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两女把卫生打扫干净后出来帮林寻的忙，热芭和林寻拼桌子，杨超月摆放椅子。“吴惊老师家是真的大啊，战狼2是赚了多少钱？”望着他们家可以跳广场舞的院子，热芭好奇，说是院子，简直是一个小广场，完全可以打篮球。据她所知，吴惊就一部战狼2赚了大钱。果然，还是当资本家赚钱，一部电影赚的钱比她们这些艺人十年赚的都多。“好像是五六亿吧，具体记不清楚了。”林寻随口一答，“这还只是分账票房，不算海外版权和后续播放，网络平台收入。”第一次见吴惊的时间，他们家还是在一栋小区，战狼2后便买了四合院，还是很大很大的四合院。确实赚钱了。“哇！”杨超月惊叹：“老板，你赚多少钱？你是战狼2的大股东啊。”热芭的小脸也盯着他，想听听八卦。吴惊都赚五六亿，林寻怎么也得七八亿吧。“我不知道，我对钱不感兴趣，从来没碰过钱。”装了个逼，林寻继续搬桌子。杨超月想打他的心都有了。吴惊只是火了一部就这么多钱，林寻火了这么多部，赚钱比吴惊多是百分之百的事，从他能开几百家电影院，拿出几个亿做宣传就看得出来。前两年有媒体传他身家过十亿，现在看来，估计几十亿了。真是钻石王老五啊，要不是结婚早，追他的女孩能从这排到五环。“老板，你说张一兴能演我们公司的剧吗，他很火的。”林寻不愿意谈钱，杨超月换了个话题。“可以啊，我说过，只要角色合适。”“别，咱俩都这么熟了，我还不知道你，没当场答应就是没戏。”“那你还问。”“我只是好奇。”歪着小脑袋，杨超月不解：“他挺红的，走的是歌舞影视路线，每条路发展都不错，有你几分模样，为什么你不愿意让他演戏呢。”林寻嗤笑：“你确定每条路发展都不错？你说说，他当男一的电视剧，电影，有哪部是火的，或者说，你知道哪部？”“我，额，我想想。”不只是杨超月，热芭也在想。想来想去，好像没有，好先生是孙洪雷带着他演，孙洪雷是男一，他不是。电影一出好戏黄博带着他演，黄博是男一。老九门主演程伟霆，也不是他。至今为止，他还没演过男一。“想不出来吧。”林寻淡笑道：“没有挑大梁的代表作，说明没票房和收视号召力，何谈火？”“再说说歌舞，你们能说出他有哪些歌和舞吗？”“这我知道。”热芭举手：“他的专辑莲，去年刚发行的，销量很好。”林寻暼她一眼：“唱两句我听听。”热芭尴尬，不吭声。她哪儿唱的出来。“看吧，歌舞没出圈，仅仅粉丝买账，他的路还长着呢。”喘着气，林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觉得他影视剧发展很好。”杨超月坐在边上，认真道：“欣姐给我规划职业生涯的时候还提过他。”“先跟着前辈演男二男三，等演技成熟，观众认可后再慢慢演男一，这叫打地基，万仗高楼平地起。”林寻失笑：“她忽悠你呢，你看看市面的有名气的艺人，现在还火的，年轻时候就火了，什么万仗高楼平地起，不去开培训班可惜了。”“一个人火不火，很大一部分看公司捧不捧，自己要是有观众缘，肯努力，很容易起来。”“要是公司不捧，那就得熬，十几年的熬，一直学习，一直进步，哪天运气好，把某一个角色演好了，春天自然来。”“你说的先演配角，以后再慢慢演主演模式离不开公司支持和自身努力，这很考验公司实力和艺人天赋。”“公司哪天不行了，艺人完犊子，艺人天赋不够，公司再牛逼也捧不起来。”“我的建议是艺人最好深耕自己擅长喜欢的领域，演电影就演电影，唱歌就唱歌，有天分的话，加上公司帮忙，火起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但张一兴想要的太多，歌，舞，电影，电视剧，哪一个都不放手，他又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怎么可能抓得过来。”“你自己也在演电视剧，你知道的，要演好有多难，付出的时间精力就不是一年两年能入门，有的人演七八年演技还不过关。”“电影的难度比电视剧大，付出时间更多。”“歌曲，舞蹈，哪样不是水磨工夫按年计算的。