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害怕倪月杉是来找麻烦的,不敢放行,毕竟倪月杉胆敢去大理寺状告刚立下战功的邹阳曜,这次还不知道生什么幺蛾子呢?“我去客厅,让将军来见我!”倪月杉神色冷然,皱着眉,捂着心口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在凉亭等的时间并不久,邹阳曜的身影出现在了。邹阳曜看着倪月杉,神色严肃:“你不好好养伤,来将军府做什么?”倪月杉轻笑一声:“邹将军可是害怕,我赖上了将军府?”邹阳曜眼里闪过一抹不屑:“赖上又如何?现在琬琰已经被救出来了,本将军不会受你牵制!”“今日我身受重伤,将军,你觉得你有没有责任?”倪月杉眸光犀利,明明身受重伤,很是虚弱,甚至疼痛难忍,可倪月杉偏偏目光坚定,看着他很是不服气“你想做什么?要补偿?”“我身受一掌,五脏俱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内力,为我疗伤?”倪月杉说话有些无力,额头满是冷汗,但目光却是非常坚定。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红色的伤疤也觉得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邹阳曜有些意外:“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不然?我一个普通人养好伤,只怕需要好几个月吧?”所以今日她受伤,有邹阳曜的责任,自然需要邹阳曜为她疗伤。邹阳曜轻笑一声:“你说的对,至少需要几个月,你这算盘倒是打的响,只是本将军,若是拒绝呢?”倪月杉笑了:“若是拒绝,今日你非礼我”“住嘴!本将军从未非礼你!”“可旁人八卦,非要夸大其词那可怎么办?将军可别忘记,当时在场的除了二皇子,倪月霜,杨姨娘外,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呢,她是不是大嘴巴,那可未必。”“到时候哪天诗会见着了,我旧事重提,你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邹阳曜脸色铁青,这个假冒倪月杉,手段和景玉宸如此相似,总是喜欢威胁人!他攥着拳头,最终不悦道:“跟我来吧!”倪月杉心中狐疑:“去哪里?”“给你疗伤!”将军府内,杨琬琰左等右等都不见邹阳曜到她院子。现在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人,邹阳曜不来她这里能去哪里?“将军人呢?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旁边下人回应道:“倪月杉来了,将军去见她了!”“啪”杨琬琰生气的将手中梳子拍在了梳妆台上,“这个贱人,都被休了,还有脸面过来!”下人们低垂下头,“杨姨娘息怒。”“我要去看一看,这个贱人,究竟是要卖弄什么风骚!”她抬步朝外走去,下人紧随其后。房间外,下人将杨琬琰拦了下来:“杨姨娘,将军说,任何人不得打扰!”杨琬琰错愕的看着下人:“整个将军府只有我一个女主子,任何人不能打搅?也包括我吗?”“将军是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搅!”所以就是包括她,杨琬琰!“那个贱人呢?”杨琬琰瞪着双眼,心中很是恼火,她是谁?将军府的女主子啊!竟然连她都不能进去?“她和将军一起进去了。”杨琬琰眉心一跳,倪月杉已经离开了将军府,那张丑陋的面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被邹阳曜嫌弃?是不是邹阳曜知晓了当初救他的人到底是谁?想到这里,杨琬琰神色跟着变了变,她深吸一口气,等心平气和了下来。“将军,将军,是妾身啊,妾身过来给将军送汤来了!”但房间里面根本没有人回应。如果倪月杉和邹阳曜感情复合,正妻之位,又是倪月杉的绝对没跑!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将军!”杨琬琰再次轻唤一声,这一声也不忌讳有旁人在,唤声媚到了骨子里。在房间里却是飞出了一个茶壶,砸在了房门上,碎了一地。杨琬琰脸色逐渐苍白,她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巴。房间内,倪月杉和邹阳曜坐在地上,嗯,因为其他地方太暧昧,所以就坐地上。倪月杉背对着邹阳曜,等待邹阳曜为她疗伤。邹阳曜说了内力疗伤,他需要凝神静气,自然要寻个僻静不被打扰的环境。房间,算是一个,但杨琬琰太吵了!倪月杉闭着眼睛,笑着问道:“邹将军,外面可是你的宠妾,你这般对她,小心她生气,到时候哄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邹阳曜却是严肃的提示:“肃静!”倪月杉闭上了嘴巴,老实了下来。倪月杉和邹阳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在做什么?还不让她打搅?对她发脾气?若是二人圆房,休书铁定作废了!她心中着急,看了一眼守门的下人:“今日你们拦我,明日我让你们滚出府去!”下人们神色变了变:“杨姨娘,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这样做,未免”杨琬琰冷眼横了说话下人,下人乖乖闭嘴,杨琬琰高扬起下巴,倨傲无比:“今日,我就要硬闯,若是将军怪罪,我一人担下便是!”然后,杨琬琰伸手,推门。房门竟是闩上的!若不是做那档子事情需要闩门吗?“撞开!”杨琬琰咬牙命令,今日就是拼上了这条性命,她也要破坏了倪月杉的好事,否则,倪月杉重新回了将军府,她还如何做大?而且每当她提及救下邹阳曜一事,邹阳曜保准软下心肠!所以她又有何惧?房间内,邹阳曜已经为倪月杉渡了半会的内力,帮助倪月杉疗伤,在门外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撞击声。邹阳曜只觉得心烦意乱,他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凝神静气,不要被打搅。原本闭着眼睛的倪月杉,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这究竟是做什么?她心中隐有不悦,但现在不能走神“杨姨娘,使不得啊!”旁边守门小厮有些担忧的相劝,杨琬琰对身边的下人继续命令:“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