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姐,谢谢。我挠着脖子,哦了一声,想着与其尬聊,不如不聊,便要转身走开,却是一动步子就被他叫住了。这是要跟我尬聊了?“玫姐,我要离府。”他说话还真是简洁。不过。这才多久,他就要离府,据我所知,这家伙手下的暗部可还没到齐吧。瞧着我困惑的神色,莫言不等我问出声,便先行给出了解释:“老巫让我去寻他,说是,长生天会相助与我。”这些个在我眼里迷信的东西,他提及的时候,神色是一贯的虔诚。毕竟是人家的信仰。我就算不信,也不能不尊重。可老巫是如何给他指示的呢?我好奇地问了一句,莫言却是有些为难地看着我。看来不能说。那我也就不追问了。至于他要离府这件事,我也谈不上应允不应允,人家本来就是过来知会我一声的,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也就罢了。但后者仍是担忧千织,不免要同我唠叨几句。“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我认真地打断他,说实在的,一个兄长的废话真是太多了。【作者题外话】:这几天抄袭大战,看得难受。心疼大风。原创者怎么就这么憋屈。☆、第144章 一巴掌莫言是瞒着千织,于夜间离开的,他带走了芃芃及大半的暗卫,留下的小部分人手则是守着千织。我并不知他此去是否险恶。思来想去,唯有道上常说的那一句。保重。但虽说是瞒着,其实千织隔日就瞧出了不对劲,可她也没办法,除了安分在王府中不给旁人添麻烦,便只剩偷偷摸摸地牵挂着王万华。好在府中的琐事够多。这妮子也不算闲着没事儿干。而我。在琉璃缸仅剩的一条鱼挂掉后,只余满心的惨兮兮,言大夫支着头在那边看,甚是闲散地道:“我再给你几尾?”我一眼瞪过去,发着脾气回:“不养了!”反正也养不活。言大夫继续支在桌上,事不关己地教训我:“明明是你自己不上心,怎么还闹情绪了。”我不上心?我——也就那么一丢丢的没上心。颓丧地踱回桌边儿坐下,我拍着桌面,闷闷地说:“明明就是你那鱼娇生惯养。”“是是,都是鱼不好。”言悔倾身过来,靠着我,一番低语,“所以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挺好养的。”额。言大夫是挺好养的。以前被我那般的放养,也没见长歪。不过他这话来得突然,还带着点求夸奖的意味,我片刻前郁闷的情绪烟消云散,不过盯着这个人,挑起了眉梢。然后戏谑着:“你才不好养,为娘可累着呢。”……怎么就是一出母子戏码了。言悔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轻松应下招来,他扬着调子哦了一声,刻意避开我的话,竟是跳脱着来了一句:“那等以后成了亲,相公我,怕是会让娘子你更累呢。”……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尺二。我怔在位置上,琢磨着他的话,愣是品了好一会儿,才觉出了那话里的有色意味,然后,无可避免地弄了个大红脸。而这人,居然还趁火打劫,将浑身发僵的我扯到了自己的膝上坐下,然后搂着腰便下了口,堵得我直冒热气。或许是这次被欺负的太让人招架不住。我恼羞之下,一个巴掌就挥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言大夫的右脸上,已是一个显眼的五指印。顿时吓懵。其实,我,我,我也就那么随手一挥。没成想准头会那么高啊。言大夫也有些犯懵,同时脸上泛疼。还真带劲儿了。我咽着口水只想逃,奈何言大夫的反应比我更快,好不容易的喘息又被重新封住,我虽是紧抿着唇相抗,却又怂气地闭上了眼。这人探着舌尖强硬地钻进来,放肆搅弄,我受不住地应付着,应付着,只觉缺氧,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发晕。别亲了。晕。我要晕了。挣扎着唔了好几声,这无意义的抵抗自是无法浇灭言大夫的狼性,而等这么一波收拾过去,我整个人都失了力。简直比打上几个日夜的架还要累人。嗯——没来由的。言大夫方才说的话再次扎进我的脑海。成亲之后,之后……会更累人。好——可怕。我跟个软骨头似地靠在言大夫怀里,头一次对那种事产生了敬畏之心,同时也庆幸着之前言大夫能守着那么一层底线,才没有让我陷在男色中,彻底交代了出去。而这以后嘛。能躲则躲。用着仅剩的气力,我甚是坚决地握起了小拳头。言悔并不知我所想,他箍着我的腰,却是抓着我的一只手故意往自己那受伤的半边脸上放,还眯着眼,阴测测地开口道:“揉揉?可疼了呢。”……盯着那么清晰的巴掌印。我这心里总归是有些忐忑的,别过眼,甚是敷衍地摸了几下,我缩回手咳着声问:“真的很疼?”某人不满我移开的视线,歪着头正面对上,硬是要让我看个清楚。干嘛呀。我也就一时失手么。见着我垂下眸子就是不敢直视他,言悔竟是轻笑着捏上了我的脸:“还挺心虚?”是有点儿。毕竟是打人面上了,也不是一刀子捅过去那么利落的事儿。嗯,这比较好像不大对。我纠结着坐在他的膝上,这人吃了豆腐也不放过我,看来这一巴掌的怨气很难化解啊。不过两清总归是好的,也省得言大夫之后抓着这事儿欺负我。于是我大义凛然地扬着小脸,对他道:“你还我一巴掌,这事儿就算结了。”……言悔想笑。但他绷住了。其实这一巴掌也算不得什么,犹记得以前刚被这丫头收留的时候,也没少挨过她的拳头,或是因着她不高兴,或是因着她太高兴。不过看样子。她似乎都忘得干干净净。以前收拾自己的时候,明明那么欢脱,现在不过无意地给了一巴掌,就吓成这样。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言悔觉得自己有病,被打了还这么愉悦。而那张朝自己扬起的小脸,白皙柔嫩,捏一下都泛红,若是挨上一巴掌,那怎么得了。也亏某人想得出来。……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言大夫有所动作,他只是看着我,眼中的倒影是我,怀中揽着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