你说说，一个人要同时兼顾这么多东西，学得过来吗？”“最后的结果就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什么都学不好，让他演戏，他定不下心的，所以我没答应他，而且我在他身上没看到演戏天赋。”“我自问运气不错，也有点天赋，但我也不敢同时歌影视齐头并进，主打还是影视，音乐偶尔玩玩。”“咳咳！”门外，张一兴抱着一箱酒正好走过来，一脸郁闷。他在外面都听清楚了，林寻说的很对，仗着年轻，他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想抓。经纪人劝过他，让他有取舍，分清主次，不过他没放在心上。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林寻，他觉得林寻行，自己也行。不过刚刚听到林寻说自己也无法兼顾，他动摇了。让他郁闷的是，林寻偶尔玩玩音乐，居然玩成了巅峰，这尼玛是认真的？“来了，菜点好了吗？”热芭结束话题。“好了，谢南姐马上过来，我去厨房拿点杯子。”把酒放在桌上，张一兴不太想说话，打算用忙碌麻醉自己，总之不停下就对了。“我去帮忙。”杨超月后脚跑进去，追上他后轻声道：“林寻说的你别在意，不过他说的都是实话。”张一兴：“……”大姐，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我没在意，林老师说得很有道理，我经纪人也是这样跟我说的。”“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再看看吧，哪个合适做哪个。”“如果两个都不合适呢？”“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院子里，热芭小声对林寻道：“他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听到了？”“没事，早晚有这一关。”林寻不在意。“要是听进去了，早点选择对他来说不是坏事。”前世，张一兴有了选择，没选演戏。不过那时候已经有点晚了。遇见了黄博，黄垒，孙洪雷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他们不带他演戏，或许他会好好做音乐。“这也不怪他，确实很难取舍。”热芭叹气：“要是我的音乐和演戏都小有成就，我也舍不得抛下其中一项。”张一兴难就难在不管是音乐和演戏已经有了起色，虽然不是很高，但比一般艺人好得多。走那一条将来都可能红。演戏上有黄博他们带着，再多演几部完全可以演主角，几部主角后就是真正的演员。音乐是他从小学的，回国几年发展也不错，粉丝不少，要他抛弃怎么多粉丝，恐怕也难以做到。两头兼顾不可能。一部戏一演就是几个月，这段时间你得泡在剧组，作为专业演员，你也不可能一年就拍一部戏。最少三部。有时候运气不好，三部无法播出，那你一年全白费。一年没有曝光，人气得掉多少？歌迷粉丝都跑光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音乐和演戏，确实有一方得放下。……一个小时后，吴惊带着一帮人进入院子，浩浩荡荡的。大部分人林寻也不熟，喝酒他不喜欢，幸好谢南在客厅开了几桌麻将。他赶紧占一桌，和热芭，杨超月，岳云朋打起来。“碰，二筒！”岳云朋手气很好，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桌前已经有一堆扑克牌了。这是记账的，每人一种花色，打完后数牌结账。“林寻，什么时候来我们园子玩玩，我给你前排票。”“大过年的，没时间，二万，我得回老家走亲戚，有事你直说。”“咳咳，我们公司有部戏，想请你客串客串。”“没问题，你把时间发我，我安排。”人情社会，想独来独往不可能，人情怎么来的，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人家上次帮了忙，他什么都不做说不过去。