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给我一下。”池砚把手机递给她。她打开前置相机,被镜头里的自己吓了一跳。眼线笔已经被刚刚的眼泪冲晕,在眼下堆积成了一条黑线,假睫毛也耷拉着,摇摇欲坠。她立马把手机放下,把脑袋往他怀里塞,“呜呜呜你怎么不提醒我我刚刚丑死了肯定被好多人看到了还怎么当美女...”池砚一头雾水。这怎么刚刚还在笑这会儿就委屈上了。“怎么啦,我没觉得你哪里不好看啊...”秦时喻抬起脑袋,给他指着,“这儿,这儿,都花了...”“你带墨镜了吗?”“带了。”池砚从包里摸出墨镜,递给她。秦时喻接过,飞快地戴上,拉着池砚往卫生间走,走到门口时,她让池砚在门口等等她,她进去补个妆。就在补妆的时候,她突然有了种很熟悉的感觉。每月一次的那种。她按开手机屏幕看了看日期,果不其然,到日子了,她一向很准。她又走进隔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池砚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她从里面慢吞吞地走出来,表情还有点微妙。她走到池砚身边,朝池砚勾勾手,示意他趴下来。池砚照做了。她贴在他耳边小声地描述了一遍她的情况,末了还有点委屈地说,“刚刚给厕所门上贴的那个号码打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问了几个小姐姐,她们也没有...”池砚表示理解,温柔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傻瓜,你在里面给我发个消息,等着我就行了呀,我找人给你送进来。”秦时喻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你不好意思开口。”池砚看着她,无奈地笑笑,眼神里满是心疼,“我是你老公,怎么会不好意思呢。”说着,他脱下自己的长大衣,给秦时喻披上,揉了把她的脑袋,“在这儿等我?”秦时喻点点头。她看着池砚远去的背影。他脱掉大衣后,里面就只剩下了一件衬衣,身形轮廓被勾勒得流畅分明,背影透着点锋利。秦时喻拢了拢她身上的大衣,裹着他的体温,整个人安定下来不少。她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来,跟林语池分享起了今天的窘况。【林语池:也就是说,你坐跳楼机把大姨妈吓出来了??】秦时喻:...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听起来就是怪怪的。【秦时喻:说什么呢,就是赶巧了而已。】【林语池:你说你也是的,你晚点浪漫唯美点的项目不行吗,像什么摩天轮啊旋转木马啊,多浪漫。你非要整些什么飞在天上的掉到水里的,怎么你要当哪吒啊...】秦时喻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再这么傻不拉几的了。她把手机塞回兜里的时候,池砚也回来了,他把那包卫生巾塞到她怀里,她低头一看,那正是她平时用的最多的牌子。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还没说完,她自己就停住了。原来真的会有人,把你的生活习惯记在心里,当成自己的来对待。...秦时喻从厕所出来后,两人就准备回家了。秦时喻还有点不舍。“晚上的烟花还没看呢。”“没想到咱俩今天这么曲折,本来我脑子里都想象出了很美好的一些画面...”池砚转着方向盘,沉下嗓音来问她一句,“那你今天开心吗?”秦时喻只思考了两秒就回答他。“挺开心的。”虽然有些小意外,但总体来说,今天的她确实还挺开心的。池砚笑笑,嗓音泛上了点痞懒,但仍然很认真地回答她,“我也很开心。”“跟你,我体验到了很多第一次,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是完美无缺的,而这恰好是我们俩个独一无二的回忆。”“比如,玩着玩着被请进了办公室。”秦时喻:???本来还很感动,但这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第45章 二十七天请老婆拨款池砚以前从来没觉得周末短, 甚至休息不了多久就又开始加班,但是现在有了秦时喻,他觉得周末过得太快了, 弹指一挥间的事。周一早上他来到公司,整个人看着神清气爽的,甚至还会主动跟路过的员工打招呼。他这一下子他自己倒是没什么, 可把公司上上下下的人给吓坏了,群里也在讨论说这池总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还是这来的根本不是池总,是池总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弟弟?整个公司只有小刘见过池总化身情痴的样子, 但因为好像他本来就得罪了池总,所以这会儿他也是一个人缩在茶水间, 埋头苦扒他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他发誓,他绝对没有一点要讲池总八卦的想法,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池总亲自来到茶水间找他时, 他还是心虚得很,手一抖,叉子上夹着的方便面又全部掉回到了碗里面。“池...池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池砚单手抄兜, 拉开他旁边的椅子,懒洋洋地往上面一坐, 翘着腿,慢悠悠地说,“你这么紧张干嘛?”他觉得自己已经努力地调整姿态, 让自己看起来很闲散,免得让他觉得有压力。可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一系列反常的动作和表情, 才更让小刘毛骨悚然,牙齿都在打颤。“池总...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发誓!”池砚看他这样子,有些无奈,难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就这么可怕吗?他懒散地支起腰,似笑非笑地说,“你跟我在这演谍战片吗?”“说真的,我是来跟你取经的,别紧张。”小刘:???池总能向自己取什么经?向自己学习怎么惹老婆生气?而池总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吓得小刘端着那碗泡面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平时和你老婆约会,都去什么地方?”小刘怎么也没想到池总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脑袋一时间卡出了,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池砚,半晌都不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还在惊讶之中,还是想不到该怎么回答。老半天了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这...我...”池砚见他回答不上来,干脆就放弃了,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低笑一声,“算了,”“看你那天那样子,应该也不懂这些,找错人了。”小刘:...果然不能把资本家想的太好,本质还是图谋利益的大尾巴狼,见不能从他这里挖出点什么东西来,就开始嘲笑他。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