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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1)

初芙也早已换好男装,等他来了就高高兴兴上了马车。赵晏清发现她今天脸色有些发黄,再问之下是敷了黄粉,眉毛也画成剑眉,是有几分英气。新茶楼被她改名为碧水茶楼,经营模式和静竹斋无二,只是少了说书的,并且都是做成了间隔式的茶间。她觉得这种更加隐秘的地方,会让人更有写下秘密的冲动。茶楼开业十分顺利,初芙眉角眼梢都是笑意,从茶楼离开的时候,发现京城街上到处都是卖狗的小贩。赵晏清见她盯着那些狗贩子,说道:“近来不知道怎么的,京城养狗的人就多了,卖狗的人也多了。连我那里都有人要送狗来,各种类的,外藩的,都有。”“你没要?”“不太能靠近那样的小东西。”他这样归类,初芙莞尔,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扯着父母到摊贩面前要买狗,父母拗不过只能是掏了银子。小女孩抱着小奶狗高兴得又笑又跳。看来是连百姓都养。她想到什么,有些担忧:“狗狗很有灵性,但要是没看养好,咬了人也是个麻烦事。京城养狗的人多了,会不会出现什么混乱?”赵晏清想了想,说:“百姓其实每十家都会有一两家养狗护院的,特别是农家,那还不一只两只,也没有听说出什么混乱的。”似乎也是这么个情况。初芙就没有再说什么,马车在人群中走得就有些慢,赵晏清又没亮身份,就跟蜗牛一样前行。初芙一路撩着帘子看街影,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边上挤过,然后两人对了个正脸。那个看到她脸色当即变了变,旋即冷哼一声,快步离开。初芙就怔了怔。赵晏清看见了,也听到哼声,有些莫名:“你认得那人?”初芙嘴角扯了扯:“算认得吧,姓常,林砚他们的朋友。”林砚又是谁?这是个男人的名字。赵晏清神色沉了沉,看到她在想什么,一脸懊恼,想要问清的话也没有出口。而初芙是在懊恼她把林砚要当和事佬做东的事给忘记了,这下误会可就更大了!赵晏清回到王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永湛:“给我查查京里有几个叫林砚的,哪个和王妃认识。”永湛听得头皮发麻,这是大海捞针吧。到了晚上,赵晏清见过左庆之,跟他确定第二次拔毒的事。谢英乾大约九月底十月初能回到京城,起码他得向个样站在岳父跟前,再有陈家的人也差不多时间会进京来,晚一些拔毒就没有时间让他安心恢复。左庆之忙又去联系太医,准备事情。等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他抽开了桌案上的抽屉,把自己写的一些东西摊开在案上,一条条看下来眉头紧皱。自己的死实在是有些迷离。最初的时候,他也以为是有人在身后左方给他了致命一刀,但后来他再三思索是有不对。沈凌当时离他最近的,那人应该不可能绕过沈凌,再是混乱也应该有所察觉,所以他猜想那人会不会是个左撇子。这也才有了他问太子那句,他的人中有没有会用左手的。他左腰后是致命伤,可能是左边的人用右手所伤,但也有可能是在右侧的人用左手所伤。如果是善用左手的人所伤,那么也不是齐王的人出手,他的死因,就还是个迷。只是到现在他留在军营里的人还没有回信。这么些日子,信应该都能一来一回了。赵晏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耽搁了,当即再做了决定,取出玉佩再新写一封信要传到西北去。死去的士兵里,哪些是左撇子还是很好查清的,因为军营里有对每个人的详细记录。两日后,一封被拦截的信再度送到了已临近京城的谢英乾手中。谢英乾对着上面的字迹,微微皱了眉,照着临摹了几个字下来,再将信重新伪造成未拆封的样子送了出去。第58章赵晏清身上余毒未清, 左庆之只能帮着让他出现像染了风寒一样的病症,再请太医来号脉。明宣帝那里很快就收到他告假的折子, 免不得喊来太医院的人问一通, 确认是体虚不得再劳累, 赏了些滋补药材, 准了他的假。齐王又病倒的事很快就在朝中传开, 众位大臣都暗感慨, 病了那么多年的人,果然还是不能说痊愈就痊愈的。工部这才忙几天, 就又倒了。都可惜了赵晏清的才干。太子得知后, 也让人送了药材过去。永湛和左庆之面对东宫来人, 如临大敌, 在恍惚中收了东西,就关起门来研究这里头是不是用毒了。赵晏清听到永湛汇报着太子的阴谋论, 哭笑不得,不过那些东西他自然也不会碰, 只叫好好收起来。——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弥补的。