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军事历史>书生撩人>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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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1)

刘致靖更加坚定不能说那件事的决心。梁珩也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刘致靖。“刘兄!”果然是他。刘致靖看着梁珩,笑了笑。“梁兄此番受苦了。”梁珩摇摇头,看向身旁的妻子,朝刘致靖郑重一拱手,“此番多谢刘兄照顾蓁蓁。”刘致靖慌忙往旁边一闪,头微微一偏,不敢正视梁珩,“梁兄言重了,都是兄弟,这是应该...的。”刘致靖突然想起一个典故来。《新五代史·杂转序》中曾记录了一个典故。大意是王凝之妻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拉了一下手,为表贞洁,回家就用斧子将手剁了。刘致靖不由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蓁蓁,他可不是只是拉了手一样简单。不仅按压了沈蓁蓁的胸,还亲了她。“刘兄?刘兄?”“啊?啊?”刘致靖一下惊醒过来。“怎么了?”梁珩抬了抬手示意刘致靖,“刘兄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的,没有的话,我就先去沐浴更衣,实在脏得不成体统了。”刘致靖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没,没有!”梁珩觉得今天刘致靖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了,我会尽快洗好的。”刘致靖点点头,看着两夫妻进了甲板去。沈宴要去给梁珩找衣裳,跟刘致靖打了个招呼,也进去了。留下刘致靖一个人呆立在甲板上,任夜风将他混乱的心绪吹得更加理不清。沈宴吩咐两个伙计给梁珩打水,这盛夏也不冷,在码头水最方便,直接从河里打了一桶水。沈宴找了自己的一身干净衣裳,交给了沈蓁蓁。沈蓁蓁拿着衣裳到了房内,听着里面的水声,敲了敲门。“梁郎,是我。”“蓁儿,进来吧。”沈蓁蓁推门走了进去,昏暗的烛光下,坐在浴桶之中的梁珩上身精.赤,潮湿的黑发正贴在他肤色雪白的肩头。“蓁儿,把衣裳放在那椅子上就行了。”梁珩指了指一旁的一张椅子。沈蓁蓁将衣裳放了上去。梁珩正往身上擦着皂角,听身后半晌没有动静,还以为沈蓁蓁出去了。这当这会,就感觉到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自己的脖子。梁珩感觉到沈蓁蓁的脸贴在了自己脖颈上。“蓁儿,我还没洗干净呢。”“我不嫌弃。”沈蓁蓁闭上眼,轻声说道。梁珩感觉沈蓁蓁这话像是凑到他耳边吹着气说的一样,心都痒痒的。梁珩伸手握住了沈蓁蓁圈在他脖颈上的手。“蓁儿,你受苦了。”梁珩转过头,余光看着沈蓁蓁道。沈蓁蓁摇摇头,复又笑起来,“我是受苦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梁珩转过上半身,引得水一阵哗啦啦的响。两人四目相对,梁珩将额头抵在沈蓁蓁额头上,像是满足像是庆幸。“蓁儿...”沈蓁蓁亲了亲梁珩干裂的嘴唇。“快洗吧,刘大哥怕是有事对你说。”梁珩点点头,沈蓁蓁帮他擦背。匆匆洗完,梁珩站起身来,沈蓁蓁拿起旁边一张干帕,梁珩正要接过来,沈蓁蓁却不给他,亲自给他擦起身子来。两人虽已是夫妻,这样在灯下坦诚相见却是不曾有过的。梁珩的腰快赶上沈蓁蓁的细了,沈蓁蓁轻轻擦过梁珩纤细的腰腹,不由心疼得直颤。“等这事了了,得好好补补了。”梁珩听而不言,希望的种子最后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梁珩不知道,他不敢说。沈蓁蓁帮梁珩穿上衣裳,两人到了船舱。刘致靖和沈宴都在那里等着两人。刘致靖大致将今夜发生的事说了。只是隐去了沈蓁蓁昏迷,他救起的那一段。梁珩将沈蓁蓁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凶险的一夜,而他却不在她身边,甚至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时间,梁珩既心疼又自责。沈蓁蓁将另一只手轻轻覆在梁珩的手背上。刘致靖将接下来的打算都说了。何庭坚好歹是五品大员,这事只能朝廷派人下来处理。就算刘家再显赫,这件事刘致靖不能亲自出手,不然就是给别人送去一个正好的把柄。刘致靖将局势给梁珩分析了一遍,刘致靖估摸着皇上应该会派来一个靠谱的,这样的话,梁珩应该就没事,就算那人不靠谱,刘致靖已经写了家书回去,让他老子为梁珩说两句话,这事认真追究下来,梁珩说不定能功过相抵。