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为我怀个孩子。……“孩子?”林枕棠顿了顿, 她大睁一双不解的眼睛,“表哥在说,什么孩子?”贺乾渊冷笑一声, “此地再无外人, 何必装聋作哑?”“我……”那一刻,林枕棠瞠目结舌, 突然,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时间, 林枕棠又有些哭笑不得, “贺表哥,我那日的症状, 并非是……我那是真的累着了, 我一累, 偶尔就会那样的, 真的。”林枕棠心中焦急, 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表哥让我喝得避子汤我一直都有喝,后来有两次贺表哥忘了给我汤药,我也自己熬煮着喝了, 一顿也没落过的。真的,贺表哥。”她说着话, 却见贺乾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林枕棠住口不说了, 她退了一步, 将自己身上的红绸衣往紧裹了裹,然后垂手看着贺乾渊。贺乾渊又冷冷一笑,他伸出手。看到这样的贺表哥, 林枕棠有些微怕,却还是微微颤抖着,乖觉地将自己的手放进贺乾渊手中。那人捏住她的手,然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瞬间,沉香木的气味结结实实地环绕在林枕棠身边。原本她是站着的,而贺乾渊则是坐着的,如此一来,林枕棠难免也被拉得坐了下去,直接坐在了贺乾渊怀中。“贺表哥。”美人微抬下颌,容色楚楚,眸光带着细碎的闪动光泽,她就那样怯生生看着贺乾渊,“您……”林枕棠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突然她手上一紧,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那人捏着。贺乾渊先是抓着林枕棠的手紧了紧,然后很快微松几分力道,最后他向上摩挲着,又捏紧了她纤弱的手腕。在这期间,贺乾渊看着林枕棠的眼神,一直是审视又阴冷的。半晌后,他终于放开了林枕棠的手。脉象平和,并无身孕。林枕棠长睫颤动,令人怜爱,她抬眸看着贺乾渊,容色娇俏动人,“表哥,枕棠没有骗您。”听到这句话,贺乾渊一言不发,却解开了林枕棠腰间的绸带。这举动让林枕棠措手不及,她想护住胸部,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自己水红的绸裙掉在了腰间。顿时,眼前的美人只穿着一件朦胧暧昧的诃子,说不出的魅惑风情。不等她继续再说什么,贺乾渊双手捏住林枕棠的腰际,直接将她抱起来。“既没有,就为我怀一个。”贺乾渊俯在她耳边轻声道。这话令人难以接受,林枕棠瞪大了双眼,半晌,她低声道:“可是……枕棠无名无分……”“名分而已,给你又如何。”那一刻,林枕棠被娇娇软软地抱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但是这句话却让她清醒不少,“是说真的么?”贺乾渊不语。雕花木榻上的褥子柔软舒适,林枕背部未着寸缕,觉得有些微微的凉。她香汗淋漓,曲着一条腿,微晃的青丝覆盖住大片雪白的肌肤,似乎是有什么难忍至极的事,让她呜咽一声,但自小的礼教还是让她咬着唇,不愿发出那些声音。此刻,她的细要被紧握着,朦胧轻薄的诃子晃晃悠悠荡在腰际,身后的细绸带轻扫在她光洁如玉的小腿上。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那声如雏鸟落巢,挠人心肝,“哥哥,好撑……”说着,手却攀住贺乾渊的后背。“不许再喝避子汤。”贺乾渊说着,吻了上来,他的攻势霸道凌厉,带着沙场上攻城略地的气势。“嗯……”林枕棠的嗓音已经带着沙哑,却又有说不出的慵懒魅惑。……贺乾渊走了,但这一次,却是尽留玉露。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林枕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偷偷出去,准备让青鹊为自己熬一碗避子汤,却又想到贺乾渊说不让她再喝的吩咐来。自己应该听贺乾渊的话吗?她下意识地思索了一下。很快,林枕棠就摇了摇头。毕竟,就算他答应给名分,但若是有了孩子,贺表哥再出尔反尔,那岂不是陷自己于不义……于是,林枕棠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她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耳语给青鹊。这件事对于青鹊而言已是轻车熟路,她心中了然,什么也没问,立马就下去准备了。*大年初四,林枕棠要去庙里上香。其实应该初一就去的,但是那几日太忙,也没什么空,初四人少了,也清净,不用应付太多她不喜欢的人。林枕棠是一个人去的,说起来,这一年来,她觉得自己长大不少。许多原来一己之力还无法办到的事情,如今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就比如此刻,她带着青鹊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根本不需要别人陪伴。路上很顺利,由于现在林枕棠不怎么晕马车了,故而速度也加快不少,到的时候,尚属清晨。正月还有些冷,她扶着青鹊的手下了马车,先是戴上了兜帽,然后又抱紧了手炉,一切妥当之后,林枕棠环顾一周,没见有多少人,便放下些心,缓步往了尘寺中去。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只觉得自己行走路上,偶尔见四周有些人看到她,一个个都赶忙背转过身,装作没看到一般。也不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原因,不过就林枕棠看来,那些人都好像有些怕自己。她不明白,却也没表露出来,只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枕棠,许久不见。”