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一个中上签。徐言时的眼底带了笑,给易谨看,固执的说,“这是一个上上签。”她瞥了一眼,点点头。老和尚将签拿过来,眯眼看着,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徐言时和易谨,慈祥的笑了出来,“二位施主姻缘极好。”“多谢。”从求签摊走过时,徐言时的情绪明显开心的更多了。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位老和尚,笑眯眯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若这佛寺真有那么灵验,那她拜上一拜也未尝不可。她们去后院吃斋饭。易谨借口去厕所,从后院出来。又跑到那个求签摊前。老和尚的笑容未变,“施主求什么?”“刚才那人的健康。”易谨随口说。和尚将签筒交给她。易谨面上少有的郑重,她握住签筒,摇了摇。从里面掉出一根签。捏起来,易谨看过去。“路险马乏人行意,失群军卒困相当。滩高风浪船棹破,日暮花残天降霜。”(注1)看着便不是什么好签。易谨的脸色陡然变的难看起来。老和尚将她手中的签拿过来,和蔼道,“小将军,此病险恶,当做最坏的打算。”“狗屁。”易谨沉沉的盯着他,全然没注意他对她的称谓的改变,她的语气阴鸷冷酷,“本将军救得平民水火,何故救不了一个人?”“冥冥之中,自有定义。”“不准就是不准。”她唇紧抿着,冷冷道,“百家供奉之处,也不过是坑蒙拐骗之流,本将军以前不信,现在更不会信!”老和尚闭上眼,“信与不信,皆为小将军之事。”她眼底盛着滔天怒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人命何须一句签文来定夺?什么凶险无比,做最坏的打算,她半句话都不相信!清脆的一声响,因为易谨的那一下牌桌,从签筒之中再次蹦出一支签。“尽人事,否极泰来,功德大造化。”一支上上签。老和尚捏着签,看了半晌,最后叹了一声。神神秘秘出去,又含着隐怒的回来。徐言时看她面色阴沉的模样,一时有些不解。“出什么事了?”带着担忧的双眸和易谨的视线对上。易谨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浑身的戾气被收了个干净,“没事。”又问他,“饱了么?”徐言时点点头,“饱了。”“走吧。”她心中憋着气,半刻都不想在这个古寺待下去。拉着徐言时的手,易谨几乎是强硬的带他离开。虽然她说没事,但易谨下颌紧绷,神情也清冷的很,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模样。可她又不想说,徐言时心中担忧,又不好问。从古寺中走出来,易谨的那股郁气却一直没散去。徐言时窥她,只作无事的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可能要露宿在外头了。”“天为被地为床?”易谨没什么情绪的接话。徐言时一阵失语,有些无奈的说,“睡帐篷。”山顶的风吹的凉爽,徐言时也没有难受的感觉了,和易谨在四周转来转去。“听说这边老子曾来过,还有炼丹炉在附近。”二人便去找炼丹炉。没多久,他们便找到了炼丹炉。徐言时看着这个做新的炼丹炉,一时有些失落,“编的吧。”易谨双手环胸,吐槽,“道家和佛家在一个山头。”她冷笑,“不打起来?”徐言时:“……”说的好像也是。从炼丹炉那边走出来,有一段玻璃走道。易谨没什么兴趣,却见徐言时有些跃跃欲试。二人便交了钱,穿上一次性的鞋套,走上玻璃走道。在旁边看着,其实并没有多可怕。可是当人真正走上去,徐言时才发现这玻璃透明的厉害。他抓紧易谨的手,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刮在身上,甚至有些冷。徐言时声音发颤,“阿谨。”“你不是想玩?”易谨平静的问他。“有些高。”眼底带着些许惧意,被易谨看得一清二楚。她总算是破冰,笑了一声。抬手抱紧他的腰,“就这还怕。”她的手搭在徐言时的腰上,步伐极稳,走到了对面。望着易谨眼底阴霾少了许多,徐言时才露出浅笑。要是能让她开心,卖个弱,也并非不可以。走了许久,徐言时有些困了。他们去了这次露营的地方。来到这里的有不少天文爱好者,早就安营扎寨,和朋友聊天,等待着夜幕降临。保镖早就把他们的帐篷给搭好了,徐言时看到保镖指的方向,便带着易谨走过去。“我先进去换衣服。”徐言时对易谨说。“去吧。”二人轮流进去换了衣服,徐言时在外头坐着,困得捂着嘴打哈欠。她出来便看到徐言时因为犯困而导致眼角溢出生理泪水。走到他面前,易谨拍拍他的肩膀,“去休息。”“我想和你一起等日落。”这会儿已经四点多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能看日落。“等日落我喊你。”徐言时固执的摇头。“行。”易谨被他气笑了,“那你便熬吧。”说罢,易谨便去了帐篷。也不知道那保镖怎么想的,只做了一个帐篷。易谨翻找半天,也没找到第二个帐篷。见状,徐言时在外犹豫半天,跟上她的步伐,也进了帐篷。就见她躺在里面,闭着眼小憩。“阿谨,你要休息吗?”“嗯。”徐言时的脸红了红,看了看外头,然后将帐篷的拉链拉上,躺在她身侧。“不是等日落?”易谨瞥他。徐言时往她身边挪了挪,小声说,“我想和你一起看。”他把重音落在“和你”上面。要不能和她一起等,那还不如不看。扭过头,易谨看到他双眸澄净,瞳孔深处,倒映的人只有她。她的呼吸一重,猛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低头粗暴的吻了上去。带有进攻性的温度极热,仿佛是要充分感知他的存在一般,易谨的力气很大,强势又不带温柔。紊乱的气息在彼此鼻息间围绕,徐言时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控,如此渴求。他半点都不觉得疼,仰着头应承着她的亲吻,交换呼吸。女配她在团宠文中艰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