商量了一阵,如今的情势就是只能等,等朝廷派官员下来。汴城州牧府。何庭坚很快收到了行动失败的消息。祸不单行,天刚微微亮,一夜未眠的何庭坚就收到了皇上收到状纸震怒,派了御史中丞徐恪下江淮来彻查的消息。何庭坚一下就瘫了。这徐恪是何许人也?他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就是先皇时期,京城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徐家。虽然徐家如今已经有些没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家一门还是有不少公卿。这徐恪就是徐家这一辈中最赫赫有名的人。这徐恪虽说出身官宦之家,但是半点官宦子弟之气也无,为人十分刚正不阿,自己考了科举,中了二甲传胪,最开始进了翰林院做了编撰,没多久就因他觉得翰林院的翰林们空有一股清高,实则十分虚伪,怒而欲辞官,被家里好歹拦下了,调去做了一个小小的纳言。这纳言虽然品级不高,实则是跟在皇上身边,弥补皇上言语中的过失。徐恪那时候当着先皇的面,就十分敢直言不讳,丝毫不会顾忌,先皇言语有失,徐恪必将力谏。这么不识时务的小官,却深得先皇赏识,一步步从纳言做到如今的御史中丞。御史中丞品级依然不高,却是徐恪自己的选择。朝中上下官员都知道,一旦栽在徐恪手里,那真就是栽了。而如今,徐恪竟被派来的江淮,首先要查的,就是他何庭坚。第93章何庭坚连夜将家眷送走。这些年收刮的金银财宝, 大半夜都没搬完, 剩下的何庭坚让人扔进了后院一处池沼中。而何庭坚名下的宅子足有十余处, 这些他说不清来历的。何庭坚连夜让人到档案房中将他的名字改成了一个远房外甥的名字。若是这次大难不死, 以后再改回来就是了。徐恪等人来得很快, 次日清早就快到达汴城了。何庭坚好歹为官多年,早年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徐恪到达的消息, 何庭坚很快就收到了。就算这次逃不过去, 其他的事都已安排妥当了,何庭坚这么一想, 心绪好歹稳了下来。徐恪刚到江淮一带,就直冲汴城而来, 不,应该说, 就冲他而来。何庭坚换好了官服,戴上了那顶带了多年的乌纱帽。坐在书房的那张紫檀椅上,睁着眼, 眸中却无任何神采。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何庭坚不悦地皱起眉, 这也许是他最后的宁静了, 竟然还有人敢打扰他。“我要见老爷!”何庭坚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正是他宠了几月的娇妾。何庭坚闭上了眼,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吴姨娘,老爷累了, 正在休息, 您回去吧。”吴姨娘一把推开门口的老管家, 正想伸手推门,又迟疑了一下,想起往日何庭坚的威严来。忽又想起二管家的话来,不再犹豫,一下将门推开,就见何庭坚正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没有看她。吴姨娘到底心虚,轻声哭诉道:“老爷,您连夜将夫人他们送走了,为何独留下妾身?”何庭坚没有睁眼,“我素日最宠爱你,你就留下陪陪我,不愿意吗?”何庭坚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淡淡的疲意,吴姨娘还是从里面听出了漠视,她只是妾,虽年轻貌美柔情解意,终究只是他的妾,会疼会宠,就是不会把她当成人。“妾,知道了。”吴姨娘愣了愣,轻轻说了句,退了出去。何庭坚还是没有睁眼看她一眼,任吴姨娘走了。很快徐恪一行人下了船,消息传到了州牧府来。何庭坚听了消息,没有反应。良久,何庭坚站起身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呢。何庭坚本来欲去码头出迎接徐恪,却刚出府门迎面就遇上了徐恪一行几十人,除了徐恪和几个御史,其余的全是禁卫左军。徐恪等人全都身着官服,后面几十左军也是身着胄甲,步行整齐。徐恪见这阵势,心里不由直打鼓,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下官何庭坚见过中丞大人。”徐恪年过不惑,五官方正,目光凌厉,周身都透着一股刚正之气。面上肤色白净,如今人到中年,面上没多大变化,只在下巴处留了一小撮胡子,显现出岁月的变迁来。身穿赤色官服,腰间挂着金制鱼符,端的是人高马大。徐恪看了何庭坚一眼,道:“本官为何而来,想必何州牧清楚,还麻烦和州牧配合我们彻查。”何庭坚连连点头,“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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