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星宝,也不知道”星宝的脸被她捏成大饼状,她顿了下又继续说,“要是那个人今天不回来,这个蛋糕我们就瓜分了嘻嘻”星宝“汪”了一声,算是回应。“”“可是,吃独食好像不太好诶”“汪。”“你也觉得是不是,那我问一下他?”“汪。”“真乖。”鹿耳兴致勃勃的翻出微信,点进风景照的头像里,噼里啪啦的打字: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啧不行。”她将字全部删掉,又重新输入:恭喜拿到冠军,我回来了,你今天回家吗?自己读了一遍,觉得怪怪的,鹿耳咬着下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她正苦恼的时候,正上方的昵称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乎是同时,她聊天页面多了一条新消息。季星河:你回来了。肯定句。鹿耳:你怎么知道?发出去之后,她才想起自己几分钟前发了一条祝贺的朋友圈还带了定位。她想了想又拍了一张蛋糕的照片发过去:这个蛋糕超好看哦~百无聊赖的等了几分钟,那头再没回应。鹿耳扔了手机,去拆蛋糕盒,“星宝我们自己吃吧!”“吱吱”手机乍然震动起来。鹿耳立刻去看,显示的是一个国际长途。电话接通,她没先说话。“喂,听得到吗?”“哼。”鹿耳皱起眉头。“哎哟,我的宝贝怎么了嘛?”“什么宝贝,我才不是,谁是找谁去”“瞎说什么呢。”那头的人嗔怪道。鹿耳:“是啊,谁会扔下自己宝贝几个月电话打不通音讯全无,还骗她说什么破产,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捡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呢,啊,你不知道我会很担心吗?即便知道你说什么破产都是骗三岁小孩的,可是可是我也会害怕啊,我只有你啊,爸”各种情绪作祟,鹿耳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音几乎哽咽了。鹿父一听,也心疼了,“乖女别哭噢,对不起,这次是爸爸没做对,把你吓到了,你别哭了我可心疼了。”“你才不心疼,你在国外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你都给姜医生打电话,却不跟我打电话”鹿耳抹了抹眼泪。“我跟姜医生打电话,也是问你的情况,不哭了乖女哈,”鹿父问道,“我看你朋友圈了,这几天去哪了?”发泄完情绪,鹿耳慢慢平静下来,只是还有些抽噎。“不想跟你说”她赌气的回了一句,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学校参加校庆。”“是这样啊,我知道了,爸爸没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乖乖的。”“爸,你要挂电话了吗”“爸,”睫毛扑闪了几下,鹿耳望向窗外或近或远的灯光,开口道,“我我特别,特别想你,你,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终究,还是个小女孩罢了。鹿展飞的心颤了一下,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幕,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久远到鹿耳还是个不到五岁的小奶娃。当时,他的事业刚起了苗头,那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经常性的好几顿好几顿的饿,但他仍挤出时间接送小鹿耳上幼儿园。没有母亲的孩子该是多不安啊,鹿展飞努力让自己变成一棵伟岸的大树,给小鹿耳所有的呵护。但有也仅有那么一次,他在去接小鹿耳的路上,接到电话,客户对方案不满意今天之内必须按要求修改好,不然合约终止。那是能让公司更上一层的顶级单,他无法拒绝。等他终于走出公司的大门,黑夜已降临。电话恰逢响起,他接起来,稚嫩的,带着抽泣的孩童声响起,绞住了他的心脏。“爸爸,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来接,你什么时候能来接我啊”小鹿耳满面泪水的脸似乎就在眼前,“他们说,我妈妈死了,爸爸有一天也会不要我了爸爸,我会很乖我会听话,你别丢下我你可以不可以来接我回家”当时,年轻的男人在街边落泪,“爸爸马上接你回家,爸爸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乖乖等我好不好。”“好,我哪里都不去,在这里等爸爸。”一束光穿过了黑夜,照亮了小小的保安亭,倔强的不跟保姆离开的鹿耳,等到了接她回家的爸爸。时光穿梭了十几年,已不再年轻的爸爸,对着电话说:“爸爸很快就回家了,你乖乖的等我好吗?”放下手机,鹿耳沉默地站在窗前。掌心传来丝丝的痒,她低头,星宝温顺的轻舔着她的手心,像是无声的安慰,她反手摸了摸星宝软软的绒毛,轻叹一口气,“吃蛋糕吧。”她刚准备坐回沙发,门口有了动静,几乎同时星宝狂奔到门口,用嘴巴脱出一双男士拖鞋,这一套动作几乎是行云流水,刚巧在门开的瞬间,送到那人的面前。鹿耳:季星河:星宝:“汪!”鹿耳吸了吸鼻子,问:“你怎么回来了?”“我好像没说过不回来。”季星河的视线落在鹿耳脸上。对,因为你什么也没说。“哭什么。”季星河问她。“哪有哭”鹿耳低声否认道。季星河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注视鹿耳,“眼睛很红。”“哦”鹿耳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说,“刚刚一个虫子飞到眼睛里了,我揉了几下”“对了,今天没有庆功宴吗?”鹿耳换了话题。看不出季星河信没信,但他也没再多问,“改到明天了。”“哦。”“这是那个蛋糕。”他问的是鹿耳发给他的照片。鹿耳坐到蛋糕面前,“对啊,我超幸运才买到的,那个当蛋糕店老板也看我的直播呢。”“还不错,挺酷的。”除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很难得听到季星河对什么表现出夸赞。“真的吗?”鹿耳露出了一点浅笑,她犹豫了下带着点期盼问道,“那你要吃吗?”毕竟季星河并不喜爱甜食。他手指交叉掰了掰指关节,“最多一块。”“好嘞,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