一道声音轻声笑着,“过得如何呢?”林枕棠皱了皱眉,若她记得不错,这已经是萧睿第二次来庙门口纠缠自己了!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烦人至极。这么想着,她转过身去,眉目清冷,语气也非常无情,“怎么?萧小侯爷上次还没被我表哥教训够么?”她话还未说完,余光却瞥到萧睿身后似乎还站着一位自己的熟人,便往萧睿的身后看去,这一看,就看到了赵芸,他容色清俊儒雅,文质彬彬。这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芸表哥吗?为什么会和萧睿在一起?看到林枕棠此刻皱着眉头震惊的神色,萧睿微微笑了,“是啊,没有被教训够,还想继续讨教呢。”他说着话,拍了拍赵芸的肩膀,“枕棠你看,这一位,也是你的好表哥吧。”“你们怎么在一起?”语气硬邦邦的,不像素日女儿家的娇软。赵芸听到了,他没有什么笑容,声音却很是温柔,一如以往,“皇上让我和萧小侯爷一道调查平阳水患,这件事,枕棠你是知道的。”“是,我知道。”林枕棠说着,不再看他们两个,只背过身去。她不想理这些人,既然他们在一起调查国事,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这么想着,林枕棠抬脚往寺内走去。但那烦人的萧睿却是不依不饶,他看到林枕棠转身离去的背影,立马嘲弄着开了口,“你那大将军日日都同你在一起,怎么今日却没陪着你?”听到这个问题,林枕棠不开口,她想着萧睿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此时还是息事宁人比较好。但她退一步却不见得那人也会退让。只见萧睿突然抓住林枕棠的手腕,那一瞬间,他的脸离林枕棠近极了,“贺乾渊兵权多又能怎么样?大部人马不还是在边城?我忠勇侯府的士兵在皇城和周隶的已是驻扎多年,会比不过他贺乾渊新来京都的士兵么?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枕棠应该懂,但你却是如此的不识时务!”说到这里,萧睿的面容变得狰狞,他恶狠狠捏住林枕棠的手腕,“我不嫌弃你已与别的男子暗通曲款,只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本侯且问你,你跟是不跟我?!”“放开我!”这些话让林枕棠有些惊慌失措,她微微摆动一下手腕,却无济于事,萧睿抓得实在是太紧了。或许是看到了林枕棠的惊慌与无助,赵芸终于开了口,他没说别的,也没有开口去劝,只轻声一句,“萧小侯爷。”或许这四个字实在过于轻飘飘了,又或许萧睿心魔难解,总之,这话并没有唤醒萧睿的理智。毕竟,自他那年在花灯街上看到林枕棠,只觉得她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只一眼便让他深陷情囚不可自拔,为此,他退了太傅嫡女的亲事,更是愿意将她捧为自己的眼珠子、心尖子。他为囚她而筹谋,为得到她而步步为营,费尽心机。他这样辛苦,又这么努力,可这个女子——竟然不爱自己?!她怎么能不爱自己呢?更可恶的是,她居然会同别人暗度陈仓!萧睿的双眸恶狠狠地扫过林枕棠脖颈上的一点红梅,虽然这块痕迹已经掩饰过,看着只不过像一块虫蚁叮咬的疤痕,但是他知道这是什么!简直下流至极!这种淫/乱毒妇,就如同五彩斑斓的毒虫蛇蝎,外表美丽鲜艳,可那身体里却是含着剧毒。也罢,既然得不到,不如毁了吧!这么想着,萧睿的手加大了捏林枕棠纤细皓腕的力度,他捏得越来越紧,简直让林枕棠觉得自己整条胳膊都已经麻木了。不止力度,还有此刻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狠毒。这明显是有了杀心,那一刻,林枕棠怕极了,她后退两步,虽然是极力忍了,眸光却依然浸上泪意。突然——萧睿松开了他。他还是那般阴冷地看着林枕棠,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眸子里带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看着吧,枕棠,你错过的萧睿,可抵得过多少个贺乾渊。”他这句话话音未落,毫无防备的,又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那人骑着马,居高临下看着萧睿,他微微冷笑,“萧小侯爷看来已经痊愈了。”虽然上次被贺乾渊重重踢了一脚,但此时面对着这人,萧睿依然是丝毫不畏惧。他冷哼道:“贺将军还记挂着本侯呢?真让人感动,本侯还以为你掉进温香软玉的温柔窝里,不省人事了呢。”这话带着让人心惊的恶意,贺乾渊却恍若未闻,他翻身下马,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看着萧睿,“皇上既然让你们查平阳水患,你们就该去平阳查,天天待在京城,可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的。”语罢,贺乾渊又看向了赵芸。赵芸不发一言,似乎与世无关。萧睿则愤怒地笑了,“不劳您费心。大将军还是看好这丫头,别让她落在我手中。”“呵。”贺乾渊懒得继续说下去,他伸出手去从腰上拦住林枕棠,然后再轻松一提。等林枕棠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马背上了。没想到表哥会把自己带到马背上,林枕棠忍不住低声惊呼一声,“贺表哥,我、我不会骑马……”这声音带着怯意。贺乾渊却不理她,只一拍缰绳,“驾!”那一刻,失重的感觉来得太突然,林枕棠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跌落下去。也就在此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环住了她,“坐好。”“贺表哥……”林枕棠终于回过神来,她低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