解疲劳,但我本来也没多疲劳。”“……”趁机夸自己是违规的!周栖忽然目露精光,“听说?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抽这个……”宗晋看她一眼,点头,“这么惊讶干嘛?是不是觉得我天赋异禀?”周栖不信,“你从来都没有……”宗晋打断她,“是是是,问个屁。”哟,还恼羞成怒了。夜已深沉,周栖的好奇心疯长,“那……边缘的那种呢?”宗晋仰头回忆了下,“那有。”周栖心里可不是滋味,明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就是不可控制地遐想,后悔自己问这么不合时宜的问题。宗晋看向她,勾起嘴角,“你不是都在场吗?还问我?”周栖反应过来,没屏住,咬着嘴唇笑。***清晨。窗外江面上弥漫起白茫茫的雾气,笼着薄纱一般温柔。醒来的时候周栖直觉得浑身难受,尤其是大腿根酸疼得不行。她轻轻“唔”了一声,动弹一下。宗晋感知到动静睁开眼,眸子里带着点儿迷蒙,像江上的雾气一般写意。周栖:“把你吵醒了。”“没有,我醒过一次了,刚才又眯了一会儿。”宗晋维持着侧身抱着她的动作,一条大长腿还夹在她两腿之间,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怎么了?”天光大亮,周栖略不好意思,“没什么。”宗晋一只手插进她头发自上而下梳理,“我们双方都进行过深入交流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周栖被酒店里开到十足的暖气熏得脸烫,“……好酸,你把腿拿开。”宗晋愣一下,随即撤开腿,又伸手进被子里往下探,帮她按了按,“这里酸?”“不是……”他的手掌又往上一些,“这里?”“嗯……”周栖胸腔轻颤,“好痒,你别碰了。”“我按重一点就不痒了。”宗晋掌心稍稍用力,揉压着帮她舒缓,“好点儿了吗?”周栖觉得确实舒服一些,点头,“嗯。”过了一会儿,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我说……你不要再往上了好吧?”“我这正正经经给你按摩,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宗晋指尖隔着布料一勾,“想到这里去了?”“……”去死吧。床头柜一个电话倏地划破旖旎的气氛,宗晋皱眉,翻身从旁边捞起手机。苟沐的声音煞风景地冲进来,“晋哥,昨晚上干嘛关机啊?打你好几个电话呢!”宗晋捏了捏眉心,“有屁快放!”“哟,好强的起床气。”苟沐贱贱的,“过年生气气一年,生气容易使男人枯萎。”宗晋:“再瞎逼逼我让你提前凋谢。”苟沐那边宗宁抢过他手机,有点儿无语,“讲话能不能直切主题?”苟沐抓了把头发,实力演出智障,“哎,主题是什么来着?”宗宁不想理他,对手机里的人道:“昨天晚上酒吧来了个女的,指名道姓要找你。”宗晋似有预感,“姓陈?”宗宁颇有些诧异,“你认识?”“不认识。”宗宁听他这话,很明显就是认识对方,但也不多问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继续道:“她说自己叫陈璟姚,昨晚上带着一帮朋友消费了大几万,喊你出来帮她结账。”“后来呢?”“我看她行头不像普通人,让人查了下,是陈氏实业老董的千金。本来让苟沐打你电话问问情况,但是你手机一直关机。我也不敢贸然得罪,就先记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