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初的阴恻恻的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的打量。他挑了挑眉头,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这是你包的小白脸?不过他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哦哦哦……不用说,我懂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喜欢这种看起来人高马大,实际上面容丑陋的男人?”这猥琐的表情,夸张的语气,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欠揍。看不出来,这个小贱人还是个海王啊,鱼塘里养的鱼竟然这么多。“……”这邪恶的眼神让厉知意周身气息低沉,狂野气息顿时四溢。气势磅礴,无可阻挡,好似沙漠里无情的龙卷风,势要毁灭一切。“你不适合在酒吧玩,还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比较好。”骤然大步一跨,上前单手扣住容时初的肩膀,另一只手擒住他的手一掰。“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声响清晰的落入司羡几人的耳里。他们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肩膀位置隐隐作痛。“嗷嗷嗷……痛痛……放开啊……”骨头脱臼,轻飘飘地荡着,仿佛都不是属于他的了。容时初脸色与死人别无二致,惨叫一声后眼里溢出生理眼泪。“痛就对了。”厉知意冷声,眉目阴狠,煞气横出。欺负他家小朋友,还搬弄是非,出口就是污言秽语,简直该揍。容时初疼痛难忍,愤恨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儿。“慕长缨,你快点让这人放开我!”“如果我受伤了,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这个小贱人是什么意思,竟然双手环抱站在原地看戏?艹……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则关于容戾渊的批命之言。正是因为爸爸被断言注定命中无嗣,所以才从旁支里挑选了他来培养。他可是容氏的继承人,他一旦出事,偌大容家将来一定会后继无人,落入敌手!“……”如今局势显然是容时初处于下风,非但不求饶,还用这种命令的口吻,真是愚不可及。“不不不,你一看就是根子坏了,我们这是在教育你。阿渊感激我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惩罚我?”“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慕长缨把玩这猩红指甲,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便宜儿子。她的嗓音甜腻腻的,看似温软,实则蜜中染毒,杀人不见血。“……”容时初眼睛微红,喉咙干涩,竟莫名的绝对这个小贱人说的是对的。“踏踏踏——”慕长缨踩着小高跟上前,纤细温热的小手扣住厉知意的手腕挪开。见状,司羡傻眼了。声音倏然拔高,“缨姐,你不会就这样放了这个小子吧?”好歹是一个高中的,他对于容时初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人可不是一个善茬,此次放虎归山,定会祸患无穷。“缨姐,要不然打残他,送进医院消停一段时间?反正我们大家配得起医药费。”华柒柒扯了扯郁凛夜的衣袖,一脸兴奋的献出计谋。少年眸中闪过丝丝无奈,嗓音温和,“柒柒,别闹。”眼下还差几个月就要高考,如果现在打残人惹出官司,记在档案上可就不好了。况且……他觉得缨姐定然自有决策,无需他们多言,衷心服从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