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警惕地瞅着她,缓缓放下一只手臂。宋清舟走到束北年身边,不由分说,不耽搁一秒,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握,扣住,手心贴着手心。她的心脏急速跳动,脸上笑眯眯地看着班花。没说话。女孩脸上再无一丝笑意,嘴角的弧度垂下去,“你是谁啊?”宋清舟羞答答地笑两声,“我是他对象。”她侧头看向束北年。束北年正垂着头看过来,似笑非笑,目光深邃。现在想起那一刻。真丢脸。“宋清舟,我当时才十七岁。”束北年一定觉得她傻的可笑。一时心头尴尬、难堪轮番滚过。最后一丝羞恼的火气扫平所有情绪。“你,你有没有良心?我当时还不是为了你脱身?”休息室内,均匀的光线罩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肤红的发粉,微醺的状态使她整个人懒懒的,目光潋滟迷离,加上情绪中有几分恼意,整个人娇气又生动。她也不揉太阳穴了,靠在沙发上瞪他。束北年笑了下,上身低下来,把茶杯放在一边,坐在茶几上。距离突然拉近,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自觉身体往后,只能抵着沙发背。束北年坐得闲散,轻唤:“过来。”宋清舟蹙着眉,身体没办法往后退,脑袋往后仰,与他拉开距离,“你干什么?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束北年没回答,伸出长臂扣住她后颈,往前拨。双手搭在她肩上,拇指按揉她太阳穴。距离太近。如果再往前靠,她的额头能碰见他的下巴。这个姿势也很暧昧。她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闭了闭眼睛,目光垂下来,不看他。束北年的按揉着她两侧的太阳穴,整颗脑袋就在他双手的掌控中,他微微往上一提,她不得不微仰着与他对视。她想拨拉他的手。但是,被他按得有点舒服,差点轻咛出生。他目光有些温柔。看起来此刻脾气很好。很好说话。“为了我脱身?”他轻笑出声,“今晚,我也是,为了你脱身。”“今晚都是我同事,我脱什么身?”“主动送女孩回家的男同事,有几个心思纯洁。”宋清舟气笑了,“那你呢?全世界就你心思纯洁!”第37章 束北年笑意深了一分,“……束北年笑意深了一分, “恰好相反。”这家伙又高深莫测起来。恰好相反意思是他不纯洁吗?可她这句话是反话啊,那他这句恰好相反是……天哪!脑仁疼。他一直看她,让她更没法冷静地思考。虽然很舒服, 她还是推开他的手,“我头不疼了。”束北年放下双手, 顺便把茶端起来,递到她嘴边。他是要喂她?如果他的意思是不纯洁, 那这茶里会不会有别的东西?束北年似乎猜到她此刻的眼神,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是, 你觉得我需要放东西?”“快, 喝了, 喝了会让你舒服些。”如果逼着她喝, 最后她一定不会听话。他的声音越轻越柔, 她便越没法抗拒。她就着他放在嘴边的茶杯,微微张口喝了起来。她把杯子里的茶喝完,束北年看了看空茶杯, 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你休息一会儿。”起身走到小吧台, 洗了洗杯子放起来。上面还有一杯,应该是他先前给自己倒的。他端起来,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啜饮。她靠着沙发, 视线里他的背影变得模糊,意识越来越浅。也许是束北年按摩的太舒服, 也可能因这这醒酒茶,她胃里的不适感和头疼得到缓解,困顿席卷全身。束北年喝完,把自己的杯子冲洗了下, 跟宋清舟方才用的杯子并排放在一起。转过身,宋清舟靠着沙发,头侧着搭在沙发背上,下巴要挨到自己的左肩,眼睛静静闭着。她纤细的身体此刻更似没了骨头,绵软地粘着沙发,细白的长腿紧紧摒住朝着一个方向微斜。睡梦中的女人,透着平时看不到的柔弱。他站着,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片刻后,又觉得这样的睡姿并不舒服。他走过去,脚步刻意放轻,像怕惊动敏感的猫科动物。走到跟前,他轻轻蹲下,瞧她。她头发垂在脸侧,快掩了半张脸。他伸手小心拨开,手指不由在她光滑细腻的脸上摩擦,拇指轻抚着她下唇。指下的柔软让他身体一阵酥麻,像电流般兴奋地从身体里滑过。他收回手,起身。平静了一会儿,倾身将人抱起来,转身朝里走。他将人轻轻放在床上,把黏在她脸上的发丝一一拨开,把长发捋顺,辗转到床尾,帮她把鞋脱了。似乎感觉舒服了,她动了动,发出轻浅的呼吸声。他转身要退出去,不能多看。还没出去,身后传来女人的轻咛,带着不满的娇音。他以为她醒了。回过头看。宋清舟胸腔弓起来,那个部位高耸着,似乎要冲破衣服的束缚,那里的布料被撑紧,显出无比清晰的轮廓。她双手屈着背到背后在扣着什么。眼睛依旧闭着,双眉拧起,似乎在做的事非常费力。他走到跟前,没看出她在干什么。目光不受控制落在高耸的部位,就……忽然明白过来。调整了下气息,坐在床沿,将她上身捞起,靠在自己怀里。他将她脑袋轻轻搭在自己肩膀,她整个人乖乖地伏在他怀里。他把她裙子后面拉链往下拉,直到看到背后文胸挂钩,用类似抱她的姿势,双手替她解。似乎勒得太久,两条带子向两边弹开。他喘着粗气,紧紧地闭上眼睛,隔绝视线里白皙光洁的背。依着印象,重新给她拉链拉上去。他身体禁不住微颤,紧紧地抱住怀里柔软无骨的女人,凑近她耳边,低沉暗哑的声线说:“宋清舟,我可以忍住,日后,你要几倍几十倍地补偿我。”*宋清舟翻了身,脸贴着柔软的枕套,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一觉她睡得极好,还不想这样醒过来。这个味道有意无意地侵扰她,似睡似醒的边缘,她意识到这是束北年的味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