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的人:“……”那你自己怎么不开!!打开棺椁之后,宁骋第一个冲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就连陪葬的物品都没有。林戚看着他的动作,好笑道:“你想进去吗?这么着急。”宁骋连忙摇头,退了回去,“不要不要,我就是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空的。”林戚对着眨了眨眼,笑盈盈的,声音很甜但是说出的话却格外恐怖,“不光是空的,我们还要都进去呢。”这次不光宁骋吓到了,就连罗偶都忍不住问道,“进去?我们要进到棺椁里吗?”林戚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啊,不进去怎么往后走啊。”罗偶看了一眼棺椁内部,只有石头打造的石壁,他有些犹豫,“什么意思?难道这里还有密道?”林戚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扔了进去。只见石头像是落在棺椁底部,随后弹到侧面的石壁上,就在重新落回到棺椁底部时,瞬间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石头直接坠落下去。所有人都惊呆,完全没看懂刚才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林戚对着他们扬了扬下颌,“下去吧。”玄门的人其实并不想先下去,但是看了一眼林戚,还有她身后像是保镖一样闻弋钦,咬了咬牙,跨进棺椁,顺着黑漆漆的密道走了下去。轮到宁骋的时候,他一边爬一边叹着气,“这么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活着往棺材里面爬,这也太可怕了。”林戚挑了挑眉,“你之前又不是没爬过,忘记了吗?”宁骋瞬间想起之前在陇茅村里的事情,哭唧唧地道:“那我不是没有意识嘛,这还是自主的爬进棺材,而且还是一间几千年的墓室,就这些素材,我回去可以吹十年了。”前面玄门的人听到这话,也跟着开起了玩笑,“你要想,这可是皇帝的棺材,你躺在皇帝的棺材里不就是等于当了一次皇帝。”宁骋无语,“死了的皇帝有什么可做的。”林戚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他是胆大还是胆小,“快点走吧。”密道异常狭窄,即便是林戚这样的身材也要侧着身子,闻弋钦甚至必须弯着腰才能通过,密道的台阶虽然是石头制成的,但是每一个台阶都很小,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每个人都走得格外小心,好在密道并不长,也就几百米的样子。穿过密道,出现一个小石洞,就在玄门的人刚要进去,罗偶突然开口,“先别进去。”“啊?罗哥咋了?”罗偶看着石洞里面的小耳室,微微蹙眉,“里面有一个不致命的阵法,不确定是什么的时候不要破坏。”林戚听到这话加快了脚步,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她摇了摇头,“没事,应该是镇压什么的阵法,不过这个阵法应该已经没有用处了,不用担心。”有了林戚的开口,其他人这才放心的走进耳室。进入到耳室的瞬间,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阵法中央是一对破碎的陶俑,陶俑的头部和四肢四分五裂,看上去像是被四分五裂一般,而且满地都是陶俑的头,每一个头上只有一个五官。这些陶俑格外逼真,乍一看就像是人被五马分尸了一般,异常恐怖。“卧槽……这是什么?”林戚冷哼一声,“自然是做了坏事,心虚到极点做的事情。”林戚绕过这些陶俑,注意到耳室的角落中堆放着一堆破碎的石砖。她走过去看了看,这些石砖都不是普通的石砖,而是字砖,上面刻着文字,但是因为太过破碎,已经无法看出来到底记录了什么。林戚随便拿起了极快,看着上面的文字微微蹙眉,“家道中落,带领仅剩的属下投奔…”“死于权利之争,无一幸免…”“郁小将军…”就在林戚念出这四个字时,封闭的耳室突然吹起一阵狂风。风吹起地上的灰尘让所有人下意识闭上眼睛,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耳室中多出一个身影。就在他们要睁眼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真是小看你们了,居然找到了这里。”第一百一十章 【三更合一】小将军……男人清朗的声线在耳室中响起回音, 同时吹起的风渐渐平静下来。所有人下意识睁开眼,只见一个身穿古装蓝色长袍的男人飘在半空中,黑发束成高马尾, 怀中抱着一柄长剑, 但是他的脸上戴着银质的面具, 看不到真正的长相。林戚看到男人的瞬间挑了挑眉,但是并不意外, 反而对身后的闻弋钦眨了眨眼。闻弋钦注意到她的目光, 对她微微勾起桃花眼, 两人全程一言未发, 用眼神交流、宁骋看着两人的互动满头雾水,老大和闻哥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林戚注意到宁骋的眼神,“不觉得他很眼熟吗?”宁骋仔细观察了一下男人, 突然想到什么, 微微张大嘴,刚要说话,看到林戚对他神秘地眨了眨眼,他瞬间了然地闭上嘴。原来老大早就认出他了!男人注意到林戚的目光, 淡漠地眼中突然染上笑意, 甚至还挑衅般地看了一眼闻弋钦,但是再看向玄门的那几个人时,又恢复刚才的淡漠。闻弋钦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宁骋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担心一会儿神仙打架会波及到他。玄门的人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个人的互动,这个造型让他们瞬间壁画中国师的造型, 他们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手中夹着符纸,全身肌肉紧绷戒备的看着他。而罗偶在戒备之后蹙眉,心中染上了疑惑,觉得男人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沉声道:“你就是禹王朝的国师颜寒?”