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拿着令牌回到仙音宗后迫不及待的召唤法相。想到方才萧瑾的神情。风轻轻连忙让他进屋,然后念古老的咒语。“轰隆!”一声巨响。仙音宗驻地冲出一股炙热的波浪。伴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伴随仙音宗弟子七零八碎的尸块,空中下起了猩红的血雨。重伤的萧瑾抱着形容枯槁的风轻轻仓皇逃窜。“咔嚓!”仙音宗驻地瞬间摧枯拉朽般本巨浪夷为平地。剑灵派有结界罩着,安然无恙。元朗和李颜回吃瓜看戏,不知仙音宗唱的是哪一出。“轻轻。”萧瑾摇晃震得昏死过去的风轻轻,紧张的让仙音宗弟子唤医者。“长老,你清醒点!这个女人让仙音宗成为众矢之的,她还炸死了那么多同门,罪该万死!”“恕弟子斗胆,请长老杀了风轻轻,慰藉无辜身亡的弟子的亡魂!”“她根本不是天命之女,没见过害死人无数次的天命之女!”“长老因她迁怒拜师者导致仙音宗无人敢来,这次又害死了三十名正式弟子,长老不惩她,弟子不服!”自风轻轻来后,仙音宗处处受敌。仙音宗早有风轻轻非天命之女的流言。若她真是天命所归。何至走哪儿,灾难便在哪儿。奈何萧瑾一味袒护风轻轻。仙音宗弟子敢怒不敢言。直至今日。风轻轻让三十多个同门枉死。埋在仙音宗弟子心中的滔天怒火随爆炸一同点燃,瞬间爆发,恨不得风轻轻以死谢罪。萧瑾面色铁青。他虽然贵为仙音宗长老。却非真的能为所欲为。弟子们逼宫的场景令他头皮发麻。方才若非他反应迅捷。风轻轻早已香消玉殒。萧瑾只当风轻轻依仗的那位渡劫期大能不满他在场,故而小惩大诫。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风轻轻拿的假令牌里藏有璇玑给容徽准备的“炸丹。”一颗下去,金丹修士身体都能炸出一个窟窿。“闭嘴!”萧瑾怒吼一声,“此事本座定会给仙音宗一个交代,挡路的滚开!”不论如何,先救人再说。登云台中最好的医修在青云宗。萧瑾不做多想,抱着风轻轻上青云宗。青云宗知其来意,叫来医修。虽然青云宗长老毫不留情的奚落了萧瑾。看在仙音宗的面上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医修火急火燎的赶来,见面色惨白的风轻轻直摇头。萧瑾猛地抓住医修的手,焦急道:“请长者救她一命,晚辈生生世世不忘前辈大恩。”医修沉声道:“这位姑娘被人用特殊手法废了修为,根骨已折损。”“而后又被霸道的灵力冲刮经脉,不仅伤了她的经脉更让其五脏六腑承受泰山压顶般的重创,除非夺舍,否则药石无灵。”萧瑾一呆。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害了心上人。他难以压抑心中自责,重重的锤了自己一记。风轻轻惊呼,心疼的捧着萧瑾的手轻轻地哈气,“没事的”“敢问前辈,我还有多少寿元?”医修抿嘴道:“三个月。”修士一旦没灵力护体。将迅速衰老。以十倍百倍还天道赐予的寿元。“三个月?”萧瑾扣紧医修的手,阴森森道:“若治不好她,你也别想活!”医修冷笑一声,“求我之时像狗,我说了实话,你就变成反咬一口的毒蛇。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送客!”直到被赶出青云宗。萧瑾才回过神,懊悔自己做了什么!临走前,他似乎听到金属落地的脆响。萧瑾自查一番,带在身上的东西并无遗漏,火急火燎的往登云台中医修宗门飞驰而去。“前辈,你看这把匕首是否像碎了荣辉师兄金丹的凶器?”青云宗弟子捡起风轻轻掉落的匕首。医修端详片刻,眉目森严道:“确实像,这匕首还是认主的三品灵器,至于是否是伤了荣辉的凶器,还要再三比对。”这哪里像。根本就是!事关两大宗门。医修不得不谨慎。他睿智的目光望向萧瑾离去的方向,板着脸将匕首递到青云宗长老手中。“萧长老,我等无能为力。”繁花谷长老垂首说道。冷汗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背后也因害怕而冷汗连连,衣服似都要被湿透。“废物!”萧瑾眼里喷出怒火。伴随他的怒气。繁花谷驻地塌了大半。未来得及走出屋子的弟子被埋在废墟下。繁花谷众人敢怒不敢言。“萧瑾,不要责怪他们。”风轻轻气若游丝道:“这也许是命,我这一生只想拥有一段有始有终的爱恋,可惜”“轻轻。”萧瑾眼眶发红,他深情的看着脆弱的风轻轻,心软得一塌糊涂,“你要的我都给你。”风轻轻眼睛一亮,继而黯然神伤道:“可是我我们不能相守一生啊,我只有”“繁华谷有一药鼎有破开灵界之能,在灵界你将恢复青春,我们在哪里相守一生。”“可那是繁花谷秘宝,我们岂能夺人所爱。”萧瑾轻轻一笑,手摊在繁花谷长老面前。长老惧怕仙音宗势力,又想到萧瑾不走压在废墟的弟子便不敢救,咬咬牙将繁花谷镇派之宝拱手相让。拿到秘宝的萧瑾带着风轻轻回到仙音宗,即刻开启临街结界。繁花谷长老对戴着帷帽的容徽作揖感谢。“若非五长老提点让我预备一只假鼎,我繁花谷镇谷之宝便被仙音宗豪夺而去。”繁花谷长老泪纵横道:“剑灵派的恩德,繁花谷永不相忘,若有用得着老头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容徽道:“善。”繁花谷长老备下的假鼎已被她换下,风轻轻的事该终结了。容徽想了想,“登云台乃是非之地,仙音宗不是善茬,尽早离开闭谷保平安。”赵长老心情沉重道:“多谢。”容徽离开繁花谷,转角就碰到李颜回。李颜回笑道:“长老,我在这人等你半天了。”他神秘兮兮道:“我初来修仙界兴趣浓得很,可否带我见见世面?”容徽冷冷地看着他。李颜回后背一凉,心虚道:“我方才看见你换鼎了,不过你放心,此事弟子绝不会说出去,就是有一点点好奇你想做什么。”容徽本想呵斥他不知死活。转念一想,让他提早见识修仙界的残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