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可以绝对肯定,对方一定是官员。为什么?能抓住赵海彦把柄的,肯定只有官员。而且级别还不低!如果这个人是皇太极的细作,那就真的是日了狗了。他娘的!细作放到朕的朝堂上来了?有意思!崇祯心里燃烧起了一团熊熊烈焰,斗志昂扬起来。此时,骆养性带着人一路去了赵府。骆养性用力敲门,赵府的家丁连忙来开门:“谁啊!”当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骆养性二话不说,直接推门就进去。“你们干什么!这里是赵府……”“滚开!”骆养性一把抓住那家丁的脸,用力一推,推到了一边,那家丁一声惨叫。“锦衣卫办案,谁敢阻拦!”其余家丁一听,立刻怂了。骆养性带着锦衣卫如入无人之境,冲进去,一把将赵海彦的书房门给踢开。“你们干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闯……”赵海彦正是拍案而起,结果一看是锦衣卫来了,大吃了一惊,顿时面色苍白。“你们……”骆养性也没有多余的话,毕竟皇帝只给了他半个小时,还好这里离北镇抚司衙门并不远,他怒喝一声:“带走!”“你们要做什么!我是副都御使!我是朝堂重臣,你们敢这样对本官,本官要去参你骆养性一本!”骆养性转身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在赵海彦脸上留下五根手指印。这一巴掌就把赵海彦打老实了。很快,赵海彦就被带到了北镇抚司衙门。崇祯已经坐在昭狱里喝茶了。“陛下,人已经带到了。”赵海彦一看到皇帝,连忙连滚带爬:“陛下!陛下!骆养性他冲到臣的府邸去,您要为臣做主……”他爬到皇帝面前,用力可头,将前额贴在地上。崇祯饮完一口茶,将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站起来,一脚就踹了过去,将赵海彦踹了个狗吃屎。皇帝的声音冰冷如铁:“是朕让他去抓的人!”“陛下,臣不知犯了何罪,请陛下明示!”“明示?”崇祯双目如剑一般,“说!在你府上,那个带面纱的人是谁?”赵海彦顿时如遭雷击一般,面色苍白如纸,全身颤抖不停。“陛……陛下……臣冤枉……”“来人!教赵大人说实话!”“是!”只见赵海彦被一把提起来,然后就被绑在木桩上,再然后他面前就升起了一团火焰。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烤!烤人!才二十秒钟,赵海彦就受不了了,感觉全身的皮肤都要裂开了一样,哭喊道:“陛下!臣说!臣说!”皇帝摆了摆手,锦衣卫这才将火堆移开。赵海彦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太多了。“是张凤翔,是他威胁的臣!”“胡说!”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怒道,“张凤翔是吏部侍郎,朝廷重臣!他怎么会威胁你!”“陛下,真的是他!”可能是因为被火烤疼了,赵海彦的表情很狰狞。“他怎么会知道你与吴家沟通,倒卖粮草的?”“臣刚开始也很吃惊,也不敢相信,但后来才知道,张凤翔早就已经和建奴暗通款曲。”崇祯二话不说,连忙对骆养性道:“立刻去将张凤翔带到这里来,快!”“是!”此时,张凤翔安插在赵府的亲信已经飞快赶往张府。等到了张府门口,他用力敲门。“快开门!快开门!”等家丁开了口,那人道:“我找张大人有急事,快带我去见张大人!”那家丁也不敢耽误,连忙便将此人带了进去。等见到张凤翔,那人道:“大人,不好了,赵大人被锦衣卫带走了。”“什么!”张凤翔大吃了一惊。他脑子飞快急转,怎么会这么巧,今天去了赵府,晚上赵海彦就被带走了。看来赵府肯定有锦衣卫的眼线!今天的谈话,必然已经被锦衣卫知晓了。赵府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戴了面纱。等等!赵海彦知道!张凤翔快步往自己的书房走,他要收拾行李,总得带一些钱吧。得跑路了!还好现在方便,不必带银子了。直接带银票,去各地银行取钱就可以。张凤翔速度飞快,一边收拾,一边让下人备好马车。北京城不能待了!此时,昭狱。皇帝盯着赵海彦道:“你可有证据证明张凤翔和皇太极有往来?”“臣知道有一个叫童寒的人,他就是张凤翔在北京的联络人。”“你是如何知道的?”“当初张凤翔找到臣,跟臣说他知道臣与吴家联合卖了粮食,臣就暗自留了一个心眼,派人给张凤翔的儿子送了一个美女做妾,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打听到的。”“那个童寒现在何处?”“在万春楼,他是万春楼的老板。”万春楼?那可是北京城之前非常有名的烟花之地,不过后来朝廷整顿,万春楼摇身一变,变成了高档酒楼。去那里消费的,都是贵家子弟,非富即贵。这样就说得通了。作为细作,当然是和北京城的权贵们结交,才可能打听到有价值的消息。“田尔耕。”“臣在!”“去抓人,立刻把人抓到这里来,抓不到就提头来见朕。”“臣领旨!”田尔耕立刻带着人也离开了。今晚锦衣卫都忙起来了。崇祯也没想到,郑芝龙的事情,居然牵扯出了皇太极安插在北京城的细作。此时,张府的张凤翔,已经收拾好东西,从后门出去。不过,他前脚出去,后脚还在空中,就一把被人给拽了过来。拽他的当然就是锦衣卫了。此时的张府,已经被锦衣卫给包围了。“张大人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张凤翔一看,顿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今晚月色迷人,本官出去赏赏月。”“赏月?”“大胆!本官是吏部侍郎,本官要去做什么,还需要向你们汇报?”“哟哟哟,好胆的官威!”骆养性从后面走出来。“骆大人,你来的正好,管管你这些属下,否则本官明日便去陛下那里参你一本!”“不必了,你现在就跟我们一起去陛下那里参老子一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