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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02 要人(2 / 2)

谁不想有个窝,有个婆娘?谁愿意居无定所,被人瞧不起?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认识字吗?”

流浪汉一愣,“我一个流浪汉,怎么可能认识字?”

“哦。”阮文笑了,“从50年开始扫盲,整个五十年代一共三次扫盲运动,你要是生活在西南山区也就罢了,就生活在杭州,我不信你没听说扫盲的事。”

流浪汉一愣,“我,我哪懂这个。”

“是,你不懂这个,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吗?为什么要扫盲?你以为是国`民`党抓壮丁?抓着你摁头让你学习去搞科研?”

为什么扫盲?因为国家性质决定。

建国前,有多少农民能读得起书上得起学认得了字?

生产资料掌握在那些能读书认字的地主老爷手里,农民没有受教育的权利。

流浪汉还在为自己辩驳,“我连地都没有,我就算是认了字又如何?”

“妓`女都能改造另作安排给她们栖身之所,只要能劳动养活自己就行,你一个有手有脚还不好安排?”阮文冷冷一笑,不想再废话。

不是安排不了,是他压根习惯了乞讨的日子,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劳作多累啊,哪有朝人伸手要钱省事。

这人聪明极了,聪明到活了半辈子,还是个流浪汉。

这样的人,阮文不想去帮。

流浪汉被说得哑口无声,看着离开的人,他又不甘心。

连忙追了过去,抓住阮文的胳膊,“我知道你们阮家的秘密,你给我钱,我跟你说。”

阮文看了他一眼,“不需要。”

流浪汉懵了,“你难道不关心,阮老爷留了什么给你?”

他不死心,他大半辈子过去了,过得浑浑噩噩。

有时候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过一

个年轻的姑娘,还是梦里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阮家可是大户人家,之前有好多厂子。”

阮文神色淡淡,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

这让流浪汉着急了,“说不定,他藏着很多很多的钱!”

“法币吗?”阮文轻声一笑,“没本事的子孙才会惦记着祖辈那点积蓄。”

没有丝毫挽留余地的话让流浪汉如遭雷击,看着离开的阮文,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面冰凉,他却全然不知。

阮文晚上又跟谢蓟生打电话,说起了流浪汉的事情。

谢蓟生打趣她,“之前不还问我是不是有密室?”

“有的话当然好,要是里面存着几百斤小黄鱼,那我可就发达了。”可惜,这就是痴心妄想,真要是有小黄鱼,怕不是早被小鬼子搜罗了去。

“那流浪汉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偏生要乞讨度日。”便是刘五斤,阮文都会高看一眼,觉得能帮就帮。

然而这流浪汉,阮文着实不喜欢。

“清理宅院肯定需要人手,他若是说一句帮忙干活挣个工钱,我会拒绝吗?然而他压根就不想着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挣钱。”不说最讨厌吧,可是种种元素都叠加到这人身上后,阮文的厌恶情绪达到最大值。

“你没那么多精力,有些人不值得那就别浪费自己的心血。”谢蓟生安慰,他能听得出阮文那并不怎么愉悦的情绪。

阮文也没再多说,“阮家之前应该是大地主,那些土地和工厂都归国有了吧?”

“嗯。”

“小谢同志你真的不懂情趣,这时候不该安慰我一句吗?”

阮文哀嚎了句,虽然之前说那话时她是正气凛然,但那就是为了打击人而已。

这会儿嘛,阮文让自己的性子软下来。

一句话说的谢蓟生心痒,“那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阮文:“……你觉得我就贪图这口吃的?”

“那你想要什么?”

“要人。”仗着是打电话,阮文也色胆包天。

反正也就是她调`戏小谢同志,这种感觉真棒。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当阮文以为谢蓟生要像之前那样生硬的转移话

题要她早点休息时。

谢蓟生终于开口了,“那回来,我给你。”

腾的一下,阮文脸红了起来,火烧火燎的热。

一本正经的小谢同志竟然也学会了。

阮文忽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明天火车,睡觉去了。”她有些慌张的挂断电话,压根不给谢蓟生说话的机会。

谢蓟生叹了口气,忽的很想知道,阮文现在什么模样。

难得见她这般局促,可真是不容易。

一想到后天就能见到阮文,谢蓟生有带着些期待。

这次过年有几天假期,难得的时间,倒是要好好陪陪阮文才是。

……

阮文并没有直接回首都,而是先在省城做停留,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是往首都去。

再度踏上火车,同行的多了陶永晴。

小陶同志的妹妹这次看到阮文热情了一些,路上聊起了厂子里的事情。

“你能适应就好,不然你哥怕是得要找我算账。”

陶永晴笑了下,“别管他,他就总是疯疯癫癫的。”

嘴上嫌弃的很,但陶永晴眼睛里透着笑。

要不是陶永安再三喊她,她想自己是不会迈出这一步的。

或许在生产线上,她再干几年会成为一个几位熟练的工人,是车间的小能手,但那又如何呢。

和现在的生活,没办法比。

不踏出这一步,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热闹多彩。

“阮文你年后要去香港,能带我一起去吗?”

陶永晴想了很久,终于把这话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的难。

“那你得给我一个理由,看能不能说服我。”

“我想去看一下香港那边的物价。”陶永晴有些紧张的咬着嘴唇,她说的是实话,却不知道阮文会不会相信。

其实物价不用实地考察,跟那些订货商打听也能知道一些。

但她想去看看。

“那你可能需要跟陈主任请假。”阮文想了想,法定假日只有国庆和春节的三天假。

卫生巾厂这边假期稍微长了一些,阮文建议的是放七天。

不过也只是建议,现在厂长是陈主任,最终做决定的是她。

阮文没问,但是她的计划去香港大概是初八左右。

所以陶永晴得请假。

“厂长说,只要你答应,那

就准我假期。”

陶永晴神色轻快了许多,“我不占厂子里的便宜,不会白拿工资的。”

阮文觉得陶永晴似乎带着她父亲陶衍的一板一眼,但又有些古板的可爱。

“这个不用跟我说,我只是个技术员,不管厂务。”

陶永晴听到这话笑了笑。虽然阮文在工厂没什么职务,但是谁都知道,没有阮文就不会有温暖卫生巾厂,也不会有过去这几个月的营业收入。

阮文是工厂的灵魂,没有职务却地位超然。

陶永晴之前在首都工作,只是生产线上的工人,现在跟着陈厂长学做会计,虽然聪明但也会遇到问题,趁着这个机会在车上问起了阮文。

小阮老师这一教,火车直接到了首都。

乘务员过来提醒后,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带着大包小包下车。

刚从火车上下来,阮文手里的东西就被人拿了去。

她还以为遇到了抢东西的,刚要喊,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怎么来了?”

谢蓟生怎么来了?他就是想着早点见到阮文,多处一会儿,“想你了。”

男人的回答十分的简洁,却又是足够的直白。

直透心底,让阮文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做的梦。

那个春`梦。

作者有话要说:哭了,我基友忽然间戳我问我:为啥吃核桃会拉肚子

我也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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