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低下头。“是我害了怀安,一切都是我是我”居溯光看着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心有些慌了。“这不是你的错,是他,是他做错了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揽责任。”一味的将责任冒自己的身上揽,没有自信,这可不是一种好兆头!可此时舒冉却像听不见居溯光说什么一样。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你错了,舒冉,你错了!就是你害的舒怀安”她正要再次落到自己脸上的巴掌的手,被居溯光攥住。“这不是你的错,舒冉!”他知道此时的舒冉已经陷入自己的状态中。“怎么不是我的错?若是没有我,若是舒怀安是从别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就算是是舒瑜也好啊,景容渊也不会如此的厌烦他,他也不会如此的痛苦”怀安和她一样了,那么痛那么痛,他是怎么忍得了的?舒冉一遍遍的沉浸在自责中,居溯光的话就这么听不进去。直到手术室的红灯灭了。她一下子站起来,冲上前去里面,医生走了出来。“你是孩子的母亲?”“我是我是!医生,怀安怎么样了?”“他这是被人殴打了,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右手骨折却没有及时得到治疗,他的手怕是要废了。”“废废了?”舒冉脑海中不断想着医生说的话,舒怀安手要废了他还那么小,他还要长大的。可是手就要废了,那怎么办?!此时的舒冉呆呆的。“医生,还有没有就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那么小他不能不用右手的啊!那医生摇了摇头。“被送来的太晚了,他这受外力所致,当时受伤的时候骨头就已经错开了,戳到了一侧的肉里,而且隔了许久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我们也真的已经尽力了。”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以后会是个右手残疾的人?!这样的认知让舒冉崩溃。此刻,舒冉感觉整个身子不稳,晃晃悠悠的,幸好有居溯光在一旁扶着她,否则她定是要倒下去的。而后看着被推出来的怀安,她走过去一路与护士的推车向病房走去。床上,舒怀安的右手被缠上了厚厚的一层绷带。舒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床上的儿子。眼泪早已流尽,她只是呆呆地望着,也不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而当居溯光叫了她一声对上她转头而过的目光时,连居溯光都心下一惊。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破败带着颠覆所有的毁灭,居溯光此时竟有些心摸不到底。“舒冉,你先不要想他,让小坏安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好起来?怎样好起来?医生已经说了,舒怀安的手废了,就算好起来的话,一定会有后遗症的,还有他的脸他心里的伤害都是景容渊造成的”都是景容渊,都是他舒冉死死的盯着居溯光,所以居溯光都能感觉到面前女人那带着一切走向毁灭的感觉。正是这样的感觉,让居溯光在此刻深深的被那女人眸中死寂之间带着一点星光的吸引。他或许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对舒冉感兴趣。并不是因为他起先觉得舒冉这个人有意思,他想要深层的了解。而是那双眼睛。他太喜欢舒冉的那双眼睛了,明亮中蒙着的是万物覆灭向生而死,却还留于世间。“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居先生。”居溯光用眼神示意他讲。“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为难,但是可不可以将怀安接到你那里,我护不了他周全,若是他还在斯城的话,那男人不会放过舒怀安的。”“我想把他送去文城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只是那边还需要你照应一下,若是景容渊去那边想要找怀安的话,还请你拦一下。”她想把怀安送去纪轻那里,可是她知道关是送那里还不够,必须要有人阻挡景容渊去将怀安强行抱回来。”而文城居家的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那你呢,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我?”舒冉笑了。“都走的话,那男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是要报复我给他母亲报仇,那么就来!”居溯光再也看不到这女人眸中的那一丝的明亮此刻是万般死寂。“你可以和我一起走,他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走?我可以走去哪里?”“这么多的事情,我难道要一走了之吗?”“其实”“你不用多说什么,无人能劝得了我。”舒冉抬头再次对上居溯光的目光,嘴唇轻启带动着她脸上的那些伤痕。近半个小时的谈话在无第三人知晓。而当景容渊赶到医院的时候,终于查到了舒冉所在的病房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名护士在整理着床上的用品。“人去哪儿了?”“人?什么人?”护士不解。“刚刚在这里的小孩儿应该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他们去哪儿了?”“哦,你是说他们一家呀,那个孩子被他父母接走了。”一家?护士的这句话让景容渊的心中愤怒不已。果然!果然那个女人真是会!能带着一个拖油瓶,还能勾搭到文城的居家少爷!”可当他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还带着怒气,却被人围了上来。“景少爷,不好意思,我们接到报警,你涉嫌非法囚禁他人的儿子需要调查,所以请你配合。”那警官公事公办的语气。而且周围围上来那么多人,明显是要他一定去走一趟了。男人阴沉的目光上了警车。警局里,因为他的手机和段西的手机都被搜走,所以此时无法联系外人。审讯让他有些疲倦,而且他的态度不是很好,所以在警局待的时间更长了一些,直至他的律师过来才讲他抽了出来。“还真是好的很,如今竟然长本事了,巴结男人,动用别人的势力来对付我!”他不相信舒冉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此时景容渊嘴角噙的笑。“段西,我们回去。”段西以为此时的少爷应该是去找舒冉小姐算账呢,可是竟然没有,这让他很是不解。此时那破旧的小区里,舒冉又回到了这里。屋子里冷冷清清,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拿起刚刚买的东西走进了厕所。而当他看到那些明显两道红杠笑了出来。“真是孽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