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安若若!”
钟子然嗤笑:“我喜欢的是白荷,又不是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安若若像是被人侮辱了一样,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就要往钟子安脸上扇。
围观的人惊呼。
钟子然抓住了安若若的手,一个用力就把她给甩到了地上。
沥青地面有些硬,安若若穿着短裙,直接贴在地上,手和脚划破了皮。
她痛呼,眼眶带泪。
钟子然眼眸深处的寒光,一闪而逝。
当年,她让妹妹跌倒,磕破头,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而今,他只不过是让她受点皮肉伤,还真是便宜她了!
白荷见状,忙上去搀扶若若。
“不要你假好心!”
安若若不接受她的搀扶,一把推开白荷。
白荷屁股着地。
钟子然呵呵笑了一声,蹲下,和白荷的眼睛齐平,把那束花塞到她怀里,“给你!”
他说完,没等白荷回应,站起,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跑车如同子弹,在围观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飞速驶离。
雯雯稍稍抬头,看向那辆只能看到汽车尾气的跑车,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个男人,和梦中的哥哥,有些相似。
雯雯的心,跳得很快。
她咬紧下唇,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
她哪里有什么哥哥?一切都是她臆想的!她是个孤儿,被遗弃在孤儿院,要不是有安家收养,她此时或许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当年,安若若那一推,让雯雯进了医院,躺了半个月。
等她清醒后,她的记忆出现了混乱,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她似乎有个哥哥,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可是医生说,这是她的臆想!
她是孤儿,没有哥哥。
她把安若若的哥哥安修齐,当做了自己的哥哥,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臆想。
她也慢慢认同医生的话。
因为安修齐的声音,跟她梦中哥哥的声音,一模一样。
钟子然驱车回到家中,换上运动服,找教练,狠狠打了一场。这才把心里的郁闷给消除。
就在这时候,管家进来汇报,雷老来了。
雷老就是当年共进会的大当家。
策划这次用白荷威胁谋杀原身事件的主使。
即使他们心知肚明,彼此已经撕破了脸,但再见面,还是得把脸给糊起来,重新挂到脸上。
“子然呀,听说你把场子全部分给手下管理了?”
雷老带着几分兴师问罪。
共进会成为强华集团,明面上已经洗白,但实际上还是有一些黑暗产业的。这些会所,就是其中之一。
原本,这些会所是由集团统一派人管辖。除了那几个老爷子,年轻一派没有能插手的余地。
但现在钟子然不管了,分配给各派系,让各派系自主经营,自负盈亏。
这使得一部分后起之秀欢呼不已。
“雷老,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新事物代替旧事物,”
钟子然一语双关。
雷老已经老了,迟早要被年轻一辈替代!
雷老脸色铁青。
钟子然接过管家递的毛巾,擦了擦汗。
“听说雷叔叔在余叔的地盘上出事了?”
钟子然猛戳雷老痛处。
雷叔叔是雷老的独子。
雷老现在,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烧。
退不得,也进不得。
他只有雷庆福一个亲生儿子,儿子给他生了个孙子,可惜不论是儿子,还是孙子,都不成器,只会惹是生非。
雷老后继无人,他年迈,护不了儿子孙子几年,保不准哪一天突然就嗝屁了。
雷老阴狠地看着钟子然:“人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那么好。这次死不了,保不准下次就死了。”
钟子然点点头:“您老这话,我赞同。可不就是这次死不了,保不准下次就得死吗?”
雷老的儿子雷庆福,在余叔的场子上嗑药,被余叔发现,给扔了出去。
谁都知道,雷庆福从小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他被赶出去之后心里又不爽,让人一把火烧了余叔管的场子。
余叔也不是个好惹的,若这事情他忍了下来,以后可就没人敢跟他混了。
于是乎,雷庆福被人砍断了一只手。
不用想,大伙都知道,是余叔找人干的。
这次雷庆福没死,只少了一只手,但保不准,哪天就没命了。
雷老鲸呿鳌掷、阵马风樯,想要用气势压倒钟子然。
钟子然波澜不惊,伸出手,让一旁的女佣在他手臂上绑上一圈圈护腕。
雷老脸色越发难看。
上次谋杀不成,钟子然这小子,越发让人看不清了。
以前,他稍微还能压制他的气势,毕竟锋芒毕露的刀刃,刚极易折。但现在,钟子然收敛了锋芒,深沉莫测。
雷老的心被懊悔侵蚀,直觉告诉他,上次没弄死这小子,将成为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