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管他?谁会在乎他?凭借着厉擎苍和谢绪宁的手段,郄望能够安稳的呆到现在,就是因为有郄一言和郄温阳这对兄弟在。看着这对兄弟的面子上,谢绪宁等人,才对郄望手下留情。“你……”郄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曾经以为,自己的这个儿子,会成为另一个自己。可显然,这个儿子,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会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我是你爸。”“所以,你才会留下一条命。”郄温阳的眼眸冷漠淡然,“你如果觉得你不想这样活着的话,那也没有关系,你曾经也是医生,你应该知道,我们医生有无数种办法,怎么悄无声息的杀死你?所以,你想死吗?……”郄温阳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郄望却觉得,郄温阳说的是真的,没有说一句废话。第1936章 老大,甜心,新婚快乐他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他相信,倘若他说一个字“想”,他的儿子就会杀死他。郄温阳认真的盯着郄望的嘴唇。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几下后,便沉默了。“既然你没有什么意见,那就好好休养,会有照顾你的。”郄温阳说完,冷漠的离开。郄望看着自己儿子那离开时的背影,心,凉成一片。他深深的闭上眼睛,悔恨的泪水,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人的一生,会面临无数次选择。他的每一次选择,都把他毁了~郄望刚开始还是无声的抽泣,可渐渐的,他的声音越哭越大。走廊上的郄温阳听见郄望的哭声,眉梢上扬,他的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他刚从电梯出来,便听见叶甜心问,“阳子哥,你的额头怎么了?”“受了点小伤,没事的。”郄温阳对着厉擎苍和叶甜心道,“老大,甜心,新婚快乐。”叶甜心甜甜的笑,“谢谢阳子哥。”“阳子,你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们走了。”厉擎苍伸出手,拍了拍郄温阳的肩膀,无论郄望做了什么事,都不会改变郄温阳和厉擎苍他们之间的关系。郄温阳的眼眸,微微泛着潮红。他笑着点头,“甜心,再见。”一行人,从医院里直接回到琅园。琅园里,谢绪宁正带着小汤圆在玩枪械,丝毫没有被外面的风言风语影响。“爸。”叶甜心小跑到谢绪宁的身边,眼眸微红的看着谢绪宁。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谢厉两家,根本就不会出十亿办这样的一场婚礼。“傻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谢绪宁示意大家都坐好,琅园里的佣人,端出水果、茶、点心之类的招待远道而来的时寒与zues。“爸,我听厉哥哥说,他们在针对你,还要夺走你的军权。”谢绪宁爽朗的笑,他觉得叶甜心是真的非常可爱。“军权而已,我就算拱手相送,他们也未必可以用的顺手。”谢家的军,可不是他们能指挥得动的。他对着叶甜心道,“甜心,你应该对我带的兵有信心。”叶甜心抿着唇角,依旧不安的看着厉擎苍,“那,爸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她和厉擎苍的婚礼,这么高调,势必会让某些人眼红!只是,叶甜心没有想对,那些人的动作,会这么快。“甜心,不会有事的。”厉擎苍看着遥远的方向,忍不住嘲讽的笑出声。那些人,可真是有意思啊。谢家老祖宗和厉家老爷子都还在,他们就算有所动作,那就应该让他们品尝一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绪宁,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记得告诉我?”谢绪宁摇头,他胸有成竹道,“谢谢二位的好意,不过,如果我连这些跳梁小丑都压不下去,我又有什么资格,做这个位置?”“说的对。”厉行疾步走到谢绪宁的身边,他信心满满道,“我和绪宁在举行这样一场婚礼之前,就想到会有人想要动手脚?”第1937章 总统阁下,惹火上身谢家和厉家受到打压的事,宛如春风一般,悄无声息的在帝国各处蔓延开来。一些消息比较灵通的人,都知道厉家和谢家有麻烦了。一些头脑不太清楚的人,自然对这两家人,敬而远之,不想因为和谢厉两家走太近而惹火上身。相反,身为谢厉两家的当权人谢绪宁和厉行根本就没有受这件事的影响,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面对二人的淡定,其他的人,又忍不住在想,难道,二人是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有事,所以才这么淡定?大部分的人,在听见谢厉两家,出了十亿举办婚礼时,都会下意识的觉得,这笔钱来历有问题。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无知和狭隘。真正能爬到谢厉两家这样的高位,谁家会差钱?“谢绪宁先生,这是我们的调查令,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谢绪宁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不久,助理便带着一行人进来。“调查证给我看一眼。”谢绪宁随意的伸出手,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拿着调查令来的那些人,在接受到谢绪宁的笑时,莫名的一瑟。江湖传言,谢绪宁冷酷无情、铁血手腕,他的女婿厉擎苍也完美的继承了他的手腕。据说,得罪谢绪宁的人,都会被跺成肉泥,喂军中的狼狗。当然,这些都是江湖传言。谁也没有亲眼见证过。却也因为,谢绪宁的威名,传播甚远。一些人,根本就不敢得罪谢绪宁。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身体会被剁成肉泥喂狗。“总统阁下亲自签发的调查令?”明明谢绪宁是带着笑,说出这句话,调查组里的这些人,却莫名觉得后背一凉。那一种压迫人的气场,让调查组的组长发出一抹苦笑。“是的。”我们是总统阁下的人。调查组的组长在心里补了一句,他可是总统阁下的人,谢绪宁又能拿他们如何?谢绪宁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将他们杀了。“那行,东西交给你们,认真的调查。”谢绪宁站了起来,拿过一旁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从容的离开。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调查组的心上。调查组的人,脸色微微煞白。这种事,一向都是这样,成功的人,才有资格站在最高处。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享受万民敬仰。那样的辉煌与殊荣,是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更不会有人关心,他这一路走来,是踩着多少白骨,才有了今日的这种千般滋味。谢绪宁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看见厉行的车停在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