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正好撞在了一起,她踉跄地被人撞了过去,手里的咖啡也洒了出来,正好溅到了她自己的衣服上。白色的衬衫很快就被咖啡渍沾染了,而两杯咖啡也洒了一半。“喂,你干什么,故意想要用咖啡泼我们吗?”珍妮不爽地倒打一耙。“我不是……”许初夏狼狈地解释着。珍妮松开了莫蓝的手臂,气愤地叉腰,“什么不是,你看咖啡都要泼到我们身上了!莫蓝姐,你说是吧?”她无言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咖啡都已经洒了一半。此时的她才是那个被洒咖啡的人,而她们身上并没有被泼到。珍妮气冲冲地继续指着她,看着洒在地上的咖啡,“你就是不想好好和我们相处,让你买个咖啡也这么不情愿,就是不想给我们喝吧?”女人明显是要故意和她作对。而此时周围围绕了一些女同事,都像是看热闹似地盯着她们。许初夏坦诚地回答,“我买来了,就是被撞翻了。”“哼,你少找理由了,难道你还想说是我们故意撞翻你的?”珍妮不爽地怼回去。设计部外的一处。男人的身影伫立着,长长的影子拉扯出了一个弧度。他清楚地看到她被人欺负了。“我没有说是你故意。”许初夏隐忍地回应道。珍妮不依不饶地叉腰继续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她微微抿紧嘴唇,正想说下去的时候,莫蓝打断了她们,“好啦,你们都别吵了,她也不是故意的。”“珍妮,我们走吧。”莫蓝像是和事佬一样,拉着珍妮离开了。“她怎么把这里弄得这么脏啊?”“真是受不了,新人怎么这样啊?”女同事们闲言碎语地指责了几句。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将手里的两杯咖啡放到了一边,拿起纸巾就准备擦拭起地上的咖啡渍。此时的许初夏显得狼狈不堪,身上的衬衣都来不及收拾,却只能蹲下来擦地面。而周围的女同事们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的,就像是没有好戏看了之后,纷纷散场离开了。顾延爵的眼神微微异常。他甚至有种想要推门而入的冲动,将无助的她保护在自己的屏障下。余迁在旁边小声催促,“顾总,会议就要开始了,等不及了。”“你,现在给许秘书准备一套新的衣服。”余迁怔住,看了看时间强调道,“顾总,我等会给许秘书准备,不然会议就要来不及了。”“我先过去,你给她准备。”顾延爵语气十分冷硬。余迁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很了解他的习惯,一旦顾总这样开口了,他自然是不能违背的。“是,顾总。”余迁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了顾延爵。男人接了过来,转身离开之际,“对了,不要让她知道是我吩咐的。”余迁又是一愣,点头默认。顾总的心思还真是难猜,既然那么关注许秘书,为什么还不肯让她知道?半响过后。余迁匆忙地从外面跑进设计部。许初夏自顾自地办公着,将刚才咖啡的事当做没发生过似的,模样很是镇定。“许秘书。”他拿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余助理?”许初夏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他会来这里。“这个衣服给你。”“余助理,这是?”她再次奇怪地看着他。余迁随便找着理由,“哦,我刚好路过看你衣服脏了,所以正好有一套新的员工服,就送来给你。”“谢谢。”许初夏愣愣地接过来。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余迁已经不见了。难道他真的是好心路过,然后给她捎带了一套衣服吗?许初夏看着手里的袋子,这明明就是某个名牌的衣服,而不是员工服才对。但是眼下她的衣服都脏成这样了,确实是不方便再穿这样一身。等到莫蓝和珍妮回来后。莫蓝眼尖地瞅到了她身上那一套干净的衣服,并且衣服的质感比起她之前那套更不错。“她的衣服不是脏了吗?”珍妮也注意到了,嘀咕道。“说不好,她是找人诉苦了吧?所以有人专门给她准备了一套新的。”莫蓝故作无心地说了一句。“白莲花,还会找人诉苦了,装什么可怜!”珍妮唾弃地骂道,简直越看她越不顺眼。——许初夏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后就换好了睡衣。她把弄脏的衣服放到了洗衣机里,想着身上的这一套新衣服,却又无从还给余助理。衣服是那么合身,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眼下,比起工作心烦的事,她更担忧孩子们开学的事。现在距离孩子开学就快没几天了,之前顾延爵就答应下来要帮她处理户口的事,但是这几天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而她又不敢去主动找他。如果再联系的话,肯定又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无奈地握着画笔,却没有心思继续画下去。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孩子想要上学的表情,她心中踌躇,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在通讯里里,她犹豫着拨打了顾总的电话。“顾总。”她怯生生地开口问道。此时的顾延爵正在书房内,听到她的声音内心波动。“有事?”他故作平静地反问。许初夏小心翼翼地问,“孩子就快要上幼儿园了,所以我想问下,孩子的户口本解决好了吗?”原来她找他是为了孩子的事。“就快好了,再过几天我会告诉你。”“我知道了,谢谢。”她松了一口气,结束了电话。不过她就像是要随时等待他的消息似的,顾总那边没有给出确切的回应,难道是户口本比较难落定吗?许初夏的心又提了起来。周末早上。女人伸着懒腰,刚刚从床上清醒过来,像是梦游似地走到小家伙们的房间,准备给他们刷牙洗脸。两个小家伙还躺在床上熟睡,尤其是恬恬懒懒地倒在床上侧睡着,像是一只小猪似的,而大宝睡得很优雅,睡着的模样很是可爱,宁静的模样透着贵气,那模样里透出了几分顾延爵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