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她说完,电话那边已经拨通。白津墨沉默着没说话。顾南娇走到阳台上,歉意地说了一句,“抱歉,白先生,刚才霍时深的话是闹着玩的。”“闹着玩的?”白津墨的声音明显缓和了一些。“是啊,我们刚才根本没有……”她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总不能说,没睡觉吧?白津墨应该听得懂吧?但白津墨好像听不懂一样,故意问下去:“没有什么?”“……没做那种事。”她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霍时深已经走了。他出了房间,让许统去查顾南娇跟白津墨的事情。她不说,他就自己去查。看见霍时深走了,顾南娇舒出一口气。“是吗?”白津墨的嗓音恢复了温柔,“你现在是在霍家?”“是呀,其实我受伤了。”“你受伤了?伤了哪里?我过来看看你吧。”白津墨说着,就抓了车钥匙要出门。顾南娇拦住他,“不用不用,白先生,我没什么事,就是脚崴了,跟我同学有些矛盾,医生已经帮我包扎好了,现在没事了。”“这是怎么回事?”顾南娇便把学校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津墨听完,整张俊脸都是冷的,“那好,你先好好休息,回头我们在联系。”“好。”顾南娇挂了电话。白津墨便又将电话拨给了顾南娇的学校。听完几个女孩的惨况,白津墨没有半分怜悯之心,他立在阳光的逆光处,将自己的助理宋青绾叫了进来。“二少。”宋青绾规规矩矩站在他跟前。“你去办一件事。”白津墨的音色温柔却带着残酷,“将那几个女孩开除学籍,今后,也不许任何大学收留她们。”让她们四个人的学历,永远停留在高中。这个惩罚实际是很恶毒的,现如今学历越来越重要,要是没了家世,可能这辈子就要浑浑噩噩了。第二天,霍时深下楼用早点。他心情明显很好,因为他终于知道了顾南娇跟白津墨的关系。原来他们是合作的关系。虽然对合作的关系还是有点介意,但总比谈恋爱好。关含芝跟顾南娇在一楼品茶,顾南娇脚受伤了不能去上学,关含芝在教她茶道。竹姐在一边冲茶,演示给顾南娇看,“少奶奶,第一步是温杯,第二步投茶,第三步注水……”顾南娇坐在他之前坐的轮椅上,穿着一条素雅的裙子,气质安谧。她坐在金色的阳光里,纤白的双手捧着红茶,虽然脸上有伤,但睫毛根根分明,看着美丽极了。霍时深下楼,她就发现了他,朝他望了过来。男人站在楼梯蜿蜒处,挺拔的身影就像从天而降的神祗,英俊如斯。顾南娇看得恍惚。她有时会想,这么好的男人,徐卿儿真的配得上他吗?可是没有办法,他喜欢呀。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漂亮的眸子眯了一度。关含芝说:“时深,过来喝茶。”霍时深便走过来,坐在顾南娇对面的位置,随手拿份报纸看,但实际上,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关含芝又跟顾南娇讲了会茶道,顾南娇乖乖巧巧地点着头,还在竹姐的引导下示范了一番。但她动作生硬,示范得不太好,还差点摔了名贵的杯盖。顾南娇的脸有些发红,“对不起妈,我不太会。”说完,她还看了霍时深一眼。霍时深就像没看到,继续看他的报纸。关含芝笑着说:“没关系,以后你每天练习一下,很快就会熟悉的。”顾南娇有些诧异,婆婆这是干嘛?从鹭山回来后就像变了个性子,一会让她学插花,一会让她学茶道,好像想把她会的都一股脑教给她。可是,她都要跟霍时深离婚了,还学这些富太太的东西做什么?以后都用不上的。关含芝看了眼时间,站起来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娇娇,我们要出发了。”关含芝预约了品酒的庄园,顾南娇虽然不能去上学,但依然可以学习。顾南娇也不敢驳婆婆的好意,点了点头,“好。”霍时深却团眉,合上了手里的报纸,“你们今天要出去?”关含芝:“嗯,预约了酒庄,带娇娇过去看看。”“她脚伤成这样还要出门?”霍时深十分不赞同她们出门。关含芝却很坚持,“怕什么?有轮椅呢,竹姐推着,又不用娇娇自己走路。”霍时深还是皱着眉,视线从顾南娇脸上掠过,“你过来。”顾南娇没动,意思我坐轮椅呢,怎么过去?霍时深便过去推她到一边,俊脸隐匿在逆光里,没什么表情地问她,“腿伤成这样还要出门?”“我就是个陪客。”她有什么办法?婆婆非让她学,她只能硬着头皮学啊。“你就不能说你腿不舒服?”“反正也没什么事。”她打心底里还是愿意陪着婆婆的,而且出去走走,见见识世面也很好。霍时深抿着唇,没说话。“好了吗?娇娇?”关含芝在催了。顾南娇抬眸望了霍时深一眼,“婆婆再催了,我去了。”她想滑动轮椅,霍时深却一把按住了,像是下了决定,低头看向她,“等下几点回来?”“不知道耶,要看婆婆。”“别太晚。”他一张脸黑得像锅底,本来想问问她白津墨的事情,结果关含芝就把她拐跑了。他只能不爽地将她推回关含芝身边。竹姐想去接手,霍时深淡淡道:“不用,我陪你们走一段吧。”关含芝笑着拉住了竹姐的手,意思别打扰他们两。四人往外走。霍时深推着顾南娇。顾南娇浑身僵硬,这男人,忽然转性子了?到了车前,司机恭恭敬敬打开车门,并且想来抱顾南娇,被霍时深瞪了一眼。司机顿时不敢动了,转头看向关含芝。关含芝笑着说:“时深,你抱娇娇上车吧。”顾南娇这下更僵硬了。但霍时深已经弯下腰,将轮椅上的小女人抱了起来。满怀馨香,她立刻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呆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即贪恋,又伤感。要是这个男人属于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