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周,外卖业务的开展进行的还算顺利。中间遇到各种问题,其中最突出的问题还是流程管理问题。一个人的工作能力主要体现在什么地方?许安阳觉得,一看技术水平和专业知识,二看工作流程和时间的管控,团体之间的合作协调,三看人际交往。一是基础,没有这个基础,做一份工的资格都没有。二是大部分打工人在工作过程中需要着力提升的,是工作经验的主要体现。三就是往上走,到管理岗位,或者更高层次需要的东西了。搞外卖不需要啥专业技术能力,能吃苦就行。但第二项能力,很多学生都不太行,缺乏实践经验的积累。一个星期过去,业务过程中发生了不少问题。周六,许安阳抽时间给大家做了个简单的培训,顺便打打鸡血,给大家提提精气神。许安阳这张嘴还是很能讲的。说是培训,顺带着把这一周的业绩情况和大家通报了一下。别说,业务量、业务总额,还真不错。加上许安阳一渲染,众人瞬时间觉得热血沸腾。看这劲头,再续上一个礼拜,问题应该不大。到了十点钟,办公室的电话开始响起,又有人开始点外卖了。“今天谁值班?”“是我。”董清禾举起手。“接电话吧,记住别再和人吵架了啊。人家想吃啥就吃啥,别那么多意见。”“哦,我只是觉得那家确实不好吃。”许安阳摇摇头,心想让董清禾做客服,或许是个失败的决定。离开办公室,颜筝跟了出来,问:“你要去吃午饭吗?”“还早,我出去溜达溜达。”“那个…我请你吃午饭怎么样。”“不怎么样,我今天有事。”“哼,你能有什么事…”“拜托,你是我助理,不是我领导。”“我是以同学的身份请你吃饭!”“明天吧,今天真不行。对了,交给你一个任务,和各家饭店去谈,让他们接受记账交易。”“记账交易?”“对,就是我们外卖员去买饭,不用给钱,直接拿走。收了钱以后统一交到我这里,然后每周和他们结账。”“这样行吗?”“拿这个礼拜的业务统计表去给他们看。表在我桌上第三个文件夹第四页,一共六张。你要是谈不下来,我再去谈。”许安阳这么一说,颜筝还真有点不服气。“好!我谈就我谈,用不着你出马!”许安阳点点头,离开了宿舍区。说实话,第一周真的很累。学生娃子很多东西都不懂,许安阳都亲力亲为,手把手的教。他甚至写了好几张话术卡,贴在电话前,要求他们用话术。这样既能保证通话质量,也省心省力。不过211的学生,学习能力是非常强的。让他们做这些实在是杀鸡用牛刀,相信第二周一切能走上正轨。许安阳的主要精力就要放在拉投资、找贷款,以及别的爱做的事上了。今天郝嘉芸说好了要来学校找许安阳吃饭,那许安阳当然要把时间留出来咯。所以颜助理你还是等等吧,明儿再陪你吃饭。顺便给你点苦活干干,就没心思想东想西了。人一旦忙起来,除了少数时间管理大师,是没心思想乱七八糟的事的。董清禾空闲忙着打垒球,这项运动相当适合她,玩的不亦乐乎。关凌投入了网页制作的繁忙工作中,还时不时充当客服接线员。至于郝嘉芸嘛,一周能见一次算不错了。医学生的学习任务是极其繁重的。这么一盘算,许安阳感觉自己的时间还有空余!许安阳约好了在三号门和郝嘉芸见,走路上呢,在团委楼门口看到了石星龙和黄明敏。许安阳停下脚步,心想他俩真的勾搭上了?再一看,石星龙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应该是水果和零食。黄明敏两手空空,不用说也知道,石星龙在这儿做免费劳动力呢。搞不好还是个atm机,给女生买零食买水果。许安阳私下里劝过石星龙,也给他介绍过别的女生。但他要是听劝,就不是石星龙了。后来想想也释然,一个男孩不经历点打磨,怎么能成为男人呢?暂时还没有人财两空,继续观察着吧。许安阳迎上前,打了个招呼,道:“石星龙!哎呦,买水果呢?”黄明敏看到许安阳,很乖巧地回道:“班长好。”“啊,黄同学你好,你俩走在一起挺般配的啊。”许安阳一说话,黄明敏有些脸红。她倒不是装,和刘子欣、程思思比起来,黄明敏渣的并不彻底。她只是心眼多,会伪装,明明是势利眼,偏偏装的乖巧懂事,和谁都处得来。这样的人许安阳见多了,银行不说全部,少说一半人是这德行。他们对你好或者坏,完全取决于你有多少价值。“你又跑去哪里浪啊?好好的外卖不送了?”“老子是老板,用得着我天天送外卖么?让你来帮忙干活,又不肯来,tm的在这里帮人当棒棒。”说着,许安阳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火龙果、一个香蕉和一包菜园小饼。拿完还对黄明敏道:“班长拿点吃的,不介意吧?”黄明敏忙道:“这…这是石星龙买的,你问问他吧。”“那我再拿点。你到时候给宿舍同学带点,晚上我回去还要吃。”“你是班长还是土匪啊?有你这么做班长的吗?”“有好东西一定要和大家分享,知不知道?走了。”说完,许安阳连吃带拿的,从袋子里顺走不少东西,大摇大摆的朝着三号门走去。见许安阳离开,石星龙看了看袋子,道:“这个禽兽,拿走了三分之一!”黄明敏在一旁道,“没关系,你带回去给舍友吃吧。”“这是买给你的。”“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会买的,谢谢你了。”“那…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的。”这样一来,黄明敏就不好意思要石星龙买的零食了。以后她想占石星龙的便宜,都要掂量掂量班长许安阳的存在。刚刚他的眼神,让黄明敏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这是个可怕的男人。我从来都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