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能杀人,能不着痕迹的抹去很多俞明的作案过程。她不信警局之中就是一片清水。“行,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易谨挂断电话之后,将手机还给了那个警察。她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未接来电便出现。是徐言时打过来的。她微顿。犹豫一秒,便先给他拨了过去。“将军!”那边的声音多了几分心有余悸,“您可算接电话了。”“您去哪了,我打电话您也没接。”易谨听到他急切的声音,自己的心跳却渐渐的平静下来。呼吸逐渐平稳,易谨这才回他,“我在警局。”“怎么在那里!?”“想知道,就过来。”“您等我。”说罢,徐言时便挂断了电话。易谨从警局中出来,不消片刻,她便看到徐言时经常坐的那辆车,停在了自己的眼前。徐言时从车上下来,脚下不停的走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易谨掏出手机,从上面找到田音给她发过来的录音。“今天俞明来找我了。”说罢,易谨停顿了一下,没忍住,唇角勾起弧度,“没想到他寻我真正的目的竟是为了拿钱了事。”徐言时看着她绽露的笑容,心尖一颤。“田音帮我提前开了录音,俞明作案那天,他自己承认了。”她这次,一定要把人送进去。这般想,俞明的举动,便愈发的让易谨发笑。听完她的话,徐言时也有些愣。俞明这是,自爆了?望着易谨唇角溢出的笑容,他只觉自己的眼睛有些花。“录音没问题吧?”“我还未听。”徐言时拉着她上了车,然后将录音放了出来。田音的运动手表算是全球比较好的联网电子运动手表了。录音功能也十分的突出。徐言时拉近到人声部分。听到俞明狂妄自大,又没有丝毫遮拦的话,不由得轻笑。俞父俞成想方设法的为他保命,可他却把自己的退路堵的死死的。“看来可以着手准备将俞明送入牢中了。”徐言时含笑的垂眸看易谨。彼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淡定的点点头。“俞家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为他辩解,您暂且等等,废车场被杀的那个人的子女,很快就能被找到了。”徐言时有些担心易谨心急,直接把俞明给告上去。如果是这样,俞明可能只会被判重伤罪,而不是杀人罪。他的手搭上易谨的手腕,微微收拢了手指。细腻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肌肤。易谨垂眸看他的手。察觉到易谨的视线,以及手中如玉般的触感,徐言时犹如触电般的想将手收回去。却被易谨陡然抓住。徐言时顿时心跳如雷。二人膝盖相抵,距离不过三四厘米左右,稍微一侧身,便能碰到对方的肩膀。徐言时惊觉二人的距离已经到了一个非常近的程度。车内气息陡然变得沉闷起来。鼻尖是萦绕不断的清浅香味,徐言时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手指好热。接触肌肤的感觉清晰明了的传入他的大脑中。徐言时有些头昏脑涨。望着他的神情,易谨的眼底发暗。“小书生,这般急切帮我?”分明是正常的语气,吐息却让徐言时感到阵阵发颤。徐言时说话都开始变得磕巴,“没,没有。”瞧他面色羞红到能滴血的模样,易谨握着他的手腕力量紧了紧。“帮我抓人,还说没有?”易谨愈发的逼近。“倘若我说有呢?”徐言时心跳飞快,鼓着勇气,问。“为何?”“您觉得呢?”车内狭窄的空间,温度不停上升,滚烫的热意几欲把徐言时淹没。徐言时的问话,让易谨靠的更近。徐言时被逼到了角落。眼睫发颤,他万分不敢和易谨对视,又隐隐期待着什么,胸口有情绪不断膨胀。如小刷子一样的睫毛抖啊抖,他眼神闪烁的抬起眼睫,却见易谨紧紧的盯着他,犹如一只不断试探的鹰隼。以肉眼可见的,徐言时的眼尾泛起红。微微下垂的眼尾,那副可怜模样,几乎轻而易举的便能勾起旁人的怜惜。见状,易谨轻啧。“问我为何。”她松开徐言时,声音带了些轻哑道,“这般便受不住了。”徐言时:他狂跳的心脏从她的贴近开始便没有停止过。靠近耳朵的呼吸吐着温热,“以后可怎么办?”徐言时:登时,徐言时如脱力般的,身体软在车座上。思绪不知飘忽到了那里,易谨神情专注的看他许久,他半点都没有察觉。轻声淡笑,飘进他的耳中。“小书生。”漫不经心的话,钻入他的心中,又痒又麻。徐言时当场溃不成军。易谨从车中下来,冲不远处的司机打了一声招呼,“送他回去吧。”“好。”司机也知道易谨和徐言时关系匪浅,点点头,上车将徐言时送回家。易谨看着周警官回来,她这会儿的心情很好。那小书生倒真敢试探。满面绯红的模样,其心思一眼便能看透。“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闵清姝的话,陡然在易谨的脑海中响起。易谨双手环胸,当真被学姐说中了。她闭上眼,面上平静,心中的情绪半点都不曾泄露出来。不消片刻,周警官就匆匆的从外头回来。“抱歉抱歉,事情有点多,回来晚了。”周警官气喘吁吁的。“你先跟我过来。”易谨跟上他的脚步,进了警局中的一个办公室里。“坐吧,这里没有其他人。”易谨将录音拿出来。正如徐言时所说,她现在还不能立刻把俞明定罪。但是她得把俞明留在国内。上次俞明就跑了,国内警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易谨不能让他再次逃走。周警官听完整个录音,面上终于露出解气的松懈,“总算是有罪证了!”“还有一个罪证。”易谨又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到了上次徐言时她的监控视频。“那天,俞明的车曾在废车场出现,这一个,能否将他之前所有证词全部推翻?”易谨冷静的说。周警官没想到已经掌握了这么多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