男人沉默了几秒钟声音带着微微的不爽:“好像确实叫过这个名字,但是我很讨厌他……”话音未落他突然出现在罗偶面前,罗偶的瞳孔骤然紧缩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的双眼漆黑,身上带着阴冷。罗偶的反应让男人非常满意,笑了起来:“我姓郁,至于你们想怎么叫就随意吧,我这个人还是很和蔼的。”罗偶猛地甩出去一张符,男人夹住符咒,轻轻一捻便变成了碎末,罗偶猛的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男人却笑了起来,“你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别忘了我也存在了几千年,总不能连你们一个小小的符咒都没办法对付吧,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听到这句话玄门的人越发紧张起来,连罗偶都没法对付他的话,他们更不行了。他们看向罗偶,罗偶却一直用余光看向林戚,发现林戚全程双臂抱胸地靠在门口,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没办法罗偶只能重新看向男人,“你想做什么?”男人笑了起来,“我想做什么?你闯进别人的陵墓,问别人想做什么?”罗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他说的没有问题。林戚突然开口,她像是完全不认识男人一般,“所以,这里的郁小将军就是你?”男人微微点头,“确实是我。”林戚又问道,“那国师颜寒也是你?”男人又点点头。林戚最后顿了一下,“那老皇帝流落在外的皇子,也是你咯?”男人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看向林戚,林戚却没有丝毫害怕,和他对视了几秒钟。男人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你们对我是真的很好奇。”“既然这样,就让你们看看好了。”话音未落,男人伸手一挥,耳室的石壁上出现若隐若现的画面,就像是正在播放的投影仪一样。画面中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宅子,上面写着郁府两个字。宅子中男人依旧一身蓝色的长袍,但是画面中的长袍却比现在的要干净整洁许多,他并没有正面,却能听到他和兄弟以及其他士兵打闹的笑声。画面一边播放着,男人的声音响起,“我爹是当时最出名的将军,而且我是年纪最小的将军,大家都叫我郁小将军,我们郁府对于皇子们的争斗从不站位,永远效忠于皇帝。”“但是只是因为一次战败,爹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只有这一次战败。皇帝直接命人抄了我家。”听到这话,大家都愣了一下,“抄家?你不是皇帝流落在外的皇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男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向画面。画面一转,原本温馨的宅子瞬间变得破败,门口贴着封条,郁府中的所有人都被发配,只留下他和几个兄弟还有士兵。男人继续道:“家道中落后,我本来想带着兄弟们离开,但是当时还是王爷的禹宪找到我,希望我能帮助他,这样他也能为我报抄家之仇,我非常犹豫,并不想卷入这些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之所以能逃过发配,也是禹宪和皇帝求情。”说着,他冷笑了一声,“我当时真的非常感激他,就同意了禹宪的邀请,并发誓全心全意为他效忠,我的兄弟们也都和我一样,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为他做,甚至为了他卷入皇位之争。”他一边说着,画面同时进行,刀剑无眼的战场上,他带过去的那些兄弟们一个各个都倒在血流成河的地上,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男人:“即便是这个时候,我依旧没有任何疑心,依旧完成他所有要求,即便是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到最后甚至要暗杀其他皇子的亲信。”“就在有一次任务,我无意中得知一件事情,原来当时我们郁府被抄家是因为皇帝怀疑我们通敌叛国,而告知皇帝这件事的,正是禹宪。”林戚听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是这样。宁骋捂着嘴,“这也太不是人了,前脚灭了你全家,后脚又来邀功示好???”男人苦笑了一下,“都怪我识人不清,甚至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就去投奔他,是我害死了兄弟们,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我去找他质问,结果却让我人生都开始崩塌。”石壁上的画面变为禹宪奢华的宫殿,禹宪与他相对而站。“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流落在外的皇子,也知道老皇帝有心想要立我为皇子,这样既可以将我爹的兵权收回来,又可以得到一个衷心的傀儡皇帝。”男人朗声笑起来,笑声在耳室中荡起回音,带着凄凉,“而禹宪却想行一步,直接弄出个通敌叛国,将郁府的兵权强行收回,他本来也想让我也被发配,但是又不舍得我的能力,就用这种办法把我收复。”“在把我榨干之后,再让我死在战场上,但是却没想到我命大,居然撑到了最后,甚至到得知了这件事。”宁骋像是听故事一样,全身心的投入,听到这里忍不住跳了起来,“反正你武功高,直接杀了他!”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我当时确实这么想的,但是他早在我效忠他的时候就给我下了慢性毒药,我当时想要杀他,却发现全身提不起力气。”“他趁机又给我吃下毒药,把我彻底变成一个废人,把我关在地牢中。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他却说想让我看到他最后登基的样子。”这次,玄门的人也忍不住了,“妈的,这个禹宪也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