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容”幕北容按她坐下,声音冷冽:“该让三皇子清醒清醒,他这种想法,让其他人听了,有多么大逆不道”昱阳皇后缓缓坐下:“都是如此都是如此”“母后”昱阳皇后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姚姝:“走吧本宫不想看见你”姚姝完全一头雾水,只觉今天人人都很诡异,幕北容拉着姚姝站起身:“温仪公主现在是本王的妻子还请三皇子不要心怀龌龊”“我没有”姚彻没有了平时的意气风发,他定定的看着姚姝:“你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仅此而已”幕北容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疑惑:“姚儿,我们回去。”“皇上驾到”声音刚落,荣历帝便掀帘进来,后面跟着楚楚可怜的伊贵人,还未待说话,先看到了头破血流的姚彻,一错愕:“这是怎么了”昱阳皇后顿了一下,才起身行了礼:“彻儿说暂时不想选妃,臣妾一时生气不小心伤了他。”荣历帝一掀龙袍坐在上位:“为何不愿选妃”姚彻正欲说话,昱阳皇后又接口道:“是臣妾心急了,没问清楚就发了火,彻儿是惦记着一月后是皇祖母忌日,想延后选妃。”荣历帝眉头舒展了些:“既然是彻儿一片孝心,那就忌日过后再议,皇后也不要对彻儿太严厉了,快带四皇子去看太医”昱阳皇后答应了声,才看着伊贵人问:“皇上带着伊贵人来臣妾这里有何事”荣历帝招手让伊贵人站在旁边:“要不是伊莲说,朕都不知道,温仪现在脾气如此骄纵”昱阳皇后的目光看过来:“温仪怎么了惹得皇上这么生气”“伊莲你说。”伊贵人眼睛红红的,惹人怜惜:“臣妾进宫不久,不太懂规矩,可能冲撞到了温仪公主,公主打臣妾,臣妾也不敢有怨言,可臣妾现在怀了皇上的骨肉,万一有个什么,臣妾死也难辞其咎啊”“你怀孕了”昱阳皇后失声道。伊贵人手抚上小腹:“臣妾也是刚知道,刚一个多月。”脸上的笑容看在昱阳皇后眼里,异常刺眼。荣历帝冷哼一声:“温仪还有什么可说伊莲好歹也是朕的女人,说动手就动手,你还把朕放在眼里吗”姚姝不卑不亢:“女儿并非不尊敬她,而是她蔑视皇威,出口污秽,在我们面前便罢了,若在别人面前,恐让人笑话我们皇家毫无素养。”荣历帝拧眉:“即便如此,说几句也就是了,作为晚辈,动手像话吗”“伊贵人不仅言语无状,还对北容不敬北容为我南境付出多少,父皇不是不知道,岂容别人随意嘲讽若是父皇觉得她受了委屈,那罚我便是”荣历帝还是第一次被姚姝如此顶撞,偏得又好似是自己偏了心,一时有些不自然:“有何委屈,来找朕便是,何况她又有了身孕,嫁了人,怎的反倒更莽撞了”姚姝正欲说话,被幕北容轻轻拉到身后:“皇上,姚儿是为了维护皇上和臣的脸面,虽然做法有些不妥,也可能是臣太宠她了,皇上若责罚,就罚臣吧”连昱阳皇后不悦:“皇上打算因为一个贵人责罚温仪不成今日带着她来臣妾宫里兴师问罪,是否明日臣妾就得为她让位了”荣历帝被三人堵得说不出话,本是来问话,倒好像他没理了,一拂袖:“朕何时说过要罚她了不过来问问,你们一个个倒比朕还脾气大”昱阳皇后神色冷淡:“既然如此,臣妾恭送皇上顺便提醒伊贵人一句,既然有了身孕,还是静养为好以免有了意外,再来找别人的不是”伊贵人身子一颤:“臣妾知道。”荣历帝紧抿着嘴,显然心里很不痛快:“我们走”揽着伊贵人大步离开。昱阳皇后一脸灰败:“居然怀孕了”“母后。”姚姝过去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即使怀孕,也不一定是皇子,母后不必担心。”昱阳皇后摆摆手:“我没事,你们走吧”姚姝直到出了皇宫,还是有些想不通,靠着软垫,马车一晃一晃,思绪也一直游离,就算伊贵人生了皇子,那孩子也太年幼,伊贵人论身份身世,均不如昱阳皇后,应该不至于她如此担忧吧而且昱阳皇后对她的态度,和姚彻的话,都很奇怪,似乎,她有什么事被那两人蒙在鼓里,到底是什么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转头去看另一边的幕北容,发现他也在走神,不由用手指戳了戳他:“想什么呢”幕北容抓住她搞怪的手指:“觉得那个伊贵人有点古怪。”“哪里古怪”只觉得她又装又作。“说不上来。”幕北容皱着眉:“不过皇上既然知道他是姚远的人,还这么宠着,到底安得什么心思”“这个六皇子并不安分啊”姚姝俏脸一亮:“也许,六皇子身边有人”幕北容没说话,只是剑眉一挑,疑问的看过来,姚姝也不卖关子:“你想啊他没背景没母族,想搞什么动作,必定束手束脚,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他有野心,势必会拉拢帮手何不仔细监视,看看究竟谁在帮他”幕北容点头:“有人帮他是一定的,只是他比起姚彻姚沥,明显胜算很小,朝中具有能力的,怎么会选他”“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姚姝绞着发尾:“咱们假设一下,猎场狼群就是六皇子所为,那帮他的人,一定是权势极高的人,这样的人,野心必定大,选择三皇子或四皇子,便是成功了,也不过得些赏赐,可若是选择毫无势力的六皇子,如果成功,那边相当于开国功臣再比如,家里如果有个女儿之类,当个皇后也不算难,那可就是皇亲国戚你说,这个险值不值得冒”幕北容赞赏的看着姚姝:“有道理我会派人看着他点虽然,他能成功的几率很小,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变故”几位皇子的夺位之争欲烈,越利于他查探皇宫的虚实他想,那一天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