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他嗓音很低,呼出的酒气喷在她的鼻尖儿,似乎一点也不着急。阮胭看向他,“车里的时候,你睫毛眨了三下。”“观察这么仔细”,陆矜北覆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两声,随后握着她的侧颈,一点点的把人转过来,“所以还不想承认,心疼我吗。”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丝月色高悬。阮胭直视他的眸,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没有,你想多了。”他却是压根不为所动,听见了也跟没听着似的,极为不规矩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语气轻佻又随性。“是吗,那你今晚来接我做什么,阮董事。”阮胭头往一边移,试图躲开他的亲吻,指尖却还下意识的捏着他的衬衫。“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哦,那我刚才在会所里吻你后背的时候,你怎么没阻止我,你会和任何一个合作伙伴发生这样的关系吗?”他那会儿醉是醉了,但不代表什么都不记得。更何况就那么一瓶酒,申明远都没醉,他能醉成什么样。所以在申明远问他是不是醉了,需要不需要让人过来接他时,他跟着应付过去。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心软来接他。要么她心狠一点,任由他在会所里睡一晚;要么,眼前的这个人,就得做好他不放开她的机会。“怎么,说不出话来,是找不到理由了吗?”他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双手撑在她和门板之间,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似乎就准备听听这张小嘴里还会说出怎么不中听的话。“你力气大,我推不开。”“是吗?”“嗯。“那你刚才怎么湿……”阮胭终于崩不住了,抬手捶他的胸膛,嗔骂他,“陆矜北,你要不要脸。”“你恼羞成怒做什么,正常生理反应,不是吗。”他顺手裹住她的掌心,轻轻啄吻,双腿挤进她腰间,看着她红成石榴血的耳骨,浑话张嘴就来。“感觉到我了吗?”阮胭红了半张脸,瞪他一眼,“你……”“我怎样”“五年过去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不经逗。”“流氓。”因为低头的动作,细长又白皙的脖颈被他收入眼底,后面印着大片大片还未消退的吻痕,直至背部中间。方才在会所留下的印记。陆矜北的眸子暗了下,一把扛着人往卧室走。他不想再等。如果一直不进行这一步,任由她把自己当乌龟一样在原地踏步。等回北京,这人肯定躲的他远远的。索性不如今晚彻底要了她。也不枉她方才在心里骂他这么久。他说,“放心,只对你这样。”倏然而来的腾空感使得阮胭有片刻的愣神,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着,踢开卧室的门。卧室中央的床近在咫尺,她忽然开始紧张,一双腿不听使唤的来回乱动。“你要做什么,陆矜北。”语气里自然而然的带着慌张。“做什么,当然是”,他覆在她耳边,非要她听清那两个字。干你。卧室里的窗户没有关,风影浮动,淡淡的月色洒进来,映在两人呼吸紊乱的的面颊上。阮胭的手肘抵在他的胸膛,因为紧张,一张眸子红红的,气息不稳。“你不是说,不强迫女人的吗?”陆矜北抬手解开领带,扔在一边,随后指骨揉下额角,笑道,“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夜色渐浓,月影也移了几次,不知进行到何时,大约得是凌晨往后。地毯上扔着一团又一团的纸巾,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厚的味道。电话铃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大有你不接我不停的势态。阮胭的双眸被欺负的红红的,黑被裹住的白皙肌肤下,遍布着大小不一的痕迹。因为房间里没有安全措施,所以到底没进到最里面。但是在她身上该得到的,却是一点也没落下。好不容易见好的感冒,似乎也更加严重。她鼻子堵的不通,连带呼吸困难,推他的力气更是没有,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无力的摊在床上。试着张了张唇,一出口,发出的音都是破碎的。陆矜北捡起地上的手机,从后面抱着她,一下接一下的,安抚似的,吻女人的湿发。“江橙打过来的,要接吗?”阮胭压着被角,点了点头。陆矜北握着电话,放至她耳边。江橙的大嗓门直接传过来。“胭脂,不是说好了我来机场接你,你现在人呢,倒是让我看见个人影呀。”“为了来接你,我特么都推把部门的联欢给推了,在机场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最好给出一个我合适的理由。”“我……”阮胭说不出话来。“欸,胭脂,你声音怎么了?”江橙不解,“你感冒又严重了,怎么成这样了。”阮胭翻了个身,眸子湿润润的,忽然用力咬了下他的小臂,以示控诉。陆矜北任由她咬,一点也不疼。“这几天不动你。”阮胭看了他一眼,又把头缩回被子。他说的是这几天,不代表几天后还不动她。陆矜北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把手机扔到一边,“人还在我这儿,她暂时回不去。”第40章 “女人,还是曾经的情人……因为耽误一晚上, 所以第二天早上,阮胭又重新订了张中午的飞机票,十二点多飞北京。和颂那边有一个主管离职, 她担心徐立处理不好, 得回去亲自看看,才安心。她提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 陆矜北在厨房做早餐。他煮了两碗小混沌,端到早餐上,看着站在客厅中央捂的严严实实的人,生怕他会做些似的。有点想笑, 但是给忍住了。“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吃早餐。”“嗯。”阮胭乖巧的在餐桌上坐下,任由陆矜北伺候她。他单手撑在餐桌上,觑了眼她握筷子的手, 低头问, “还疼吗?”“……”阮胭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很轻的瞥他一眼, 握紧筷子。他还好意思问。昨天临到紧要关头,因为没有套被迫中断。他是没进去, 但是该占便宜的一点也没少。她的右手,那里的外面,都没少得了他的折腾。阮胭不说话, 陆矜北也不生气, 只是挨着她坐下来,看她小口小口吃混沌。他用餐巾纸给她擦了下混沌溅出来的肉汁,之后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拉到自己面前, 检查的异常仔细。“我看看,有没有擦破掌心。”阮胭的皮肤本来就嫩,稍微一摩擦,就见红下不去。更别说他昨晚没节制。陆矜北又解开餐桌上的塑料袋,从里面取了支药膏出来,涂在她的掌心。“还生气呢?”阮胭任由他握住指尖,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到薄薄的皮肤表层,咕哝道,“才没有。”说完从他手中抽回来自己的手,吞进喉咙里几个混沌,过了会儿,才慢吞吞的说完整。“下次不许这样。”陆矜北没动那碗混沌,只是看着她别扭又害羞的动作,不由笑出声。“嗯。”吃完早餐,陆矜北回房间换衣服,送她去机场。他在杭州还有行程,暂时回不去。即使两人昨晚发生亲密关系,但关于这件事之外,比如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没提,阮胭自然也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