同时,赵晏清也怕初芙听到他病倒的消息担忧, 让人送信到护国公府,说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也怕给她过了病气, 再三嘱咐她不必到王府探病。初芙收到信, 说不担心是假的, 就考虑着晚两天再到王府去探望。男人嘛, 该顺的时候顺着,该逆的时候也不要客气,拿捏好方寸不让他觉得没面子就成。就这么过了两日,初芙准备该到齐王府去,不想谢擎宇一早就回护国公府来,把一封信递给她。“父亲的人刚刚送来的。”初芙忙不迭把信拆开,果然是她爹爹的字迹。送信的那个人又出现了,还是往军营送,信里内容还抄了下来,但也还是寥寥数句的问候。内容十分正常,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意义。她翻过抄下来的内容,就看到几个不是父亲的笔记,笔划间可以看得出来不自然,再一细看发现是临摹的。再往下翻,是她爹爹说这几个字是从信里原本的字迹,而且他认得这字迹——出自睿王之手。初芙看到这几个字眉心直跳。这怎么可能!睿王都下葬了,肯定是有人模仿!能偷了睿王的令牌,再模仿字迹也不无可能。初芙心惊着往下看信里的内容,她爹爹的猜测也是差不多,说送信的人对睿王绝对十了解,才能连他的笔迹都模仿了。谢擎宇看着妹妹脸上一时是吃惊,一时是疑惑,好奇不已,探头去偷瞄信。只是没看几个字,就听到她说:“哥哥,你能帮我去给表哥送个口信吗?让他带沈凌来,我有事要问沈凌。”这是要他当跑腿啊。谢擎宇的好奇心还没有被满足,而且当跑腿简直是大材小用,可他不敢拒绝,只能耷拉个脑袋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陆承泽带着沈凌匆忙来到,初芙直接就把父亲临摹的几个字丢给沈凌看。沈凌盯着上面的字看了良久,捏着纸的手都在轻颤,面上全是不敢置信:“这……这是我们殿下的笔迹。”“你能确定?”“可以!”他跟在殿下身边近十年,怎么会认不出他的笔迹来。初芙就问道:“你们这些还活着的亲卫,如今都藏身哪里,你知道吗?”沈凌点头:“知道的,我前儿还去跟他们见了一面。姑娘是想说什么?”“这里头你确定都没有人知道玉佩的事?”“肯定不会有。”那玉佩又不是用来联系亲兵这一批人的。沈凌依旧肯定,初芙就沉默了下去。这个字迹……她总觉得还在哪里见过,但她不记得自己见过睿王的字,因为她接触不到睿王的字。哪里见过呢?从沈凌那得到确认,初芙满脑子疑问把人又打发走了,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望着只盛几片枯叶的树枝出神。她设想过是有人知道了睿王留下的玉佩,然后拿来联络他人,但是他送的信又是几句问候,字怎么转换顺序也再凑不出来别的意思。就好像这信真的没有什么实际性的用处,就只是问候而已。可用的又是睿王的笔迹,显然还是有深意在里面的。初芙突然就站起身,去柜子里翻出来木盒子,把最开始写有睿王死因推断的那几张纸找了出来。当初她和舅舅生气,还把这几张有线索的纸撕得乱七八糟,好在最后还是拼起来了。她挨个线索看下去,这上面大多数还是写着对太子的怀疑,还有她在宫中出事的猜疑,并没能再提出来有用的线索。随着太子被诬蔑一案告破,这些线索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了,除了证明太子就是设害她和设计皇后外,睿王的死就回到只有伤口有异上面。初芙看得有些泄气,那些细细麻麻的字让她更加头疼,索性瞥开眼,再看院里。此时居然是突然下雨了,下得还很急,豆粒大的雨粒砸在地面上。初芙听到院子里小丫鬟的呼喊,众人都往廊下避雨。雨滴从一点两点,再到无数点,把整个院子的地面都润湿了,随后倾盆而下,整个天地间就朦胧一片。有水汽被风吹得直往屋里灌,纸张都被吹得乱飞,初芙只好伸手去把窗子掩上。再转头,有几张纸还是被吹到了地上,她弯腰拾起来,是被她撕过的那几张。上面的字都有着裂缝,有些字还被撕成四五片,也亏得她有耐心全粘一起了。看着看着,她突然间手一抖,想到了什么,连手里的纸再落在地上都不顾了。她爬回炕上,翻出父亲写来的信,再找出写了问候的那页,想也没想,开始去把一个一个字撕下来。字撕下来之后,又去撕了所有有偏旁或是能分出两个甚至三个字型的字来。那些字,能得新组合成字的并不太多,十会好认和排序、经过反复再排序,初芙眼中的光越来越亮。最终,桌几上出现了用字碎片重新排列的一句话:用左手,查。初芙盯着这几个字,神色再度变了变。这是要在军营查惯用左手的人?查来做什么?左手,左撇子?一个拿了睿王玉佩的人,到军营找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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