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了?”难道他昨夜一直守着我?田灵灵心想。任煜身上的鳞片全部消失,看起来似乎一切恢复正常。“我已经完全恢复,你饿不饿?”任煜柔声问道。田灵灵环顾四周,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床上。虽然感冒,但嗅觉依然比常人灵敏,被子和枕头都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海藻清香味,如果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傻鱼的床。“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突然就那样了?”田灵灵回想起昨天惊险的一幕。“我也不知道,那水极寒,接触到皮肤后撕裂的疼。”“水?莫非是那水有问题?”田灵灵蹙眉深思。“还有,昨天我家里来贼了,对方还故意安装了一个摄像头。不过被小白发现,直接破坏了。”“这些事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已经被人盯上了。”“灵姐,你终于醒了。”秦浅端着刚熬好的热粥进来。“后来让你去做的事,做好没?”田灵灵抬眸问道。“灵姐安排的事,那必须保质保量完成。让阿末假扮人鱼小哥哥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然后光明正大离开,一点也没惹人怀疑。”秦浅将热粥放置在床头柜上,但却始终刻意与任煜保持着距离。田灵灵找到手机,打开看,确定没有关于人鱼的爆炸性新闻,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是压过去了。“你都知道了?”田灵灵看出了秦浅的不自然。“知道了。”秦浅上下打量任煜,“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鱼。”“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人鱼小哥哥不吃鱼了。可是你为什么没有鱼尾?”秦浅盯着任煜修长的双腿问道。床边的白猫眼睛突然亮了。“额,这件事说来话长。”任煜淡淡道。“他是人鱼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田灵灵冷冷道。“放心,我懂。”秦浅在经历过换魂这件事之后,对于突然出现的神秘物种人鱼,并没有感到太过于震惊,毕竟自己已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你立刻去查一件事,宣传发布会鱼缸里的水,是谁负责准备?里面都加了些什么?”田灵灵惨白的唇微启。“好。”“记住,这件事只能暗中查,不能让人察觉。”秦浅比了一个ok的手势,端起热粥,“灵姐,你快喝点粥吧,一会儿凉了。”秦浅如今在星梦也算是能独当一面,妥妥的职场达人一枚。“没胃口。”田灵灵朝任煜伸出了手。任煜先是一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口香糖,放在田灵灵手心。“你竟然随身携带灵姐爱吃的泡泡糖。”秦浅惊讶道。“以前助理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任煜淡淡道。田灵灵利索的将草莓味泡泡糖撕开,塞进嘴里嚼了起来。任煜看她唇角微扬,心情应该是不错。昨夜,她发高烧烧得迷糊,但嘴里却不停的念叨着自己的名字。那么冷的天气,她竟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为自己解围,想到这里,任煜粉嘟嘟的唇不由得扬起弧度。在一旁的白猫静静的注视着俩人,昨夜他也在床边,主人啥时候悄悄转性了?她不是喜欢颜总裁么?怎么嘴里全是念叨的臭鱼的名字?感觉这俩人的眼神不对啊?他俩啥时候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好戏?“完了!完了!”秦浅盯着手机屏幕上惨叫。“怎么了?”任煜问道。“一夜没看手机,我又上热搜了!秦浅是京画协会会长我的天,京画协会会长!京画协会会长!”秦浅两眼瞪得险些掉出来。“我的灵姐,我连最基本的绘画技巧都不会,你让我以后怎么维持你天花板一样的人设?”“灵姐求你放过我吧下次秀技能的时候,能不能收着点?臣妾做不到啊”田灵灵吹出一个泡泡,然后“啪”一声,咬碎在嘴里,“做人呢,就应该活到老学到老。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儿,叫学无止境?”语重心长地拍拍秦浅的肩膀,“阿浅,你可以的。”某个阴暗的小屋里。“让你安装的摄像头呢?”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语气有些温怒。“摄像头摄像头被他家里的宠物猫给破坏了。”那人埋首低头道。“你是有多蠢,选择安装摄像头的地方,才会被宠物猫破坏。”色淡如水的薄唇冷冷吐出一句话。“他家里那只宠物猫好像通人性,我藏摄像头的位置很隐瞒,那猫分明是故意破坏。”“你还能为自己的愚蠢找一个更离谱的借口么?”“真的,请您相信我。”“废物,滚。”那人不再说什么,只好恭敬退出房中。窗边站着一个人,高挑的背影在黑暗阴影里,“你给我的药水真的对人鱼有用?”颜逸尘语气略微有些不耐烦。“当然,我们家世代研究人鱼,我当初给你的药水在人鱼身上是百试百灵。”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解释道。“可他并未露出鱼尾。”颜逸尘幽暗的黑瞳望着窗外的白雪。“但他身上已经露出了鱼鳞。”“我后来问过化妆师,那不过是他故意画在任煜身上,遇水就会发生反应,根本不是什么鱼鳞。”颜逸尘冷冷道。“如果不是秦浅中途捣乱,我们已经让他现原形了。人鱼一旦接触那药水,鱼鳞和鱼尾至少会出现两个小时。”“两小时?他半个小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宣传发布会,而且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手上,脖子上根本没有所谓的鱼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新一代的人鱼对药水产生了抗药性?”沙发上的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颜逸尘幽暗的黑瞳闪过一丝蔑然,“他或许根本不是人鱼。”只是有灵力的其他物种。“他如果不是人鱼,为什么会偏偏这么巧,穿那件鲛绡?”那人不放弃。“鲛绡?那是鲛绡么?”颜逸尘冷唇微启,“我知道你们沈家现在急着寻找人鱼,我也是。”颜逸尘似乎想起了什么,“秦浅或许和人鱼有些渊源。”沈桢从沙发上站起来,乌木般的黑瞳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能和人鱼有什么渊源?我和她结婚多年,我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