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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1)

经纪人也激了,厉声道:“怎么着,你还想动手?”她身后的工作团队还有两个一米九的黑衣保镖,听了这话便走到最前面来。蒋平洲想上前,被秦浩拉住,“这里是医院,外面有记者,他们不敢动手,让星禾说完。”就算要动手,也不能让郁星禾一个女孩子冲在前面,秦浩早已摩拳擦掌,蓄势待发。郁星禾虽然大多时候都很温柔,但严肃起来也不是吃素的,她瞥了眼那两个保镖,根本没在怕,冷冷笑了声,“不是不可能。”她发了狠,攥着经纪人的手,“我已经很多年没打过架了,如果你不怕事情闹大,我们可以找一个没人的房间试试。”她下巴示意那两个保镖,“如果你怕打不过我,可以叫他们帮忙。”经纪人:“……”郁星禾盯着她:“没人能欺负我男朋友,以前不行,现在更不行,你是女人,他不能打你,我可以。今天你不道歉,这事过不去。”经纪人被她唬住,一时没敢接话。她接着说:“你说的那些话,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让我觉得你这个人毫无底线,恶心至极,上一辈人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跟后辈无关,反倒是你这种乱曝人家隐私的人,需要一点教训。”一旁的舒羽看不过,伸手拦了一下,“你——”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郁星禾堵回去,“还有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能长点脑子吗?你找死,别拉我男朋友垫背,我昨晚已经在忍你了,有句话一直憋着没告诉你,我跟贺幼霆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儿泥巴呢,不要跟我显摆你多了解他,未来几十年,我还有很多机会了解他,不用你来教。”舒羽口罩里的脸大概红一阵白一阵了。郁星禾说完,又看向经纪人:“你道歉吗?”“外面记者还没走,你也不想让舒羽以这种方式上头条吧。”“反正我是不怕的。”此时此刻,那经纪人简直想抽自己俩嘴巴,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难缠的人?过了会,她看了眼两步之外的贺幼霆,不情不愿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了。”虽然声音不大,但好歹是道了歉,郁星禾也不想跟她有多过纠缠,松了她的手。经纪人一恢复自由,马上逃也似的拽着舒羽走了,一秒也不想待在这里。走廊里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郁星禾身后,秦浩和蒋平洲边摇头,边不约而同地鼓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秦浩眼睛都直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郁星禾吗?”蒋平洲:“这明明是个女战士。”郁星禾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言辞激烈的讲话,她们一走,她就泄了气一样,浑身都没劲儿了,她走回来,牵住贺幼霆的手,对秦浩他们说:“不好意思,我们大概不能去吃饭了,改天吧。”“行,行。”蒋平洲连连答应,“改天我约你们。”他给秦浩使了眼色,两个人看了眼贺幼霆,没多说什么,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郁星禾动了动手指,与他十指相扣,轻声说,“我们回家吧。”这几分钟,贺幼霆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她鲜少与人争执,也很少大声讲话,可刚刚她的声音那么坚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认知就是要护着他,到后来,贺幼霆已经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了,也顾不得难堪,脑子里全是那个为他据理力争,维护他,为他出头的女人。此时此刻,他只想狠狠要她,狠狠疼爱她,吞噬她的每一寸肌肤,把她的一点一滴刻进自己的骨血里。两个人往出走的时候,起先还是郁星禾在前,带着他走,可渐渐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脚步越来越急,郁星禾已经跟不上了。他打开后车门,把她塞进去,自己脱了外套扔进副驾驶,随后也坐进后座。他疯狂吻她。舌尖凶猛地在她口中搅动,没几下她就已经气喘吁吁。他扯开她的衣服,她直接去解他的腰带。一时间,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他把她摁在后座,车身随着他的节奏晃动,她仰着头,挺着身子,纤细的手臂向上,扒住了车窗。狂风暴雨后,他伏在她肩头,喘了很久。她心疼地抱住他,眼泪流下来。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但她之前已经有了预感,不管那女人说的是真是假,关于他的父母,一定是有故事的。