“林寻，我也有部戏，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串串呗。”隔壁桌，脸红脖子粗的吴惊扯着喉咙喊道。他这是外面喝多了，跑过来借牌躲酒，为了躲酒，谢南还早早替他占位置。“好的，我尽量安排。”林寻淡定的承若。“林导，我最近几个月闲着，你们公司有没有戏，我过去帮帮忙。”“好说，别动，杠！”“小杨，能让我打几圈吗，看你们打得过瘾，我手痒。”杨超月背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说道。在男子旁边还有个金发碧眼，大腹便便老外。认出男子是谁，岳云朋对老外道：“我家里有事，你打吗，我让给你打。”“好，谢谢。”桌上一下子多了两个人，热芭有点不自在，想撤退了，中年男子道：“热芭，你可别跑啊，你要是走了，我们三缺一不好打。”“王总，我不走，就是有点口渴，超月，能帮我倒杯水吗？”她见过这个男子，国内很大的影视巨头，平时都是和她们公司董事长对话的，别说她了，蜜姐都得罪不起。“王总，不介绍一下，这位外国朋友是谁吗？”林寻是第一次和中年男子见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很熟。他们确实熟，不过不是线下，而是线上。都是做影视的，同行是冤家，撞档什么的很多次了，有时候互相买稿黑对方也是常事。但因为对方做的是国际项目，两家竞争不算大，一直以来小打小闹，没撕破脸，算是正常商业竞争。“好莱坞福斯制作厂亚洲地区负责人，你叫他李斯就好。”“幸会。”林寻笑着点头。“林先生，我也是你的粉丝。”李斯中文很好，看起来也很有礼貌：“你的歌，我每一首都听过，你的电影，我每一部都看过。”“是吗。”林寻高兴：“那一会我可得给你签名，不然对不起你的喜欢。”“咳。”热芭头皮发麻，咳嗽了一声。好莱坞福斯公司亚洲地区负责人，林寻居然要给人家签名。大佬，你是真敢啊。“好啊，最好多给几张，我老家的朋友也很喜欢你，我送他们。”李斯只是一愣，就笑着接受。麻将切好，李斯刚要摇骰子，林寻突然抢先：“上把是岳哥赢不假，但都重新开始了，可不代表你是庄家。”“那你也不是啊。”李斯反问。自顾摇骰子，林寻道：“现在是了，你们没意见吧。”“没意见，游戏而已，谁坐庄无所谓。”王总说道。李斯道：“对，风水轮流转，大家轮着来，指不定下把到谁，没必要计较怎么多。”“那可不一定，我运气很好的。”林寻拿牌，对热芭道：“是吧？”“是。”热芭突然觉得麻将不好玩，想走。以后她再也不打了。这三人说话阴阳怪气，话中有话，她夹在中间算什么事。好莱坞福斯公司天高皇帝远，管不了她，得罪无所谓，王总不同，影视巨头，能量很大，人家能封杀她。李斯慢悠悠道：“林先生确实运气好，国内如日中天，有没有兴趣到好莱坞发展？”“我们公司最近要拍一部漫威电影，以亚洲人为主题的，我觉得你很适合当主演。”“我怎么不知道，什么电影？”林寻码牌不说话，王总饶有兴趣问道。“尚气，漫威之一，人气很高的，为数不多适合亚洲面孔当主角的电影，林先生有兴趣吗？”不知不觉，屋子里的声音小了很多，似乎全在听他们这一桌聊天。听到有漫威电影找林寻当主演，不少人呼吸一重。好莱坞电影全球一百多个国家上映的，不说片酬，光是对名气的宣传就是一股恐怖力量。演了一步登天，全球出名。热芭心脏砰砰跳，拿牌的手微微颤抖，她要是能演女主角，身价倍增，立马就能挤入国内顶级女星行列。“丧气，这名字一听就是个扑街，不吉利，没兴趣。”林寻开口，周围的人差点笑出声。“是尚气，不是丧气，你听岔了。”王总解释。“咱们国人避讳多，不管是丧气也好，丧气也罢，不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故事内容是哪家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