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谁知道今年要查到什么时候。“这样啊。”杜培坦荡的点着头,这也不能怪他,是事情一桩桩挨着来碰瓷的。“还有,你身体……”蔡教练欲言又止,“真的要一年内退出么?”“身体还能坚持。”杜培避重就轻的回着。“能坚持一年就不错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退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惊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心训练。“我要是退出会提前说的。”杜培又继续道,都按流程走。他们开完会各自散开,等蔡教练离开,涂乐才拉着凳子坐了过来,“绿火还想着让我们出面,还挽回一下他们面子,结果被陆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杜培目光从本子上移开,“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就今天早上啊,可能你没起床吧。”涂乐冲他挤了挤眼睛,又学着陆惊墨的样子,肃了脸色。“怎么让大家不继续骂,那是你们的事情,跟他无关。”“真的好酷啊。”涂乐满目崇拜。“当然,是我老公啊。”杜培眼睛弯着,脸上笑了一下又收了起来,只有眼底带着星星点点,“你们今天要是没事就先磨合一下,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涂乐点着头,见他收本子,准备起身,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是什么东西?新战术么?”“不是。”杜培合上本子,又看向他,手比划了一下,“这个样子大小的,一般会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啊,可能是什么小本子?”涂乐试探道。“户口本吧。”车鸣从他们身边经过,突然道。杜培愣了一下,看向车鸣。车鸣眼睛闪着移开,“我随口说的。昨天拿冠军那对,有个没成年的,这次要出国比赛,正在说服家里拿户口本呢。”至于杜培那里,自然是陆惊墨代为帮忙了。“谢了!”杜培眼睛亮了起来,冲车鸣说完,就朝外跑去。他一直也用不上户口本这东西,所以就没想到,但是,有件事一定是要的。比如,领证。杜培急急的跑回去,在门口堪堪止住,他深呼吸了一下,还不能这么着急。他现在的年龄似乎还没到可以领证的年纪。至于户口本怎么到陆惊墨手里的,他只是疑惑了下,很快便抛出脑后了。“老公,我们出门吧。”他打开门,脸上的笑依旧抑制不住,心底一个接着一个念头的冒着,却没有直接问出来,只打算等着陆惊墨开口的那天。他可不像陆惊墨那么坏,偷看了他的惊喜,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陆惊墨随手拿上外套就跟他往外走,“今天开会说什么好消息了么?”“嗯,七月要出国比赛,算是非常大的赛事了,还有……不告诉你。”杜培吊足了他胃口,才慢悠悠道。陆惊墨也不在意,反正这些消息兜了个圈,还会到他手里。他跟杜培进了花鸟市场,耳边顿时被各式的动物声音充满了。杜培拉着陆惊墨的手,一路上嘴角就没垂下来过,挨个的看着,订了不少花苗,路过宠物店的时候,停了下脚。陆惊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简陋的门店,透明玻璃上正写着出手狐狸幼崽。“要买一个么?”陆惊墨主动问道。“不了。”杜培移开眼睛,系统毕竟不是真的狐狸。而且,等十年后应该就能看到它了吧?陆惊墨想着这几日收到的进展,还是决定先压了下来,等最后成功再告诉杜培也不迟。“再买一些兰花吧?”杜培须臾之间又扫除了失落的情绪,正朝另一家店走去。作者有话要说:卷毛杜:陆惊墨,坏的,我,好的。/w陆总:你……甜的。[舔一口.jpg]·系统会出现的。第64章整个六月, 杜培都忙个不停,白天训练, 晚上跟陆惊墨忙着收拾院子。两个人一股脑的买了大堆树苗花苗, 还被花店老板安利了驱蚊的草。工人倒是忙着把这些都种了进去,只是后续的维护, 还是要靠他们两个。