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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1)

第17章内场球杆撞击声以及说笑声一直没停。文徵心里一直在想今天同事说的话。包括, 严红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短信里严红说什么自己没有那个想法去惹宋南津,也没有想法惹她,希望自己说情。可文徵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后来也算知道了。大概就是那天电话挂断后, 严红在宋南津那群人面前并讨不了什么好, 她走了, 可就在刚上车后,后面有辆劳斯莱斯撞击了她的suv,令严红车里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那就像一种无形的挑衅和调戏, 就是撞了一下, 不酿成特别大的祸, 要她车损坏,要人不痛快。严红遭了无妄之灾, 起初只以为是倒霉。回头就收到了辞退信。不只是她。是她在电视台工作所有相关的亲戚熟人。如果前者只是倒霉可以解释,那么后者也让严红明白,有人想搞她。“我不知道你认识这种人, 文徵,我不该嘲笑你是孤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拜托你和那位哥哥说一声。他们说,只要你去说一声, 他一定会松口的, 求你。”对方说的话现在还流转于脑海。文徵都不知道她这么大能力, 说一句话就能叫宋南津消气。即使她也不知道宋南津那气是哪来的。感觉是上次电话, 他表面云淡风轻, 实则全记了心去, 就跟以前一样。她以前不也体验过这种感觉么。正想着, 有人来说:“文小姐, 宋先生让您进去。”文徵点头示意,准备过去,可一抬头,正看见站在门边的宋南津。他独自一人立那儿。身形瘦颀,如影如风。手里掐烟,眉眼侧着,没看她,也没看任何人。-“有事?”背景音乐杂乱的桌球室,男人都在玩,把杆,拿水瓶喝水,教自己女朋友打桌球结果在那打情骂俏起来。文徵性内敛,不习惯把什么都摆人前来的。说事,就希望两个人可以私下说完。聊天,最好是有个屏障能把人隔开一个字也不教人听见。她有界限感。非常在意那些。而宋南津截然相反。他有什么就说,朋友什么的也无所谓,听不听见的,或者其他人是什么眼光的。于是,他们进来了,就在所有人都在的场子里,人群中心。文徵清楚他那些朋友,不喜欢这种氛围,可要说事,也不得不提。文徵说:“我同事,严红,你知道吧。”“不知道。”宋南津运杆,盯准桌面的球,轻轻一击。球进袋,他口吻也和他击球动作一样轻描淡写:“怎么了?”文徵手指蜷得紧了些。周围拿着杆的人已经朝她看了过来,洗耳恭听。文徵绷了绷,平静说:“她车被撞了,然后身边的人要被降职辞退,宋南津,我觉得我需要来找你说一下这件事。”“嗯。”他鼻音里出一声,继续击球。不表态,不置可否。文徵的话就那么落在了空气里。周围几个人看着,看她等了宋南津好几秒也没等来回答,都笑着缓场了:“妹妹,咱们这在玩呢,正事等会儿说好不好?等会儿,叫你南津哥请客,你南津哥不会不理你的。”文徵没吭声。球滚到了靠近她这边,宋南津拿着杆移位,从她身后过,接着继续俯身。击球响声,伴随他说话声。“别人,关我什么事。”他在文徵周围转换变位,像不在意,可又像心照不宣等谁先打破。文徵知道,这是宋南津一贯的把戏。他心里在意,比谁都在意。可他不开口,他就是要想尽了办法要她先主动。只要她先主动,她就输了。文徵说:“我知道你肯定是查了一些我在台里的事,你是因为我工作才这样做,但其实不用这样的。我只是想过顺其自然的生活,工作什么的,她没有打压也没有欺负我,她没犯那么罪大恶极的错。”他们没一个人说话,宋南津继续在打球。她又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不用这样的。不用影响别人家人什么的。”球杆瞄准心,在手架上比划。“你能理解吗,我不喜欢这样,我只是,想要一个平凡的生活。”他还是不说话。文徵说:“宋南津,你确定你要跟我继续这样装下去?”球忽然打错了。那是宋南津今晚全场唯一一个没进袋的球。球杆跟他的手架擦过。打了个错。空气降到冰点。周围人都噤声了,抬眼看宋南津。而宋南津没有任何表情,起身,甚至是眼睫都没半分变化。片刻。周围人立马意会,赶紧都面不改色换桌了。中间过程,文徵不敢吭一下声,没人吭任何声。生怕随时踩他雷点。文徵以为他是被说动了,也察觉到空气里的冰点,语气稍稍缓了些:“哥。这事……算了可以吗。她车已经贬值了,然后我也没受什么特别大的,她知道不对,可以了。”“文徵。”他忽然喊她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我做这事,是为了你?”文徵话语忽而凝滞。“因为在意你或者怎么样,担心你怎么样?”宋南津直直盯着她:“你觉得我做这些罪大恶极的,是为了让你来跟我说这么一句只是想过平凡生活?”“什么是平凡。”“你口中的平凡是什么。”“你觉得自己这样很高尚?”文徵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不是任何说谁高尚又想贬低谁的意思。”“哦,不。”他置若罔闻,又垂着眼轻声笑了。“你和张寄正谈恋爱呢,他足够平凡,他足够让你喜欢,哥哥当然比不上他,因为哪怕他什么也不用做,我们文徵就可以朝他走过去,哪怕他跟老师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事,哪怕他为了前途毅然决然要走。文徵也只喜欢他。他当然比你卑鄙的哥哥要高尚,他为人正直,他讨人喜欢,他才能得你青眼。”“不是……”“像我这样的,注定是上不了台面,要被鄙夷的。”“是吗?”文徵手指越攥紧了。“我没有。”“那你是来说什么呢。”文徵沉默许久,喉咙都要干涩到无法酝酿。片刻,说:“哥,我只是想来说,我确实没有和同事有什么矛盾,你,别为难她了。”“可以啊。”他把球杆放下了,拿过纸巾擦了擦手,腰身就着靠桌边上,轻描淡写。“这样说我们之间不是就清楚明了许多吗,何必像刚刚那样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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