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嘎子花钱买礼物看了邰医生。可是,直到最后也没有机会说出自己来看望邰医生要托付的事,心里非常着急。他骑着摩托车又飞也似地返回郎家川村。他躺着床上,无聊的翻来覆去。不大功夫,他就抓出一把花生,拿出半瓶白酒,也不用酒杯,嘴对着酒瓶喝起来。领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菲春和晨桥已经坐在他大伯秦有星家里谈上了。而且,牵线搭桥的人还是他的大伯母。这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三嘎子当年也是趁着晨桥考上公职人员之际,就背着晨桥和二芹谈起了对像,这不,一报还一报尽管晚了点,但还是来了。菲春从外地回来的消息,三嘎子是不知道的。就在他喝点晕晕乎乎的时候,他的弟弟下班回家后,来屋里叫她吃晚饭。“三哥,吃饭吧!”贵良在门外叫了一声,屋里竟然没有半点动静。于是撩起门帘进了屋。他一进屋就有一股酒气味儿扑面而来,直呛得他咳嗽了好几下。“你又喝酒了?”贵良低声问道。“来,来,来,兄弟你也来喝一杯吧!”三嘎子迷迷瞪瞪的看着兄弟,手里的酒瓶已经放在了弟弟的嘴边上。“吃饭吧,到了吃饭时间了!”贵良没有喝酒,而是躲开了他的酒瓶。他仍然劝着三嘎子去吃饭。“三哥,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三嘎子见贵良不喝酒,他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贵良见他喝了不少,就用别的话题与他说话。“你还能见到谁呀?”三嘎子咽下这口酒,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刚才从咱大伯门前路过的时候,我先看到了菲春从咱大伯家里出来了。”贵良十分惊奇的说道。“你说的是谁?菲春?菲春?真的是菲春吗?”三嘎子一听说是菲春,他立刻放下手里的酒瓶,睁大眼睛盯着贵良。“对呀,一点也没有错,正是菲春!”让三嘎子不明白的是,菲春一个人去大伯家里干什么呢?他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你知道后来又是谁从咱大伯家里出来了吗?”贵良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话呢!“谁?还有谁?你能不能说快点啊?”三嘎子一听说后面又走出来一个人,心中更充满了好奇。他瞪着细长的眼睛,眼睛有些混沌的问道。心里有些着急。“是晨桥,明白吗?明白吗?张晨桥!”三嘎子一听说是晨桥,他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他要第一时间尽快赶到菲春家里,再次直面向菲春陈述以前他经常重复的那一句话:“我爱你!我要娶你!”然而,他毕竟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贵良是不可能让他出门的!“他晨桥狗日的,竟敢如此猖狂呀!现在可不是他小子猖狂的时候了!妈的!他小子不是谈了一个副县长公主吗?有本事去把人家娶回家呀!他小子不是牛逼吗?他有本事继续到宣传部上班去呀!他怎么不去了呀?……”贵良见三嘎子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说个不停,就不再理会他,任凭他自己在屋里胡说八道一起。自己扭头迈开脚步到厨房吃饭去了。三嘎子这时有些把控不住自己,他在酒精的刺激下,兴奋的无法清醒。他晕头晕脑的在屋里胡说八道一阵子之后,就东倒西歪的偷偷出了门。他先在门外的一棵小槐树下面尿了一泡,然后沿着去河北岸的道路,过了河流,向西慢慢的爬上通往菲春家的那个大陡坡,径直向郎菲春家走去。这个夜晚,巧合的是,二芹带着宋主任来到她家里给她娘过生日。宋主任是上午就到了二芹家的。其实,二芹娘第一次听二芹说起宋主任这个人的基本情况的时候,她是非常不赞成的。可是后来二芹一直给她娘做思想工作,并且宋主任这个礼节走得非常周到,而且,很会做未来丈母娘的工作。还有二芹早早告诉她娘,宋主任已经是她的人了。这里的暗示让她娘无法拒绝这个宋主任。尽管这个宋主任不但年长二芹好几岁,而且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二次结婚。并且,家里还有第一夫人留下的孩子。这就意味着自己的闺女菲春过去之后,还要面临当后妈的最终选择。不过,令二芹她娘可以慰籍的是,宋主任不仅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而且家庭条件优越,又是国家干部。在这一点上,宋主任早已经盖过了那个侵害她,虐待她的张晨桥,同样也盖过了后来一直用尽一切手段追求她的那个恬不知耻的三嘎子。宋主任这个未来的女婿,一定要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棒。二芹为了宋主任真的是豁出去了,她想在硫铁矿博一把,她要把自己喜欢的人搞到手。前些日子,她和宋主任为了辞退三嘎子的事,还经过了几次心惊胆战的日夜。他们最担心的是,害怕三嘎子来硫铁矿找他们闹事,或者是找到郭矿长来认认真真的从头开始纠错。今晚在二芹家里,宋主任带来的一条大鱼,还有二芹她娘最喜欢吃的用的东西。宋主任很会说话,每一次的到来,都给二芹她娘留下了非常什么的印象。宋主任喝了两杯白酒之后,又吃了他们从县城买来的速冻的羊肉大葱肉馅水饺。因为宋主任来的多了,二芹她娘也就见怪不怪了。宋主任今天就住在他们家里了。所以,吃完饭之后,他跟二芹,在二芹带领下,来到郎家川村里,到处走一走,转一转,看一看。就在三嘎子要上菲春家东边那个大土坡的时候,他们也已经走到了那里。“这不是三嘎子吗?”宋主任见三嘎子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的蹒跚在路上,就积极主动的向他打一个招呼。“除了我,还有谁呀?”三嘎子有些不服气的回敬了宋主任一句。“你可要慢一点!宋主任跑三嘎子摔倒了,就有意识的提醒道。哈哈,三嘎子和宋主任说了两三句话了,可是仍然不知道他身后跟他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敌人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