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霸与鸟嘴族精英们,发现了雷天佑的异常。它们,也有支援的想法。然后,它们一头扎进了鬼门关的禁空区。事实证明,武圣当年突破遗留下来的禁空法则,只是针对利用法力的悬浮。鸟嘴族们在一阵慌乱之后,终于想起了他们身后的翅膀。当他们勉强在低空稳住身形之时,城头响起了号角声。关门已经关闭,城楼内,城楼后,早已准备好的守卒们杀将出来。孔寒安一袭黑袍,出现在了城楼上。之前孔寒安未解锁武圣的记忆,所以一时走不出二爷悟道之所。此刻,他已知关内所有机密,在周仓的配合下,自然可以登上楼顶。生死簿与后土玉印漂浮在他身侧。孔寒安伸手一招,拘魂口袋中的阴兵装备精良,出现在关外,严阵以待。黑白无常出现在孔寒安身后。三个鬼仙境,让姬霸心惊不已。城内爆发出的战斗,也让这位鸟嘴族族长意识到,关内还有一个鬼仙。“我乃东岳大帝麾下阴司府君,孔寒安,姬霸族长,久违了,何事来我地府。”既然已被人称为“府君”,孔寒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外宣扬“地府”的名号了。姬霸叹了口气。“孔府君藏的很深啊。”岂止是深,它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虽然黎更族之后对他们加强了防范,但之前交好之时,他已在留意阴司的规模。本来,以他得到的消息,也不过是几只鬼王。除了孔寒安神秘些,其余不足为虑。可不成想,孔寒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孔寒安笑道:“我的深浅,你可看不出来!”一座三峰山突兀的出现在了鸟嘴族精英们的身后,彻底断了鸟嘴族众人的退路。罗酆与罗酆山何为一体,进阶为小天地尚需时日,但罗酆山的挪移功能,却已然可以自由掌控。罗酆出现在山头,向鸟嘴族们抛射早已准备好的巨石。这还不止。牛斗马勉夜乞嗣,胡路苟启修罗舞,带着各自的族人从山上杀下。因为化风需要神通,黎三等黎更族人在鬼门关天然受限,所以未参与此次行动。孔寒安和他们说过,即便战斗顺利,成功收获了雷天佑手中的汉郡生死簿,他也只能任命三个校尉。谁当校尉,以此战表现论。升为校尉,替孔寒安督管一郡防务,不论是正规编制,还是其荣耀职责,都是阴司麾下众妖魔鬼怪心中所期望的。至于黎三孔寒安许诺事后多讲些故事,被分配监督修罗族去了。孔寒安负剑而立。不知是否是因为武圣悟道之所,还是经历过剑门关事宜又有所领悟。他的宣远剑法运用的越发娴熟。静立城头,宛若督战的君王,让敌人心惊胆战,鼓舞着麾下兵卒。鬼门关的禁空,已迫使鸟嘴族们降低了飞行高度,已算低空飞行了。一众阴司妖魔,哪还怕攻击不到他们?牛马现在的修为,放开身形,都有五六米高了。牛斗挥动起巨斧,马勉挽起枪花,一扫一片,自天上坠落。其麾下的鬼捕阴差们早就准备好了绳索,将落下的鸟嘴族捆住。秦祭酒战前说了,生擒属于战功,独立于绩效之外。加工资的!地行夜叉们喷出妒火,苟启带着冥犬族不断的声波狂吠。修罗舞开启天地法相,带着自己麾下的兵卒扭动起来,对鸟嘴族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说实话,就连孔寒安看着,都觉得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下意识的揉了揉眼。孔寒安本身已有修为,又远离战场,倒还好。胡路带着手下们边缘ob,准备捡一些漏,却被修罗们的舞蹈影响更深。左边一群冥蜂,在空中扭曲成了“求推荐票”四个字。右边一群冥蜂更不堪,只在空中划出了“求月票”三个字。他们是友军,还算好一些,直面修罗舞舞艺的鸟嘴族族人们发出阵阵惨叫,从空中跌落。胡路想要感慨,但发不出声音。他在战前便被周仓做法,短时间内封住了嘴。阴司所属自罗酆山冲下,其势不可挡,犹如秋风扫落叶。五千鸟嘴族精锐,一触即溃。姬霸虽是鬼仙,可此时应接不暇。眼看儿郎们一触即溃,他心中大急。“孔府君,我们有误会,有误会啊!”孔寒安笑了笑。“有什么误会?说来听听?”见孔寒安似乎允他辩解,姬霸大喜,正要开口,一枚携带着后土气息的玉印当头砸下,砸得他眼冒金星。耳边响起了哭笑之声,扰得他心神不宁,就从天上掉落下去。半空中,便被勾魂锁链绑了个结结实实。“你使诈!”回过神来的姬霸高声抗议。但早被鬼门关前严阵以待的鬼卒们绑了个结结实实,拖入关内。守卒们齐声高呼。“敌将已被拿下,降者不死!”彼时,武圣守关,关外没有一合之敌,他们常常如此呼喝,为武圣壮威。可自从武圣登天而去,这句话,他们已许久未曾喊出。此时开口,无比痛快。鸟嘴族精兵,已丧失斗志,纷纷落下,任由各族麾下捆绑起来。一众鬼捕阴差一拥而上,就连冥蜂族,也抢到了些许俘虏。孔寒安转过身,另一边,鬼修们伤亡有些惨烈毕竟那些厉鬼们,曾也是守卒。在与修罗场内厉鬼中厮杀生存下来,渐渐变强,拥有了反抗意识。能接近摆脱剑门关的束缚,本就不差,后被周仓变为石块,封印在关内,早就怨气冲天。指望他们手下留情,有些困难。孔寒安摇了摇头。撤入关内的阴兵一拥而上,接管了关内的战场。周仓提着被捆绑起来的雷天佑,与带着姬霸的黑无常一起,登上城楼。望了一眼一旁嗡嗡乱飞,指着自己嘴巴的胡路,周仓笑了笑,挥手解开了胡路嘴上的封印。封印一解除,胡路大喜,围绕着孔寒安开始溜须拍马。没办法,这次战斗,基本上与他们无关,想要晋升,只能想想别的法子。“府君厉害啊!府君,战术妥帖,又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是”话未说完,便被一道毫无平仄的轻笑声打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