好在这些花草也都坚强挺了过来。临出国前几天, 陆惊墨似乎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杜培几次都见不着人。一时间都摸不透是不是他会错了意。杜培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点,陆惊墨依旧没有回来。他又摸出来手机, 跟傅悦聊着天。两个人只字不提之前互相送的礼物, 偶尔聊的都是些突发奇想的话题。杜培看着上面傅悦说的蜜月旅行, 也十分羡慕,不过他跟陆惊墨应该是空不出来这么多时间的。-陆惊墨为什么空不出来?傅悦反问着,看向一边整理好的箱子, 撇了撇嘴。-他这次过去陪我比赛,已经加了好几天的班。杜培回道, 他想着又叹了口气,这回比赛才三天,算是前面的表演赛和提前倒时差, 也就五天。光这几天的时间,陆惊墨就连着加了许久的班,他们要是想一起出去玩儿,恐怕陆惊墨会更累。-你不要担心, 说不定是有惊喜等着你。傅悦又回了一句,盯着自己的箱子有了主意,带过去也不一定他自己用啊,反正都是新的,这个当新婚礼物再好不过了吧。-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杜培试探的问着,见傅悦不回他,也不急,只是心里又多了几分期待和心疼。等他一觉睡醒,才发现陆惊墨今天竟然没有提前离开。杜培戳了戳他的脸颊。陆惊墨睁开眼看了他一下,收了收手臂又继续睡。杜培也不困,干脆缩在他怀里玩儿着手机,顺便让隔壁的阿姨多做一份早餐。等陆惊墨睡醒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十点。他下巴蹭了蹭杜培的头发,心里一阵满足,“早。”“不早了。”杜培收了手机,翻过身来。他看着陆惊墨,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稍纵即逝。“老公,我梦见我们结婚了。”杜培满脸笑意的说着,他手臂支着上半身起来,趴在床上看着陆惊墨,眼睛里满是期待。陆惊墨神色微顿,很快又放松下来,像是十分感兴趣一般,“还有呢?”“领了证,然后举行了婚礼……”杜培说着眼睛闪了闪,他刚才查过了,国外的话这个年龄是可以领证的,而且他们这次比赛去的h国就可以。他想了想,咬牙继续暗示着陆惊墨,“是在海边举行的。”“为什么要在海边?教堂可以么?”陆惊墨笑着问他。“教堂也行吧。”杜培回着,说完之后又看向陆惊墨,“你就没梦到过我们结婚的事情么?”“有的,不止是做梦,现实里也想。”陆惊墨说着吻了下他的眉心,“别想那么多,先起床早餐吧,待会儿还要收拾东西。”杜培落后他一步起来,坐在床上又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对话,陆惊墨应该是听得懂他的暗示了吧?杜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又不大确定的找了箱子开始收衣服。今天下午就要飞h国。他正理着东西,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陆惊墨全程跟他们一起活动的话……“时间这么紧怎么可能,等下次吧。”·在h国落地的时候,也同样是下午。杜培睡了一觉,下飞机的时候,还有些晕乎乎的,冷着一张脸跟在陆惊墨旁边,亦步亦趋的样子。“请问是k战队么?我们是华国的记者,这次负责你们队的跟拍,这位……”女记者热情的走过来,看到陆惊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不要拍他。”杜培扫了眼后面的镜头,一双眼睛里满是冷意。摄像师的镜头抖了抖,连忙道,“这个要剪辑的。”他这么说着,却是避开了陆惊墨。记者连忙打着圆场,“今天只拍一小段,录个花絮。”她说着,继续问道,“请问队长对这次的比赛有信心么?”“有。”杜培言简意赅道。记者看着他,见他没打算再张嘴的意思,只好又道,“那么赛前还有其他期许么?或者想说的话都可以。”“想拿个冠军。”杜培见她还看过来,嘴唇微动,“没了。”这一段花絮,在表演赛当天就放了出来,偶尔有几个眼尖的发现杜培神色不太对,更多的则是觉得他太狂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