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林寻在和林朝鹰吃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是杨正庭打来的。“喂，大伯，是我，好的，明白，我一会让人重新送过去，麻烦您了，谢谢。”林朝鹰放下碗筷，直到林寻打完电话才开口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了个大哥？”“咳咳，小蕊大伯。”“你剧本审核事通过了？”电话没开免提，林朝鹰只断断续续听到剧本等几个字眼。再结合林寻高兴的脸色，猜测是剧本的问题。“嗯，小蕊大伯文化部门工作，刚好管光电总局。”“你不该找他的。”听完林朝鹰摇头叹息：“我要是你，宁愿这部戏吃亏，也不会找小蕊大伯这层关系。”“人情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下次不到紧要关头别麻烦人家。”林寻苦笑：“我没想找，昨天欣姐把剧本的事和小蕊讲了，她找她爸，她爸找大伯。点了点头，林朝鹰道：“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买份礼物，你晚上拿去小蕊家里，别提剧本的事。”“人家帮了忙你要有所回应，礼物只是一个表态，不是让你用礼抵人情。”“世界上最难还的是人情债，为了一个剧本审核你欠了杨家人情。”“好在是亲戚，估计他们也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以后出门在外，能用钱解决的事就别用人情，我怕你还不了。”“嗯，我记住了。”“还有，别得了便宜卖乖，这次事没完，剧本审核通过后主动找腾旭合作，给人台阶下的同时也让他们占点利益，别想着吃独食。”晚上，林寻带着两罐茶叶敲响杨家的门。“叔叔，知道您不喝酒不抽烟，就带了点茶叶养养生，一点心意不值钱。”“大伯那边您帮我道声谢。”杨正庭是看在杨家面子上才帮忙，或者说人家帮的是杨家，要谢也得杨家人去谢，轮不到他。他要是上赶着去燕京上门道谢，只会适得其反，两头都得罪人。杨朔看了眼茶叶牌子，市面上中偏上，两三千一罐，不差，也不算太贵。小伙子很懂事。“你和小蕊日子过得开心，比送什么都好。”收下茶叶，杨朔道：“进来吧，下不为例。”“好，听您的。”杨蕊一家都在，看了会电视，林寻被丈母娘拉着打麻将。他，杨蕊，杨欣，杨母凑一桌，杨朔黑着脸坐沙发看电视，最后心烦的跑进书房，死死锁上门。……两天后，魔都，林寻把腾旭购片部的张总越到姜宁公司谈合同。“张总，喝茶。”娱乐圈最顶级大鳄公司来人，姜宁半点不敢大意，亲自端茶送水。张松道谢，细细品了一口，目光落在对面林寻身上：“不知道林总约我过来是？”昨天他就收到消息，余罪第二季审核通过，林寻已经拿到拍摄许可证。按照正常流传，剧本审核一般半个月，快的也要十天八天。林寻呢，前天送过去，昨天就通过了。尼玛，这速度，就是他亲自出面都没这么快。找关系一查，好家伙，光电上面，文化部门大佬亲自批的。你说你关系这么硬也不早说，但凡透露一点风声我也不至于让光电那边卡你。年轻人扮猪吃老虎，不讲武德。“张总明知故问。”林寻笑笑：“前两天你不是说合作的事吗，我说我考虑考虑，现在考虑好了。”张松挺直身体，放在桌下的手掌心微微出汗：“哈哈，请说。”后台太硬，他碰不过。在公司他只是购片部门其中一个负责人，让领导知道他得罪林寻背后人物，职位一撸到底不至于，但肯定要掉几级，这辈子别想升了。昨天就想打电话约林寻出来再谈谈，想着让点利出去把事平了。没等他打电话，林寻就约他见面。一大早，早餐都没吃，坐最早的飞机特意赶来魔都。“我觉得张总说得很对，大家有钱一起赚，各取所需。”“对，有钱一起赚，这就很好嘛，嗯，你说什么？”张松猛的一愣，瞪大眼睛。他有想过林寻会言语羞辱，会在他面前洋洋得意，就是没想到会说出这种话。两肘顶在桌上，林寻十指相扣撑着下巴，眼睛眨了眨：“我说有钱大家一起赚。”“不过张总提的要求有点太多，我想大家能不能各退一步，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方案。”哈哈一笑，张松道：“正常，生意嘛，本就是谈出来，你说说，你的要求是什么……”一个小时后，林寻和姜宁把张松送到楼下。“二位留步，不用送了，关于余罪这个项目我要回公司和领导开会决定，结果一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张总慢步。”林寻挥手。张松一走，姜宁猛的拉住林寻手臂，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了似的：“你到底做了什么？张松态度改变为什么这么大？”她不是第一次见张松，林寻的余罪托她谈的，前几次去深城和张松谈，对方很强势，各种不平等条约压得她抬不起头。今天一改常态，亲自上门不行，态度好得不行，条约也变了。“大姐，能进去说吗？”林寻掰开她的手，眼睛看向四周：“被狗仔拍到我怕人家说我被富婆包养。”回到办公室，林寻翘着二郎腿，续了一杯茶摇头晃脑慢慢品。在姜宁美眸快冒出火时候才道：“这事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姜宁银牙紧咬，想给他来一口。第二季余罪十二集，林寻先垫资两千五百万拍摄，拍摄完成后腾旭以一集七百万价格买断。拍摄过程中植入腾旭给的八个广告，按照出镜次数给钱，一次五万。以上就是林寻和张松的谈判结果。一集七百万，十二集八千四百万，加上广告植入分成，最后差不多能拿九千万。抛开二千五百万垫资，这一波赚六千五百万。腾旭也不亏，八个广告植入他们就能赚上千万，开播后片头片尾再来一波广告冠名商彻底回本。一集中间六十插播秒广告，外加会员费就是赚的。播完后转手卖给其他视频网站，又是一大笔。林寻能赚六千多万，他们只会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