她只知道他从小没了父亲,却没听说过他母亲,在东北老家的第一个晚上,三姑在外面跟他说的话,她其实不止听到“禁荤禁欲”,还听到三姑问他:你妈怎么样了。他说:老样子。后来,他没有提,她也没有问。她想,到了她该知道的时候,或者他想说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她。贺幼霆身下是她的柔软,他伏了一会儿,缓过来,低头轻轻啄了她的锁骨一下,“星禾。”她搂紧他,“嗯。”“我们结婚吧。”35、第035章 ...我们结婚吧。他就这样将这句话说出口。车内充斥着他们欢爱后的味道, 让人沉迷。贺幼霆说完,就将身子撑起一点,大手罩着她头顶, 拇指将她额头上被汗浸湿的头发撩开, 静静等她的回应。郁星禾起初几乎是懵的。结婚这个词, 让她无法控制的想起这些年的种种经历,她对婚姻其实很没有信心。但同时她心底又隐隐渴望婚姻。因为伴随婚姻一起到来的,还有“家”这个字。她好像有家,但事实上没有一个地方是真正属于她的家,这么多年, 她的心从来都是悬着的, 从来没有彻彻底底踏实的睡过一次觉。就算跟他在一起后也是一样。虽然睡眠质量比以前好很多,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偶尔会醒来,看着身边安静睡着的男人,经常会想,这样幸福的日子, 真的属于她吗?如果他以后碰到更喜欢的女人, 会不会不要她,会不会离开她?她真的很没有信心。她一向很倒霉的。贺幼霆还在等她的答案, 他用拇指蹭了蹭她的眼角, 低声又问了一遍,“愿意吗?”姑娘的眼角湿了。一大颗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去,融进她脸颊和他手指的缝隙中。他把手指送到唇边, 将她的泪抿进去。有点苦,有点涩,但更多的是甜。郁星禾依旧搂着他的脖子,目光闪烁,“你不会后悔么。”他低头看她,“为什么后悔。”“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怕——”她说的委屈,他眼眶一下就红了,压下头忍了一下,没忍住,悄悄抹了一把眼睛,又去看她,“我也不太好,我们两个都不是完美的人,但是不完美的人,也要结婚啊。”他贴着她的额头,碰着她的唇,“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几秒后,她闭上眼睛,吻住他。在那个下午,贺幼霆带她去了一地方。疗养院设在郊区,是首都规模最大的一家,里面的人似乎对贺幼霆很熟悉,一路上碰到的工作人员都会跟他打招呼。他颔首点头,牵着她上楼,这里没有高层,最多三层,但整体占地面积大,路过的每一个房间都宽敞明亮,坐北朝南。他在202房间站定,透过窗子看进去,里面没有人,路过的漂亮护士小姐姐看到他,笑着说:“贺先生,您母亲在花园,今天天气好,我们带她出来透透风。”“好,谢谢。”贺幼霆看她一眼,一歪头,“走吧。”花园中。初春,天气还是有一丝凉意,阳光下,草地旁,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身边有护士陪伴,这里只能看到她的背影。郁星禾挽着他手臂,“是她吗?”他悠长的目光看过去,轻轻点了下头,“嗯。”这一天,她终于知道了他父母的故事。贺巡,沈韵,是他父母的名字。当年贺季常反对两人的婚事,双方闹得很僵,很多圈里人都知道,贺季常甚至动用家法打了贺巡,闹成这样,贺巡和沈韵愣是没散,两人躲到外地生活,还有了孩子,因为拿不到户口本,不能领结婚证,所以贺思龄跟贺幼霆当时都是非婚生子女,不受贺家承认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贺季常年岁渐渐大了,管不动,也实在管不了,最后认了,又知道有了孙子和孙女,所以找人将他们接了回来。起初他们是不愿意的,但为了两个孩子以后能有更好的成长环境,接受更好的教育,他们经过慎重考虑,还是决定搬回首都。事情到这里,本来算是皆大欢喜。但后来的一场意外夺走了贺巡的生命,而沈韵也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变得精神恍惚,十几年来一直痴痴傻傻,谁都不认识。她一直待在疗养院里,让吃什么吃什么,让睡觉就睡觉。再没说过一句话。世界上的事,有因才有果。正因为那段往事,贺季常现在才对贺幼霆的婚事不做干涉,当年的阻挠,他早已后悔。他让贺幼霆接手贺家最赚钱的产业,提拔贺思龄的丈夫,多少也是为了补偿这两个孩子。也正因为如此,贺幼霆刚转学到郁星禾那所小学的时候,才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也不爱跟人交往。那时,他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讲这段故事的时候,贺幼霆一直望着沈韵瘦弱的背影,护士帮她披上了外套,戴好帽子。他收回目光,拉着郁星禾的手,垂目看她,“以前不跟你说,是因为,”他顿了下,“我怕你知道,我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好,我曾经是贺家不要的孩子,我——”郁星禾踮起脚跟,搂住他脖子。他双手垂在身侧,渐渐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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